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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6(1 / 1)

氏,却少有知道她闺名的,可张太后年轻之时,是极爱读书的,暖香阁那些闲落的书本上,偶有太后当年闲时手迹,每每评论之后,都会落款“青雯”二字,那一手卫夫人簪花写韵体,清秀雅致,曾令夏玲珑赞叹不已。夏玲珑禁不住揪住这老僧人的衣袖,只觉得有万千疑问,需要一一问清楚。那僧人却大力挣脱,直直朝屋外奔去。、127第127章 大祸临头一夏玲珑一时之间也忘了害怕,只是径直追了出去。这祠堂在寺院最偏僻的西北角上,夏玲珑追出屋外,白发僧人已站在院落的一口枯井旁,只见他一身白衣,脸上带着解脱的笑意,明代有殉葬的习俗,有夫死妻随的,有主亡仆葬的。这老人对妙善大师一片恭敬之意,想来应是追随妙善大师已久。夏玲珑心里砰砰直跳,强自控制方能让自己的声音不至于颤抖,“你到底是谁你刚刚那些话,又如何能证明是真的”那老者哀哀一笑:“罢了,我也留个名字给你吧,你母亲的惨死,我也是帮凶之一。如今也要以死赎罪了。我出家前的名字叫做刘宗厚,妙善大师已救我多活了这么多年,如今追随他去亦没有丝毫遗憾了”他忽然眼露精光:“你若真是靖雯的女儿,今日之事,你最好不要和妙缘去说,否则你不仅不能帮她报仇,倒枉害了自己。”老僧是大笑着跳入井中的。饶是夏玲珑不是胆小之人,见此情景亦是心惊不已。片刻之后,夏玲珑自震惊中清醒过来,深吸一口气,她似所有恋爱中的女子,对自己的心上人有着莫名的依赖和期待,如今只想着要尽快走到前院将这一切与兴王商量,让他温柔地帮自己排解一切心忧。但因了刚刚的惊吓,夏玲珑足足只走了一刻钟才回到住处,而兴王正站在门口,远远遥望着她,眼中饱含忧意。是听云锦云华说自己不在房间,有些担心了吧夏玲珑心中一暖,几乎想要扑上前去,将刚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他,却在最后一秒突生犹豫,那个老僧人不要生命,甚至不给自己个体面的死法,这样的做法,足以证明他话语的真实,那他最终的嘱托,也应是自有深意吧。她须臾片刻之间神色已经恢复镇静,对着略有些焦急的兴王缓缓笑道:“你不用急,我只是醒的早了些,在寺院里四处闲转一下。”兴王却未如往常一般露出温柔笑意,而是伸出手来,紧紧握住夏玲珑一双素手,他的手出奇地凉,声音也微微带了颤抖:“你哥哥夏杰被宫里的侍卫带走了。”夏玲珑震惊抬头,只见他微微咬牙道:“太皇太后薨了,说是因为吴家进奉的唇脂方子里,含了剧毒的断肠草。”夏玲珑在这个异世界,刚刚品尝到亲情的温暖,忽然自己唯一视为亲人的人遭此大难,只觉得比那老僧之事更让自己惊恐难受。但她须臾之间便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怎么可能是哥哥若太皇太后中毒,被抓走的人,也应该是吴林均才对”兴王神色有点怪异的赧然:“你知道,吴家虽然出了事,可因为皇上此前一直担保吴林均没有欺君叛国之心,再加上他的手艺又是极好的,在宫中的配方一直深为大家信任喜爱。太医院这次查出方子里含有断肠草,众人本就对吴林均下毒有所不信,锦衣卫过来抓人时,夏杰他夏杰他居然一把挡在吴林均的前面,说毒是他下的”兴王顿了顿,看夏玲珑的脸色虽然惨白,但并未惊恐失态,方才继续说下去:“虽然两人一并被抓走了,可夏杰怕是要受刑更重些了”、128第128章 大祸临头二兴王的话说得极其委婉,夏玲珑却听得明白。若此次受毒的是皇上,哪怕是握有后宫之权的太后,众人一定会怀疑到曾经有谋反之名的吴家后人,可太皇太后王氏年事已高,一直在宫中静养,连逢年过节的家宴都极少参加,端的是与世无争,与人无尤。且幼时皇上在祖母膝下长大,吴林均当时身为太子侍读,和王氏亦是十分亲近。再加上太皇太后一直喜欢用吴家所配方子,当年吴家出事,亦不愿更改,这吴林均若是有这歹毒的心思,之前便有无数的机会。