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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浑不在意,笑道:“若是不能侍寝,两人躺一起说说话也是好的。”这话原是极其轻薄的,旁边的云锦云簇都红了脸,悄悄退了下去。夏玲珑却是神色未动:“臣妾听说姐姐那时,若是有个头疼脑热,全紫禁城的太医都得来此候着,怎么到了臣妾,不仅是不能好好休息,反而要当值陪着圣上说话”这话若是以往说了,朱厚照又会心下生闷气,只当她不情愿陪着自己,可如今听了夏玲珑前些日子那些话,心里对这份情感已经大是安定,只觉得她眉眼中尽是抱怨和委屈。一时之间,情思难抑,上前轻轻搂住她的肩膀说道:“朕前几日翻了牌子,却并没有过来,原是为了给你立立威风,让旁的人知道,你可是不能欺负的可你要老是不见朕,朕可是忍不住了。”夏玲珑这一次,虽未挣脱,却是身体僵硬,动也不动。过了半响方才委委屈屈说道:“珍珠姐姐可从来不怕别人欺负,也是,皇上对她向来是极其爱惜的,侍寝当晚就封了贵人,再后来便是贤妃,试问这宫里,有谁敢欺负她一二呢”她半嗔还怒地看着朱厚照:“刚才皇上问臣妾什么是有用的,这样的保护不就是最有用的么”朱厚照满面的笑容忽而凝固住,静静地望着夏玲珑。此时此刻,烛光盈盈之下,她的眸子那样的干净明亮,她的眼睛里盈满着浓浓的爱意。他在心里深叹一口气,想道,罢了,最起码,她的感情是真的。、264第264章 虚位烛光摇曳,朱厚照望着夏玲珑黑白分明的眸子静静看了几分钟,方才道:“朕明白你的目的。”他叹口气:“那样的虚位,朕知道,你也知道,又有什么意义呢可若是你想,朕又又什么不能给你的呢只是怕你更辛苦罢了。”他的手,不知何时被夏玲珑轻轻攥住:“不错,臣妾行此事的目的,先是为了吴贵妃,无论她到底如何,我对她肚里的婴孩始终是怀着怜悯。可是世上可怜婴孩那么多,臣妾再是心善,又哪能一一挂怀”夏玲珑的脸上,现出戚戚迷蒙之色:“臣妾为何对那个孩子如此揪心臣妾亦是后来才慢慢想的明白那是皇上最重要的子嗣啊,吴家满门已逝,吴家的孩子,只能仰仗皇上您,灵舞虽亦是有孕,却难保不随了太后。”“臣妾亦是听过良淑妃所说的,关于皇嗣的无稽之谈。可臣妾偏就是不认邪。且在心里发誓,无论如何,皇上要活的好,这个孩子亦要活的好,臣妾就不信,这个世界上没有两全其美之策”朱厚照定定望着她,半响轻拂过她额头的散发,方道:“原来你竟是这片心”他原来只是想将她静静护在羽翼之下,却不想,似夏玲珑这般的人,却是想着和心爱之人同甘共苦。那个关于自己一生无子的论断,乃是张斌之父,之前的钦天监张林对自己亲口所言。原本对此怪力乱神之语,自己一直是不予理睬的。可是当年张林这句话,却是在他的心里掀起了波澜:也许这便是报应吧,这个皇位,原本就不是自己的。再由自己的子嗣绵延下去,岂非是错上加错,乱上加乱。如此一想,他对宫中的妃嫔怀孕,也便渐渐失了兴趣,那些低位的妃子,一旦有孕,总是处于极度危险之中,他因了那些隐秘的心事,对此不闻不问,任由那些孩子一个个莫名其妙的死掉,虽然明知是人为,可心里面,还是认为这一切,皆是天意。再后来,为了不眼睁睁看着这样的惨事发生,他命人将各个宫里的香料,都掺杂上了麝香,如此以后,宫中妃子怀孕的,便是越来越少了。这一次,张斌口说紫微星一事,本是他二人为了扳倒皇后,商量出的一番话。谁知张斌见他叹气,便低头回道:“皇上,星象本就是在一直变换的,譬如说此刻,正是紫微星盛之时,人为的一切种种,皆可推动星象的变化,又焉知之前的星象,不是有人刻意为之”那个时候,他便意识到了什么。莫不是无子无嗣一事,皆是有人在背后做梗可尽管是如此,他对吴贵妃腹中的孩子,依然是不甚上心。于他而言,能够在千难万险之中,保住吴贵妃一条性命,已经是对得起他们多年的情意了,至于那个孩子,只能是尽人事,知天命了。