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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能决定的事情。林沉衍从回忆中喘息了一口气,“若不是那日,我恐怕仍然沉湎于诗书棋画,不知京都云橘波诡,而众人又都各怀鬼心”他讥讽似的笑了一声,目光中犹似燃烧着两簇火,“更不知道,权利驱使之下,根本毫无人心可言”揽光望着他,欲言又止。作者有话要说:明天继续、115吐,曲折沉寂了会,林沉衍才又继续开口。他的声音温温凉凉的,外头的光透进来,照得他的脸似乎都有一半是永远隐匿在阴暗中。“我虽然心中有疑,但终究是应承了他的意思重新上了马车。”这样说着,他似乎又听见了那个雪夜,凝重得近乎死寂,唯有马蹄踏雪而发出的沙沙声。揽光见他面色越发恍然,像是沉浸于那晚的回忆中不可自拔。然而,她知道这一切的关键都即将要揭示出来,克制着自己不肯去打断。林沉衍周身恶寒,恍然置身在四年前那晚的车马中,马车平稳不急的徐徐朝前驶着。那时候的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下意思的揪了揪自己的衣袖才发觉得原来先前被摔在地上之时,身上早已经被雪水浸湿了。冷寒的潮湿从皮肤透入到骨子中去,他的紧咬着牙齿止住了打抖。不知行进了多久,外头“吁”的一声喊停了马车,他听见之后紧随左右的那一列人马也都停住了脚步。天地都似乎在这一刻静止了下来,而当这个时候,帘子晃动了几晃,皇宫那处的火光越来越盛,嚣张的火红盘踞在宫闱之间,仿佛有着要将之焚烧一尽的念头。他握着车窗帘子,不知不觉加大了力道,“刺啦”一声裂锦之响,外头的冷风迅速汹涌的倒灌了进来,而一张人脸也正凑在了窗口,“林公子,这就到了林相府前了。”“”那时候,他心中虽有惊疑,不过越过那人看过,自家府前又怎么会不认识“如此,多谢侯爷搭救之恩了。”在那属下的注视之下,他不得不从车中出来,众人穿戴盔甲,乌黑精铁制成在黑暗中透不出一丝光亮。他目光在众人面前巡视了一遍,惊觉这些人竟似是在逼着自己要走进这门去似的。而那位穿着玄黑大氅,却气质温雅的男子却是将手笼在了双袖中,略微抬着下巴在端倪着自己。他心中越发谨慎,道了声谢在众人的注视下叩响了府门。暗沉的朱色大门上早已经是漆落斑驳,连着叩了几声,却始终不见有人来应答。他垂眸看着地上,地上雪层之上分明还有新留下的鞋印府中并非空无一人,只是遵循了什么人的意思无人应门而已。他深吸了一口气,面上虽无展露,可心中却已经是一片程亮,转过身,他对着宁沽南颔首苦笑着道:“在下想起,府中之人早上都去了寒山寺斋戒。草民不敢再劳烦侯爷。”在数百将士包围之下的宁邺候只是沉吟了片刻,就飞快的说道:“只怕今晚京都不太平,你不妨先随在本侯身侧,待到明日再做打断。”这话入到他的耳中,更是让他生出了股不寒而栗之感,只觉得自己是被扯入到了一场巨大的阴谋当中,脱不了身了。思量左右,他还是恭敬顺从的应了个“是”,之后,便是更随着宁沽南的队伍朝着烟尘滚滚的皇宫去。而他们这一行人,走得并不急,倒不像是去救急而去围观一场无关紧要的闹剧一般。他的疑惑无从开口,更没有任何人能给他答案。火光映天,而京都大小街道中来回不停的穿梭着士兵,整齐的步伐踏醒了不知多少人的酣睡的梦。