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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87(1 / 1)

我仰头不解:“你要我的灵魂”慕容书收起折扇摇头道:“不是我要,是你变强的代价需要用到你的灵魂。成大事者用大斧,灵魂与恶魔缔结契约,只有将灵魂献给恶魔,你才能足够强大。”我闭眸吸了一口气:“只要你能帮我,我愿意这么做。”“很好”他以扇骨拍了拍掌心,“那从现在开始,你的灵魂就是我的。我帮你报仇,你做到我要你做的一切。”“你的”我失声笑了笑,“为什么是你的”他以折扇挑我下颌冷声回答:“因为我就是帮你的恶魔,我能让你变的更强。跟我做交易,你足够划算。”我别开折扇毫无惧意直视他的眸:“我要杀的是妖魔之主,是魔界君王。你能帮我做到吗”他蹙眉:“不要让我反复重诉一样的话,我能”、复仇初炼白姻失了仙箫也无暇再以假面示人了,索性摇身化作自己本来的模样。曲寒的所在她是知道的,到清雅小筑时紫槿正执梳为他束发,青丝散下人看着也憔悴了许多。紫槿瞧她来时蹙眉提防:“你是谁”白姻不答她的话只静静望着越渐乏力的曲寒:“答应你的我没做到,她出事了。”曲寒木讷回头静静望她几许:“白姻怎么是你”“白姻”紫槿反问,她并不认得这个唤名白姻的女人,甚至从未见过。白姻摊开两手空空向他直言:“我知道有很多事一时间你会接受不了,我一直想要风华藏在你重明幻境中的昆仑剪,眼下算是无望了。既无望了便不怕告诉你,曲灵早就死了,你之前看到的曲灵是我,是我白姻。”“曲灵白姻”曲寒苦笑往前扼上她的喉,“所以呢你想说什么”“仙尊”紫槿握住他的腕不由得焦虑,“仙尊你不能听她的,千万冷静啊”白姻呛咳了一声缓缓道:“应琉璃死了,她被丁妙余推下了旭阳峰。”紫槿捂唇不敢信:“你说什么琉璃死了”曲寒松手仰头笑了许久,越笑眼眶便越是泛红:“丁妙余丁妙余有几个胆子敢这么做曲灵,你变成白姻骗我吧小璃她活的好好的”白姻攥拳咬牙切齿:“我骗你做什么,你以为是我自己想来跟你说这些的吗是他让我来的,他没死他还活着”曲寒跌在紫槿怀里已道不出话,紫槿仰头疑虑:“你说谁没死”白姻掉头往清雅小筑门外的方向走了去,一边走一边道:“我那同母异父的哥哥,浮川谷谷主慕容书。”“小璃没死,她没死她现在一定很痛苦,我要去找她。”曲寒说着便要起身走,紫槿抱住他的身子怎么也不肯松:“仙尊,白姻说他已经死了”“没有”曲寒回眸向她怒喝,“她的脸一定毁了,我在往生河下见过她,她被鸿琰害得面目全非,她没死”紫槿神色煞白重复他的话:“你说什么往往生河”曲寒闭眸跌在她的怀中像个孩子般嚎啕不已,心中所想所念满是往生河下曾经驻足唤他仙尊的那张伤痕累累的模样伏城,国师慕容府邸慕容书一早乘御辇入朝直到晌午才归,卫忠一如既往看准时辰守在府外候他归来。他回来时李婆婆已做好饭菜上桌,我端好碗筷还未夹一口却被人冷不丁抽走了手里的木筷。我欲发作却适时忍住了,因为在这个地方只有他才会这么做。且看李婆婆毕恭毕敬侯在一旁的模样变更笃定身后来人是谁,遂即起身低头学着魔殿侍婢的模样向他拜礼。他扔掉从我手中夺走的木筷脸色不好:“你该和卫忠一样待在自己该待的位置。”我不懂:“请问我的位置是”慕容书铁青着脸色:“这种问题以后问卫忠便是,现在跟着我走”他转身,我跟了几步忍不住问:“去哪儿啊”慕容书不回我的问题只顾自向前走,好在国师府再大也大不过魔殿,他这一路于我而言虽走了好一会儿倒也不算太远。他停在一处空房檐下回头道:“进去。”从外边儿望时屋子里空空如也,我愣了愣:“这里面什么都没有,进去做什么”慕容书执扇再次拂出铜铃响:“进去。”他的话是命令,发号施令者根本无暇也无心顾及我的问题。我自知拗不过便听话踏入了房中。我才跨入门槛他却掩上房门并加了锁。