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的好事”女人眸光一厉:“是又如何,你能拿我怎么样”这时姜槐也吃罢了尸身咯咯笑着起身驻足她身后,这女人不知是不是有往生珠护体,眼下走为上策。“想走”我执剑防御不自觉往一侧挪,许是这动作被女人看出了所想,回头示意便叫那姜槐跃于身后断了我的退路,“落在我柳无心的手里还想往哪里走”柳无心我打心底里由衷鄙夷这个名字,吃这么多心还叫柳无心,我看你该叫柳多心。“好你个柳无心,可知自己大限将至”没办法了,既然逃不掉便得拖延时间寻找计策才是。女人果然蹙眉:“什么意思”有戏我扬眉得意:“我师父奉天帝之命与流光星君下凡捉你,只要交出往生珠便可饶你性命既往不咎”“谁是你师父”“风华宫曲寒。”我再一次撒谎眼不眨心不跳,他的名声到哪儿都是好使的,不过就差个师徒名分罢了,细究想来也不算撒谎。“流光曲寒”柳无心果真生出几分忌惮,美目怔住暗道竟惹了风华宫的人。“主人”一直不开口的姜槐张着血口喃喃,“管她是哪里的人,既是冲着往生珠来的便是我们的敌人,何不在此杀了她推到别的神仙头上去,一来让风华宫与仙界窝里斗,二来也不知是我们做的。”“你你你”我转身指着姜槐只差喊爹骂娘了,这一看就是蠢货的家伙什么时候变聪明了只梢一计便得雨过天晴,柳无心眼眸挂笑更放光彩:“你还有什么后事要交代,我可考虑是不是满足你。”我握紧了剑柄聚集法力于锋刃处,后路已断,如今只能放手一搏了。率先动手的是姜槐,我已笃定了往生珠不在他身上,任他面煞凶恶却只不过空有表而无实。我扬剑横在身前动也未动,只放出剑气便将他挡出了好几步远。“废物”柳无心谩骂一句扬袖凝指向我拂光,这光浸染凶气实非我力所能及之势。妖光打中浮光剑身竟分出了第二层,一层触之剑气消散,第二层却直直打入我的小腹。五脏六腑霎时如波涛汹涌般翻滚难受,喉头微甜俯身呕出一地鲜血。“管你是风华宫的人还是天帝的人,进了我殇都城便是死路”柳无心扬手再甩光束,我侧身躲避却见那抹寒光四下分裂犹如流星雨分散而来,这根本无处可躲。我隐忍痛处拼尽全力化出防御结界只盼能减轻一些痛处,岂料她的术尚未触及结界便没了踪影,倒是结界之外不知何时多了一道背影,这背影一袭素白总瞧着眼熟。“我挺爱看戏,本想着喝些酒水多看一会儿,只是这戏未免过头了。”殊彦回头看我笑话,“怎么,应琉璃竟也有这般狼狈的时候”“殊彦”我心中大喜却忘了那一击留下的伤势未愈,这声大喊牵动着伤口再次隐隐作痛,过一会儿便有缓解,倒没什么旁的大碍。“魔殿的殊彦”柳无心想起什么忽而朝我大喝,“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是风华宫的人,却与东南山为伍”我踮着脚攀上殊彦双肩只露一个脑袋朝她吐舌:“我喜欢,我乐意,我开心”殊彦低头勾起一笑:“说吧,想她怎么死”“怎么都行,你做主就好。”我就像个得志小人躲在他身后跃跃欲试,柳无心恼羞成怒转身向往生河施法凝光念念有词。我正好奇她在做什么,眨眼间却见一颗明珠从河中升初犹如旭日东升。“往生珠”我指着珠子大喝,殊彦却摆手示意我安静:“往生珠我看不像。”柳无心冷哼:“像与不像试过便知”“你要试也无妨,只是”殊彦食指点额不慌不忙,“你可想清楚了,失败的下场就是死”柳无心听这话一时没了主意,眸间微闪恶狠狠道了一声你给我记住,拽上倒地不起的知府遁地而去,连带着姜槐也趁着混乱逃走了。我呆在他身后只有惊愕的份:“你怎么知道那往生珠是假的”殊彦戳中我额头往后推:“笨,她若得往生珠还需靠食人心脏炼法么”我点点头:“倒也是,往生珠位列四大凶器自然不凡,只是没曾想她竟会拿假货使诈骗人。”殊彦看我一身尘土似笑非笑:“欠我一个人情,怎么还”有一事殊彦不提我倒忘了,雪灵童还在他的手里生死未卜。“你还找我要人情,快把雪灵童还给我。”