然而,除了东边方位的皇宫的那处光亮,偌大的车中竟然再无一家人敢点了灯出来一看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越是靠近,火光越是大,热浪阻挡着一切想要靠近的人。而这个时候,天上的雪也越下越急,似乎想要将这场异乎寻常的大火给扑灭了,然而,火势越来越大。他隔了车帘的缝隙朝着外面看了去,只看见半个皇宫都似乎被火焰也吞噬住了,数条火龙盘旋着翻滚着,要将大膺最精美绝伦的宫殿烧成了灰烬。“去看看各个城门处是什么样的情形”宁沽南在前面轻慢的开口,他在之后的车中只能见到他的背影,猜不透他的目的何在。而且,他面前所见到的一切都让他震惊不已,几乎不能相信。半壁皇宫被熊熊烈火包围着,他几乎能听见其中宫娥太监惨烈的呼喊。那皇族裴氏呢这场并不寻常的大火之下,裴氏会有个什么样的下场恐怕到最后通通都逃不脱一个死字他竟然在见证着一场宫变猝然收回目光,他脸上心中纵然再是惊诧,也不敢去再看一眼。只恐怕,自己多看一眼,也再也要不出则这场劫难咯噔他脸色瞬间惨白了起来,之前一直细想不通的事情,到了这个时候,却终究是有了一个细微的想法生出。不错这位向来惊才绝艳,温文儒雅的外姓侯今日所作所为不过是想要将他也牵扯入其中他想要自己目睹今晚的一切,他甚至是想要自己置身其中,参与其中而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因为自己是相府的二公子不过是因为自己的身后有个作为相爷的父亲想到了这些,他顿觉得眼前有些发旋昏聩,深深的吸了一口凉气,面色变换不定他不自觉的将后背抵靠着车厢,也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今日自己为何不是林家之子,为何敲不开林府府门了。一股从未有过的苍凉漫上了他的心头,胸臆间空荡荡,但却又觉得意愤难平他们不过是想要挟持自己来的控制林府而已隔了不知多久,外头的不断有人来回走动回禀着什么,而他心中烦乱再无心思去细听到底是说了什么。等他平复心思,在凝神屏气的时候,他已经不再是之前那地方了。似乎事情过于重大,他终究只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环。揽光听得入神,却又似乎是想到了其中些许细思仍不明朗的地方,轻轻的咬着下唇,竭力思索着。“对了,那晚你是在哪个城门”她忽然的开口,心中一刹那冒出的念头化成了疑问脱口而出。揽光目光略微疑惑的盯在林沉衍的面前。“同得门。”揽光心中一怔,哗啦的一声,旧日的那些事情也就都如潮水一样翻涌了上来,积沉的记忆一一展开在了自己的脑海中。“同得门”她将林沉衍的回话重新呢喃了一变,恍惚不定的怔然模样。她脸上反倒是出现了一股扑朔的迷光,想要去确定却又无法肯定。“若是不错,你当日从宫中出来之时,应当见过那辆马车”林沉衍望着她,面上淡然矜持,他双指捻了捻,幽幽的沉吟道:“那日,你可还记得有一辆马车忽然失火了”揽光面上再是无甚波澜也再止不住了,她茶褐色的双眸中似乎闪过两道神采,“不错,当日那是辆浅的车”“错了。”林沉衍忽然开口打断,徐徐道:“你记错了,是辆月华色的马车,不过是火光照应下才让人错觉呈现浅黄。”这声音才刚落地,已经是将揽光最后一点戒备都打消了干净。的确不错,当日她和宫婢阿樾抱着裴衾逃出,好不容易出了关卡,怀中的衾儿却发出了一声啼哭。这时候,不远处的马车骤然起了大火,火势巨大,将人群的视线一下子都吸引了过去。也正是由于这个,他们才能涉险过了一关。而今日,揽光竟然又从林沉衍口中听闻了这事情,当真是有几分慨然之情。