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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8(1 / 1)

娘,我不认识她却见过她,是在虚无幻境被丁妙余打骂的可怜丫头。“你是”我被澄萸挤在身后张望,这丫头比幻境中所见要机灵多了,只是一袭大红罗裙衬着妖艳的妆容给了我不太好的第一感觉,这姑娘看着不似澄萸柔善。“红羽,你怎么来了”澄萸蹙眉,这丫头叫红羽“就许你伺候娘娘,我不能来吗”红羽冲她吐舌,一路迎到我跟前泛着盈盈笑意,“娘娘,奴婢红羽,是主上遣来同澄萸一块儿伺候娘娘的。”“不必了,我喜欢清静,澄萸一人足够的。”我婉言谢绝,红羽却霎时收敛了笑容瘪嘴委屈:“娘娘是要赶奴婢走吗,若是主上觉得奴婢伺候不周怠慢了娘娘,奴婢会受责罚的。”“我与他好好说就是了,你宽心吧。”我这么说是着实不喜欢闹腾,红羽一瞧就是闹腾的性子,还不如澄萸好打发多了。“原是娘娘不喜欢红羽,红羽叨扰娘娘了。”红羽说着竟开始抽泣,指痕拭去泪珠转身就走,一点也无来时的生气活泼。我摇头:“罢了,你回来吧,我可没有多余的意思,细细比较你比澄萸还貌美几分呢。”红羽只在刹那立刻满血复活,一蹦一跳到我身前挽我袖襟乐不可支:“我就知道娘娘最好了。”“可是这就一间小屋,你入夜在哪里歇息”我一般不关心问题,只要关心便是重点。若要澄萸离开她住进去,打死鸿琰我也不肯。还好,她并未觉察我问这话的用意,只是摆手无谓:“无妨,入夜我还住原来的屋子,直到建好了琉宫再般到娘娘身侧便可。”我点头,澄萸咬唇不语心里似不痛快,当即转变了态度挽着我的另一只手:“屋子乱了,你收拾收拾,我带娘娘出去走走。”红羽噘嘴一百个不愿:“桌上那些玩意儿一瞧就是你画的,怎的不自己收拾”“你才来便要吵架斗嘴,就不怕惹了娘娘不快”澄萸不甘示弱,红羽被她顶地无话,只能气呼呼收拾桌子去了。我管她们谁收拾谁陪我,只要能出去便是好事,遂也懒得管她们的闲事。出了锦雀阁澄萸拽我紧紧的,我知道她是怕我再逃一次,若非红羽的缘故估计这一趟我是妥妥的没戏。一想到此便不禁打心底里谢谢那丫头误打误撞给了我一次重见天日的机会。“娘娘,澄萸好心提醒,您要小心红羽。”澄萸待走远后贴在我耳畔小心道。我愣了愣:“怎么说”澄萸张望了四周才道:“她曾经是在奉虔将军身边伺候的,只是后来调去了别处。”“奉虔”我攥紧了指尖细细思量,若真是如此恐怕得诸事防着才是。走着走着只觉得眼前的景色颇为熟悉,再往前看却瞧见了硕大的两个字阙宫。我站住:“你带我来阙宫做什么”澄萸扬头哼哼:“娘娘是有犯案史的人,本是不能带您出来的。既然出来了自然也要到最安全的地方,我细细深究只有阙宫才是最安全的。”我拽她胳膊一记敲了下去:“你倒有心,还能为我区分何处安全何处不安全。”澄萸捂头吃痛:“本就是阙宫安全嘛。”“你还说”我做势又要动手,澄萸当即转头正色:“娘娘思念主上了要见一见,还不通传”靠我最近的小妖细瞧了两眼立即陪着笑脸:“原来是未来的妖后娘娘,小的这便通传去。”小妖转身跑的极快,澄萸双手护在唇边高吼了几嗓子唯恐天下不乱:“动作快些,娘娘对主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心都快挠破了,用跑的,快些,你快些”澄萸如此说,那小妖还当真加快了速度飞奔而去,我只能傻眼望着心情已不知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澄萸拍了拍手心颇为得意:“娘娘别急,待会儿就能瞧见主上了。”我:“”小妖很快通传了回来,我当即转身说什么也不肯进去。脸都丢到姥姥家了,回了锦雀阁一定好好教训这死丫头“娘娘您去哪啊,主上在里头等着呢,方向错了”澄萸拖着我怎么也不肯松手,我使足了吃奶的力气与她抗争,今天说什么也不能进去。“娘娘快别闹了,咱们进去吧。”澄萸拖着我的胳膊不肯撒手,我本是与她力道相当的,只突然间觉得力不从心,再挣扎了一会儿便觉着身子不听使唤向后挪。澄萸加三个守卫阙宫的妖兵锢着我一步步向殿门靠近,我腿脚扑腾老泪纵横:“我不活了,你们放开我”“听见没,娘娘说见不着主上她不活了,你们还不加把力”澄萸擦了把汗继续催促着,于是乎眼看着拖我的妖兵又多了三个,好吧我放弃挣扎了。