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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1 / 1)

你联合了魔殿的人来骗我同情是不是你给我起来,你睁开眼睛你起来”我驻于窗前看出他的身子在抖,他抚她的指尖在抖:“告发你恋慕秋翎之事的人不是云若,是意外偷听到你们谈话的仙友。皆叹云若流光,我却爱错了人。这是云若临死前托梦让我转告你的话。一字不漏,我带到了。”流光仰头笑得凄苦:“你还想骗我你们全部联合了她骗我云若,你给我起来,我让你起来”殊彦点额表示无奈:“是真是假你探一探不就知了人死无脉搏仙死无灵力,她现在只剩一副躯壳了。”流光张嘴想哭却说不出话来,眸光涣散神志也越渐迷糊:“云若,我求你了还不行吗,你起来我不生你气了,你起来跟他们说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再也不气你了,我们回家好不好那个家我好久没有回去了,我想喝你给我沏的茶。其实你不知道,你沏的茶很好喝,我每次都骗你说是打赏了下人,其实我都喝了,我都喝了”我拾起地上的娟锦才开始犹豫着该不该给他,殊彦却走来一把夺过了娟锦瞧得津津有味:“哇,这上面写的什么,诀别诗啊”“殊彦,你给我。”我伸手要去抢,他却一个转身便将这娟锦扔到了云若的嫁衣上:“这是她的焚心一炬,你不瞧瞧”流光不敢触那娟锦,目光对上了几行字迹终于止不住眼泪伏于她的身上嚎啕大哭。“她死了,你玩够了也该回了罢”“我才是你的妻子,她已经死了”“若是最初的最初我不信那镇上的传言,不走那条小路,我是不是会比现在过的好一点”此生,再无云若“云儿,我错了,我错了云儿我带你回家,焚心盏我们不要了,四凶器也不要了,我们回家”她的身子更凉了些,流光发疯一般捧过那娟锦伏地喊得歇斯底里,“云儿”流光将她的身子揽在怀里便向外去,因体内未清的断肠之毒影响了身子康健,才下石阶便脚下不稳踉跄扑在了地上。云若跌在了身前的不远处,他手脚并用爬过去撑起她的身子拂净了她颊上的灰土:“摔疼了吗,我们回去好好休息,一觉醒来就不疼了。”“娘娘,主上的吩咐已经做到了,我们回吧。”段千绝在我身后问道,殊彦双手环胸也等我做决定。我点了点头,流光却红着眸子回头瞪我:“鸿琰是他害了云儿,他这个孽障,他这个凶手”段千绝上前揪住他的衣襟:“流光你说什么,若不是主上下令你的妻子就得挂在东南山挫骨扬灰”“挫骨扬灰”流光掌心生光多出了一把利刃,“今日我倒要看看,是谁挫骨扬灰”流光推开段千绝化光离去,殊彦遥望着暗道一声不好:“糟了,那是东南山的方向。”“流光”我冲他的背影唤了一声却不得回应,段千绝驾云紧追而去,我望着云若去留不得心焦不已,“殊彦,你能帮我将云若下葬吗”殊彦隐去玩笑点头:“你去吧,我自有分寸。可是你会驾云吗”我沉默几许深吸一口气:“应该会。”云若教了我驾云御风之法,这些日子我都趁着入夜勤加练习,除了洞房的那一夜。我汇聚体内的气流终于驾云腾空,殊彦望着我笑了笑竖起大拇指,我回了他的笑便加快了速度追流光而去。云上的景致让我想起了曾经与他驾云而行,失神间又忆起了大婚洞房,鸿琰似乎自那夜后便不再对我笑了。我甚至在他的眸中看到了失望,是错觉吗我才掌握驾云之法速度是最慢的,到东南山时却已嗅见了浓浓的杀气。东门外血流成河一个人也不见,里头传来的厮杀声却越发惨烈。“流光”我赶到时段千绝已负伤跌至一旁,殿前遍地横尸触目惊心。流光手持利刃踏着尸体一步步往前,鸿琰就在阶上冷眸望着他一言不发。“流光你这是干什么,云若担下骂名换来解药是为了让你活着”我追上去夺他的法器,流光额上渗出了腥红却依旧厉目。“活着她不在了,我活着给谁看”流光说话间忍不住傻笑,“她说她下辈子不做仙,我下辈子也不做仙了,做个平民百姓挺好。我要带上一株百合去小路尽头等她,来世娶她回家,我日日唤她娘子。”