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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9(1 / 1)

要杀了自己的原因难怪她们竟不念一丝亲情,毫不顾忌科尔沁的反应,原来自己已经成了他登上大汗宝座的绊脚石只要她们杀了自己,助他顺利登上了大汗的宝座,科尔沁自是能从他身上得到更多的好处原来这就是他的深情吗她苦笑,自己从未回应过他的感情,他为了那个位置牺牲一个对他毫无感情的女人也不无可厚非只是她的心里终究不甘,有什么东西在心里破土发芽,还没等钻出地面,便被人兜头浇了一盆冷水,虽是为她提供了生长必需的水分,却终是沤烂了根。、同生“格格快走”塞娅一把抓住她便往外跑。屋子不知何时着起了大火,繁复绮丽的帷幔在大火中瞬间化为灰烬,连带着家具屋梁也开始燃烧,浓浓的烟气呛得人直咳嗽二人踉跄着冲出房门,毫无遮拦的暴露在那群黑衣人的面前,众人一愣,继而举起了手中的刀“快跑”身处重围的乌恩其一声大吼,惊醒了呆滞的哈日珠拉,她一拉塞娅,转身便向后院跑,那里有道小门,直通后面的山林,只要进了林子,她们逃生的几率就会大些。至不济,那里还有假山,有厅池,也能让她们暂时藏身近了,更近了,只要转过眼前这个拐角,她们就能到后院了却不料塞娅“哎哟”一声倒在了地上,一支红缨暗器在她的腿上没根而入,只余丝丝红缨在外飘扬。“格格快跑,别管我”塞娅疼得额上全是冷汗,咬牙将她向外推。跑往哪里跑就这么一耽搁的功夫,后面的人已经追了上来,哈日珠拉紧紧攥着塞娅的手,“好妹妹,终是我连累了你”塞娅看着围上来的人,也是一阵恐惧,她紧紧闭上眼,“好格格,有您这声妹妹,塞娅也知足了可惜没能帮格格逃出去”“叮当”“啊”清脆的兵器撞击声,几声惨叫同时响起,两人猛地睁开眼,却见那些黑衣人乱成一团,互相攻杀起来,她们也分不清哪是敌哪是友,趁着这场大乱,哈日珠拉慌忙扶起塞娅,一瘸一拐地往假山走,那里有个小山洞,先到那里躲躲吧两人依偎在山洞里,逃跑匆忙,哈日珠拉身上只穿了件淡鹅黄的暗花小袄儿,坎肩儿斗篷都没穿,此时缩在这阴暗潮湿的山洞里,只觉透骨的冷。也不知道巴图和卓娅怎样了,巴图身上还有伤,没法跟人动手,希望他们没事,还有乌恩其,刚才他身处重围,已是险象环生,也不知他怎样才能逃出来。后来的黑衣人跟刚才那群明显不是一伙儿,希望能帮帮他。她们躲在这狭小的山洞里,怕被人发现,谁都不敢说话,身体动都不敢动,不多时便冻透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已是漫天繁星闪烁的时候,夜空中终于响起呼喊她们的声音。“格格,哈日珠拉格格”“塞娅姐姐”初始她们判断不出是谁,还不敢回应,后来听出是卓娅的声音,方才大声喊了起来。还好,还好,哈日珠拉看着眼前的卓娅和巴图,巴图的身上又添几处血迹,好在性命无碍,她喜极而泣,看来那些刺客已经跑了,她搀着塞娅向外走,无奈两人身体都冻僵了,想挪挪步子都难,卓娅双手扶着巴图,他不顾自己身上的伤,一定要跟着来找她们,此时见状便挣开卓娅的搀扶,要卓娅上前去扶她。“还是我来吧”旁边伸出一只手,想要扶住她。哈日珠拉却向后退了一步,她抬眼看看眼前这一身黑衣高大魁梧的年轻人,缓缓摇了摇头,这人她不认识来人的手僵在身前,“是四贝勒派我们来的”是四贝勒派我们来的四贝勒派我们来的四贝勒这声音不断在她脑中回响,大半天的担惊受怕,饥饿寒冷,在这一刻骤然退去,心中紧紧绷着的那根弦儿猛地一松,再也支持不住地向后倒去。夜已深,人已静,皇太极书房里的灯却还亮着,他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布木布泰,“说完了说完了就回去吧”布木布泰猛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贝勒爷”“来人”他一声大喊,“送侧福晋回去”来人恭恭敬敬站在她的面前,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眼中却满是鄙夷。