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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1)

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得到了幸福,“靳哥哥,若是你不想任职,我也不会埋怨你的,你做你不喜欢的事情,那我也会跟你一样难受。”靳慕先酸涩的情绪减轻了许多,轻手抱着她柔软馨香的身子,哄着她睡觉。八月末的时候,暑热渐渐进了颓势,苏木棉的身子已有足足两月了,小腹似乎是鼓起来了那么一些,靳慕先的调令延了日期,这几日他忙着办公,苏木棉已有几日未曾见过他了,连林氏也不得空去瞧她了,苏木棉闷在屋子里,这些时日有了些许孕吐反应,整个人愈发显得没神采。这日,用过午膳后,天边浮着大团青黑,宋嬷嬷收拾妥当了桌子,见苏木棉一手托腮,倚在榻上的小几上,支起的窗外,卷起风进来,抚乱她额前的碎发。“少夫人,您是有身子的人了,别去吹那冷风。”宋嬷嬷说着,忙着替她去关窗。苏木棉后知后觉地点了点头,宋嬷嬷叹了叹气,道:“少爷也许是忙着其他事,夫人别担心。”“或许吧。”苏木棉低声道,窗外雷电嘶鸣,一道一道映在窗纸上,盛夏暴雨强烈,颇有山摇地动的紧迫感。天色晦暗,宋嬷嬷找了件衣裳给她披上,苏木棉揪着衣料上的暗纹,心却慌得厉害,总觉着有事会发生,却怎么也无法预料,她下榻临近门前,雨帘垂幕,顺着台阶冲刷而下,前日,靳慕先只说是前朝有要事,便匆忙而去,苏木棉惴惴不安地等着消息,秀眉轻蹙。“少夫人,你的脸色怎么如此不好,等雨停了,嬷嬷替你去请大夫。”宋嬷嬷握住她纤弱的臂膀。苏木棉强颜欢笑地摇摇头,“不碍事,我去床上躺一躺,待雨停歇了,我得去见见夫人。”“也好,这夏雨,来得猛也去得快,说不准过会子就天晴了呢。”宋嬷嬷小心地扶着她,脱了鞋子,苏木棉慢慢平躺下去,合上了眼,宋嬷嬷给她掖了掖被角,放下帘帐,转身出了内室。骤雨初歇时,天果然已放晴,金黄的阳光丝丝缕缕洒下来,宋嬷嬷正带着几个丫鬟,清理大雨后的碎花落叶。苏木棉迷迷糊糊从梦里惊醒,披衣起身走出院落,暖黄炙热的光线,让她略微眯着双眼,宋嬷嬷见她醒了,笑着过去扶她下台阶,道:“少夫人醒了,出来见见太阳对身体好,整日闷在屋子里多不好,夫人方才还愁呢,这不,天公作美,晴了呢。”“是呀,竟然天晴了。”苏木棉吸了口新鲜空气,“嬷嬷,你吩咐小厨房做些吃食送到夫人那里,多做些甜烂食物,我去瞧瞧夫人。”“是,待会儿就吩咐人去做。”宋嬷嬷吩咐了下人后,对苏木棉道:“少夫人,咱们待会就去罢,我去把夫人你初夏新裁的衣裳找出来。”“也好,嬷嬷你忙去吧,我且站一会子。”苏木棉道。宋嬷嬷应了,领着丫鬟仆人扫院子去了,苏木棉略微站了一会儿,转身进屋去了。苏木棉去靳夫人林氏屋子里时,林氏正卧床浅昧,一个簪茜色珠花儿的大丫鬟,领着苏木棉去了内室,看着林氏神色倦怠地躺着,有一两个小丫头,替她捶着腿。那大丫鬟凑近林氏耳旁说了些什么,林氏睁开眼看着苏木棉恭顺地立着,慢慢支起身子,小丫头取了她的衣裳替她穿好。苏木棉细语道:“儿媳来给婆婆请安,不知婆婆正好眠,惊扰了清净,还请婆婆莫要怪罪。”林氏穿戴好后,走到她身旁,扶着她走出内室,双双上了榻,下人们立刻沏了茶和糕点奉上。“难道你有孝心来瞧我,什么怪罪不怪罪的呢。”林氏把面前的一碟山楂糕换到她跟前,“方才我瞧见你的肚子似乎是起来了一点,数数日子还未过头三月,行动可都得小心一些。”苏木棉含笑道:“婆婆教诲,儿媳谨遵于心。”“你这孩子,就是太冷静自持了,这性子可不讨人喜欢。”林氏道。“娘,其实我今日来,是想问您,最近我母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苏木棉攥着手中的绢子道。林氏揉了揉眉心,思忖片刻,沉声道:“我就知道你这孩子太聪慧,瞒不过你,前几日你公公得到消息,你母家最近卷入太子谋反案中,情况不妙。”