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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乍舌,相视一笑后,心中暗叹:“多么精彩美妙的缙云山行啊”、下凡我这心中叹得正欢,莫旭转身望来,一脸笑意却凉气逼人。不由想起莫旭识心的本事,暗道不妙,怕是方才的那句心声被他听了去不自觉就站到了凤泯身后,躲开莫旭那渗人的目光。紫兰上仙见莫旭转头,配合地绕了过来,与我们立在同侧,继续质问:“你这是何意一句忘了就想抵消我在那雪山之巅挨冻数日”莫旭收笑,神色也认真了许多:“紫兰,你与我一样同为上仙,在雪山之巅挨冻你想表达什么”凤泯拉我退后一步,在我耳边小声嘀咕:“都说紫兰上仙清冷淡漠,我怎么就觉得她浑身散发着一股小家子气。”我们虽然后退一步,可与两位正在闹气的上仙还是相距甚近,生怕凤泯口不择言惹来什么祸事,自个儿心中也欢腾得很,便同莫旭俯首告辞。“小仙多谢莫旭上仙多次危难时刻施以援手,日后上仙若有需要小仙定当万死不辞,只是现下还有些琐事须了,不能陪同上仙继续行游,还请上仙体谅。”我说得诚恳,礼节也行得到位。余光瞄见凤泯正呆呆地望着我,毫无反正,赶忙伸手扯了扯她的衣袖,她恍悟,亦俯首道:“还请上仙体谅。”莫旭轻笑:“若你们真有事那便去吧,至于先前,不过举手之劳,两位仙友无需如此客套。”讨得允许,我拉着凤泯急急飞上云头。飞得远些之后凤泯才开口问我:“夜然,我们还有何事未了”我看着眼前飘忽而过的云朵,伸着脑袋忘了忘云下,谁知云层太厚竟望不见人间景象,叹气作罢:“说来也没什么事。”她扼腕痛惜道:“没事你拉着我跑什么错过了这等好戏,实乃巨大损失啊”我无奈她的上道却不自知:“好戏若是我们静静围观,日后刚刚那场好戏被传了出去,你觉得我们下场如何”凤泯抿唇,不再埋怨。我也无心扫掉我们今个儿一天的兴致,日上三竿后,空中亮的刺眼,我这眼睛被刺得发酸,委实不愿继续东行。身下云朵慵懒地飘着,我扭头一望,发现我们刚好处于人界的一座城池上空,一时兴起,便带了凤泯下了凡间,让她来人界瞧瞧市面。这集市的面儿啊,还真别说,就凡间有。我与凤泯躲在城外的一棵大树后面,特意将仙袍化成了素衣。未曾入过凡间的凤泯看着自己一身低调过头的着装,撅嘴表示不满:“为何要穿这样无味的衣裳”我呵呵一笑:“你要是想现在就回玄清宫闭关修炼的话,可以不穿这样无味的衣裳。”凤泯不知凡间喜好,我是知晓的,不掩去原先装扮,很容易就会遭到围观,我可不想在仙界低调了几千年,一跑来人间就毁掉了自己的原则。凤泯是个识趣的人,自然会衡量选择,只是大概会有些不悦我拉着她找到一家当铺,掏了一颗鸡蛋大小的珍珠,换了百两碎银。自己留了一半,剩下的一半给了她。值得一提的是,凤泯真是一只符合她稀奇身份的稀奇仙人,比我初次下凡时懂事得多,虽是好奇人间凡物却也不失仙人身份,很是沉稳。当然,我也无法确定她的这番淡定,到底有没有夹杂着对我敛去她袍子给她换上素衣的不满。尽管如此,我还是将她夸奖了一番,而她对于我的称赞,表示出一脸不屑:“终是俗物,新奇是新奇,却也没什么用,最多也就能饱饱眼福顺道饱了口服。这般情况下若是还让我损失了仙姿,那才真是笑话。”她的这番评价说得我呆愣了半晌,憋了许久才开口道:“也不尽然,还是有些其他用的,不然也生不出仙女留恋人间的荒唐故事不是”她咬了一口手中的糖葫芦,吐出几粒山楂种后,理所当然道:“她们本就是荒唐之人,生些荒唐之事也不奇怪。”我舔了舔甜腻的嘴唇,挑眉看她:“我们仙途还长,仙龄也小,以后的日子长着呢,话别说得这么漂亮,万一以后栽了跟头,岂不是自己扇自己巴掌。”凤泯不以为意,我清楚她这是对我的假设性预言的鄙视,也就停止与她在此话题的继续探讨。原本想带她好好来凡间玩一玩,放松放松心情,谁知她却这般不领情,倒显得我多此一举了。这趟凡间游历游得不甚欢愉,两个人皆与食同行,既然无话,讨不得她欢心那就满足她尝鲜的欲望好了。可两人相对无言总是别扭。我们一前一后慢悠悠逛着吃着,吃饱喝足后我想起凤泯对看好戏的钟爱,以为凡间的戏台定能深得她心。