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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想着,不禁面色也变得更加欢愉起来。她命云华做那场戏,倒并非针对初初进宫的刘良女,只不过是要借了这个机会来行事。一则云华是她身边的婢女,除却护主有功而被封为妃嫔外,其他方式都难免遭人诟病,使她之后的妃嫔之路受到阻碍。二则刘良女渐得圣心,夏玲珑心中实无把握,皇上会因了夏珍珠的缘故再宠爱迁就自己多久,自然要早些筹谋,将自己在宫中的声威树立起来。自白司制嘴里,她知道自己所图都已如意。彼刻,夏玲珑细细端详一番,见那凤钗并无异样,当下便道了谢,命云锦收了起来。薛司珍本见白司制说了许多违反宫规,大逆不道的话,心中替她捏了一把汗,但又见夏玲珑喜笑宴宴,这才放下心来。两人又一同和夏玲珑说了会儿话,这才起身告辞。灵舞却端坐在绣椅上,眼见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才缓缓吃了口茶,貌似不经意地说道:“这鎏金分为煞金,抹金,开金三步,旁的还好,只是若是开金这步做的不好,极易使凤钗不结实的”、185第185章 雨中伤心人灵舞说完此句,便笑吟吟地赞起手中的茶来:“夏贵人的茶实在是极好,此茶本是极补,极燥热的,可我喝这一杯,却偏偏有一种清凉之感。”夏玲珑亦是嘴角噙笑,回道:“我在这方面向来不通,都是云锦在做。改日让她教教你便是了。这世上的人,各有各的心思,凡事为己倒是正常,但像夏日过凉,冬日过暖,便教人觉得好生奇怪。”夏玲珑果然是聪明至极,灵舞见自己如此隐晦的意思,亦被夏玲珑完全领悟,嘴角也不禁露出一丝轻松惬意的微笑来。她在心底深处默默道:“主子向来都夸我聪明,却原来有人比我玲珑十倍,我放心不下,过来提点她,却不想她早就通透。如此剔透之人,也难怪她被主子放在心尖上。”夏日天气多变,两人正说着,眼见天已经变色,随时呼啸欲雨,灵舞便笑着起身告辞,云锦素来妥帖,只怕这雨突然落下,塞给灵舞一把油纸伞。灵舞在民间长大,后来又一直在皇后身边为婢,是以毫无骄奢脾性,她又素来爱独往,常常出入,连随身宫婢都不带着。雨很快便下了起来,不知为何,灵舞觉得清爽异常,竟只是撑着伞,在宫中随处走动。雨越下越大,灵舞却觉得心下更加痛快起来。它们是多么的自由,酣畅淋漓。而自己呢,身处牢笼之中,做着不愿意去做的事,害着不愿意去害的人,更加痛苦的是,根本不能接近,真正想要接近的人。她随意走着,不知何时,竟走到了乾清宫的正门口,那里隐隐跪着一个人,浑身已被浇得湿透,却依然俯首跪地,一动不动。仿佛风雨不在,这个有点污浊的世界,亦不存在。难不成,这个世上,还有与我一样伤心之人灵舞想着,快步走近了他,待到越来越近,她的心才突突跳了起来。那一片明黄之色。虽被雨淋湿,却依然透着尊贵的颜色。皇上周围,居然连一人也无,想是已经被他喝退了。灵舞思忖了一下,还是咬牙走上前去,刚刚那个在雨中遐思的灵舞,已经不见了,留下来的,只是一个不断需要用心计,手段,达到目的的险恶女子。如今此刻,便是大好的机会罢。自己在宫中的价值,也许今日,便要开始拉开序幕了。朱厚照只觉兜头浇下的雨,倏忽之间被止住了。他抬头一看,眼前正站着一名全身半湿的女子,他对这些品级低下的宫妃素不上心,但前阵子,灵秀正得宠之时,每每献舞,总会带上灵舞,再加之灵舞的舞姿,确有几分当年夏珍珠的风韵,因了心底的内疚,自己对与夏珍珠相似的人和物,总有一种特殊的怜悯和照顾。是以对灵舞,多少是有些印象。他既把周围人都遣走,自是想要自己独处。灵舞此举实在是令他恼怒,然而刚想发怒,却只见灵舞忽然把伞扔在一边,在自己身后也跪了下来。这是要和自己同甘共苦的意思么他冷冷一笑,后宫女子争宠的手段,总是如此毫无创意。、186第186章 祭奠他心中有气,便对灵舞置之不理,恍若不见。