苏木棉紧绷的神经似乎一下就被用力扯断了,颤抖着一不小心碰倒了茶盏,沾湿了衣裳,林氏怕她伤着,忙命人来收拾。、作者有话要说:我肥来了,亲们,从今天起,两日一更,大概都是晚上更新。“谋反案”苏木棉绞着手中的绢子,那一刻脑海中嗡嗡作响,紧紧咬住的下唇失去了血色,她浑身发冷似地轻颤起来,自古帝王家权势之位是最忌讳有人觊觎,哪怕是血亲也是不会轻易得到饶恕,苏木棉扶着额角,似乎有虫咬噬般的疼痛。林氏拿来下人奉上的衣裙,替她换了干爽的衣裙,转身把沾染茶渍的衣裳递给下人,打发走了下人后,林氏瞧着她呆傻的模样,轻叹道:“你也莫要太过忧思,毕竟肚子里还有咱们靳家的嫡孙。”“事情已没有转圜余地了么”苏木棉睁着失去焦距的双眼问道。林氏呷了口茶,缓缓道:“一点也没有了,太子之位早已被废,这会子给下大狱,皇上怒气未消,正命人彻查废太子手底下的党羽,而你父亲首当其冲,再加之你阿姐与太子有婚约在身,罪加一等。”苏木棉早已白了脸,谋逆之罪,九族株连,这犹如投石下潭水,激起千层涟漪。林氏看了苏木棉一眼,早前因着她肚子里孩子的事情才转变了的态度,这会子一下子都没了,“老爷和慕先已赶往朝中,咱们靳家和苏家虽说是亲家一场,但你母家向来是傲气的,这会子出了这样的事情,与我们家多少也是有牵连的,别的人唯恐避之不及,也亏是我那傻儿子肯念旧情,搞不好咱们靳家也落得个满门抄斩的境地。”苏木棉知她如此说,靳家必然已有后路,但心底却还是担心靳慕先为了苏木槿做傻事,她抬眼看着林氏,知道她心里生了嫌隙,心下合计道:“娘,我母家出了这样不光彩的事情,儿媳实在是无言以对,婆婆心里有气,就尽管朝儿媳发泄出来罢。”“哎,你这孩子,你母家的事情一时半会的没个信,你先回去歇着,我知道你伤心忧惧,不过你既已进了靳家的门,就安心养着孩子。”林氏起身携她的手,“宋嬷嬷,快来扶你主子回去休息,身怀六甲,底下的人可都得好好伺候着。”苏木棉道别后,与宋嬷嬷一同出了门,前头的丫鬟提着灯笼照明,夏夜下有淡淡月光笼罩着,宋嬷嬷小心翼翼地注意着脚下,怕有碎石块硌着脚,苏木棉的面颊隐在月色里,间或有晶莹的泪划落,顺着脖颈滑进衣领里,烫得肌肤生疼。更深夜静时分,苏木棉辗转难眠,披衣起身点了一只烛,置于案头上,她屈膝抱臂,用最脆弱的自我保护姿势,思绪翻来覆去地扰乱人心,苏家在官场的事情,她从前在府中暗自也知道了一些,可竟不知道,苏泰呈竟然勾结了太子谋逆,苏木棉想起了苏木槿与靳慕先的突然悔婚,而过了不久就宣布了太子订婚,这其中之事,原来都是早已注定,她摇摇头,这场阴谋中,她竟然全身而退了,真不知是因祸得福还是祸兮福所倚。一阵夜风穿堂而过,熄灭了那盏残灯,室内昏暗一片,苏木棉叹了叹气了,慢慢躺下身,混沌的脑袋,莫名其妙就想起那日江慕云传唤自己去她房内,那一番谈话。那日,苏木棉随着下人进了江慕云的屋内,抬眼见着苏木槿也在,她安分地行跪礼,江慕云一反常态地连嗓音也和气了许多,“棉丫头来了,槿儿快扶你妹妹起身,姐妹之间怎么如今生分起来了呢。”苏木棉虽料到了其中有古怪,却也无法猜透她打的什么算盘,绷着一张面孔,任凭苏木槿来扶她坐下,随后移步她身旁的玫瑰椅坐定,一张面孔轻施粉黛,愈发显出几分娇艳倾城的容貌。“木棉妹妹,今日娘和我请你来,是想对你道歉,从前的事都是些误会。” 说着苏木槿伸出那染了蔻丹的纤纤十指,提起那紫砂壶,斟了盏茶递到苏木棉手里,“妹妹喝了这盏茶,就当是原谅我了,往事一笔勾销罢。”苏木棉心中生疑,盯着手中那杯清香满溢的茶,水中隐约倒映着的自己发愣的脸庞,片刻之后,抬头一饮而尽。苏木槿笑道:“娘亲,太好了,妹妹终于肯原谅我们了。”苏木棉冷冷地听着她们虚情假意般的一唱一和,默默无话。江慕云端着笑,道:“当初,你母亲临走时托我好好照顾你,我后悔这些年没好好养过你,如今”“不必在我身上拐弯抹角,夫人若有事,直说即可。”苏木棉蓦地起身,打断了江慕云的话。苏木槿面上已有些沉不住气,“苏木棉你真是蹬鼻子上脸了,信不信我”“槿儿,不得对你妹妹无礼。”江慕云呵斥道,苏木槿讪讪地撇过脸去。