奉虔护在鸿琰身前不屑:“我就说不该将她的身子带回去,早知便该悬在魔殿前让天帝老儿看看,看看他敕封的云若圣母如今是个什么惨状”流光手心颤了颤抬头狰狞,大喝一声后眸中生出血丝扬手便挥出仙光拂去。奉虔正欲动手却被鸿琰挡在了身后,只一个点指便将他拂出的法力挡在了身外:“你没吃解药吧,法力竟弱到这个地步。怎么,心里憎恨想要报仇可是你没这个能耐。孤今日站在这让你杀,你杀得了吗”“流光,你不能去啊流光”我拉住他的胳膊却被他扬手推开好几步远,鸿琰的眸子勾起寒凉,掌心凝术渐生火光。这是这是青灵诀“鸿琰,不要杀”我话音未落却怔住再也不能开口,鸿琰的青灵诀将他打出了好一段距离,他的青灵诀常人便难抵挡,何况身中断肠之毒法力微弱的流光。流光的眼皮渐重,只觉得四周阳光更亮了些,云也更浅了些。天外扬起星光点点,积云深处似乎拂袖飞来了一泛着仙光的红衣美人伸手望着他笑。流光倒在尸堆间吐了一口腥红,忽而探长了手去抚眼前的空气:“云儿,你来了”我捂住口鼻强迫着自己不要哭出声响,流光的嘴角扬起安宁的笑,我是第一次见他这样的笑,笑的无拘无束,释怀安详。这个天气未曾下雨,天边却平白生出了好美的七色虹。虹似朝霞,云若流光。来世不要做云,也不要做光,做个普通的平民凡夫便好。若是不能投生为人便做一对鸳鸯,朝朝暮暮不为尘世所累,不受条律所缚。何如泽畔草,犹得宿鸳鸯。、庭前之舞流光人如其名,他的身子化作流光点点什么也没剩下。但我知道他的魂已过了奈何桥,就如曲寒曾经对我说的,走上桥头饮下那碗忘却此生忧愁的孟婆汤,前尘过往牵绊都跟自己不再有关系,爱也好,恨也好,都没关系了。我傻傻望着那缕仙光出奇的安静,这光点与魔殿内的羽光虫有些相似。殊彦说羽光虫有微毒,可它们真的很美。或许至美的东西便是至毒,就像世间情苦一样,你想要去触一触,却总要付出些代价。鸿琰神色示意叫他们清理殿前的狼藉,我下意识间竟有些害怕,我意识到了一些不容忽视的东西,一个焚心盏毁了两条命,而四大凶器他只剩下往生珠了。殊彦从殿外驾云来,我呆滞在一旁不语,鸿琰冷目驻立高台也无话说。“流光死了”他轻轻问,鸿琰转身拂袖入了殿内。奉虔瞧着那渐渐散去的仙光回了殊彦:“不死还能怎样只可惜没把他挂在东南山前,不能叫天帝看看这出好戏。”段千绝跟着鸿琰走了,奉虔戏谑后也随大流离去。妖兵清理了污秽也各自回了自己镇守的位置,这儿又安静了,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我指尖攥紧衣裳鼻尖又酸了,殊彦望过一旁叹了一声:“想哭就回宫里去哭,在这哭只会叫人笑话你。”我仰头吸了口气将泪都憋了回去:“殊彦,四凶器是不是只剩下一个了”殊彦静静看了我一会儿,点头。我看着眼前的星光忍不住伸手去抚,最后一丝光点在我指尖散去,他解脱了。“鸿琰若是像对付流光一样以青灵诀对付仙尊,你说我该怎么办”殊彦也不犹豫:“你想怎么办”我摇摇头转过身去:“我不知道。可我敢笃定的是,谁若伤了鸿琰我绝不罢休,谁若伤了风华宫上下的性命,我便要他血债血偿。”我道过一句后径直回了琉宫去,殊彦驻在我身后既未追我也未开口辩驳。我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也不知他是以什么样的表情看着我。但我还有一句话未说出口,谁若伤了殊彦,我也绝不原谅他。我踏入琉宫宫门时做活的丫头瞧我的眼神都怪怪的,澄萸和红羽破天荒没有出来迎我,追我去浮生殿的那个侍婢也不见踪影。她们瞧我一眼便又埋头做自己的事去了,我也懒得理会遂穿过外院入了琉宫内殿。推门进去后只觉得气氛空前地压抑,红羽正执水壶掺茶,澄萸候在一旁也不说话。让红羽掺茶的是鸿琰,他坐在桌边吹去热气饮了一口:“你怎么才回来,茶快凉了。”我走到他身前挤出一抹笑:“不是热气正浓吗”鸿琰扬手遣走了房中所有的侍婢,也遣走了红羽和澄萸:“这里无人了,不想笑不必勉强。”我坐上桌边的小凳捧着茶杯微热:“这里无人了,你想说什么就说吧。”鸿琰指尖敲打着桌面许久也不开口,我不催促,只静静坐在一旁等他讲。