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意的依赖自己。她没有父兄可以倚仗,自己更是要好好的对待她才是。日久见人心,相信总有一日,她会肯把那些都告诉自己的。这么一想,魏楹也就不在心头再纠结这件事了。三日后,一应事务准备齐全,庞管事便带着两个小厮和满车的礼物出发了。府里下人对沈寄愈发的恭敬。沈寄知道这是因为魏楹这个表态的缘由。人性里就有见风使舵这一项本能的。如今,魏府世仆的气焰不像以前那么高涨,府里又进了许多新人,沈寄在内宅主管的位置上安置了另一个较为本分的世仆忠叔,他就是魏楹乳母李嬷嬷的男人。做事的能力也是尽有的,只是之前一直因为同魏楹的关系被二夫人压制。一开始人还有些放不开,不过如今经的事渐渐多了,他也逐渐有了一府内宅主管的气势。李嬷嬷一家对沈寄是感恩戴德,忠叔也尽心办事。沈寄做事更加的顺手起来。因为家里人多了,魏楹起的那两排房子也不够住了。沈寄便把后门那条街上的屋宅或租或买了下来。府里住的都是单身的男仆女仆,后门就安置一家子都在这里当差的,要接了亲人来住也可以。这样府里的宿处可以从四人间变成两人间,那些成了家的也能更加安心的做事。这个家便越来越像样起来。定下回去过年后,沈寄便加紧复习魏家的亲戚图谱。魏楹回去过,晚间沈寄便拉着他给她讲各人秉性。他接触的自然多是男子,她要打交道的是内宅妇人。不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解一下她们的男人、儿子还是有必要的。从他的一些描述里,她揣测得出来,二夫人把持一大家子的中馈,对其他各房的用度卡得是比较紧的。这也难怪七夫人会趁机在他们捞上一笔了。可以想见,二房对于魏楹活着回去,从他们手里挖出几千两银子并他母亲陪嫁的庄子铺子,二房的心头是在滴血啊。那些东西,其实过去也多亏了他们保存着,至少大产业上没有偏差。大概他们是觉得这些东西以后属于他们过继给长房的幼子的吧,结果为魏楹白做了嫁衣裳。他们可不会想着自己历年从那些产业里已经得了多少好处,就会觉得到手的肥鸭子飞了。魏楹一般就是坐在榻上,抱她在腿上坐着,伸手指点着那些名字一一细说。他记性甚好,见过一两面的人信手就能画出幅小相来,倒是便于沈寄辨认。只是听他话语,除了魏老爷子,其他人他无甚好感就是了。也是,他生母就亡于那些亲人之手。沈寄正低头看着那些勾勒传神的人像,冷不丁一只手从她领口伸了进去,握住一只绵软。因为是在屋里,烧了碳,所以她没穿大衣裳。她方才弯腰去看图像,领口自然就低下一下。这时候的衣服不至于像后世那样弯腰就走光,但是也很方便后方居高临下的人把爪子伸进去了。“别用力,痛”沈寄的身体还在发育当中,经不得他这么揉捏。魏楹对她的身体好奇,便也抽空找了些女子生长发育的书来看,自是知晓,便放柔了力道只轻轻握着手里那团软玉温香,含着笑意道:“嗯,又大了些。”“讨厌”沈寄嗔道。“真的讨厌嗯”他用拇指摩擦着软玉顶端,感觉到慢慢变硬,轻笑一声,从身后含住沈寄的耳垂。另一只手也勒上她的细腰。沈寄被他放倒在榻上,他的身子随之覆了上来。吻渐渐的热情起来,沈寄的腰带被解开扔到一边去,衣襟也敞开,露出里头的肚兜来。魏楹的呼吸声粗重起来,忽然直起身子,把上身的衣服扒拉下去,很快又重新俯身下来,两手钳住沈寄光裸的腰,在她脸上身上细细密密的亲吻。这回是真正的肌肤相亲了,以前在被窝里也曾经互相抚摸过,但是这个尺度还是第一次。而且这个时候还没多就寝的时刻呢。又不好去熄了烛火,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他们吹灯办事了么。于是明晃晃的晃得沈寄闭上了眼。沈寄伸手抱着魏楹的脖颈。及笄这个时间限期是她定的,总觉得十五不到就做这种事太早了点。可是魏楹如果真的想要,真的是忍不住,她此刻也不排斥了。反正在这个地方,这个年岁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她相信他不会伤害她的。