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同其他人一样不敢不敢救啊”鸿琰点头望向红羽:“你也是”红羽立刻到绿芙身旁跪着低头不敢讲话,鸿琰隐忍着腹上的疼痛唤来玉镂殿外的妖兵:“你们几个去将今日冷言旁观的人全查出来,除了玉镂殿内的人,其他人无论身份如何全部斩杀”“是”他这命令叫红羽和绿芙止不住颤,鸿琰的视线却从未在绿芙的身上离开过:“这魔殿到处都是孤的眼线,你们今日竟堂而皇之如此做实在大胆特别是你,你为何告诉她孤在玉镂殿”丁妙余手心生汗不敢多话,绿芙惊愕吓得直磕几个响头甚而擦破了额上的皮:“主上恕罪,绿芙不敢了绿芙再也不敢了”“你跟红羽自己去雷火狱受刑,妖后什么时候出来你们便什么时候出来。你们最好祈祷她到时会乖乖回琉宫去,否则她若赌气不肯离开,你们两个就在雷火狱待一辈子,受尽雷火刑罚一辈子”鸿琰这话吓得她们忍不住直哭,这次是为了自己真真切切流下的泪。丁妙余抓紧被褥咬唇不语,鸿琰回头望着她笑:“妙余,你当真做的很好,你太让孤大吃一惊了。”丁妙余哽咽不甘:“我这么做也是为你出气啊,她给你戴了绿帽子对你不忠难道你还要由着她将那孽障生下来吗”鸿琰当下捂住她的唇俯身近乎贴近她的脸庞:“段千绝什么都说了,你还要辩吗对了,孤不喜欢听人讲孽障,你今后不要再提孽障这两个字”鸿琰说罢起身就走,丁妙余掀开被子去抓他的衣袍却整个人跌下了床去:“夫君,妙余这么做只是太在乎你了,我一心一意爱你至今还想着你当初对我的每一句承诺,为什么我的心你都看不到呢”鸿琰闻声止步闭眸仰头深深吸了口气:“你变了,你从前不会这个样子的。”绿芙上前搀她,丁妙余撑着绿芙起身又掉了几滴泪:“你曾说过要许我一世芳华,可我有孕了你只会叫奴才贴身伺候。她被诊出喜脉你亲自抱着她回琉宫,你还为了她学习推拿却只给我留一屋子侍仆鸿琰,我也是个女人,我只是希望你能像从前一样爱我,我怕你变心爱上应琉璃便向从前一样不再理我了”鸿琰侧眸冷冷望着她:“放心,孤不会罚你。且你也失了孩子,这件事便算是扯平了。你永远都是东南山唯一的侧妃,无人可取代的侧妃。孤会给你你想要的一切,荣华富贵金银珠宝都可以给你,孤只求你不要再伤害她了。若是有一日孤没了妻子,恐怕你届时也会没了夫”丁妙余因他这话无力跌回了榻上,鸿琰转身离开玉镂殿时雪灵童仍被绑着。妖兵在他身旁询问:“主上,那小子怎么处置”鸿琰揉了揉额角颇为烦闷:“押他回琉宫关着不许踏出宫门一步,顺便赏他五十个板子,记得重打”妖兵有些不敢信:“就就五十个板子”鸿琰不耐烦又说了一遍:“五十个板子,打重些。孤不想再说第三遍”那妖兵怕惹恼了他便退下石阶拎着雪灵童上琉宫挨板子去了。鸿琰榻上轿撵回了阙宫,玉镂殿内仍是啼哭不止,离远了些心中的烦闷也少了许多。鸿琰回到阙宫后遣走了所有的侍仆,孤身望着密室的机关石门默默呆了一会儿掏出怀中包裹鱼骨镯碎段的布帛坐回案前施法复原。这镯子虽非宝物却也非凡品,术法无用。奉虔闻丁妙余小产的消息急匆匆赶到阙宫,得了许可入殿门后正瞧见鸿琰用强胶一点点将断痕黏回去。“主上,侧妃的事”“奉虔来了”鸿琰抬起眼皮懒懒扫了一眼便又沉下眸去,“正好,孤有些事想跟你讲。”奉虔作揖拜礼后忍不住开口:“主上,雪灵童关系着青雀台我们不能伤他,可他只是个孩子,这小东西今日的举止定是妖后娘娘教的,主上不能就此作罢”鸿琰细心粘那镯子眸色平淡:“是吗孤还想问问你呢,那锦盒好玩吗”奉虔一时语塞只挤出了两个字:“什么”鸿琰放下手中的胶抬头又复了一句:“孤还想问问你,那锦盒好玩吗孤那日亲自交予段千绝的锦盒,你既然夺了去必是和你的心意,孤再多赏你几个盒子可好”、再做筹谋奉虔脚下瘫软险些跌了下去:“主上,您不要听段千绝胡说啊,您让他过来,奉虔与他对峙”鸿琰笑了笑上前搀他起来:“他是天庭的细作,眼下已经跑了,你上哪儿去找他对峙”奉虔听后更是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偏偏这时鸿琰不怒只对他笑,勾唇扬眉的模样比发怒更叫他心惊胆战:“请主上恕罪,奉虔只是不能看着仙魔结合的孩子成为魔界的下一任主人,奉虔这么做是为大局了考量啊”鸿琰食指抵上他的喉依旧浅笑:“哦奉虔是不是忘了孤也是仙魔结合生下来的孩子,孤现在就是魔界主人”奉虔傻站着再也说不出一个字,只垂眸盯他的手甚而咽口唾沫也不敢,只怕鸿琰再往前一小步便能彻底贯穿他的脖子。