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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9(1 / 1)

珠拉怔怔地看着一身白衣的白胡子老头,只见他缓缓地将剑从锦衣人身上拔了出来,看也没看哈日珠拉一眼,转身便冲进木屋。哈日珠拉这才反应过来,慌忙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跟进去,只见恩和跌在罗汉床边的地上,一手扶地,一手捂着伤口,那伤口正向外渗着血。哈日珠拉忙冲过去,同那白胡子老者一左一右架着恩和,扶他躺在罗汉床上。“咚”门口传来一声闷响。哈日珠拉忙扭头看去,却是林丹巴图尔,他趴在灶台旁,脸上的颜色已经发紫,牙关紧咬,身体不住地打着哆嗦,怪不得刚才她在外面怎么都看不到他,原来他是倒在这里,被灶台挡住了。“哈日珠拉,把这个给他吃下去吧。”恩和只淡淡地看了哈日珠拉一眼,从怀里掏出一个白瓷小瓶,“一次一粒,一日三次,连吃三天,三天后毒自然就解了。”“恩和”白胡子老者满脸的不赞同。“给他吧,毕竟是我的亲哥哥,我若是不救他,死后也难见阿布。”“妇人之仁”老者的白胡子根根翘起,“你忘了他是怎么对你的了你不杀他,可他是要杀你的”恩和沉默不语,白胡子老者在一边吹胡子瞪眼睛,哈日珠拉呆立半晌,只见林丹巴图尔脸上的黑气越来越重,人也渐渐僵直,她一咬牙,接过恩和手中的小瓶,倒出一粒黑色小药丸,使劲掰开林丹巴图尔的嘴,给他塞进嘴里。半晌,只见他长长地呼了口气,原本僵直的身体也渐渐回暖,放松了下来。哈日珠拉松了口气,不再管他。她来到罗汉床前,也不理会白胡子老者铁青的脸,小心地检查了下恩和的伤口,却满屋里找不到能包扎伤口的东西,正想掀起衣摆撕块布,却被恩和按住了手。恩和带血的手按在哈日珠拉的手上,黏黏的,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不用了,就是点小伤,没那么严重。”哈日珠拉鼻子酸酸的,也不说话,手上依然用力,却挣不过他一个受伤的人。“里屋柜子里有布和药,你去拿那个吧。”恩和眼里有了一丝笑意,她还是关心自己的,原本对她担心林丹巴图尔有点不满的情绪也渐渐缓和了下来。如果不是看她那么担心地看着林丹巴图尔,他才不会这么痛快地就把解药拿出来呢。如今见她把解药塞进他的嘴里便不再管他,只一心地要给自己包扎伤口,他便知道,林丹巴图尔真的只是过去式了。她不过是跟自己一样,只是不愿就这样看着他死而已,至于感情,他们之间还有感情吗要说有,也只剩下仇恨和敌视了吧。白胡子老者一跺脚,捡起一根绳子将林丹巴图尔绑成了个粽子,那么魁梧的一个人,硬是让他捆成一团,让人看着就难受。恩和也不说话,只眯着眼睛看着,虽然不想眼睁睁看着他死,但能让他受点罪也不错,“师父”“闭嘴,就算你不杀他,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不做点防范怎么行”白胡子老头生气地说。“我是想问,事情进行得怎么样了”恩和一脸坏笑地看着老者。老者一怔,显然没想到恩和竟然不是替他那好哥哥求情,而是问这个,他虎起脸来,没好气地说:“除了你这里,其他的一切顺利”哈日珠拉终于找到了包扎伤口的布和药,不过她没动那些药,来时她把原本给恩和留下的药都拿上了,看阿茹娜那欺霜赛月的脸就知道,四贝勒送来的药那可不是一般的好。她皱起秀气的眉看了恩和沾满鲜血的衣服一眼,上前便去解他的衣钮,还是先换下这染血结痂的衣服才好。“别”恩和一窘,忙按住哈日珠拉的手,惨白无血色的脸上浮起一抹嫣红,给他带上一点生气。“咳”白胡子老头胡子一翘,“我明儿再来瞧你,你自己好自为之吧”老者嘴虽硬,但那逃一般的步伐还是泄露了他的无措,让哈日珠拉一阵好笑,未见他时的担忧,见到他时的心疼、害怕,此时倒都渐渐缓和了下来,她不再慌张害怕,回过头来,笑看着恩和,“你是自己脱还是让我来”话一出口,恩和的脸红得更甚,他攥着自己的衣钮,气恼地瞪了她一眼,“你个姑娘家家的,怎么一点都不害臊,听听你自己说得是些什么跟个,跟个”“跟个什么”哈日珠拉一点都不恼,笑吟吟地看着他苦恼的模样。