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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定的。如若不然,自己怎么会刚巧又被安排给了他。不过晴天转念一想,又暗自庆幸起来还好下午是将e组的十人分成两个五人小组,这样一来,她至少不必全程与萧朗独处。她一边跟着队伍往草屋里面走去,一边在心底盘算着万一下午被萧总监逮住机会质问她所抱怨的“严苛”、“挑剔”以及“犀利”,自己该要怎么回答。就在这时,培训师突然走过来拦住萧朗,说:“很抱歉,培训组又综合考虑了这个活动的特殊性,还是决定将您和斯考特调换小组。”“为什么理由呢”这充满了质疑和质问意味的话语并非出自萧朗之口,而是来自跟在他身后的沈晴天。事实上,话音还没落下她就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的失言。但她却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下意识地质问起培训组的这个决定。然而不等培训师回答,萧朗已经板起脸,以绝对强势的上司姿态转身面对着她,沉声教育起自己不懂事的下属。“沈晴天,在集体活动中服从分配是天经地义的事。这么简单的道理,还要我教你吗。”晴天急急地想说些什么:“萧总,其实我”但很可惜,萧总监似乎并没有兴趣再听她接下来的解释。他不再看她,径自往斯考特所在的方向走去。晴天傻傻地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懊恼不已。似乎从中午到现在,她在他的面前除了失言就是失言,全然没有任何正面形象可言。她甚至已经担心起萧朗会不会把自己的糟糕表现告诉给经理夏楠了。此时,沈晴天的脑海已经被“言多必失”四个字彻底填满,所以她并没有注意到萧朗转身离开前的一刹那,其实在微笑。那是很浅淡却很真切的笑容。萧朗绝不否认自己无意之间流露的笑意,更不否认,那份掩不住的欢喜是因为沈晴天那句不假思索的质问。他很清楚,她只是选择了不恰当的方式,表达了恰当的在意。而这份在意,恰巧是他想要的。与上午的盲人过河相比,毛利草屋的“达芬奇密码”就显得太轻松也太益智了。“轻松”,说的是节省体力;而“益智”,说的则是耗费脑力。说规则倒也简单培训师在草屋中央的挑战区摆放30张纸牌,两组各派出一名代表,轮流进入挑战区,力争在一分钟之内将30张纸牌按照从1到30的数字顺序整理出来。有趣的是,纸牌上印着的并不是直接可见的数字,而是代表着某一数字的图案或文字。在这紧要关头,每个人都觉得六十秒其实比想像中短暂了很多。第一轮结束的时候,双方的进展都不尽人意。a组只整理到数字5,呈现在那张纸牌上的是一名“舞”者。b组稍微领先,组长萧朗眼疾手快地找到了数字7,那张纸牌上只浅浅地印着“北斗星”三个字。在第二轮准备期间,双方状态截然不同。a组愁云惨淡。在这场短时高效的解码角逐中,对汉语一窍不通的组长斯考特几乎成了局外人。他完全不知道“dancer,舞者”竟然可以代表“five,五”,只好拧着眉头默默退到一边,委托沈晴天作为副队长,安排下一轮的计划。相比起来,b组则井然有序得多。组长萧朗不仅条分缕析地讲解了上一轮发现的解码规律,还笃定的安排了其余四名队员的下轮分工。组里的每个人都不得不承认,萧总监的安排,细致合理得简直无可挑剔。准备工作已然差之千里,所以不难预料,三轮之后a、b两组必然是胜负分明。虽然晴天心中早有准备,但是当13:30的结果摆在眼前时,这种胜负落差还是令她陷入了某种焦急浮躁的状态。萧朗趁着其他组员忙着击掌庆祝的空当,不深不浅地朝她的方向点点头,示意她少安毋躁。他与她隔了将近三米的距离,但那道目光却是分毫不差地烙在了晴天的心上。她就这样不容回绝地记住了这个男人的出色与卓绝,以及独属于他的、完胜之时的优雅与从容。那是在她的世界里,从来不曾出现过的傲然姿态。