江慕云起身到苏木棉跟前,握着她的手道:“棉丫头,槿儿虽在年纪上是你阿姐,但在身份上你确是苏府的大小姐,虽然你娘不在了,但她永远是这苏府的正房。”苏木棉不愿旁的人提起她娘,这些年细细碎碎地也听别人讲了不少她娘与江慕云之间的恩怨,个中虚实,苏木棉虽不清楚,但锦娘却知道,可惜如今锦娘也不在了,苏木棉不动声色地抽出自己的手,“夫人,你莫要说这些话呢,主仆有别,木棉担不起苏家大小姐这个名声。”江慕云扶了扶额,叹息道:“你这孩子,心底还是怨恨着我们呢,可你身上留着你爹的血,你就是着苏家的大小姐,有些话想必你也不想听,我也不必说了。本来你爹嘱咐我好好跟你说,现在咱们就把话挑开了罢,半月后苏府大小姐将与靳家公子靳慕先成亲,槿儿都把你的心思告诉了我,我们的意思是成全你。”苏木棉震惊地抓着椅子扶手,不可思议地瞪着苏木槿,半晌说不出话来。苏木槿嘲讽地扯了扯嘴角,表情就像看着一条狗在捡自己丢弃的骨头,“你对靳慕先的心思早就不是一天两天了,我也知道,如今就成全你罢。”“你当感情是什么,可以这样随便玩弄么”苏木棉瞧着苏木槿那张蛇蝎般的美人脸,忿忿道。苏木槿被她的眼神瞧得渗人,躲闪着目光往江慕云身后掩去。“好了,棉丫头,这件事你爹已为你定了下来,好好准备当你的新娘子罢。”江慕云沉声道。后来,苏木棉不知是如何回到自己的别苑,江慕云派了几个老嬷嬷同她一道回去收拾行李,搬去小姐的别苑住,踏进别苑门,屋内漆黑一片,苏木棉胸口慌张起来,她抓住江慕云派出的嬷嬷衣袖道:“我的萍儿呢,你们将她怎么样了,萍儿呢”苏木棉泪如雨下地追问着萍儿。那几个老嬷嬷面无表情地拍掉苏木棉的手,“大小姐放心,萍儿姑娘咱们好生伺候着呢,只要您安心出嫁,萍儿姑娘保准好好的呢。大小姐还是收拾行李跟咱们走吧。”苏木棉绝望地揪着自己的领口,望着别苑凄清的灯火,默然离去。、2“少夫人,少夫人。”苏木棉被宋嬷嬷的唤声叫醒过来。苏木棉惺忪地睁开眼,撑起身子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刚过辰时。”宋嬷嬷为她取了衣裳过来,“老爷昨夜回府了,方才夫人打发丫鬟来请少夫人您过去。”“老爷回府了,那慕先呢慕先呢。”苏木棉急切地问道。宋嬷嬷替她穿上外衣,“少夫人莫急,少爷他还未归府,既然老爷都放心回府了,少爷也会平安回来的。”苏木棉匆匆地穿戴整齐,胡乱地舀了几勺红枣粥,跟着宋嬷嬷往林氏的屋子里去了。靳延桓单手撑着额,眉眼间尽是倦意,林氏立在一旁替他轻捏着肩。外头的下人轻手轻脚地进了门,在林氏耳边低语道:“夫人,少夫人来了。”“让她进来罢。”林氏挥挥手道。打发走了下人,林氏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浅寐的靳延桓醒了过来,一双眼眸里充满了血丝,朝着林氏问道:“那丫头来了么”“恩,来了,老爷你且长话短说罢,好去歇着。”林氏握着他长着薄茧的手掌,柔声道。这头,苏木棉推门进了屋内,屈膝行礼。靳延桓瞧见她小腹已微凸,念及她有孕在身,对林氏道:“予素,快把孩子扶起来,我也是糊涂了,这么急唤你来。”林氏起身扶她,让她坐下。苏木棉对林氏报之一笑,转而对靳延桓道:“不妨事的,爹。”“孩子,虽说你和慕先的婚事中间有些差错,可你既然进了靳家的门,如今又添了孩子,就好好地珍惜。”靳延桓正色道,“我此番匆匆回府,思虑良多,与其一直瞒着你,但人多嘴杂,保不齐你那天就知道,所以还不如就告诉你罢。”苏木棉苍白着嘴唇,双手攥着裙摆,心惊地听着。“你父亲被剥了官职,太子结党营私的罪名已定下来了,你父亲给下了大狱,在大狱中暴毙身亡,可明眼人都知道,是暗地里有人做了手脚,用你父亲的命顶下全部罪责。”靳延桓一字一句似重锤,砸在苏木棉的心上。苏木棉为她父亲感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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