而如今皇上刚刚撤了他的禁足令,他又何苦让自己再次身陷囹囵而再加上吴贵妃在宫中经营已久,各宫均有不少她的忠臣死士,那些侍奉的宫女,端茶的太监,看似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可出自他们嘴里的证词哪怕只有些微的更改,那获罪之人便有万千的变化。这样说起来,吴林均是怎样的惩罚或未可知,可夏杰却是难逃一死了。夏玲珑心中着急,转身唤来云锦云华几个,急道:“你们略准备下,我们要赶紧回宫去面见太后,如今,也唯有她可救哥哥一命了。”她的心头虽然还萦绕着那僧人的话,但是事情紧迫,无论太后如今对夏家有情还是有愧,只要能为哥哥说句话,总是好的。见她急匆匆收拾好行李,起身要走,兴王脸上蒙着一层说不出的担心,那眸子深处,隐隐地还含着三分愧疚,他站在寺院门口送别,风姿依然挺拔高贵,声音里却带了几分平日没有的怯弱:“玲珑,对不起,此事我亦有责任,我已经派人去求太后,略尽一份绵力吧你身子刚好,总归要顾着点自己”夏玲珑一时之间尚不能体会其中深意,她心中模糊知道此事和吴林均脱不了干系。兴王初为了见自己,将夏杰哄进寺院,使得夏杰和吴林均接触愈多,感情愈加深后,这才最终酿成大祸。彼刻夏玲珑只当兴王是因此而自责,只见她勉强扬起苍白的面孔,微微露出一个笑容来:“这几日在寺中,是我最快乐的时光,等哥哥的事情平息之后,玲珑定当为自己博一个好的将来。”兴王听的明白,这是夏玲珑给自己一个承诺的意思了。他心中愈发愧疚难受,半响只说出几个字:“我明白,你放心。”妙应寺离紫禁城并不算太远,夏玲珑又命人加快了速度。不到两个时辰,她已站在了慈宁宫外。她虽然心急如焚,心中却是清明,匆匆回到沉雨阁换了一身素服,方才匆匆去拜见太后。太后的容色亦带了三分憔悴,见她进来,愁色又添三分。夏玲珑跪拜行礼,说道:“太后洪福齐天,玲珑去妙应寺,虽不过十日光景,见那奴串已经颗颗饱满,想来太后的凤串也已经无恙,加上太皇太后出事,玲珑便只得先赶了回来。”太后身边的贴身宫女小七,素来和沉雨阁亲厚,夏玲珑早命云锦送了不少银两,让小七在那凤串上涂些蜜蜡,如今不仅裂痕恢复,连光泽也更鲜艳了些。太后微微摇头:“先不提这些事,你哥哥的事情我也知道了,如今皇上已从外城赶了回来,你知道的,这孩子自小就和祖母最亲,他要亲自审问凶手。”太后顿了顿,眸子里带着十分焦急来:“这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关键是皇上这次回来,竟然带着一名叫做刘良女的宫外女子,听说她的容色像极了你的姐姐夏珍珠”、129第129章 大祸临头三夏玲珑心中微微一凉,哥哥正在生死关头,太后担心的依然只是,夏玲珑是否能继续获得皇帝荣宠。虽然自己很早便知,太后对自己的另眼相待,不过是因有可利用的价值。可因了之前太后对自己的亲厚远甚于其他妃嫔,自己内心深处总是觉得,太后多少是对夏家,对母亲靖雯有旧情的吧。而彼时彼刻夏玲珑的心头,不禁又萦绕起那老僧戚戚的话语来,心中更加了几分疑惑。她面上神色不动,情知自己此刻一言一行都关系哥哥安危,只弯身做福微笑道:“太后请放心,画人画皮难画骨,那些乡俗女子,便是得了几分姐姐颜色,难道还能学得姐姐天下无双的风韵”她低下头,轻轻道:“况且玲珑,对皇上情深一片,要的又岂是一个相像姐姐再是绝世无双,毕竟已经仙逝,天长日久之后,保不准皇上心里就只剩下一个夏玲珑呢”她虽并不清楚所有事情的始末究竟,却聪颖地揣摩出了太后心意,彼时彼刻只见她脸上一片赤诚之色:“若有一日,玲珑能得宫中盛宠,必当侍奉太后如亲母,鞠躬尽瘁,万死不辞。”这话正说到了太后的心坎上,果然她脸上愁忧之色尽失,嘴角扬起满意的笑容来,她用保养得宜的手轻轻扶起夏玲珑,笑道:“好孩子,快起来吧,哀家老了,比不上你们年轻人机敏,可在这深宫中,你有一句话总是要听我的,咱们后宫中女子,最要紧的是皇上的宠爱,若有,便什么都有了,若没有,也就什么都没有了。”太后彼刻的这番话,语气亲和,似是一位长者对子女的谆谆教诲,倏忽之间她似是想起什么陈烟旧事,眼眸深处有怅惘哀凄之色闪过,待到夏玲珑想要定睛细看,却已经再寻不见。