她颤抖着扶着苏茉儿的手,不能在奴才面前落泪,不能在这个卑贱的奴才面前丢脸她死死撑着自己最后的一点点颜面,摇摇晃晃走了出去。直到这身影在眼前消失,直到书房的门复又关上,他才重重吐出一口郁气,脱力般倚在座椅上,“出来吧”一个黑影自梁上一闪,轻轻落在屋中,倒头便拜,“奴才尼喀见过贝勒爷”“如何”他疲惫地靠在椅背上,右手捏着额头。“他们果然又去行刺,已经全部处理干净了”他狠狠一拳砸在案上,好,很好他都把自己明面上的人撤了回来,给足了她面子,做足了跟哈日珠拉一刀两断,老死不相往来的戏码,她们竟然还是不肯放过她就在刚才,他回书房之前,哲哲还拉着他的手,做足了温柔贤良的模样,“爷,哈日珠拉毕竟年纪小,心存嫉妒,眼馋我这嫡福晋之位也是有的,如果不是父汗一定要她的性命,我到情愿将这福晋之位让给她只可惜父汗君意难违,咱们也只好忍痛割爱了毕竟是自己的亲侄女,我这心里,又岂是好受的”呵,还真是他的好妻子,贤内助啊他紧紧握拳,她以为杀了哈日珠拉,她就一定是未来的大妃了做梦可恨他为了安抚她的情绪,为了让她相信自己已经真的厌弃了哈日珠拉,以后不再去找她的麻烦,还得耐着性子安慰她,“哈日珠拉的事,我来处理,你不用操心,好生养伤,保养好自己的身子,早日给我生个小阿哥是正经”他想着哲哲那骤然明亮起来的双眼,那惊喜得不加掩饰的神情,这才是真正的哲哲吧她嫁给他这么多年,要说一点感情都没有,也是不可能的,只是再好的感情也经不住一而再再而三的欺骗与伤害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的心里有了芥蒂,有了隔阂的哦,是从乌努春意外夭折起吧虽然已事隔多年,可当他再想起这个名字的时候,心中依然是锥心刻骨的痛他恨自己,直到幼子夭折才发现这个女人不简单那些日子,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伤心欲绝、痛失爱子的表妹富苏里宜尔哈,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已经消逝的幼小生命乌努春,乌努春他甚至连个排行都没有,就那么去了可这个女人竟还在一旁假惺惺地为着他的离去悲伤,她还在扭捏着劝自己保重身子,说什么自己以后还会有很多孩子呵,很多孩子和她吗那他宁愿没有他恨恨地看着房门,布木布泰这时候来跟自己告密,她以为自己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小算盘哼,不是哈日珠拉做的当然不是哈日珠拉做的哲哲的那些鬼话骗骗别人也就罢了,拿来骗他哈日珠拉若当真是为了争宠才对哲哲和布木布泰下手,他皇太极做梦都能笑醒了不过,这个女人不简单,比她那惺惺作态的姑姑高明多了她竟然发现了自己在哲哲饮食里做的手脚为了不打草惊蛇,为了不引起她们的怀疑,更为了科尔沁的势力,自己只好暂时罢手,原以为那药她已经吃了那么多年,是决计不会有孩子了,没想到这布木布泰竟有那妙手回春的本事她比她那令人作呕的姑姑更可怕他一直躲着她,一直不去碰她,固然是因着对她没什么好感,可更多的,竟是发自内心的不安她这时候来告密示好,不过是想着博宠爱,可惜即使她不说也难瞒过自己别说自己还安排了暗卫在她身边,就算暗卫什么都不说,那哲哲是什么人,哈日珠拉是什么人,他还不清楚吗拿着他送她的簪子扎伤自己,嫁祸哈日珠拉,她对自己还真下得去手见他一直在沉默思索,地上跪着的人轻咳一声,“这个是从那些刺客身上找到的”他双手呈上那个古朴的小木牌。“镶蓝旗阿敏”他霍地站了起来,脸色在摇曳的烛光下闪烁不定。自己那父汗还真是执着啊,逼着他去杀了哈日珠拉不算,他都一再保证自己再不见她了,他竟还是不肯放过她先是把主意打到哲哲和布木布泰身上去,这两个女人也是傻的,她们以为她死了自己就能如她们的愿了哼哈日珠拉若是不在了,那谁都别想活如今见这两个女人不能成事,竟直接让阿敏对她下手了吗父汗啊父汗,您和哈日珠拉哪来的怨仇,一定要置她于死地就因为我喜欢她原想着自己做足了讨厌哈日珠拉,冷落厌弃她的姿态,他们就会放过她,不料父汗竟然这么执着好好好,既然这样,自己还有什么好顾忌的他就是喜欢哈日珠拉,就是要护着她,不就是大汗之位吗谁想要就拿去“传令给阿布凯,叫他护送哈日珠拉过来”既然这样,他就护她到底,决不放弃,谁想杀她,就把他的命也一起拿去“贝勒爷”尼喀猛地抬头,突然想起这是大不敬,赶忙将头低了下去。