所以晴天很坦然地接受了一个这样事实在萧朗的面前,她总是输,并且输得理所应当、输得心甘口服。整个下午晃晃而过,夕阳渐落之时,素质拓展活动终于进入了极具分量的最终挑战双人平衡木。这一次,培训师在搭档选择方面给足了自由。斯考特自动自发地站在沈晴天的身边,没有过多询问她的意见,就默认了她定是自己的最佳拍档,没有任何的怀疑余地。但是这时,萧朗走来,不留余地却又不失分寸地宣布着:“晴天更适合与我同组。”斯考特闻言,心有不满。他凝视着自己的直接上级,尽量调整了语气,客气地问道:“为什么”萧朗不答反问:“你可以保护她吗”“当然可以”斯考特几乎没有半秒的犹豫。萧朗淡淡地扫他一眼,追问道:“你确定”法国男人没有迟疑,再次加重了语气:“我很确定”“很好。”萧朗佯装赞许地对他微笑,然后话锋陡然一转,笃定又自信地说,“既然你都可以保护她,那么,我一定更没问题。斯考特,你认为呢”他的言辞半是礼貌半是犀利,他的眼神半是征询半是挑衅。晴天怔愣地看着这样的萧朗,突然觉得眼前的男人陌生得令人心安。这一刻,她的心里着实涌起了一丝极不应该的幸福感。所以她主动走过去,试探性地扯了扯萧朗的衣袖,像是想得到更多的确认。萧朗觉察到晴天的小动作,先是一怔,而后略微扬起唇角,很自然地拂开了她的手。他是在拒绝她的选择吗晴天傻傻地愣在那里,白皙的手尴尬地僵在半空中,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但她万万没想到,萧朗几乎是立刻反手握住了她僵在半空中的手。他的动作那么温柔,但却又分明传达着他的坚定,以及毫不闪躲。这个男人实在聪明,竟然可以这样巧妙地利用情绪上的跌宕起伏来撼动人心。晴天沉溺在他给的悲喜交叠里,几乎快要陷入无法自拔的地步。处在那种半漂浮半沉沦的奇妙状态里,她隐隐约约地听到了萧朗对斯考特说的最后一句话。“晴天并没有拒绝你。”他以绝对强势的上级姿态与斯考特对峙,用他特有的方式维护着手心里的她,“她与我同组,仅仅是因为我选择了她。而我的这个决定,不容她拒绝。”男人的声音低沉又动听,但在沈晴天的心里,那并不是重点。真正的重点是她好像又再一次从男人的话语里,嗅到了名为“守护”的味道。他的守护,那么淡薄,却又那么真实。距离凡尔赛回廊不远的空地上,摆放着两根相隔半米的平衡木。萧朗和晴天各站一边,而后伸出双手扶住对方的肩膀,准备前行。在这一环节,为了互相支撑着走的平衡木,他们必须仔细而谨慎地感知对方的受力情况,而后彼此配合,将两人共同的重心保持在两根平衡木中间的位置。晴天的手臂略微上扬,这才得以撑住萧朗的肩。然后她乖巧地跟随着他的节奏,小心翼翼地挪动着步子。等到他们行至平衡木中间时,晴天已然觉得手臂酸楚难忍,可她不敢妄动。此时,对于晴天和萧朗来说,身体的前倾角度已经到达了无法自我控制的程度。如果任何一个人稍有不慎,他们的结果必定是跌落惨败。晴天悄悄抬眼,就对上了萧朗的视线。那是一双温润如墨的眸子,眸光里,写满了他特有的坚定、冷静以及毫不张扬的自信。男人温热的呼吸掠过她的面颊,不深不浅地撩动着她的心弦。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很想就这样沉沦着不要醒来。但寒风凛冽,她不得不清醒。晴天轻轻咬住冻得有些冰凉的唇,强忍着手臂越来越明显的酸痛,用极轻极轻的声音对自己说:“沈晴天,坚持住,即使是为了他”其实,这份坚持仅仅是为了他。在她的心里,萧朗始终是那样出色而骄傲的男人。这样的他,绝对不可以被自己连累。就在晴天胡思乱想的同时,萧朗站在平衡木的彼端,亦是同样的心不在焉。事情发展到这一步,他已经很难准确地判断出心中的那份满足到底来源于什么。或许是因着她愿为他付出的那份坚持,或许是因着她眼神中欲说还休的那点温软,又或许只是因着冬日的寒风太凌冽,而阳光太轻柔,所以太容易暖人心绪。但抛开所谓的缘由不谈,萧朗心里却很清楚一件事。就在刚刚,眼神交汇的瞬间,有情动,似花开。敏锐地察觉到空气里弥漫的暧昧气息,晴天别扭地调转了视线不再看他。