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为关照,就是四福晋,也从未难为过她。更何况豪格贝勒跟她感情极好,就是那哈达公主的女儿,豪格贝勒的正牌福晋都要让她三分”“哦那嫡福晋竟会这么好说话就算她不说什么,那哈达公主能乐意吗她没有再闹”哈日珠拉有几分不信地问。“呵,闹,她怎么不闹天命汗那里被她闹得耳朵都长茧子了,可又有什么办法呢天命汗敲打过豪格贝勒两回,还作势罚过他的俸,可豪格贝勒回去对着嫡福晋更没有好脸色了,末了,还是嫡福晋亲自进宫去向天命汗请罪,违心地替豪格贝勒说了不少好话,事情才算了了。”“哦只怕那哈达公主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吧”“让格格给说着了,格格以为那三贝勒为什么还没见到林丹汗便撤了兵”他愤愤地说:“那三贝勒莽古尔泰便是哈达公主的亲弟弟”原来如此,哈日珠拉点点头,“他是故意撤兵,让林丹汗顺利带走我,好给四贝勒难堪的。”“是,她说什么,自己的女儿得不到丈夫和公婆的喜欢,那主子也别想得到心头所爱”哈日珠拉无谓地摇头笑笑,这哈达公主做事还真不替自己留余地,日后有她好受的。“主子说,格格不必对萨仁福晋有什么愧疚,因着哈达公主多次求天命汗,要她的女儿做豪格贝勒的嫡福晋,天命汗心中早就有换人的打算了,这件事只是个借口而已,格格不必往心里去”她心中对眼前这个化名宝善的布善已经有了几分相信,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却听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一前一后两匹骏马飞快地向自己的方向奔来。已经到了嘴边的话又拐了个弯儿,“那巴图是怎么回事他竟也听四贝勒的话了”“奴才的弟弟叫宝音,格格记好了,以后可别叫错了”他头也没抬,淡淡地道:“科尔沁在格格的事上对主子阳奉阴违,虽然是惧怕天命汗的缘故,可也惹恼了主子,他们自然是要付出些代价的”“哦科尔沁不过是依附大金国的小部落,天命汗要他们这么做,他们又能怎么样呢四贝勒都无法改变天命汗的主意,难道他们还能跟天命汗对着干不成”哈日珠拉心中有些不悦,说出的话也不那么客气。“格格别急。”布善安抚地一笑,“就算是看在格格的面上,四贝勒也不会真对科尔沁怎么样,不过样子还是要做做,不然有些人又要不安心了不是”见哈日珠拉的情绪稳定了下来,他才继续道:“科尔沁选了一批奴才送给四贝勒,格格的侍女和奴才的弟弟都在其中,以后格格到了大金国,也不用担心身边的人服侍不好了。”也许是因为自己的经历吧,哈日珠拉最讨厌将人像牲口似的说送人就送人,她自己说好听了是科尔沁最尊贵的格格,但科尔沁将她送人的时候,可是半点都没有犹豫过。还没等她再开口说什么,一匹骏马飞快地向着他们冲了过来,哈日珠拉心头一惊,瞧着马上人的衣着,似是巴图,可他这是怎么了这么来势汹汹的远处原地待命的侍卫也瞧出不对,慌忙朝自己奔了过来,马上人在自己十步开外猛地一勒缰绳,骏马两条前腿高高跃起,仰天长嘶一声,待哈日珠拉回过神来,一人一马已经在他们跟前停了下来。“啊”紧跟其后的乌日娜却没他那么好的骑术,惊呼一声,猛地朝前方摔了出去。“乌日娜”哈日珠拉大惊。巴图原本就在她的前面,此时在马上一个漂亮的青龙探爪将她拎到了自己的马背上。哈日珠拉暗暗松了口气,没想到乌日娜却不领情,对着巴图挥手便打,“放我下去,谁要你帮忙了,滚开”巴图身子向后微微一躲,这掌只打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脸色一黑,抬手便将她扔了出去。、羞辱巴图身子向后微微一躲,这掌只打在他的肩膀上,他的脸色一黑,抬手便将她扔了出去。“啊你,你竟然敢这么对我”乌日娜被摔得晕头转向,两眼含泪地指着巴图。“哼”巴图不屑地赏了她一个白眼,撇回头去不理她。