而太后已经恢复了她平日威严尊荣的样子,微笑道:“刚才宫人得了消息,皇上现下在寿康宫里,你现在就随我去寿康宫里瞧瞧吧”寿康宫是太皇太后王氏的寝宫,自皇上登基以来,王氏便隐居在这里,不仅不问宫中诸事,甚至连自己最疼爱孙子的例行请安,也都免去了,对其他不相干的人更是闭门不见,过的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可若是以为太皇太后在宫中只是一个垂暮老人,毫无地位可言,那可就大错特错了。整个寿康宫里富丽堂皇,堆砌着各种世上奇珍,据说无论皇上新得了什么珍奇物件,都会先命身边的刘瑾公公查查账簿,若是寿康宫已有的,自己方才收下,若没有,必定要命人送到寿康宫去。皇上性子最是不羁,可对待自己的祖母却非常循规蹈矩,遇上太皇太后生辰,怕叨扰太皇太后,并不去亲自祝寿,可却会沐衣斋戒一天,为祖母积福。彼刻夏玲珑一身素服,随着太后疾行来到寿康宫门口,只见刘瑾正苦着脸守在门口,看到太后,脸上更添几分难色:“还请太后娘娘恕罪,皇上正在审犯人,刚才吩咐了,旁人都不得进去干扰”这宫里的人,因了刘瑾受皇上的宠爱,谁都给他三分颜面,若是旁人拦了太后,只怕太后早已动怒,如今见是皇上的心腹,只淡淡回道:“太皇太后,是皇帝的祖母,也是哀家的母后,无论皇帝在做什么,都不能扰了哀家去尽孝,否则哀家的悲痛又当如何排解。”她话音一顿,语气中带了强烈不满之意:“难道你也认为,皇上的心里,只有一个太皇太后,并无哀家这个太后吗”、130第130章 大祸临头四刘瑾慌忙跪在地上,接连磕了几个响头,他虽是老奸巨猾,却既不敢违背皇上的旨意,放太后进去,也不敢拂了太后的面子。他知太后素来疼爱皇上,情急之下对太后恳求道:“老奴万万不敢如是想,皇上乃是天下第一孝子,太后亦是史上第一慈母,只是皇上刚刚快马加鞭赶回来,见到太皇太后的尸身,心痛之下吐了血,虽并无大碍,可老奴怕太后看了更添伤心难过”他一句话未完,太后已经怒极攻心,一脚踢在刘瑾肚子上,怒喝道:“狗奴才,皇儿已经伤成这样,你还敢拦着哀家”这刘瑾虽是人精儿一般的人物,却并不知太后真正心意,她一直对皇上心存忌惮,恨不得皇上对她尊崇备至,平日里皇上对太皇太后的那份纯挚的孝心,已经让她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儿,而如今见到皇上竟为祖母的死,伤心若斯,更是触动她内心隐痛,彼刻也顾不得刘瑾的情面,怒气冲冲进了寿康宫。夏玲珑亦是心中焦急,当下对捂着肚子,跌倒在地的刘瑾微微作福赔罪,便也急匆匆跟了进去。彼刻正值正午十分,外面炎热异常,可这寿康宫里的人,无论尊卑,都似被冰裹住,人人脸色肃穆,心惊胆战。皇上面色虚弱,却盛怒不肯落在,只站在正中的凤椅前,太皇太后素喜红色,凤椅亦是富丽的玫瑰红色,更衬得他脸色苍白如纸。他与祖母素来亲厚,清晨得知祖母噩耗,急怒之下,竟未曾乘车,快马加鞭从宣化赶了回来,他身子本来极为强健,可在宣化连续几夜处理政事,部署规划,本就疲累不已,又忽然伤心急怒,吐出几口血来,如今只觉得额头处阵阵眩晕,仿佛一不小心就要昏倒过去。可饶是如此,他依然双目炯炯,对底下跪着的两人怒喝道:“你们两个,给朕一五一十说清楚了,若有一个字隐瞒,朕让你们的九族都来陪葬”他身边的素衣女子似乎明白他的疲惫虚弱,只站在一旁轻轻搀扶着。遥遥看去,和夏玲珑的身影十分相像。夏玲珑和夏珍珠二人,眉眼之间本十分相似,但珍珠五官更为深邃精致,似精雕细琢的珠宝一般,艳光四射,而玲珑则眉目清淡,若不细看,只是清秀,更似一副需要慢慢品鉴的水墨画。站在御前的年轻女子,眉目并不十分出色,乍看之下,倒是更像夏玲珑一些。夏玲珑心道,这应该就是太后所提到的刘良女了。旁人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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