“奉虔,孤饶了丁妙余自然也没理由不饶了你。不过”鸿琰指尖移上了他的额心,“你得为孤做些事抵消你的罪责。”奉虔当即跪在他身前不敢有误:“奉虔愿弥补自己的过错,奉虔愿为主上效犬马之劳”鸿琰这才收起了笑容转身回到案前重新开始手中的工作:“眼下暂时想不到要你做的,不过有一条别怪孤没有提醒过你,若再敢与她做这样的事,孤要你灰飞烟灭”奉虔松了口气立刻回了他的话:“奉虔定当谨记主上今日所言绝不敢有误”鸿琰点了点头不想再与他耽搁时间:“下去吧,其他的事不归你管,守好自己的本分便好”奉虔擦了擦额角的汗转身逃了出去,鸿琰在案边修复手镯一直忙到了夕阳西下。送饭菜的妖兵端着餐盘入殿内向他行礼:“主上,这是为娘娘准备的吃食,请主上过目。”鸿琰在眼前摆了一盏烛火头也不抬:“孤亲自去送,你下去吧。”妖兵道了一声是便乖乖退下,鸿琰揉了揉眼皮觉得疲乏,倒是饭菜香叫他清醒了不少。饭菜做的很丰盛,有肉有菜还有一盅调养的补品。密室下静得可怕,桌上的烛火燃尽了,我蜷缩在床脚陷入黑暗中一言不发。忽而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我眼皮动了动等这声响靠近。石门打开了,这一声巨响在极深的地底格外刺耳。我皱眉堵上耳朵,来人点燃了带来的烛火重新照亮了这间小屋。鸿琰将饭菜放于桌上舀了一碗补药:“这对红烛我施了术法,无色无味且永远燃不尽。吃饭前先把这个喝了,暖胃。”我盯着他手里的东西便又立即别过了头:“我这次进来就没打算出去,拿走。”鸿琰坐在床前吹去碗中的热气:“你现在的身子必须进补,别耍性子。”我看着他苦笑:“魔君娶我不就是为了报复仙尊吗,你的目的达到了你不用再演戏了,不累吗”鸿琰拿碗的手霎时僵住:“你听谁说的”我躺下去背对着他闭眸休息:“你分明已经找到了丁妙余为何还要娶我你曾经口口声声对我说在乎她却坚持要娶我为妻,你让我恶心”鸿琰放下碗筷俯身贴上我的身侧:“阿璃,不是这样的”我近乎在他靠近的一瞬间将他推了出去:“你这个杀人凶手你别靠近我你害死殊彦还对我的孩子见死不救,澄萸也死了,你们会遭报应的”鸿琰腹中有伤冷不丁撞上身后的石墙脸色一阵难看:“你现在情绪激动我便不久留了,饭菜记得自己吃,碗筷我会叫人来取的。”他临走前在餐盘上放下一颗药丸:“白天让你吃那个是做给他们看的,这是完整的解药,只吃一次便永不再发了。”我下床拾起那颗解药丢向了石门外:“魔君大人说好的七七四十九日灼心之苦,我怎么能这么早吃您的解药呢”他望着滚入黑暗中的解药不禁皱眉:“阿璃”我回过头不再看:“魔君不必叫我阿璃,仙尊为我起了名字,我叫应琉璃还有,魔君今后别再来了,你若再来我便只能一头撞死在这”鸿琰心中一紧下腹便又疼的厉害,半晌只能回头一路怅然失神:“你好好吃饭,我不来了,再也不来了”石门合上,他走了。我拖着厚重的锁链倚在床角埋在膝盖里哭。我不想再见任何人了,只求让我一个人死在这里就好,求你们不要再来了。绿芙和红羽到雷火狱服刑去了,玉镂殿中仅剩丁妙余和一堆她不敢尽信的奴才。耳畔忽而卷过一丝清风,她明了后立即骂走了仅剩的侍仆并掩上门窗才敢回头:“出来吧。”白姻聚形漫步到她身前:“你这脾气倒是见涨,不想想今后怎么办”丁妙余眼眶红肿未消:“我该怎么办孩子没了,他不会再理我了”“这倒不然。”