我诧异间回头拍打着门框心中又起了慌乱:“慕容你做什么,快放我出去”外头铜铃阵阵并未停过,他动唇言语凌厉:“想报仇吗想报仇就给我变强,你的第一步是克服自己”我渐渐停下了动作:“克服自己我该怎么做”他道:“这是我花三日特意为你准备的屋子,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在里头待上一个时辰便好,撑过去了就能出来吃饭。”“假如撑不过去呢”铜铃声停了一会儿,慕容书靠近门前言语中透着玩味:“不会有这个假如,你必须撑过去。因为有我在,不到时辰你出不来的。”我转过身背靠着门框打量四周,屋子里除了四壁石砖便只剩下屋顶房梁,他打算在这空落落的地方让我克服自己我正猜不透他的目的,耳畔忽而想起了一声熟悉的女儿娇俏:“夫君以后日日为我画眉好吗”我随生源回头,回头的一刹屋子却骤然发生了变化。这儿不是慕容府,是玉镂殿。丁妙余独坐镜前含羞一笑,鸿琰驻在她身后放下眉笔道的温柔:“只要妙余喜欢,我日日为妙余画眉。”鸿琰说罢低头吻过她的颊,丁妙余目光柔婉投着难以言道的幸福。我咬唇只觉得心揪一般的痛,她忽而回头对上我的眸子嘴角上扬挑起一笑,戏谑,嘲讽,或是不耻的笑。我回头拍打着玉镂殿的房门寻找来时的出路:“慕容,慕容我求求你放我出去,求你了”这里没有慕容书的声音,我忍住哭腔推开一扇又一扇宫门却始终走不出去。景色再变我又回到了琉宫内寝,寝中挂满红绫喜字,还燃了镀上一层金的大红烛台。鸿琰一身红袍执鸳鸯秤杆挑起了新娘眼的红盖头,他挑动红襟上扬含笑所望的人却是丁妙余。“妙余,你今天真美。”“从今以后妙余只做你一人的妻,一生一世的妻。”我闭眸堵住耳朵不听也不看,他们的对话却犹如魔音入耳一遍又一遍烙印在我的脑海中挥之不去。“慕容,你放我出去,听到没有放我出去”我拂去桌上的喜酒烛台向他喝,慕容书慵懒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要报仇就要做到足够冷血,这间房中能看到你最不想看到的一切,这是你要踏出的第一步。”烛台倒地上燃气熊熊大火,丁妙余不见了,鸿琰也不见了。我被大火阻隔在外动不得半分,屋内却传来一声声婴孩啼哭,那是我的青儿,我的扶青“青儿”我撕破了嗓子向火海中唤,明知这是假的心却做不到不痛,更做不到不怕。这是我在世上唯一的留念,是我好不容易产下的骨血。我顾不得火势一步步向前,行至门前他的哭声却没了,随之身后传来一阵媚笑连连好不快活:“应琉璃你也有今天,你的儿子死了,被活活烧死了”“丁妙余我杀了你”面具下的脸已浸上一层湿润,我发疯般冲上前去扼她的喉咙,双手触上脖颈的一刹丁妙余的笑声却没了,再抬头时对上的却是慕容书的冷漠。他不说话伸手拿开我脸上的面具,灼烧过的伤痕浸上止不住的泪水已非狼狈二字可以形容。他盯了我良久,道:“你打算报仇的时候像今日这般因他们的三言两语而泣吗”我的双手抚在他的颈上不动也道不出一句多余的话,慕容书取出怀中素锦递上我的手心皱眉:“我虽不知你看到了什么,可复仇者是没有眼泪的,哭只是你懦弱的表现,懂么”慕容书说罢后转身便走了,面具被他丢在地上弃之如敝。李婆婆守在一旁看他走了才敢过来:“小草姑娘没事吧饭菜都凉了,我去给你热一热。”“李婆婆”我牵住她的袖咬唇,“他是不是对我失望透了”李婆婆回头瞧时他的背影已在转角消失了,遂压低嗓门凑近我耳畔小声讲:“主人的性情一直都是如此,你习惯了就是。”我蹲下身拾起面具便匆忙离开了,这间空旷的屋子如今却叫我望而却步,若是可以,我至此以后都不愿意再来了。慕容书的素锦被我攥在手里不曾用过,我们不过是利益相互的关系,他帮我,我忠于他,该分的还当分的清楚明了才是。下午他未再来找我,我休息了一会儿还是决定将素锦还给他。慕容书不在府上,听说是被国君召进宫去了。