恩和纠结了半天,想说她跟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登徒子一样,又怕她再恼了,只道:“反正不是什么正经姑娘家”恩和一句话说完,半天不见哈日珠拉有什么反应,他心中又不免忐忑起来,小心地觑了哈日珠拉一眼,只见她呆呆地站在那里,苦恼地皱着两道秀眉,“怎么办都怪你不好,人家都不是正经姑娘了呢,以后找不到婆家怎么办不行,你得对我负责”恩和惊得张大了嘴,目瞪口呆地看着她,这丫头的脑子是怎么长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凭什么她调戏了自己,还要反过来逼自己负责“哼”角落里传来一声冷哼,二人心中一凛,这才想起屋里还有个第三者存在。白胡子老头虽然走了,但被他捆成个粽子的林丹巴图尔却还在,刚才他还在昏迷中,大家便都没把他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醒的,听到了多少。哈日珠拉的脸瞬间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自己丢脸算是丢到姥姥家了,竟然当着他的面跟他的亲弟弟打情骂俏,转而一想,他们两个都是舅舅的儿子,自己的表哥,自己可不就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吗哈日珠拉恼羞成怒的转回头去,一把抓起木台子上一个空口袋,几步走到林丹巴图尔跟前,紧抿着嘴,恼怒地看着他。林丹巴图尔紫涨着面皮,同样气恼地看着哈日珠拉,这几个月前还在自己面前温柔乖顺得像个小绵羊似的丫头,如今怎么成了这副模样,竟似那没教养的他张开口,正想教训教训这不知廉耻的小丫头,却不料哈日珠拉根本不给他说教的机会,她张开手中的大口袋,整个儿的将林丹巴图尔套在了里面,这似乎是个装面的口袋,白色的粉末儿四散飞扬,呛得林丹巴图尔直咳嗽,越咳嗽,吸入的粉末儿就越多,直呛得五脏六腑都跟着疼,哪里还有工夫教育哈日珠拉。、兄弟有自己那好哥哥林丹巴图尔的榜样在前,恩和哪里还敢跟哈日珠拉叫板,终是乖乖地换了衣服,包扎了伤口。这一换衣服,哈日珠拉才发现,恩和身上的伤口多得很,除了胸口那个冒血的窟窿最为严重,其他皮开肉绽的地方更是数都数不过来,有的更是直接砍在原来的伤疤上,新伤旧伤层层叠叠,身上竟是没有几块好肉。他这些年的经历,落在他人眼里,不过是“幼年失怙,兄弟阋墙,亡命天涯”,区区十二个字而已,可个中的艰辛,血泪,却只有他自己知道。这身上遍体的伤痕,便是他多年与死神相伴的见证了。哈日珠拉含泪帮他擦干净身上的血渍,给伤口敷上药,又小心地包扎起来,再帮他穿上干净的衣服,累出一脑门子的汗,偏某人还在一边喋喋不休,“没事,我这都是皮外伤,看着吓人,其实都没伤着筋骨,过几天就好了,你”“你闭嘴给我好好歇着,少废话”哈日珠拉大喊,忍了半天的泪珠终是落了下来。被吼了一嗓子的恩和乖乖闭上了嘴,心中既暖又堵,多少年孤苦伶仃的生活让他的眼中早已没有了泪,但今天他只觉眼中一片朦胧,他含笑闭上眼,一颗晶莹的珍珠倏尔划过眼角,在鬓边消失无迹,只留枕上一朵盛开的水花。越是寒冷的夜便越是漫长,越是温馨快乐的时光就越是短暂,当天边第一抹晨曦照进树林,照进窗口,照在恩和脸上的时候,他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哈日珠拉伏在榻上,沉静如婴儿般的睡颜。他抬起手,想要摸摸她娇俏可爱的小脑袋,却迟疑着,生怕惊动了她,搅了她的好梦。但是,他不搅不代表别人不搅。“恩和,起来没有”一个大粗嗓门在门外响起,声音洪亮根本不像个老者。“啊”哈日珠拉猛然惊醒,只听见有人问“起来没有”,便慌忙答道:“起来了起来了”她猛一抬头,正碰在恩和的手上,一脸愣怔地看着他,“你怎么醒了”恩和强忍着笑意,“你都说我起来了,我能不醒吗”“啊”哈日珠拉呆呆地,有点反应不过来,“什么跟什么啊”“别管是什么了,先扶我起来吧”“哎呀,你怎么还没起啊”白胡子推门闯进来,着急忙慌地道:“昨晚便有人在林外转悠,被我略施小计,惊跑了,如今怎么办天一亮,他们一定会闯进来的”“怎么会这里这么隐蔽,外面又有阵法护着,这么多年都没人发现,怎么会突然有人来闯”恩和神色严肃起来。