待到灵舞随他跪了半个时辰,他方才闷声喝道:“朕把刘瑾也打发走了,便是想要自己静会儿。”灵舞答道:“这世上伤心的人,又不止皇上一个,难道臣妾就不能在雨中一纾愁思吗”朱厚照冷冷笑了起来:“太皇太后,是朕的祖母。这普天之下,怕也只有朕是对她的逝去真心伤痛。刚刚这跪了一班的朝臣,朕都把他们赶回去了。情若不真,但是跪着,淋着,又有什么意思”灵舞仿佛是笑了一下:“臣妾自来宫中,见太皇太后不过几面,又能有什么情意,这雨中祭奠的,难不成只能是至尊至贵的太皇太后么臣妾虽微贱,亦有自己心中珍贵之人。”此话真是大逆不道,可偏偏朱厚照的性子,最是厌恶阿谀奉承之人,他在宫中久听宫妃奉承之声,忽听灵舞讲出心底真言,心中的怒气反而消解了些。他看似严肃阴沉,实则心底柔软,见灵舞娇怯怯的身子,已浑身湿透,面色苍白,说话虽然使足了全力,亦是带了喘息。当下心里不忍,便道:“也罢了,朕都舍不得那帮朝臣在雨中跪着,碾了他们回去,你一介女流,又是何必你若有什么为难的事,不妨和朕说说。”灵舞根本不说话,跪上前几步,手却极其大胆地握住了朱厚照的。朱厚照在心中轻轻叹:“这宫中女子,原都是如此。任凭看起来是聪颖还是愚笨,是通透还是痴迷,总也不过是要凑上来,博一些恩宠和权势。”他心下并无兴致,当下恼怒推开,他在雨中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如今心情全无,起身便要回宫。不承想,这个低贱的舞美人,竟然不怕死地又去拉他的手:“皇上,你好好看看臣妾,难道一点都不像夏贵人么”是,她说的是夏玲珑,并不是夏珍珠,宫中的人都道他爱极了夏珍珠,只有眼前的这个女子,一语道出他的心意。灵秀灵舞当日被封为美人,除了舞姿出众外,自是有一丝风韵和夏珍珠神似,也因此眉眼之中,依稀有一点夏玲珑的影子。只听朱厚照冷冷道:“擅自揣测圣意,这可是死罪朕看你也不是愚钝的,即便是像,又能如何呢左右不过是个赝品罢了”灵舞没有起身,她紧紧抱住朱厚照的腿,喊道:“赝品也有赝品的好处,皇上不用去管她的生死,不用去注意她的喜怒哀乐。只管时时快活,这样的赝品,难道不是更省心”他的心思,不知何时软了下来。或者是在心里认同了她的话,或者她的凄烈让同样伤心的自己有所感悟,又或者,在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在赌气:“你不是要推开我么,好,这世上有多少女子,巴不得要投怀送抱呢”倏忽之中,这个英武的男子俯身将灵舞抱起。须臾片刻之后,延禧宫琪宝阁里,一片春色骤起、187第187章 选秀今日是皇上选秀的大日子,一大早,宫中的妃嫔们便都已起来。太皇太后的丧礼刚刚完毕,宫中本不宜有什么大喜事,可太后却道,太皇太后生前最担心的便是皇帝子息单薄,便是为了完成太皇太后的遗愿,这选秀也该郑重些,须得选出真正有福气的女子们,好为皇家开枝散叶。是以此次的选秀,远比往常要隆重得多,那些不管事的妃嫔们,亦要陪着太后,皇后出席,好帮忙选出真正配得上皇家恩典的妃子。体元殿里,妃子们早已按照品级坐下,琳贵嫔身边恰巧是灵舞,她见周围人不注意,便凑近笑道:“听说皇上去你那里两夜了,咱们延禧宫,许久不见雨露,如今你可是给咱们都带了福分过来。”琳贵嫔是延禧宫主位,出身豪门世家,但入宫后虽然位份虚高,却常年不得圣宠,在宫中并说不上几句话,灵秀在时,她便诸多谄媚,此时换了灵舞得势,依然带了攀附的语气:“听说皇上两日都是叫留呢,只怕妹妹很快便要给皇家又添喜事了,只是若是得空,也帮帮姐姐。左右都是延禧宫的福气。”灵舞微笑应承,心中却道:“那不过是他们赌气的游戏罢了,那般的深情,我又如何插得进去。而若不是无可奈何,我又何必非得要挤”她心中哀凉,想起欢爱之间,皇上曾喃喃问:“灵舞,你雨中祭奠的珍贵之人是谁呢”她当时敷衍搪塞了过去,只是在心中默默道:“祭奠的就是我自己啊,就是那个已经逝去的淳厚的自由的灵舞。”