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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了银钱装过点心,轻道:“夏公子,明日是一年一度的万臣奏对的日子,醉情楼恐怕生意很好,您的糕点多做些,能做多少是多少,银钱我们还是依价给,您看,可好”夏烨煊惊喜地点头,顿了下迟疑道:“我一直想问,那日主事大姐说我有贵人相助,大娘,您知道是指谁么”拿糕点的大娘摇摇头:“这我可不知道,我只是个办事儿的,上头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夏公子,天色不早了,醉情楼快开业了,我得赶紧回去,您忙过了也快快回去吧”夏烨煊只得轻道一声谢,和大娘作别,关好了点心铺子的门回家。那一灯如豆的家是他所有力量的来源,夏烨煊掂了掂怀里的银子,心满意足地走在弄堂巷道里。尽头处就是他的家,临着一条河。黄昏下看得见妹妹在家门口张望。夏烨煊扬起笑招手:“虹儿”“哥哥哥哥”夏扬虹迭声叫他,看起来既是恐慌又是畏惧的,眼神直闪躲。夏烨煊上前,她便跑了过来扑到他怀里,低声支吾。“哥哥家里,家里有客人”“嗯”夏烨煊略感诧异。他们父子三人来京都是三年前的事情,知道这事儿的只有夏府里一直伺候他爹的一个老仆。自从他们被赶出夏家,算是跟夏家断了音讯的。在这边,除了陈挽究和他交好,算是客人之外,他们家没有与别人有什么来往,更别谈会有人上门拜访的了啊。夏烨煊疑惑地牵了夏扬虹的手进屋,抬眼便见到自己爹爹潮红着一张脸低低咳嗽,客座上坐着两个男子,一个三十来岁的样子,头上挽着朵花;另一个二十来岁,看上去很艳丽,却是一派打量深思地望向他。“可是夏公子”艳丽男子开口问道:“我们受夏家所托,来寻公子回苏州。”、第009章 疑窦魏老爹倚在背椅上越发咳得厉害,夏烨煊伸手把虹儿往自己身后带了带,略带询问:“单说只寻我回苏州”“那是自然。”艳丽男子点头道:“主夫大人说了,父之罪,罪不及子。虽然侍夫不守夫德,生了孽种,但公子到底是我们夏家的骨血,不能沦落他方。主夫大人仁慈,特特令人寻回遗珠。公子请收拾一番,便随我二人走吧。”“不咳咳”魏老爹压抑着咳嗽忙拒绝:“烨煊、烨煊不去”“哥哥,哥哥不要走”夏扬虹惊恐地抱住夏烨煊的腿,死死扒在他身上。夏烨煊警惕地拒绝:“我不去,当初既然赶了我和爹爹出府,这时候又要我回去做什么我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不去。”那二人对视一眼,夏烨煊态度坚定让他们略有些意外。不管怎么说,这人是一定要带走的。艳丽男子挑了眉头,丹蔻涂就的手跷起了兰花指,站起身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笑眯眯地道:“公子,侍夫重病,公子肩上担子不轻吧”说着拿手掸了掸他裙摆上的面粉,故作诧异地惊呼:“听说公子不顾闺仪,抛头露面开店做生意,难道店中之事竟都是自己一手包办”夏烨煊脸微红,一边拍着夏扬虹的背安抚,一边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平板地答道:“生计所迫,有何不可二位,我已经表明了态度,不会回去,烦劳两位回去禀报一声,我们既然已经出来,便不再是夏家的人,自然不该再与夏家有何瓜葛。”“话不是这样说。”艳丽男子叹息一声:“其他不论,但公子的终身大事到底不该就这样稀里糊涂地拖着吧侍夫您说对么”魏老爹人一怔,眸中渐显酸楚。“公子可近二十岁的年纪了,还没有人上门提亲吧侍夫,您挡着公子不跟我们回去是什么缘由难道作为亲爹,还要阻了儿子的终身大事不成”“咳咳”“公子人长得秀丽,也是个美人胚子,若是回到夏家,有了夏家公子的名头,这嫁人也会嫁的好些。侍夫莫要因为自己身子骨不行操劳不起家事,就一定要留着公子不准他回去。这不是为了公子好,这是害了公子啊”魏老爹脸色发白。儿子的婚事一直是他的心头之痛。本是大家公子的儿子,是应该锦衣玉食,奴仆伺候的,但跟着自己被赶出来,又要分担自己肩上的担子,还要为着女儿奔波。