我摊手努嘴趾高气昂,不知情况的人还真以为他才是方才被救下的那一个。殊彦摇头:“还给你是不成,不过可以让你看看。”殊彦说着打了个响指,段千绝从灌木中拎着雪灵童走了出来,还给他塞上了堵嘴的布帛。“这小子昨晚上真够呛,耳朵都快被他给吵聋了。”段千绝一脸苦水抱怨,我却暗地里跟雪灵童竖起拇指,好小子做的不错雪灵童扑腾着小腿儿还在挣扎,段千绝摇了摇头扯下布帛由他说话。“救我,救命”雪灵童口口声声向我求救,我又哪里是殊彦的对手,如果仙尊在就好了。“你们抓他做什么,他只是个孩子。”我只能想办法与他周旋,殊彦笑了笑不吃我这一套:“怎么,你想救他”我点点头又摇头,实力悬殊之下最要紧的是攻其不备,我若点明来意岂非不打自招“他能帮我制衡雪女,除非你能拿出比这更高的价值与我交换。”殊彦开口直点要害,他也明知,我拿不出贵重东西。我苦恼:“我不知什么玩意儿比能制衡雪女的雪灵童更金贵,你倒说说,我应拿什么与你换才好”殊彦冥思苦想:“恩曲寒的命不错,你拿他人头来换我立刻放人。”“这不可能”我不思索打断他的话,要我杀曲寒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的。殊彦摇头:“那就没得谈。”“你是因储玥的事憎恨仙尊仙魔不两立,你失了储玥,他也失了他的师父,还不够还吗”殊彦垂下眸子冷冷笑了一声,这笑意我从未听过。我心里没由来的恼怒,只觉得这人自私总想着自己失去了什么。才要开口却因他手里的动作将话语都咽了回去。他摘下了银面,连段千绝都始料未及。他的眸很美,而那双美目下却尽是触目惊心的疤痕。额上肤白,还有他的眼脸下、鼻梁旁,疤痕若曲线蜿蜒毁了他的大半张脸,狭长深深竟透着几分可怖。“公子,您怎么”段千绝诧异险些丢了雪灵童。“天啦,这人好丑”雪灵童下意识道出心里话忙又捂住口鼻不敢再言,殊彦是魔,为魔者便是与天地为敌与所有人为敌。殊彦并未回头,也不在意他的话。“没错,的确很丑,你可也是这么认为”殊彦眸子勾起戏谑问我,我却觉得这是我听过最不好玩的玩笑。“你这是仙尊做的”我指着他的伤痕心不禁发怵,战场必有生死离别甚至是更难挽回的事,可如今真真切切看着却也难免心怀感伤。殊彦摆手重新戴上面具:“一百年前的东南山一战是由天界挑起,他们的理由是存天道,除孽障。且那时曲灵自甘堕去仙籍嫁与储玥为妻,故也算得是根恰时的。”“孽障”我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成王败寇自古便是如此,高高在上的人自有这般随意扣下罪名的权利。“有什么可惊讶的,你在佛戾山许多年我不信他们每每提及妖魔的时候不是如此说的。”殊彦扬手示意段千绝带走了雪灵童,闲适悠哉到我身前反手指向自己,“我这副皮囊比鬼还可怕,同我的心一样奇丑无比,被称之为孽障倒算不得什么过分的话,你也不必含沙隐晦。”“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想辩解,一时间却不知用什么话解释才好。这一百年来不下十几个上仙道魔界之事的时候是以孽障二字来提,我也从未有过异议。“不是这个意思”殊彦玩笑抚上我的颊,“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怅然未动,该怎么答我心绪正乱不知何故才好,殊彦却忽而饶有深意望我身后。我还未来得及回头却被一股力反身拉入了怀里。好熟悉的味道曲寒环过腰身将我揽在怀里,抬头却是目光凛冽:“好久不见了,殊彦。”、绿林树妖好在段千绝奉殊彦意思带雪灵童离开了,流光驻在一旁不言,我也是尴尬的紧。储玥的那一层恨仍在,殊彦虽戴着面具却藏不住指节清癯铮铮作响。“是啊,好久不见。”我本以为殊彦会发疯一般为储玥复仇,他却掌心一松并未有我预想的举动,只是安静问了声好。“我早该知道你们潜藏暗处是为了利用我找出往生珠,不过你方才救下小璃倒是我们风华宫欠你的人情,曲寒谢过了。”