我从殿外直被拖入了阙宫的内殿,鸿琰执笔疾书的案前妖兵退去,澄萸挑眉冲我行了拜别礼也跟着出去了。我背对着鸿琰拾掇了衣袖站在案前未动,抚平了袖端又捋一捋长发,总有做不尽的动作来粉饰不安。过一小会儿,他终于开口:“听说你犯了相思疾度一日如度三秋,怎的不转身来看看以解忧愁”、惴惴不安我一掌拍向自己的额头,早知道还跟澄萸出来做什么,不如在锦雀阁和红羽大眼瞪小眼。我酝酿酝酿,而后转身冲他招手:“哟,你也在,这么巧”鸿琰点头故作深思:“我们竟在阙宫碰上了,是挺巧。”我亦随声附和:“是啊是啊,我再去别处转转,兴许还能碰上呢,告辞”鸿琰笑拎我衣角:“你不是犯相思吗,见着人了还准备上哪儿去”我回头眼神打转盘算着说什么话搪塞才好,鸿琰却忽而上前一步:“听说孤的妖后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心都快挠破了”我退后:“什么妖后,八字还没一撇呢。”他再进:“见不着我你不活了”对于他这等随意忽略旁人回答的行为我是不屑为之的,故而又退了退:“那那那那是澄萸胡说,你别理她。”他又进:“那何为一撇”我低头绕他身后:“至少至少等嫁衣做好了先。”鸿琰眯眼:“就是这样”“不不不”我摆手开始掰指头数数,“嫁衣做好了得等琉宫,琉宫建好了得等凶器,凶器寻到了得等我做好思想准备,思想准备做好了还得等择个黄道吉日,唔”鸿琰上前捂住我的唇:“你再然后,孩子都过及笄了。”我别开他的手努嘴辩道:“谁跟你有孩子,你是指雪灵童吗我看他长了几百年也未及笄,这辈子是甭指望了。”“不”鸿琰双手撑着书案边缘压下了身子,我仰后闪躲近乎贴上了桌面,“我是说我们自己的孩子。”我不知不觉脸颊便泛了红:垂下眸子声若细蚊:“还还早得很呢。”“这种事说早也早,可说晚也不晚。”鸿琰闭眸便要吻我的唇,我心如小鹿乱撞正欲迎他的吻,方才触到那层柔软却冷不防走进一传说中得鸿琰圣令可随意出入魔殿内外的家伙,且还装模作样遮住眸子转身无奈:“这光天化日的,私以为有些事还是留到晚上妥帖一些。”鸿琰转身盯着殊彦皱了皱眉:“你若再挑个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孤会考虑摘了你随意出入魔殿的帽子。”殊彦耸耸肩:“那得怨奉虔将军,是他邀琉璃前往一叙,因为有嫌隙在先恐派了不得力的人反而再生误会,千拖万请才让我来的,若是琉璃老老实实待在锦雀阁不就没这出了”我凝眉提防:“奉虔找我他找我做什么”殊彦道:“这得问他,可既行如此光明正大的方式想必斟茶招待的应该不会再是傀儡魔了吧”“他找你你便去吧,让殊彦陪着你去。”鸿琰说着到走到他跟前,“还有,下次记得唤她娘娘。”殊彦无奈侧身让出一条路来:“恭请娘娘。”我被他逗得好笑,走出几步却又停住,转身正视鸿琰打算与他商讨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鸿琰果真迷茫:“怎么了”我想起此事便不自在:“你怎的把跟过奉虔的人派给我做丫头,锦雀阁有澄萸一人就好了。”鸿琰想了想:“你说红羽”我对这个问题不屑置之,只微微点了点头。怪了,锦雀阁除了澄萸和红羽他还能给我找出第三个丫头吗这次换鸿琰耸肩,指了指殊彦道:“问他吧。”我回头,殊彦尴尬笑了笑:“实在不能怪我,主上拿我脑袋威胁必须让奉虔答应这桩婚事,奉虔说你是风华宫的人,得派人盯着才能安心。”果然,红羽根本就是他安插的眼睛。我现在唯一庆幸的是这眼睛处于明处,平日小心些就好,至少还能防。“罢了,不能让奉虔将军等久了不是走吧。”我迈步离开了阙宫,才出宫门澄萸便贼笑迎了上来:“娘娘这么快出来了可有解了相思苦”我揪住她耳朵也不客气:“殊彦,你看这材料扒皮做面具怎么样”殊彦倒是饶有兴趣的模样:“不错,如此水灵一定是上品。”“娘娘别这样,我做了面具您可就得日日对着红羽了。”澄萸踮着脚痛的嗷嗷叫唤,我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理,又使了几次力道才算罢手。