他们一家三口里,一老一小都指着儿子养活。自己不是个好爹爹,让儿子这个年岁还没有人上门提亲,是他的罪,他的罪过夏扬虹偏头去看爹爹,见他哆嗦了嘴,不免有些怕:“爹,不要让哥哥走不要让哥哥走”“这位小姐,你哥哥可是千真万确的金枝玉叶,你还小,不懂事,你可千万不能挡着你哥哥的富贵荣华路啊”魏老爹心中苦涩,任由他说破了嘴皮子,夏府里的人还是不相信扬虹是夏府的千金。抛开女儿不说,他也想儿子能寻得个好归处,可是主夫当初那么狠地设下计谋赶了他们出来,真会有那么好心要为儿子的前程考虑“烨煊啊”“爹。”夏烨煊走近魏老爹,轻轻摇头道:“爹你身子不好,别太累着了。放心吧,我不会去。夏家公子的名头真有那么好么我不信,所以我宁愿跟爹和妹妹平淡辛苦地过日子,也不会回那个让爹受辱的地方。”另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闻言和艳丽男子对视一眼,斟酌了一下出声道:“夏公子,你是不愿意回苏州是么”“是。”夏烨煊毫不犹疑地道:“我要照顾爹亲,照顾妹妹,当然不会去苏州。”“公子可知,明日是一年一度万臣奏对的日子”男人眼里精光一闪,夏烨煊等人未曾留意:“主母带着几位公子小姐都来了奕京,主母要参加万臣奏对,主夫也想趁着这个机会给公子小姐们寻寻好姻缘。公子你不愿意会苏州,那随我前去见见主母、主夫大人如何”夏烨煊一顿,脸上有些犹豫。“如果到时候公子还不是愿意回苏州,也可自行禀告了主母主夫大人,不然”男人面带为难之色:“公子这样与我二人说不回,主夫大人知道了少不得要说是我们办事不利,怪责到我们头上,这可”夏烨煊咬了咬唇,心里百感交集。他何尝不想回去有的时候生意跌到低谷,他也想干脆放弃了,自暴自弃不愿再理会别的。可是回到家,看到眉目温婉的爹和乖巧懂事的小妹,他的那种念头便立刻消失。如果当年没有被赶出来,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不会那么难。娘来奕京了,是不是说明当年爹的事情还有转折的余地但想起主夫也在,夏烨煊顿时打消了心里的期盼。“我不去”“烨煊啊”魏老爹心里却不是这样想的,他是从小被教育着“以妻为天”的男子,纵使被妻主抛弃,也从来不曾怨怼。现在听说妻主到了奕京,要见儿子,便忘了所有,急迫地道:“烨煊,随他们去看看你娘吧就看看你娘,看她过得好不好我也安心”夏烨煊想说不行,想拒绝,他忘不了当初娘把爹“捉奸在床”时露出的嫌恶表情,更忘不了被赶出家门时,那一脸不耐烦的女人冷酷的声音:“真是丢我夏家的脸,滚别再出现在我面前”“去看看你娘,啊”魏老爹语带央求:“烨煊啊,去看一看就好,看一看”“是啊公子,你爹都松口了,你就随我们前去看一下,难道你不想自己的亲娘吗”艳丽男子趁机游说,道理一番一番地吐出来。夏烨煊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明白爹的辛酸,也能理解爹乍闻自己妻主与自己相隔不远距离的激动,他更能猜测出,他爹自始至终都没有丢下终有一天还有回到夏府的机会。大概,他那让人心疼的爹以为这是个契机,是一次老天给予的幸运。夏烨煊无奈地点头,他只得妥协了。“明日我还要卖糕点,别人定做好了的,不能食言。待我回来,我就随你们去见一见我娘。”二人对视一眼,纷纷道:“那我们便来公子家中等着了。”、第010章 北狄万臣奏对的日子历来是摄政王来操持,因为皇帝年幼,很多事情都不能自己做得滴水不露,所以责任都归到了诗青的身上。这个制度是八年前开始实施的。诗青创办这一制度,是基于前世屡次遇到的“上访”事件得来的灵感。国家统治如果不能听取民意,或偏听偏信,那这国家自然也不会长久安定。万臣奏对聚集天下臣工,察考政绩,搜集意见,听取民意,历来为天下臣民所推崇。今年的万臣奏对,偏偏遇上摄政王去了北狄指挥作战,这主持万臣奏对的名头,便落到了左相身上。左相为人圆滑市侩,能爬到左相这一位子,自然是有她的能力。或许她开始也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但近年来行事越发放肆,圈地建庄,私招打手,俨然成为了恶霸似的人物。但偏偏这些事她从不自己出面打理,自有其手下爪牙办妥。