哈日珠拉一个激灵,昨晚自己逃出来得也太顺利了,难道是她迟疑了一下,“会不会是他们发现我逃出来了,所以追过来的”“你”白胡子老头愤怒地指着哈日珠拉,气急败坏地道:“你还真是个祸害,害得他一身伤不算,如今还把外人引到这里来了,你是不是不害死他不死心啊”哈日珠拉垂着头,紧紧咬着自己的唇,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也觉得自己真是个祸害,老是连累他,如今可怎么是好“海师父”恩和一声轻喝打断老头的话,安抚地拍拍哈日珠拉的肩膀,“这些跟哈日珠拉又有什么关系如今不过是猜测,哪里能当真,即便真是哈日珠拉不小心引来的人,又哪里值得你这么紧张了”“这都快追到家门口了,怎么不紧张”“他们现在到哪儿了”恩和淡淡地问。“昨儿晚上刚进林子就被我吓回去了,今儿还没来,不过,应该也快了。”“有多少人”“你说昨儿晚上就一个”“就一个就一个就把你吓成这样”恩和睨了他一眼,“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胆小如鼠的”“谁说我胆小如鼠我这是未雨绸缪”白胡子老者气急败坏,梗着脖子喊道。“行了,少废话,把那个家伙扛到林子边上去,不要太显眼的地方。”恩和指着门外那锦衣人的尸体说。白胡子嘟嘟囔囔地出去,一把扛起那锦衣人的尸体,仿佛抗了团棉花般轻松。“海师父虽然嘴臭了点,但人不坏,他没有恶意的,你别往心里去。”哈日珠拉正望着白胡子一看就不凡的身手发呆,冷不防听到恩和安慰的声音。“哦。”哈日珠拉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那海师父发怒并不是没有道理的。“还得再麻烦你一下。”恩和含笑道:“我要换衣服了,你是不是先回避一下。”“需要我帮忙吗”“我还没虚弱到连衣服都穿不上的地步。”恩和笑望着她,嘴角扬起一个邪邪的弧度,“不过,要是你想看的话,我也可以牺牲一下”恩和话还没说完,哈日珠拉便慌忙跑了出去,开玩笑,帮他换药包扎是一回事,人家都说不需要帮忙了,还赖在一边瞧他换衣服是另一回事,她还没色到这个地步。哈日珠拉一跑出去,恩和脸上的笑容便敛了起来,他扭头看向灶台边不断挣扎的面口袋自己的哥哥林丹巴图尔。他换下身上的衣服,从枕下掏出一柄乌黑发亮的匕首,一把将它从鞘中拔了出来。恩和来到林丹巴图尔跟前,一把揭起套在他头上的面口袋,林丹巴图尔沾满面粉的脸仿佛台上跳梁的小丑。林丹巴图尔停止了挣扎,冷冷地看着自己的弟弟,他的瞳孔里映着匕首幽幽的寒光。林丹巴图尔的瞳孔倏然缩小,眼看着那匕首被高高举起,在他面前划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就在他眯眼的刹那,身上的绳子如失去生命的蛇般,软软地掉在地上。“这是解药,待会儿会有人来送你离开,以后你自己好自为之吧。”恩和将解药放在他身前的灶台上,转身走了出去。林丹巴图尔什么都没说,只是沉默着,冷冷地看着眼前跟自己流着相同血脉的弟弟,直到恩和的身影消失在门口,他才收回资金的目光,手中抚摸着那冰冷的瓷瓶,眼中有脉脉的温情一闪而逝。“我们也得赶紧走了,记住,不论他们问什么,你只说是在林边意外遇到我们的。”恩和换好衣服出来,惊得哈日珠拉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竟然又把昨晚换下的那身沾满血渍泥泞,快成碎片的衣服穿上了。“不要这么看着我,路上我再告诉你怎么做。”“那他呢”哈日珠拉正要随着恩和往外走,却突然想起还有一个人,被自己用面袋子套着的林丹巴图尔。“放心吧,海师父一会儿会来处理的。”恩和一边说着一边往外走,心却止不住地下沉,她终究还是在乎他的吗迟疑了下,又开口解释说: “我既然给了他解药,就不会再杀他,那毕竟也是我的亲哥哥。”哈日珠拉默默地搀扶着恩和,没有再多说什么,既然当初林丹巴图尔选择了背叛与抛弃,那今天的自己已经是仁至义尽,她还没大度到以德报怨的程度。恩和的迟疑,她看在眼里,却不打算再多说什么,她不想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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