为了缓和气氛也为了将此次下凡拉回初衷,我便四处张望想寻个戏台,不料却听见一阵“呼呼”声。待我反应过来时,凤泯已然化成一道红光朝那在空中滑落的金光飞去,看得相反方向有一道银光滑下,看样子像是道人影。无奈,救死扶伤是为仙者的责任,便只得飞去接人。天能降雨雪,天能落流星,天能降大任,自然也能降其他,只是我终究是见识浅薄了些,第一次见得天上掉人。我赶到时那抹银色人影已经接近地面,所幸只是接近,我疾行上前将他接住。或许是他太沉也或许是他落得太猛,不管是啥吧,总归我的右手臂被累得“咯噔”脱了臼。待我看清怀中人脸,才反应过来我这番善举立下了多大的功劳。可惜,还没等我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空中便降下一位有些眼熟的天将,将我怀中人影接了过去,转眼间不见了。原本迫使我前来多管闲事的就是我天生的责任感,也没贪图什么功利,有人将我累得手臂脱臼救下的天界太子接走,我也没甚感觉。非常不怕疼地自己给自己的右臂接了上去之后,右眼眼皮就开始跳得欢快。忆起方才凤泯方才去的那一方杀气浓重,心中难免不安。凤泯单膝下跪,双手支撑红色仙罩,仙罩外头一把泛着金黄的长剑正与之相抵。这是我赶到时看到的景象,凤泯的仙罩在全力相抗时是抵触任何人进入的,无法,我只能对那仙剑下手。正当我伸着手指对着那长剑比划时,天空中降下一位与临渊身着差不多银袍的青年,只见他两手相错,右手涌出同样金光注入,朝后一抬,那仙剑金光尽失,飞回了他手中。他颔首道了声谢便不见了踪影,估计是回天复命了。这么一搅和,我与凤泯突然对人间行乐来了兴趣,一致认为偶尔做做凡人,卸掉这身所谓责任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仙器可是非常具有杀伤性的,就说刚才那把杀气腾腾的仙剑吧,若是让它直愣愣地这凡间土地,方圆十里都要被剑气所毁,百里内都得受到波及。天规明确规定仙妖二界凡是伤及凡间无辜生灵者,皆要受天雷没顶之刑。凤泯的拼死相抗,不仅解救了这一方生灵,更是维护了仙剑之主,怎么说,她的这身汗都淌得不亏。话说回来,我与凤泯燃起了冒充凡人的兴趣,自然是一刻都不愿耽误的,两人匆匆就回了城。凤泯一身腥汗,难闻得很也腻歪得紧。她提议去找家店铺买两身人间的衣服换上,原来她终究都是嫌弃身上这套素衣的。我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便应她要求,带她找了家还不错的店面,选了两套干净利落的行装,又打听到一家价格颇高,环境优美地客栈,住了进去。我与凤泯身为仙者却在人间逍遥,自然也应想到会有妖者遗留人间花天酒地。俗话说得好“无巧不成书”,这不,我与凤泯才落脚,把自己收拾利索,还未来得及出去逛夜市,便偶遇两位醉酒的妖人,其中一位大着舌头同另一位讲着今日的战况和稀奇。我同凤泯掩去仙气,听了好一会的墙根,捋了半天才捋顺咯。原来呀,今日在仙妖临界处,又打了一仗。这一战,是天帝的亲儿子临渊率兵进攻的,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让天帝颇为喜欢的儿子竟然输给了妖界的皇子,输了且不说竟还被重创昏迷,跌落云头,随战仙剑也是不受控制地刺入人间。若不是我与凤泯多事,这临渊还真不知要承受多少苦难,就天雷没顶这一条都够他躺个百十来年的,更别说丢进天庭脸面这些旁门怪罪了。这么一说,欠下我们人情的竟是那天界太子临渊得出此结论后,凤泯唏嘘:“这天界太子也是不易啊。”我扁嘴,不咸不淡道:“说得就跟我们这些小仙很易似的。”凤泯颔首,似是深有感悟。她应该最清楚的,今日若是那银袍青年没有出现或者没有出手收回仙剑,如今我们能不能躲在这里听墙根还真不好说。而我觉悟,到底是我们境界太高,见死不救落井下石的神仙比比皆是,偏偏咱们就生出一幅爱世救人的好心肠。、初夜那俩把酒乱言的妖人虽出现在人界,却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勾当,我们自是不用连他们买个醉都要声张一下仙界正义,既然如此也不好再多加干扰,听完八卦便悄悄离去。