严诗青屡次想办她,但苦于证据不充分,且左相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再加上她手下门生广布,牵一发而动全身,便也只得细细磨合,等待。对北狄的作战是一个契机,诗青把日子算得很准,从她发兵、打仗、班师回朝,所需时间能恰好逢万臣奏对的日子结束。左相春风得意,未免会马失前蹄。诗青撒了多年的网,就要趁着归战之时解决。一为悬而未决的科考制度,二为扳倒左相为皇帝扫清掣肘,三也能镇压北狄稳定边关。一举三得。诗青也想好了,即使左相丝毫不露马脚,安她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也不是不行。诗青不怵左相,她其实也佩服这个女人的能力,说起来还有些与她惺惺相惜。但如果天下臣工都以左相马首是瞻,那皇帝将来亲政,可就成了傀儡,必是万分艰难。诗青要剪除的,是那些攀附左相的人,扫清科考阻碍。至于左相,如果她能收敛一些,留她在那个位子也不是不行。朝中有那么一个精明人物,对皇帝来说也是一种好事。不过,这得看左相在万臣奏对时候的表现了。诗青放下军阵图揉了揉眉心,闭目小憩,耳听得有人走近,启口道:“丹冬”“是属下,将军。”丹冬立身行了个军礼,沉声答道:“众将在外等候将军下令。”“什么时辰了”“丑时了。”“北狄还是不肯降”“是。”丹冬迟疑地顿了下,才道:“将军派出的使臣已经回来了,盟书也送到了北狄人手里,按说使臣安然无恙,北狄的态度也该有所软化,可是到目前为止他们也没有任何表示,属下觉得有些奇怪。众将也是基于此,才希望将军能尽快下令出兵直捣北狄王庭。”“北狄已经是强弩之末了,王庭都被我们包围住,降,可能还有一条生路,不降,可就连这个机会都没有了。”诗青安稳地坐下,指着战用沙盘分析:“西北是狼玉山,东边是沧河,北部草原辽阔,一望无垠,我们在南,王庭只在我们扺掌之间。北狄若要殊死反抗,北部草原是不可能去的,沧河也绝对不会是他们的选择,尽管北狄人会水,但沧河太大,如今时节渐成寒冰,说不定在哪儿就会陷落。所以”“所以,他们的选择只能是这儿”丹冬手指向狼玉山,双眸发亮:“他们只能入山”“狼玉山不大,但我们对狼玉山里的地形知之甚少,也不能入里作战。”诗青冷声分析:“北狄人手段凶残,如今新旧交替闹得正欢,不过是因为我们突然来攻而暂时放下了内斗,共同御敌。如果能让内斗加剧,我们坐收渔翁之利,不仅压了北狄,还可不损失一兵一将。”“将军英明”丹冬眼中崇敬,明亮地望向诗青:“还请将军下令”“叫众将入帐。”诗青抬手一举:“最后一役,胜利在望”“是”一派吩咐下去,诗青略感口渴,拿过牛皮袋饮了口水后道:“兀术王资格较老,拥戴的人多,格力王年轻有魄力,青年一派以她为首。相较起来,我更看好格力王。”“将军的意思是”“招安兀术王,至于格力王,开战以来屡次出兵反攻,此人留不得。”“属下明白。”“狼玉山埋伏,揪首党,平民百姓勿杀。大荣要想安稳,招安北狄后要善待北狄百姓,这才是我泱泱大国风范。”“是”天灰蒙蒙亮,诗青原本闭目养神,陡然睁眼,一个挺身从军帐中站起,双目炯炯有神。“丹冬”“是”丹冬从军帐外进来,自知诗青修有内力,能听到远处声音,立刻抬手行礼后道:“将军料事如神,北狄人真的从王庭中出来,前往狼玉山去了。众参将和副将遵守将军号令,不伤北狄百姓,只抓北狄皇族。”“很好。”诗青翻开地形图匆匆一扫,沉声道:“皇族中人也不可滥杀,有德高望重者需尊之。若是能逮到兀术王或格力王,立刻带到我军帐前来。”“是”诗青坐了下来,军帐外传来的声音越来越大,丹冬沉稳不语上前收拾战报,忽闻诗青轻声呓语:“今天,是万臣奏对的日子吧。”丹冬无法确定主子是在自言自语还是在和自己说话,沉吟了下方道:“是,奕京中有忆夏和念秋在,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主子可以放心,班师回朝后拿到罪证,左相不倒,也得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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