我守在府邸门前守了好几个时辰,看卫忠迎面来才知时辰差不多了。我跟在卫忠身后缓缓地走,他瞧我倒是好奇:“你在这儿守了多久”我抿唇顿了顿才道:“也没多久,左右不过两个多时辰。”“两个多时辰”卫忠被我吓住,“你在这儿站了一下午”我只一笑算是回答,他见慕容书的座撵遥遥驶来便也安静了。慕容书掀帘而出瞧着我多瞄了两眼便进去了,我与卫忠跟在他身后一路行。直到接近他所宿的屋子才听他缓缓回头道:“我只让你同卫忠一样候在府邸外等我,却没让你一路跟着。”我拿出他给的素锦低头递上他跟前:“对不起”他挑眉似觉得有意思,眸光盯上卫忠开口:“你退下。”卫忠点头退出了他所居的园外,慕容书垂眸看着我手里的素锦:“为什么道歉”“今儿晌午让你失望了,我会努力克制自己的愤怒,我不会再对自己的仇人狼狈了。”此刻我庆幸自己有面具,亏这面具的遮掩才不叫他看出这时痛苦的模样。岂料,他伸手摘下面具抬起我的下颌:“看着我把刚才的话再说一次。”我怔住,指尖攥紧衣袍勉强自己笑:“我不会再对自己的仇人狼狈了。”我本以为自己的行为会让他满意,慕容书沉了沉脸色却不好:“我要看的不是笑,而是一个复仇者该有的冷傲,你有吗”、嗜血魔扇复仇者该有的高傲我愣了半晌向他许诺:“给我一点时间,我会做到的。”他将面具重新扣上我的颊转身扬长而去,背影渐远却给我以模糊的感觉,一个敢放豪言说自己能助我杀掉魔界君王的人,我能信他只是一个普通的国师吗回房时李婆婆给我做了清淡的米粥说是养身子,吃罢后她收拾碗筷问我身子好些了没,我坐于床头静静瞟着腕上的手镯一句也没听进去。李婆婆到我身旁坐下轻轻推了推:“我看这镯子都碎了,粘成这样跟本就戴不出去见人,小草姑娘还留着定是对你极其珍贵吧”我心中一惊回头浅笑着摇头:“留着只是因为摘不下来罢了,若能摘下我绝不会留着它。”“这倒奇了怪了,姑娘的手腕也不粗怎会摘不动”李婆婆不信邪握着我的手腕就去拂那镯子,镯身一受推力便如生根发芽的一般怎么也挪不动半分。我抽回手肘缕下袖口将它挡在衣下:“李婆婆别费力气了,我曾经花的力气比你还大。”李婆婆笑了笑眸中带着些意味深长:“这是谁给你的,娘亲还是婆婆”我直言相告:“丈夫。”李婆婆听之一惊:“我说姑娘才到府上那日怎么裙上尽是血,你的脸也是那负心汉弄的”我下意识抚上冰凉的面具:“我的脸是他的妾室弄的,他们杀了我所有的朋友还害死过我一个孩子,您还有什么要问的”李婆婆脸色一僵立刻尴尬笑了笑:“没什么没什么,老婆子多嘴姑娘可别见怪,你休息吧,我忙去了。”李婆婆说着神色慌张跑了出去,我望着被她遗忘在桌上的碗筷扬唇笑了笑,套我话这手段也太拙劣了些。李婆婆一路跑一路擦汗到他所宿的主屋门前躬着身子请安:“主人,老奴都问了。”屋子里传出一声淡然:“她是怎么说的”李婆婆隔着门仍赔着笑脸道:“与主人所料一样,那镯子摘不下来,老奴使了大力气愣是推不出去。小草说那镯子是她丈夫给的,毁她脸的是她丈夫的侍妾。”慕容书在屋里执扇深邃:“知道了,你下去吧。”李婆婆道了一声是转身匆匆离去了,我躲在月色不及的地方见她离开才缓缓踏了出来。慕容书在查我这种事就不能亲自问我吗屋里晦暗并无灯火,若非方才听他从里头传出的说话声我根本就猜不到里头竟会有人。我蹑手蹑脚靠近门前望了望,门缝狭小什么也瞧不见。他在里面干什么我正疑惑着里头却传来一声细小的支吾,这声音很短暂只一会儿便没了。我绝不信冷酷高傲的慕容书会发出这样的声响,他房中还有别人我顾不得许多推开门大步踏了进去,慕容书正坐于桌旁紧闭着眸子韬光养晦,他的脚下躺着一被堵了唇挣扎恐惧的百姓,且他还在失血我大惊:“慕容书,你这是干什么”慕容书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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