在她抱上来那一瞬,魏楹的身子僵了一下。这种允准的姿态小寄已经做得很明显了,低头看去,她闭着眼的脸上已是一片紧张,还有羞涩。他低头含住她的唇亲吻,先是用灵蛇的舌头在她嘴里到处扫荡,然后吸了她的舌头到自己嘴里,引得她一同嬉戏才罢休。手上也不停,将她的肚兜解开,抛到一边,在她身上四处点火。沈寄慢慢的就软下了身子,直入一江春水,任他在其间嬉戏逗弄。只是末了当魏楹的手伸向她裤子的时候,沈寄还是下意识伸手去护。“我就摸摸,让我摸一下就好。”魏楹声音里有着紧绷。他对她身体的好奇不是一朝一夕了。今日实在有些忍不住了。可是沈寄这么下意识的一挡,他明白她还没有准备好。而且,的确也还不是时候。沈寄慢慢把手放开,抱住他精瘦的腰。魏楹的手滑进她裤子里,先是在她小腹肚脐流连了一番然后慢慢往下去探寻神秘幽谷。察觉到沈寄全身都绷直了,他把手拿了出来,继续抱着她光裸的上身亲吻抚摸。这一次他亲遍了沈寄的上身,最后还是拉过被子盖住了她光裸充满有活力的深吸,便起身去了净房。沈寄躺在榻上,有些安心却又有点隐隐的失望,然后坐起身把衣服由里到外的慢慢穿起来。听到里头传来几声水声,她一惊,陡地坐直。她本来以为他去自己解决去了,这冲的不是冷水吧。这么大冷的天。再是屋里放了炭盆也经不起啊。她赶紧穿上鞋走过去。伸手去推净房的房,居然从里头闩住了。她使劲拍门,“魏大哥,大冷的天,你可别冲冷水啊。你出来,我们做完就是了。”魏楹拉开门出来,“我没冲冷水,你别担心。这里面有暖壶呢。”他方才其实是纾解了一番的,然后直接清洗了。“小寄,我不想你以献祭的心态来对待这件事。你我都知道,你的岁数是太小了,如果做完,你受不住的。而且,医书上说这样的话也会让你得一些不好出口的病。严重的话对以后生孩子都有影响。咱们是要过一辈子,来日方长。”沈寄两只脚的拇指对搓,“不是献祭,我也、也想和你”听到她这样的表白,魏楹捧起她的脸又狠命亲了两口。觉得这一番等待算是有价值了。沈寄把头埋在他胸口,“嗯,如果你真的忍不住哎,不行,我办不到。我没法子给你准备通房。”现代法定婚龄二十二,也不是人人都有婚前行为。魏楹揉揉她的头,“好了,我们去睡吧。没事的,我没事。”“我、我以后一定补偿你。”沈寄小声道。魏楹含笑应道,“嗯,到时候我要收利息的。”“嗯。”31 抓周1十一月十八是谆儿的周岁生辰,林府早下了帖子,沈寄也备了厚礼重生之童养媳。这天一大清早便坐着马车往林府去。“姑奶奶回来了”马车停下,林府下人迎上来安了脚踏让她好下车,沈寄扶着阿玲的手下去。她今天带了顾妈妈和挽翠过来。如今内宅无事,忠叔可以应付,所以她放心的把顾妈妈也带过来了重生之童养媳。顾妈妈如今是她身边最得力的人,即便不总揽内宅事务,也是走路带风无人敢慢待的。何况她还监管着库房,所以内宅的权柄交出来并无二话。就是库房,她看了包家的女人这几个月,行事像是有长进了。估计她男人时时提点着,对自己也是巴结讨好。再过一阵,也是可以把她从针线房调到库房了。她只要安心做沈寄身边的管事妈妈,也是很风光的。“给干娘请安,魏大哥上衙去了,他说一下衙就立即赶过来。”这会儿还早,客人都还没有到。林夫人笑道:“嗯,知道了。我那两个闺女嫁得远,倒是你这个干女儿走动得更频繁。我也得了干姑爷不少孝敬,有着好东西就想着给我送一份来。回头人来了,帮着你嫂子招呼招呼客人。”顿了一顿又道:“更难为了这个姑爷,还能想着给你爹重买棺木和风水宝地下葬。日后找到了你的故乡,还要再送灵回乡。”“嗯。”沈寄不好意思说她自己都把这茬事给忘了。实在是因为没有感情,之前去烧纸钱都是为了不让人觉得她古怪而已。好在魏楹想到了,不然她们要是真把这事给忘了,还不被人把脊梁骨戳断啊。旁边伸出一只小手拉拉她的袖子,是穿得红彤彤的谆儿,“呀呀”人是柳氏抱过来的,她笑道:“这孩子认得你,只是还不会叫人。”婚后,沈寄果真下帖邀了她几次过府,也过来了几次林府,谆儿对她有印象。仰头露出几个小牙冲沈寄乐呵,口水滴到围兜兜上。沈寄便抱了他到腿上,和他依依呀呀的说话。魏楹也很喜欢谆儿,几次看她抱着,都俯身逗弄。