她只想尽快走完全程,然后远远地逃开他,好让那杂乱得很没出息的心跳渐渐恢复寻常。但就在晴天转过头去、看到凡尔赛回廊的时候,“严苛”、“挑剔”、“犀利”以及“让人连呼吸都觉得很不自在”这些满载着抵触情绪的话语又浮现在她的脑海里。事实上,她只是担心他会因此而不悦,但却并不后悔。因为即使重新来过,她依然选择将他的魅力深藏在心底。毕竟,那是她不愿与人分享的心事。晴天这样胡乱地想着,不知不觉中竟有些恍惚和失神。然而在双人平衡木的挑战中,这样的失神,恰恰是最要不得的错误。等到她和萧朗都发现了异样的时候,再去挽救已经来不及了。重心不稳,左脚踏空。跌下平衡木的刹那,晴天下意识地唤出了他的名字:“萧朗”“我在。”、第七章 剪一段静好时光1这个夜晚,笼罩于a城街巷的灯光似比平日里黯淡了许多。市中心医院三楼,骨科诊室外,等待良久的沈晴天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她不知所措地坐在冰冷冷的椅子上,一瞬不瞬地盯着诊室的门把手,只盼下一秒就能看到萧朗完好无损地走出来。其实她很清楚,“完好无损”是绝对不可能的。毕竟下午的时候,那个素来淡定自若的男人紧紧地按住右腿,痛得脸色都苍白了。也不知又过了多久,那扇门再次打开,那个令她惦念了整个晚上的男人撑着拐杖出现在她面前,缓缓地从门口挪到了走廊。晴天几乎是立刻迎上去,揽上他的臂弯,拧着眉头问道:“还很痛吗医生怎么说”萧朗略微垂首,目光肆无忌惮地停留在她白皙的指尖上。他沉默良久,才若有似无地吐出一个字:“痛。”“你等我一下。”晴天说着,小心地照顾他到椅子这边坐下,而后转身推开了诊室的大门。萧朗盯着眼前那扇刚刚开启又迅速紧闭的门,若有所思。他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里的拐杖,英俊的面容上多了一丝玩味,哪里还有半分的痛苦神色。他凝神听着从诊室传来的模糊话语。“只是借个轮椅而已,您别这么小气嘛。”“你这小丫头也真是,我都说了好几遍了,只是轻微骨裂,轻微”“轻微骨裂怎么了,轻微骨裂就不准疼吗都说医者父母心,您好歹也体谅一下病人啊”门外,萧朗不自知地抿唇,暗笑她竟然连“医者父母心”这么严重的威胁都搬了出来。只是屋里这位“医者”,似乎不太买她的账呢。接下来,便是半晌的寂静。而后,萧朗又听到了沈晴天的声音,低低的,并不真切:“拜托您了,我怕他疼”萧朗闻言,轻轻皱起了眉。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他盯着诊室依然紧闭的门,默默道:“还真是帮了倒忙。”他本来不疼的,可是这一刻,却忽然觉得疼。心疼,虽然只一点点。晴天推着轮椅从诊室里出来时,脸上满满的都是得意。她第一次意识到,原来自己也可以为这个男人做些什么,而这种认知令她觉得莫名的幸福。她走到萧朗身侧,正要伸手去扶他,思绪却不期然地被他投来的目光攫住。他的目光里,有她捉摸不透的味道,似是探寻,却又不尽然,这中模棱两可的感觉让晴天本能地觉得紧张。“萧总,我、我扶您起来。”她说着靠近他,却自觉移开了视线,不敢再看他。与她的局促相反,萧朗的视线始终从容地停留在她的脸上。他并不推辞,仿佛理所应当地接受她的照顾,任她扶着自己的臂弯,给予一份小小的力量,小心搀着他坐进轮椅里。有那么一瞬间,萧朗的视线里只有她认真的侧脸,脑海里也是。他忽然回忆起起白天的时候,晴天在跌落的瞬间那样下意识地叫他“萧朗”,心底不由得有些触动。“晴天”他试探着,第一次这样称呼她,低沉而动听的声音里,似是混着一丝温柔的意味。晴天的脑袋本来就紧张得快要当机了,忽然听到他这么一句,不争气的脑仁便彻底停了运转。她傻傻地应着:“嗯”“我救了你,现在不是上班时间,你在紧张什么”萧朗自认说这话的时候神情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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