良久,鸿琰回头对上我的眸:“你就没什么想主动说的”我低下头轻喃:“今天的事让你为难了,我知道我一直闯祸,可我对他们有愧。我明明知道他们的心结误会却没能及时讲出来,我”鸿琰不等我说完:“我想听的不是这个。”我不懂:“那你想听我说什么”鸿琰忽而怒目捏住我的下颌:“你问我你自己难道不知道吗你做过什么事没有告诉我,你不知道吗”我脸色变了变方才察觉他的怒火超出了我的想象:“鸿琰你你弄疼我了。”鸿琰另一只手抚上我的侧脸置若罔闻:“好美的一张脸,越美的东西越有毒,你是我的毒吗”我忍不住疼痛起身推他的手,他却步步往前将我按上了墙壁:“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瞒我的事情说出来,说啊”我别开脸试图挣脱他的束缚:“鸿琰你到底怎么了,我瞒了你什么”“还不说吗”鸿琰手心往下掐住我的脖子低吼,“你和曲寒的事,你说了我就原谅你,你说啊”他的力越来越大,我呼吸困难脸色渐渐泛了紫,没了法子掌心聚光将他推了出去,整个人跌下墙角止不住呛咳。这是我在浮生殿外对付侍女和妖兵的术法,我不想对付他的,可他为什么要这样“从大婚后你便不再见我,见也不愿多说几句话,多露几分笑,我做错什么了”鸿琰抚过胸前受伤的地方勾起冷笑:“你还是不肯说,你为什么还是不说”我看他的衣上渗了血,心下慌乱上前去探他的伤:“你流血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唔”鸿琰不等我说完便锢着我的身子压下了他的唇,这吻蛮力霸道压得我喘不过气,我推他却不敢再伤了他,更使不过他的力气。我不知他怎么了,握拳敲打他的肩却反被他扔上了床榻。“孤是东南山魔君,孤的女人只能是孤的,只能是孤一个人的”我蹭着被子挪向床尾,却被他拽住脚踝拉了出去。他像个疯子撕扯我的衣裳,唇再压了下来让我窒息。他怎么了,他到底怎么了我咬破了他的唇,哭喊着嗓子让他滚。血渍挂在彼此的嘴角边缘,我发髻凌乱哭红了眼:“鸿琰,我是你的妻,你有话说清楚便是,可我不接受你不明不白的质疑和侮辱”鸿琰抚去嘴边的血仰头笑了笑:“不明不白你和曲寒做出那些无耻的苟且之事你还有脸让我说清楚”泪痕浸湿了我的脸,前一刻是为了不相干的人,这一次却是为了我自己。无耻苟且我将头缩在膝盖里不想再看他:“你滚,你给我滚”流光的死是因他的青灵诀,我不想为了别人去责怪我爱的人,可他道出的四个字却彻底搅了我的心神。我倒在枕上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哭,心第一次这么疼,都发生了些什么到底怎么了鸿琰走出琉宫仰天舒了一口气,心烦意乱不知该去哪里,不想回阙宫,不想去浮生殿。伏城依旧花开正好,鸿琰到了那处熟悉的凉亭下,丁妙余倚在亭中手执书册打了个呵欠。鸿琰不自觉间走近了些,丁妙余侧头看见了他,也看见了他胸前的血。“你怎么了”鸿琰只瞧着她不说话,从前的事入过眼云烟却经久不散。一碗孟婆汤后他忘了太多,忘了熟悉的脸,却记得自己曾做过的事。丁妙余放下书册到他身前惊了惊:“你受伤了,外头风大有灰,得赶紧包扎才行啊。”鸿琰低头瞧着伤口并不在意:“伤口不疼了,只是心疼,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会儿。”丁妙余拉过他的手入了凉亭:“到亭里坐吧,亭里风小些。妙余一直瞧着公子眼熟,只是不记得在哪见过了,公子可是认识妙余”鸿琰拿过她的书册翻了几页:“之前在伏城见过一次,那次你要寻死。”丁妙余思索后豁然开朗:“原来是你那夜是公子救了我,妙余还没谢过公子呢。”她笑了笑起身向他拜了问好礼:“妙余多谢公子那夜的搭救之恩。”鸿琰牵着她的手腕想拉她起来,手触到袖边的冰肌玉骨却不自觉缩了回去,半晌才尴尬道:“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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