“够了”哈日珠拉喝止了她继续找茬的步伐,“你本就输了,人家救了你,你竟这样对人家,还不住口呢”“谁要他救谁要他来装好人有本事,就让他打死我好了”乌日娜可怜兮兮地声讨着巴图,“算我看错了呢,哼,你给我等着”哈日珠拉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有什么事回去再说”她心里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这丫头,不会是对巴图动心了吧好在巴图那边没有什么回应,也不知是真没看出来还是在装糊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女子如此,好小伙儿也不例外,只是巴图已经有了卓娅,若乌日娜当真对他动了心,那她和卓娅,注定有一个人要伤心了。回去的路上,她不断地打量着巴图和乌日娜,一个目不斜视,一双眼睛里平静地没有一丝波澜,一个垂头丧气,不知是因为赛马输了,回去要受罚,还是因为巴图的不解风情。“格格,格格,您可回来了”远远地,一看到他们的身影,原本守在帐篷前的人便迎了上来。哈日珠拉缓缓勒住马,“怎么,出什么事了”“格格,大福晋派人来说,今儿晚上要举办大宴,给大汗和格格接风。”“什么今晚”哈日珠拉一怔,那也太快了吧,时间这么仓促,他们的逃跑计划来得及安排吗她条件反射般地想要转头去看看巴图和布善,却又猛地反应过来,镇静,绝不能自乱阵脚“是啊,大汗说大福晋这些日子也忙坏了,庆功宴上也该有她一份,大福晋贤德,说不能冷落了格格和其他福晋,大汗便做主,把庆功宴和接风宴一起办了”呵,好华丽的借口说白了,不就是他林丹汗这次出征没达到目的,这唯一拿得出手的战绩便是自己了吧不就是要把自己拉出来好好显摆一下嘛至于娜木钟,借着这次机会,稳定自己的地位不说,还可以顺便打击打击自己,让所有人都知道,她娜木钟在林丹汗心中的地位,而自己,不过是个俘虏,比那女奴高不了多少“格格,她这是摆明了在羞辱格格,您不能去”原本沮丧着的乌日娜听到这里也忍不住了,抬起头愤愤地看着她。不去恐怕没这么简单吧“姑娘这是说得什么话大福晋生怕冷落了格格,让格格受了委屈,怎么到姑娘嘴里竟成了羞辱姑娘对大福晋如此不敬,真是啊”“啪”哈日珠拉一鞭抽在他的脸上,生生截断了他的后半句话。“格格”他捂着脸惨叫着,“奴才犯了什么错”“你犯了什么错”哈日珠拉嘴角含着一抹不屑地笑,冷冷地看着他,“我竟不知自己的侍卫竟然对大福晋的心思这么了若指掌,你对大福晋这么忠心,不如我回了大汗,让你回去伺候她,可好”“啊奴才知错了,格格饶了奴才吧”他的膝盖终于弯了下去,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讨饶。哈日珠拉没心思搭理他,转身便走。一进帐便把所有人都支了出去,掏出布善塞给自己的信,牛皮纸已经磨出了毛边儿,不知在他怀里揣了多久,里面厚厚一摞玉版宣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工整的簪花小楷。信里的意思不外乎忆佳人,诉衷肠,末了交代自己的安排,跟布善说得差不多,只是他在千里之外,无法随时了解这边的动态,只能提个大体的计划,哈日珠拉烦躁地将信丢在一旁,就这么天马行空,没有具体方案的计划怎么可能成功“格格,格格饶命啊,格格”帐外响起一个大男人的哭腔。哈日珠拉猛地一掀帐帘,“再啰嗦,就拖他去喂狗”帐外的哭声戛然而止,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不过片刻,更凄惨地嚎了起来,“格格,我再也不敢了,您饶了我吧,我家里还有八十的老额吉呢,格格”哈日珠拉正要放下门帘的手一顿,随手指着旁边他的那三个同伴,“你们几个,把他送到大福晋那里,就说他胡乱揣摩大福晋心思,玷污大福晋清誉,如今就交给大福晋处置吧”“啊,谢谢格格,谢谢格格”他大喜过望,若是送到大汗那里,这个罪名足够让自己五马分尸了,连主子都要被自己连累。可若是落到主子手里,自己起码还有条活路。支开了娜木钟的那四个眼线,她故作随意地一摸腰间,“呀我的香囊哪去了”“怎么了格格”乌日娜赶忙上前问。哈日珠拉朝乌日娜使了个眼色,“我的香囊不见了,兴许是刚才骑马的时候落到哪里了,你们几个快去帮我找找”把侍卫们都打发出去找东西,她这才转向乌日娜,“科尔沁来人了,想趁今晚他们举行庆功宴的时候带我逃出去,你那里的人手能帮上忙吗”乌日娜惊得呆愣半晌,直觉告诉她这件事没格格想得那么简单,可如今格格在察哈尔已是俎上鱼肉,要她忍耐着等消息的话她也说不出口。