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只暗自祈祷,快快喜事临近,那么这一场煎熬,总会熬得快些罢。相对于灵舞的一片低沉,周围一切都是喜气洋洋。皇后和吴贵妃那边,已经将诸位秀女层层筛选过,留下的三百名女子,不论家世,品格,容貌,皆是上上等。虽然因了宫中有丧事,她们皆是素服,但亦难掩那天生的丽色。皇帝朱厚照坐在正中央,他神色看不出喜怒,却又是不怒自威,许多名门淑女被喊了名字,上前作福,看到他那不苟言笑的模样,便忍不住腿肚打颤,问话答话间便失了水准。太后坐在皇帝身后,脸上一片祥和之色。她认真地端详着下面形形色色的女子,虽也有自己极力主张留下的,心中却是想道:“各个皆是庸脂俗粉,比不得当年夏珍珠天香国色,也比不得夏玲珑剔透玲珑。”这宫中的妃嫔们,无论是容貌,才艺,或是心计,总得有一样过人之处才行,她可不想养一堆废棋子出来。正在思忖间,只听太监唱道:“夏府丞之女夏琥珀,年十七”一排共五个女子,各个都容色鲜妍,为首的正是夏玲珑的妹妹,夏琥珀。即便是远远望去,依然能看出她在这五名女子中,显得尤为丽色夺目。夏玲珑微微望向吴贵妃,只见她冲夏玲珑笑着颔首,虽然夏杰和吴林均惹出了那么大的麻烦,可夏杰回到家中,终还是要和夏夫人相处的,以后夏杰的仕途和婚姻,多少也得仰仗夏夫人,吴贵妃只怕是想到了这一点,方才将夏琥珀安排在这个位置。彼刻夏琥珀盈盈抬起头来,对朱厚照露出极其美艳的一个微笑,却在下一秒似看到了什么般,突变了脸色。这一行五个女子,皆是忽然之间脸色青白,却只听中间的那名突然大叫出声:“黑凤凰”、188第188章 黑凤凰喊叫的人,正是夏家的另一个女儿,夏碧玺。夏碧玺较之夏琥珀,容色虽是微微逊色了些,可细看起来,也是眉眼细长,天姿国色,可夏夫人将她安排在琥珀之后,着重突出夏琥珀之美,显然是夏碧玺的资质要差上一些,夏夫人对夏琥珀抱有的期望更加高上一筹。而刚刚夏碧玺那声喊叫,便也更加说明了夏夫人的判断正确。无论是发生了什么,御前失仪,即便是不受责罚,也必然不会有机会伴在帝王侧了。夏玲珑和宫中诸妃嫔,亦是忍不住抬头去看,虽然都未惊叫出声,却也是脸色骤变,似是看到什么至为恐怖的事情。原来,太后新带的凤钗之上,本应是光芒四射的九颗夜明珠,如今却颗颗发黑。远远望去,这凤钗竟似一只黑凤凰般,挂在太后的头上。宫中那些尊贵的女子们,一般都用凤凰做首饰图案,一则是因了凤凰尊贵美丽,二则凤凰有着浴火重生,不老不死的传说,也便是寓意自己的尊贵能够长长久久,不熄不灭,可这世间万物,自是有生便有死,传说中,这凤凰一旦羽毛变成黑色,便是要永寂了。太后见众人都盯着自己的凤钗看,心中一突,伸手摘下钗子,见都那触目的黑色,一时之间只恨得连声音也变得颤抖,她再顾不得什么风度仪表,挥手将钗子扔到地上,对着夏玲珑怒道:“你干的好事”她在这些首饰器物上,本算不得特别用心,司珍司制等四房虽在她的管辖之下,却因为先皇当年养成的习惯,除却份例外的首饰,极少吩咐司珍房做些什么。这次借了选秀的大事,要求司珍司设做些新奇物件来,固然是为了让这些新妃嫔们,见一见紫禁城里女主人的威仪,然则更重要的,则是因了顾忌夏玲珑在宫中羽翼太薄,想要借此机会,让她建立威仪,培养些心腹出来。她本不是凡俗女子,第一眼看到这个凤钗,便明白其中寓意,这个钗子,赞的是她和先皇的感情,赞的是先皇对她无与伦比的宠爱。这正中她的心怀,自然是对这钗子百般喜爱,也因了更加感概于夏玲珑的聪颖。可是,越是聪颖的人,便容易别有用心吧。她已经老了。这么多年来,一直忍着,忍过了先帝的薄情,忍过了皇帝的猜疑,为的不就是自己手中的权势和后半生的荣华么,早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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