可是彼时彼刻,朱厚照恍然是想到了什么,自己珍之重之的夏玲珑,也会有孩子,若不在此之前,清除掉一切祸及龙胎的凶手,那么,到时候若是夏玲珑之子有个三长两短,之怕对自己才是锥心之痛。他轻叹口气,道:“你放心。”、265第265章 皇贵妃一不几日后便是舞婕妤的生辰,她身份低微,生辰于礼不应大肆操办,可太后得知了这件事,竟是极其上心,吩咐众人,一切礼仪都要依着嫔位的份例来。因了太后的面子,这天的寿宴上,宫里大大小小的妃嫔都带了礼物过来。一时之间,想来清净乃至冷清的长春宫,忽然之间变得热闹了起来。众人心下皆是了然,太后的意思再是明显不过,等到这舞婕妤一生产,便是要晋为嫔位了。虽然明宫里,妃子的晋升大多是皇帝的一念之间,连升几级虽于祖制不合,但只要皇上愿意,礼部众人也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便只说正德年间,先有夏家之女夏珍珠,入宫不到三年便升为从一品的贤妃,后有王家之义女刘良女,进宫不过数月,凭着争气的肚子,也已经是位居淑妃之位。可说起来,她们到底是出身于官宦之家,比不得灵舞,不过只是伺候皇后的一名舞姬,是真真的麻雀变凤凰。是以大家看着她的眼睛里,羡慕有之,更多的是赤裸裸的不屑和嫉妒。夏琥珀本是坐在最下首,和众星捧月般的舞婕妤本说不上话,可她尤不甘心,借着给灵舞敬酒的时机悄声问道:“嫔妾听闻舞婕妤承宠也不过寥寥几次,可有什么怀子的秘方”有旁边耳尖的妃子听了,忍不住掩住嘴痴痴笑,打趣道:“那也得先让皇上过去不是只怕我们夏美人,是没有这么个机会了”夏琥珀一下子变了脸,奈何说话的人位份比她高,想要发作,又只能是强忍住。她是心急了些,入宫之前,自己不知天高地厚,心里想着凭借自己的国色天香,必能获得皇上青睐,在后宫中平步青云,超过自己的姐姐夏珍珠。可是真到进了宫里,这才发现,宫中最最不缺的,便是美貌。一同入选的旁的姐妹,每每和她说话总是带了酸意,可不嘛,夏家姐妹个个争气,皇后也有,宠妃也有,怎么说也应当拉她一把,可是事实却是,贵为皇后的堂姐已经身故不说,原本也就是于自家不合的。亲姐姐夏玲珑非但不帮衬自己,反倒是摆弄了自己一道,虽说后来太后和皇上都未怪罪,可是皇帝怕是自此,再不肯翻她的牌子了。寂寂深宫,自此之后,自己也许当真如她人所说,再无缘得见圣颜了。一时之间,这夏琥珀又是气恼,又是羞愧,涨红了脸,低下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忽听远远的太后说道:“夏美人在哪里过来让哀家看看”夏琥珀不知何意,慌不迭地上前行礼,太后认真端详了她稍许,含笑说道:“果然是个清秀的好孩子”也不再说旁的话,只命了人赐座,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夏琥珀几乎激动地要流出泪来,她倏忽想起,自己的姐姐们,无论是夏琉璃,夏珍珠,还是夏玲珑,各个都少不了太后的提携,如今,终于轮得到自己了么这一下,众人的目光,又都从舞婕妤,移到了夏琥珀的身上。宫里的人,谁不知道皇上极为孝顺太后,一旦可以得到太后的宠爱,皇上的恩宠还不是指日可待么、266第266章 皇贵妃二太后仿佛对此局面心满意足。微笑着对小七道:“今日如此热闹,去请皇上过来,大家一起凑个趣儿。”虽只是舞婕妤的寿宴,可因了太后在场,大家都是依了位份坐的,如今舞婕妤是主角,又怀着龙胎,却也不过只坐在一角上,可夏琥珀无甚功劳,却是坐在了太后的左手边,如此一比,望着夏琥珀的道道目光,嫉妒之意愈加明显起来。夏玲珑禁不住抬头望望灵舞,只见她正低头喝一杯参汤,眉眼之间,竟是淡然,对此一切荣辱,恍如不知。不过,她似是注意到了夏玲珑凝视她的目光,抬头冲夏玲珑微微一笑。笑意中尽是友善,复又低下头,静悄悄吃着东西。夏玲珑心中正在揣测,只见门口一阵响动,竟是皇上依言来了长春宫。