“我去跟他们商量下,格格等我消息吧”乌日娜匆忙去联络恩和的人了,又过了小半个时辰,那些侍卫们才陆续回来,“格格瞧瞧,可是这个”布善一脸恭敬地递上一个香囊,其他侍卫带着各种羡慕嫉妒的眼神看着他。“没错,就是这个,待会儿到乌日娜那里领赏钱吧”她按捺着紧张的心,接过那个香囊,一回到帐篷便迫不及待地拆开,里面是一个小纸条:“今晚行动,听安排”她把纸条反复琢磨研究,没错,就这么七个字,其他什么都没写,白费了自己的一番折腾,不,是白费了自己的一番苦心帐外响起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哈日珠拉慌忙把香囊藏在坐褥底下,门帘掀起一条缝,随着外面人影一闪,一个纸团抛了进来。哈日珠拉赶忙上前拾起纸团,“别喝酒,灌醉林丹汗,偷令牌”旁边是一个描绘着繁复线条的虎头令牌图案,她恍惚记得林丹巴图尔身上是有这么个物件。灌醉林丹汗,偷令牌虽然不知道他们到底是怎么计划的,不过好歹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冬天的夜晚可真冷啊,哈日珠拉裹紧了身上的貂皮斗篷,忐忑不安地来到大帐,被大帐中氤氲的热气一吹,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乌日娜自出去找恩和的人商议对策便没有回来,也不知她那里怎么样了,千万不要出什么意外才好,她心中隐隐有些后悔,也许,自己就不该把这计划告诉她随着她的进来,帐中欢腾的气氛一滞,随即便是一阵雷霆般的爆笑“哈哈,我当是谁,原来竟是大名鼎鼎的哈日珠拉格格”“格格能来到我察哈尔,有幸服侍咱们大汗,可算是得偿所愿了吧”“可不是承蒙咱们大汗不弃,格格可得好好报答大汗才是”“咱们在这里恭喜大汗了”各种猥琐的声音乱哄哄的吵得她的脑子生疼,即使来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还是对这些污言秽语抵触得很,脸上火辣辣的烧,也不知是气得还是骤然冷热交替激出来的。林丹巴图尔在众人的哄笑声中站起身来,一步步来到她的身前,眼中带着得意的笑,一手拿着酒杯,一手去抚她的脸颊,她下意识的向后躲过他的魔爪。她逃避的模样令他的眼神一暗,都这个时候了她竟还敢给他难堪他强忍下心中的怒意,勉强一笑,“穿这么多,也不嫌热把外头的大衣裳脱了吧”“对呀,对呀,格格快脱了吧”“格格在大汗面前还穿,穿这么多衣裳作甚”“就是反正早晚都是脱嘛”周围的男人暧昧地大笑着起哄,女人们得意地看着哈日珠拉的窘况,你哈日珠拉以为自己是谁不过是个俘虏,是个玩物罢了别看大汗现在稀罕你,等新鲜劲儿过了,丢到了脑后,看咱们怎么收拾你哈日珠拉的手紧紧攥着系斗篷的丝绦,脸涨得能滴出血来,林丹巴图尔勾唇一笑,仰头喝干了杯中的酒,将手中的酒杯向旁边一掷,一把将她拉到自己怀里。哈日珠拉浑身颤抖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得他的心微微一紧,手上却是毫不停留,强硬地拉下她攥着丝绦的手,手指轻轻一勾,她身上厚重的斗篷便滑下了她的肩,落在了她的脚边。、争宠哈日珠拉浑身颤抖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看得他的心微微一紧,手上却是毫不停留,强硬地拉下她攥着丝绦的手,手指轻轻一勾,她身上厚重的斗篷便滑下了她的肩,落在了她的脚边。她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灿若星辰的眸中已是雾气弥漫,身上淡紫色蝶恋花的袍子不住地颤抖着,那蝴蝶仿佛在她身旁振翅飞了起来。林丹巴图尔看着自己怀里楚楚可怜的小人儿,看着她恐惧害怕的模样,心中又是酸楚又是心疼,还隐隐掺着点美人在怀的得意和征服的快感。他俯下头,在她耳边诱惑地低语:“你这是在勾引我吗”他看着哈日珠拉得意一笑,从今往后,她就是自己的人了,只属于自己他拉着她的手走上当中的主位,旁边的女人们看得两眼冒火,她哈日珠拉算个什么东西她有什么资格坐在大汗身边他看着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