澄萸许是学乖了,也许是因着殊彦在侧的缘故,一路上竟再未开过口。我觉着无聊总想聊些什么,一眨眼便又将心思放在流光和雪灵童的身上,他们的下落殊彦一定知道。“殊彦,有些事想问问你,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娘娘既然觉得为难,那就不必开口。”殊彦一口将我堵了回去,当真一点情面也不留。我委屈道:“可我还没说呢。”殊彦停下步子顿了顿:“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想救雪灵童和流光我劝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流光是仙尊的朋友,雪灵童又是专程寻我而来,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受险。”殊彦嘴角勾起弧度:“朋友可你口中的朋友是东南山的敌人。琉璃,有些话我当提醒你,千万别做不该做的事。”我咬唇:“若是做了,会如何”殊彦抚了抚面具冰冷:“你既做了嫁于主上的决定便意味着许多事情必须置身事外,因为主上最恨人背叛,于他而言,于东南山而言,背叛者是不可饶恕的 。”我一时语塞竟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反驳,他说的何尝不是我一直忧虑的,许多我不想置身事外的事却必须置身事外,半分也由不得自己。我安静了许久:“我能我能见见他们吗”殊彦蹙眉:“主上一日未拿到想要的东西他们便不会有危险,顾虑着你的关系,纵使拿到了兴许也会放他们而去。你还忧心什么”“我不忧心什么,但我的良心会很难受,我这样做无异于背叛了仙尊”话才出口殊彦便神色难看,我怎么忘了,他曾誓与曲寒不共戴天,他失了储玥和一张脸,而曲寒失了自己的师妹,失了风华上仙。殊彦冷言:“你觉得,你现在还在风华宫吗”“”除了保持沉默我不知自己该说什么,澄萸自知不妙遣散了周围偶有路过的妖兵侍仆,随即只身站在几步远处静候。殊彦又道:“应琉璃,在这东南山想要你命的多得是,明处有公开反对的奉虔,暗处不知还藏了多少敢怒不敢言的人对你虎视眈眈。主上要护你,首先你不能做一丁点让他为难的事,雪灵童与流光对魔殿意味着什么不明自了,我今日如此说,也是在保护你。”我怔了怔,殊彦却隐去正色回头冲澄萸招手:“我与娘娘说笑的功夫你就不见了,还不过来站站我们准备动身了。”澄萸不敢对他玩笑,上前道了一声是便搀着我走。殊彦看我笑了笑:“娘娘,我们动身吧”我未开口,转身便往前去了。殊彦一路戏弄澄萸或是自顾自的说笑,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他说的或都是肺腑之言,也无疑给我的压了一块大石。我只想好好的爱一个人,只想和我喜欢的人在一起。可我总觉得,前方的路不会顺遂。丁妙余这一跌便没了踪迹,紫槿遣人下山寻过,不知是不是走兽叼食的缘故,翻遍了山底连个影子也不见。“仙尊,派出的侍仙又找了三天,还是无所获。”紫槿推门进了千秋殿,曲寒正在燃香,最近发生的事实在太多,需要些凝神静气的东西。“找不着就不找了,若真无踪迹再寻上几日也是枉然。鹤轩呢”提起鹤轩紫槿便摇了摇头:“他将自己锁在房中几日了,怎么诓哄也不肯出来,连应我一声都不肯。”曲寒对此早有预料,故也并无异样。紫槿思索了许久仍是愁眉,最后依旧忍不住开口:“仙尊,这事怕是不简单。丁妙余纵使拖不了干系却也不可能仅凭自己杀了轻絮,我怀疑有人帮她,或是有人利用她。”曲寒沉了沉:“此事我知道,我甚至猜到谁才是真正杀轻絮的人。”紫槿诧异:“仙尊知道那为何不下令缉捕”曲寒指尖敲打着桌面似在思量:“因为她对我尚还有用。”“可轻絮的仇”紫槿忍不住脱口,曲寒扬手打断:“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此事我自有思量,今后勿要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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