“怎么,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尼喀咬咬牙,“哈日珠拉格格受了点惊吓,又在外头受了点风寒,如今,如今”“如今怎样”他霍然起身,紧紧盯着地上的尼喀。“贝勒爷放心,格格没什么大碍,如今已经醒过来了,只是高热还没退”他话未说完,皇太极已经一把拽过椅上搭着的披风,大步迈出了房门、后院一清晨,当婴儿的啼哭声骤然响起的时候,哲哲不耐烦地睁开眼,“一大清早的就开始嚎丧,还不赶紧把她抱出去”奶娘不敢说什么,赶忙抱起襁褓中的小格格,小心地退出正房。嫡福晋一心盼个儿子,无奈却生了个女儿,心中恼得紧,人前倒是一副慈母的模样,人后却总是丧声恶气,难得一点好脸。一出房门,几个侧福晋和小福晋已经在门前候着,等着问安呢。为首的是福晋的亲侄女,侧福晋布木布泰,站在她旁边的是贝勒爷的表妹,侧福晋叶赫那拉氏富苏里宜尔哈。奶娘不敢怠慢,赶忙行礼问安,两个侧福晋只点头示意,若在平时,布木布泰是一定要上前抱抱小格格,以显示自己与福晋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的。可今日她却只勉强笑笑,她背上的伤口还疼得紧,姑姑不发话,她还得硬撑着来问安,如今却是没力气去哄小格格了。富苏里宜尔哈睨了她一眼,也不做声,自从她的幼子乌努春夭折起,她便似变了个人,对一切都无喜无怒,整天如木头人一般,只冷眼旁观着周围的一切。她在等,等一个机会,一个可以一击致命,替她那夭折的孩子报仇的机会乌努春是怎么夭折的,表哥虽然不说,她心中却也有数,其他那些女人都是不上台面的小福晋,只有她,贝勒爷的表妹,侧福晋,哪一个身份都让无子的正妻难堪,她岂能容得下乌努春呢可惜她没有证据,她奈何不了她她只有忍,只有等看着奶娘抱着孩子过来,其他的小福晋纷纷对着襁褓里的孩子行礼,站在第三位的小福晋乌拉那拉氏却连眼皮都没抬。她本是四贝勒的继福晋,豪格的额娘,这里的女人本来以她的地位最高,可恨屋里的那个女人不但抢走了她福晋的宝座,连带着还害死了她的洛格,让豪格从贝勒爷的嫡子变成了庶子,她与博尔济吉特氏的女人不共戴天哲哲虽然醒了,却不急着起来,那些女人等着就等着吧,她就是要让她们知道,这里谁最大谁才是这贝勒府的女主人她无聊地打量着屋里的摆设,鸭蛋绿的幔帐,只零星绣着几点不知名的小花,那花太淡太小,以至于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家具虽是红酸枝的,却都是古老笨重的样式,上面一丝雕花装饰也无素青的茶具,有些年头了,黯淡得一点光泽都没有她恨恨地捶了下床铺,他竟对那哈日珠拉那样好想想她那里的摆设,邢窑的花瓶,汝窑的瓷器,青釉莲花的茶盏,绿地粉彩花卉的梅瓶哪一样不是稀世的珍品那赤金琉璃的宝灯,当初她一见就喜欢上了,缠着他要了好久,他都没给,没想到竟是送给她了还有那黄花梨雕凤求凰的屏风,她见都没见过凤求凰,凤求凰那哈日珠拉怎么能越过她去那理应是属于她的东西啊他就那样把她捧在手心儿里,放在心坎儿上她恨恨地牵动嘴角,昨天她砸得好啊虽说此时想起来有些心疼,可总算是出了胸中的那口恶气哼就算他宠着她又怎样如今他恨不得杀了她吧他一定会杀了她的就算他原本舍不得,现在也一定会杀了她汗位和女人,孰轻孰重,是个人都分得出来更何况还是个背着他跟别的男人偷情,心肠歹毒的女人想到这里,她的心情立时大好昨晚他亲口说了要去处理哈日珠拉的事,这时候应该处理完了吧哈日珠拉,你也别怪姑姑心狠,这也是你自己自作自受所有敢跟她争宠,胆敢威胁到她地位的女人都得死哪怕是自己的亲侄女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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