想来将来也会是个好父亲吧。不过,他们都没有圆房,所谓孩子还早得没影呢。林夫人说起徐五的婚事,说是差不多定下了,不过今天人也会到场。实在是谆儿对于林夫人的意义太大了,几乎是让已心如死水的她又活了过来。所以,徐府众人也都想当的看重。徐五的夫婿是定下的门当户对的人家的嫡次子,小时候时常一处玩耍,也算得上是青梅竹马重生之童养媳。这就是权贵人家的联姻了。沈寄想着,林夫人跟林侍郎似乎也是如此。想一想,再是青梅竹马,也不比自己跟魏楹认识得深。他们,算是自由恋爱吧。她没有家长,他的家长魏大娘跟魏老爷子其实都是反对的,是被魏楹硬拗着同意的。说话间徐五已随着母亲过来了,柳氏和沈寄都迎到门口叫舅母,徐夫人笑着拍拍她们的手,进去坐下和林夫人叙话,也逗着颤巍巍迈步在罗汉床上扶着扶手走步的谆儿。徐五邀了沈寄出去花园走走,柳氏要出去看看外头准备得如何,便也和她们一起往外走。林夫人现在在慢慢的教柳氏管一些内宅之事,也让她出面接待客人。沈寄当初的话说到她心头去了,她年已五十,孙儿才一岁。能放心托付利益相关的也就是这个儿媳了。及早培养她与孙儿的感情也就是必须的。而柳氏也没有了别的盼头,只有把谆儿当亲生的看待。这样一来,这婆媳俩的感情倒是增进了一步。沈寄今天过来还有事要跟柳氏说,她想开绣坊看中的地方,竟然有一处是柳氏名下的产业。不过见徐五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先问她了:“五表姐,你怎么了”徐五其实是快成亲了,有些话想和闺蜜聊聊。只是身边亲近的人,只有贺小姐是订了亲的,可是对方家里死了祖父要戴孝,她的婚事也就拖了下来。她没有旁人好说。柳氏揣摩到一点,徐五没有说出口,她自然不会多提。她的身份还是有些尴尬的。只说道:“你们都不是外人,我就不招呼你们了。我去看看各处准备妥当了没有。”“嗯,表嫂去忙吧。我跟小寄不用招呼的。”徐五挽着沈寄的手道。沈寄想那就再找时间和柳氏说好了。沈寄和徐五一起挽着手去了亭子里,从下人手里接过鱼食跟她一起喂池塘里的鱼,“说吧,有什么事找我怎么找我也不上我家去”“我近来很难得有机会出门,今儿还是托谆儿的福呢重生之童养媳。”那倒是,婚事基本都订下了,不是这样的至亲也不会再出来。如果真的订下了,那就连这里都不能来了。“五表姐,你该不会是婚前恐惧症吧”徐五瞪大眼,“婚前恐惧症”想了一下,这个名词好像还挺贴切的。沈寄丢着鱼食,看池塘里的鱼儿蜂拥而至抢食。徐五看着她,此时的沈寄虽然梳了妇人发髻,但她年纪实在太小,看着哪里有半分妇人的样子。可是,据说她跟夫婿的感情却是顶好的。姑姑和母亲私下里说起时,都说小魏大人难得,这么顾惜沈寄。如今她内宅的事也理顺了,府里上下说的都是她的好话,不再像刚嫁时那般艰难。她外头的生意也慢慢有了固定客源。人人都说宝月斋的货更新快款式好,而且货越来越齐全。光是布料就有杭绸、江绸、宁绸各色绸缎,还有雪光缎,还有云锦、蜀锦等南边最精丽的布匹,另外姑姑绒、狐皮、貂皮等冬天做大衣裳的布料也应有尽有。颜色又好,纹样也别致。二楼还有两个专门导购的小姑娘,介绍起货品来如数家珍,眼光又好,如果客人有需要可以帮着把一应搭配的佩饰配得齐齐全全的。有了新货又有巧嘴之人上门兜售。眼见着才开张四十天已小小的有了点名气,很多官宦人家的小姐太太都听说了,将之纳入自己日常购置物件的来源之一。母亲说沈寄其实挺有手段的。怪不得能哄得姑姑冷了心肠的人都一心为她,让她学着点。还感叹说沈寄是没有婆婆的,这点最好。小小年纪夫婿又疼爱自己又撑得起来,这便当家做主起来。她看看沈寄还有红润润的脸蛋,也知道她近来小日子过得挺美重生之童养媳。再看她髻尾左右各带上这样一只带流苏的金环,那流苏是用五色宝石镶嵌,行动间叮当作响,配着她身上那件红色滚白边狐毛的大衣裳很是妍丽,并不再须多余的饰品了。沈寄自从开了宝月斋,出门做客什么的,自己的穿着打扮就比从前注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