曲寒皮笑肉不笑,话语阴沉根本不像是道谢。段千绝安置了雪灵童赶回殊彦身旁,本想与他交代却见曲寒流光也在,下意识举剑警觉反被殊彦按住手腕不许他妄动。殊彦示意段千绝退后只身往前走了几步:“你这话我却不懂,救下应琉璃和你们风华宫有什么关系,我如此做不过是为了主上罢了。”曲寒果然眼眸一暗:“你这是何意”殊彦向我指了指:“你,那边站站。”殊彦算是我恩人,但曲寒却犹如我的亲人。我怕他们要动手便做做样子踏着碎步挪了一个小指的距离,曲寒却食指点我右肩推出了好几步远,顺带加上一层我再熟悉不过的无形光墙。“仙尊,你做什么,放我出去”我拍打着光墙却只做无用功,往生河就在小树林一边,曲寒连同我与身后的这片林子隔于光墙之外寸步难行。曲寒不理会我:“现在无妨了,你说吧,何意”殊彦眸色微扬饶有深意:“你不看看她手里戴了什么”我受这光墙拦阻不能过去,连他们的言谈对话都听不见半分。只忽然间见曲寒回头死死盯着我手里的镯子,神色越发难看。曲寒回眸冷眼:“鸿琰这是什么意思”殊彦不慌不忙:“就如你想的那个意思。”曲寒凝眸只隐着愈发难掩的怒火,流光上前按住他的肩侧摇头:“不要听他一面之词,你伤势未愈需控制自己的情绪。”“曲寒,当初眼睁睁看着小师妹被人带走很心痛吧如今我已迫不及待看着往事重演,看着应琉璃离开你的时候你该是什么样子。”殊彦平静道出了最后一句,两步走到我身前扬手凝光撤去了屏障。我本撑着光墙将自己的余力都倚在这层透明上,殊彦突兀消除了障碍害我重心不稳险些摔成了狗。当然,我惜命的本质不是说假的,在倒地的最后关头很自觉攀上殊彦的胳膊得了助力才能幸免于难,与鸿琰那一口口孤不爱勉强别人的冠冕堂皇根本就不是一个性子。只是对于我这样的本质,殊彦却很嫌弃。“你要掰断我的胳膊不成”殊彦揉了揉臂膀满口抱怨,曲寒仍旧黑着脸似是怒火正盛。“你们刚才说了什么”鉴于曲寒这幅模样直接威胁到我的人身安全,我选择性忽略他的抱怨直逼主题。殊彦耸耸肩:“也没说什么,不过都是实话罢了。”“什么实话”我心中警醒总觉得不好,按照世俗常有的规律,实话通常都不是什么好话。“问你仙尊好了,我可有自己的事要忙,少陪了。”殊彦说罢一笑转身就与段千绝消失在妖光之下,可偏偏是他这一笑,我心里更没底了。我小步挪到流光身旁戳了戳,他却摇头。这什么状况连一句诸如“你自己小心些”之类的警告都不提了,这是直接一死罢了的意思吗“仙尊”我缩在流光身后探出个脑袋,“我知道仙尊不喜欢我来这,我本是在佛戾山下不打算过来的,只是”曲寒动了动:“只是什么”我向左一步,一步,再一步:“只是鸿琰来捣乱,一路撵着害我躲进了殇都,我实在没办法了。”“我去附近看看魔殿派了多少妖兵,你们且聊着,告辞。”流光看曲寒眸色有异当即就要跑路,我回头五官狰狞只想大喝一声流光你个卖队友的“小璃”曲寒抿唇唤了唤,我忙往后一步闪开老远:“仙尊有事么”曲寒往前,我后退。他再往前,我再后退。直到被他抓住了腕,我才应过神来发觉再也退不动了。本以为他会如在风华宫一般拎着我好一顿骂,或是揪着耳朵扔出十步去开外去。正欲哭无泪却莫名跌进了他的胸膛柔软:“仙尊”曲寒下颌抵上我的发:“小璃,我们离他远远的,好么”佛戾山逍遥百年,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曲寒的祈求,也是第一次以这样的距离感受他的温度。今日的仙尊不像仙尊。“他”我埋在他的怀里低喃,方才困在结界后什么也听不见,那个他是可是指殊彦曲寒闭上眸子不知在想什么,睫毛纤长随眼睑轻颤:“不要再见他,仙尊带你走,我们去个没有他的地方,我们寻个自己的家,可好”我想答,却未及开口。身后传来稀疏的掌声,鸿琰踩着积云落下似乎看了很久的好戏:“当真精彩的一幕,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