人间没有仙气缭绕烘托出的飘渺迷离之感,但步步落地的踏实感很让人满足。繁华的街道,家家户户窗内透亮,生气勃勃,确实比凉薄仙境更为诱人。凤泯竖起一头火红长发,为了不惊扰到旁人默默地幻化成了黑色,仗着自己生得好看化成了男子。还不忘笑我:“你这模样啊就老老实实做个普通女子吧,变成了男子也软得不讨人喜。”我这心里被她一句实话说得冰凉,可也不得不承认:“是,就你生得高,就你生得硬气。”她不知在哪顺来一把扇子,学着莫旭的样子摇着,一脸的痞气:“你看,我学得可像”我勾起右边唇角,呵呵干笑了两声:“像,很像,十分像。”她得到我的肯定后颇为得意,更为嚣张地迈起了外八步,面上表情像极了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只懂逍遥快活的二世祖。我暗叹她这些姿态做得非一般自然,可见平日里隐藏之深,竟连朝夕相处的我都未发现。叹息瞬间,凤泯已经将我甩下老远,本想任由她去,可看到她那副德行,又怕她真得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只得跟上。才追了不过两步,就不小心撞倒了一位身着素衣的白面书生,按说我也不觉我跑了多快,怎么就能将人撞倒了。可想归想,出于歉意还是要伸手扶人的。为表关心,也为表我是个有责任心的肇事者,待他起身之后连忙询问:“公子,你可有伤到哪里”他连忙摆手:“我无事,只是这街上人多,姑娘还是走慢点好,撞到老婆婆老爷爷之类的就不好了。”我点头称是,又说了两句抱歉他才终于不再说教,将我放行。被他这么一耽误,原本就把我落下一大截的凤泯,这下完全不知所踪了。因先前同她说好,不在人间使用术法,我也无法用仙术寻她,只得认了。原想约束凤泯,不成想我倒是成了被约束的人。与凤泯走失就走失吧,我也不是个离不开她的人,既然她不带我玩,那我就自个儿玩。想通之后,也就释然。记起方才无意撞倒的白面书生,深感我指定不能是最弱的,摇身一变,化成青年模样。我虽不如凤泯,却也比普通女子高出一些,化个男儿身应该也是不难看的,我这样安慰自己。仔细思索了一番,我就同亓容与云洛两位男子相熟,莫旭也勉强算上一个,认真比较一番之后还是觉得莫旭更为受欢迎。择其优舍其劣,面带温暖笑意,一两银子换了一把山水扇面的折扇摇着。代入儒雅公子哥的角色在街上闲庭信步,感觉还是挺美妙的。才走没几步,便被一位浓妆艳抹的鸨母拉住,她尖着嗓子道:“公子,公子,要不要来我们春香楼玩玩,今晚可是我们头牌花梨姑娘的初夜竞标呢。”我心中疑惑,面上依旧带笑:“初夜竞标”她笑得殷勤:“可不,公子有没有兴趣”“有。”我轻摇折扇,抬脚迈进了鸨母身后的春香楼,心中大喜,原来我也没有凤泯说得那般扮不起男装。迈进这地儿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与我们住的那客栈同为两层却大有不同。四周是为房间,中间空出是为大堂,大堂中间的原形水池上漂着几朵白色睡莲,莲叶上摆着红色的粗蜡,水池中间摆着一方洒满金粉的石台。我还未来得及称赞一番这楼里布置,忽闻一声琴音,继而热闹的大堂静了下来,一位身着灰衣的侍者将我领到一旁落座。先前邀我进来的大妈也从外面走了进来,她身后侍者极有眼力劲地将大门关上。恍惚间,一位身着白衣纱裙的娇艳女子,手抛绣缎从二楼飞身而下,随之琴声四起。看她出场飘飘,想必接下来便应是她的主场,来一支倾国倾城倾尽男子之心的绝世之舞。我自认为猜得不错,正得意倒酒欲饮,又有三位同样着装的白衣女子从二楼飘然而下。我停住倒酒的手,望着四位颇有些姿色的舞姬弯,以目相迎,等那正主飘落。谁知等了半天也未再看到有人从楼上飞下,因方才预知失误,这会儿也不敢再随意猜测。我继续饮酒,这凡间酒酿苦辣涩舌,比亓容的仙酿差了个十万八千里,滋味不同却都能让人脸红烧热发醉,倒也算是殊途同归。一壶辣酒下肚,眼中景象有些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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