太后心情越发好了起来,见皇上两手空空,便笑着打趣道:“皇上可是该罚,竟没给我们的寿星带礼物”只见朱厚照在太后的右手边坐定了,也是笑道:“怎么没带母后可是冤枉朕了,难道朕的金口玉言不是礼物”边说着,朱厚照站起身来,挥手招过了刘瑾,吩咐道:“趁大家都在,宣旨吧”空气一下子凝滞了起来。看这阵势,皇上是要在灵舞生产之前,便晋了位份啊,众人又是嫉妒又是羡慕地盯着刘瑾,只听他一字一顿地念道:“朕惟典司宫教、率九御以承休。协赞坤仪,应四星而作辅。祗膺彝典。载锡恩纶。夏氏玲珑德蕴温柔、性娴礼教,特封为皇贵妃。”一时之间,众人哗然。太后犹在震惊,只听朱厚照笑道:“朕见六宫不安,才使得舞婕妤不能安心养胎,所以特封了玲珑为皇贵妃,有她看着这后宫,舞婕妤可要好好给朕生个健康的皇子才是”太后想要说些什么,只见灵舞已经率先走到夏玲珑面前跪下,喊道:“嫔妾给皇贵妃道喜,恭喜皇贵妃,贺喜皇贵妃”众人醒悟过来,亦是慌不迭地行礼。气氛再次热闹了起来。皇贵妃虽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在大明朝,却并非是祥瑞之兆。皇贵妃一位,由孝宗年间初设,身居其位的,乃是万贞儿,她足足大了孝宗十九岁,却意外地受尽宠爱,孝宗本想立其为皇后,却受到朝中大臣激烈的反对,万般无奈之下,方为她特设皇贵妃一位。这万皇贵妃在位期间,骄横跋扈,且残害多位妃嫔和皇子,朱厚照的父皇宪宗几次在她手里险死而生,是以宪宗朝中,并未设此妃位。因了这万贞儿是一身恶名,连带人们对皇贵妃一位也多有不喜。吴家鼎盛之时,朱厚照原想封吴焉儿为皇贵妃,吴家畏惧这不祥之兆,百般推脱,方才封了贵妃。如今朱厚照旧制重设,实在是不能不使朝中内外之人,对夏玲珑热切关注。彼时彼刻,朱厚照站在夏玲珑旁边,低声道:“朕实在是舍不得,以后这宫里的刀剑都要对准你了”夏玲珑冲他回头嫣然一笑:“臣妾要的,便是和皇上站在一起。皇上不怕,玲珑也不会怕”、267第267章 重华宫一这一场寿宴,算下来,最出风头的竟是夏玲珑了。虽然皇帝宣了旨意,稍坐了几许,便推说朝堂有事,又匆匆离去了,可众人看着夏玲珑那艳羡的目光,却是久久不能散去。太后打个呵欠,牵着舞婕妤的手道:“好孩子,哀家实在是身体倦了,不能再陪你们闹了,你是个有福气的,只要安心养胎,一切都只管放心”舞婕妤恭敬笑道:“灵舞一切都听太后的。”似是对她的恭顺很是满意,太后似有似无地撇了夏玲珑一眼,带着小七径自离去了。云锦在后面担心地说道:“娘娘,太后似乎对咱们”夏玲珑嘴角溢出轻轻的微笑来:“可不是嘛,棋子太硬,她拿捏不动了,自然心里不开心,不过你也且放心,今后谁为谁的棋子还说不定呢。”屋里的妃嫔们兀自玩笑了一番,见太后和皇上都已离去,便也都找了个理由告辞去了。舞婕妤和灵秀当时的跋扈大为不同,无论位份比自己高还是低,一律以礼相待,旁人虽然嫉妒她的运气,一时之间,倒也拿捏不到她的错处。夏玲珑见众人皆是散了,亦是准备起身告辞,只见灵舞遥遥地盯着她,说道:“皇贵妃请留步,嫔妾有一事相求”夏玲珑站定,她始终对灵舞有一种莫名的惺惺相惜之感,奈何从来两人都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彼刻只听夏玲珑笑道:“舞婕妤实在是严重了,有太后时时看护于你,找旁人帮忙岂非不是舍近求远”刚才寿宴上,太后抬举夏琥珀那一幕,旁人不明白,夏玲珑可是心中分明。太后如今看重舞婕妤,可她身份低微,又怀着身孕,没有多余的气力应付宫中的争斗,如若风头过盛,只怕有心之人在嫉妒之下,会对舞婕妤做出不利的事情来。太后方才对夏琥珀和颜悦色,好将众人的视线转移。当然,如今眼看夏玲珑越来越不在自己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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