白姻坐上桌前悠闲自在,“段千的细作身份是我没想到的,不然这偷梁换柱的计划也不会被他全无顾忌地交代给了鸿琰,早知便该用仙箫音律探一探他的心才是,是我太轻信他了。不过,男人对任何人的心都狠,唯有对两种人是最心软的。一种是他爱的人,一种是爱他的人,你懂吗”丁妙余拭泪坐上她身旁脸色才算缓了些:“可可今日的事他都知道了,我还能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吗”“装,怎么不装”白姻食指妖娆挑过她的颊,“瞧瞧这我见犹怜的模样,只要你还有一层锦鱼的身份他便不会把你怎么样,原谅你也是迟早的事,因为他欠你的。”丁妙余犹豫:“那我接下来该怎么做”白姻耸耸肩:“闭门思过潜心认错,顺便为你和她小产流去的孩子祈福。等过些时候再着一身素装去阙宫挑该说的话说,他会原谅你的。”丁妙余点了点头心想着也只能如此做了,偏是这时外头传来通报,说是奉虔将军带了补品前来探望。白姻回眸望着门外并不信这说辞:“找麻烦的人来了,相信我,他可不是来探望的。”丁妙余起身退了一步:“他想做什么”白姻哼了一声绕至屏风后躲着,一边走一边说:“应琉璃小产之事我们不曾与他商量,眼下还让鸿琰知道了锦盒掉包的事,他既然活着从阙宫走出来必然咽不下这口气。待会儿他进来后你想个法子把奴才支走我再出来,不能叫人看见我。”丁妙余点头,平静了心神才转头朝门外道:“劳烦奉虔将军了,进来吧。”嘎吱殿外的人推开房门迎进了奉虔,奉虔做戏也算做的足,大大小小提了许多补品还堆一脸愁容向她拜礼:“奉虔拜见侧妃,带了些补品过来瞧瞧侧妃娘娘的身子可否好些了。”丁妙余手执娟锦遮唇点头回了他的礼:“将军有心了,快进来坐坐吧。”奉虔面容僵硬提着动心进了房中,门外的奴才跟着进来端茶递水的伺候反叫他二人心里藏话抹不开面讲。“你们出去备些好吃的甜点来,顺道将门虚掩上,我在房中待久了吹不得外头的冷风。”丁妙余小心使唤着支走伺候的奴才,之所以叫虚掩是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惹人猜忌,总之能叫外头的人瞧不见白姻就是了。他们很快得了命令躬身退了出去,人才刚走奉虔便立刻起身变了脸色:“侧妃娘娘到底想做什么,让她小产这种事为何不提前跟我讲”“讲”丁妙余付之一笑,“奉虔将军一心想的不是要她死便是要她离开魔殿,她肚子里的孩子你关心过吗即便讲了你会帮我吗”奉虔扬手想要拍案却又怕惊了外面的奴才,只能皱眉起身指着她怒不可遏:“你们女人就知道争风吃醋,竟还敢使手段做这种事主上不下死令是我们运气好你知道吗眼下倒好,连锦盒之事都被他知道了,我现在朝不保夕就怕见不到明天的太阳”“原来奉虔将军是个贪生怕死之辈”白姻见下人都撤了去才放心从屏风后出来,“鸿琰既然不杀你必然有他自己的原因,你还担心他趁你不备下黑手”奉虔见她便气不打一处来:“你还敢出来,让应琉璃小产的主意是不是你出的”白姻不以为意:“是我出的,不仅是我出的还是我做的。殊彦在的最后三日我日日都为她奏了常人听不见的特殊音律,这音律就像刀子一样一点点损她的胎,损到只差一步的时候我便收手,就等着鸿琰离开时吹响那最后一曲呢。只不过我没想到应琉璃会沿途爬到玉镂殿,更没想到侧妃娘娘会大胆到当众羞辱应琉璃,这事儿玉镂殿想撇开关系都难。”奉虔阴沉着脸又坐了下去:“现在怎么办,主上根本不打算处置这个女人,说不定暗地里都已经把解药给她了”白姻指尖敲了敲桌上的玉壶丝毫不做忧虑:“他肯给也得她肯吃才是,都说哀莫大于心死,整整四十九日呢,且疼着吧。”、青火灼心待在这阴暗的地方除了空虚便是无尽的寂寞,桌上的饭菜我一口也未动,只蜷缩在床上睡了一个难得的好觉。桌上的烛火依旧如初,再醒来的时候我不知外头已经过了多久了,甚至不知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