林沉衍见她再没有之前的戒备之色,遂接着道:“那婴孩啼哭叫我不得不这样做试问宫中又岂会有寻常的孩童。我只能赌一赌,当即将悬在车前的灯笼打翻点燃了马车。”说道这,林沉衍惋惜似的苦笑了一声,“可是可惜了我辛苦誊抄了两年才抄得的这诸多世间孤本古籍。”揽光原本心头凝重,听了不由动容一笑,心中也轻快了几分。“这有什么,你问谁抄写的,待我回宫后让他把那些都”而林沉衍却是脸色一沉,停了一会才慢声回道:“不必了,当日借我誊抄古籍的人,早就死了。”“死了”揽光见他眉头微拧着,眉宇间又笼着一沉青霜一般的抑郁。心中隐约猜测这事情大约是和他脱不了关系了,之前他的话中曾经提到那人是李唯宿只是,还未等到揽光开口,林沉衍却飞快的看了她一眼,开口解释道:“他伴着那一屋子的书一起化成了灰烬。”将这结果说了出来后,林沉衍仿佛不似之前那般难以开口,他微微眯着眼眸,其中仍然是流露着说不明的神情。“当晚为何我会耽误到半夜也是有他的故意的缘故在。”他嘴角微微上翘,带着几分讥嘲的不屑,什么儒士,不过狗屁然而,在下一瞬,他眸色又暗淡了下去。作者有话要说:感谢11929727菇凉的地雷otz,为什么我已经乖乖日更了收到好心虚的感觉,菇凉给我留言就好开森了鞠躬感谢么么哒明天继续握拳、116隔李唯宿最终同他收集的那些古集在活海中化为了灰烬,他早年的遵崇,之后的不齿,以及仇怨,都随着那一场大火,付之一炬了。“好了,不提这事。”林沉衍略微显得有些烦躁的打断了此事。他抬眸伸过手拉住了揽光,声音低沉黯哑,“那日在天牢之外,并不是我们第一次相见”揽光抿了抿唇,回看象他,若非那遭,只怕当日自己三人脱身不易。她声调柔软了下来,细细弱弱中反倒是带着几分真挚,“多谢。”林沉衍垂着眼睑,轻缓的捏了捏她的手掌,略微皱眉想了一番才辗转开口道:“我对你从来没有怀过恶意。”揽光听他说出这样的话,心中怔愣的一下,不知作何回答才好。然而,紧接着,他又继续沉缓的开口:“若我有恶念,为何宁沽南会一直以为真正的明月公主已经葬身火海”这话却犹如是石破天惊之语,一时间揽光尚算平静的心顿生出了滔天骇浪。她缓缓的抬起茶褐色眼眸,思及之后他遇到的事情恐怕并非同自己没有一分关联,只怕关系甚大这时候,她再吐露不出一个字来,好像不经意间瞥见了一个隐瞒及其深的秘密,而这些种种又全都是和自己有着关系“好了。”她忽然出声,起先还带着些许的迟疑,等到话末的时候,又果决了起来。她挪转了身子,将之前投注在林沉衍身上的视线重新看到了别的地方。好像唯恐有什么蠢蠢欲动的东西会从自己眼眸中被他看得一览无遗。“方才你说的事情不宜拖延。”揽光一面说着,一面捏了捏自己手中的那一张叠得小小的纸条。之前一直捏在掌心中,似乎连带着它从林沉衍手中传递过来的温度也一并保留了下来。“我现在就去。”到了此时,她反而不愿去听之后发生的事情,怕今日的林沉衍多因她而命途多舛。他所说之事必只是冰山一角,可更多事情揽光又忧心自己不知如何去承受。林沉衍见她这样局促的模样,微微噙起唇角无声无息的笑了一笑,口中轻柔的说道:“不急。”说着,好像是怕揽光还会坚持一样,他又添了一句道:“你现在出去不方便。”“何况若是荀夫人见到了我,只怕一时未必会有什么对我们不利的行为。”揽光点了头,将手中的纸条重新收好,她心中有按捺不住的好奇,林沉衍到底是用的什么来笼络詹春的就在这纸上。但终究,她还是将这事情暂且压了下去,踱了几步,亦是觉得无法平息自己心中的焦躁一样。“不知道潮州的可会及时出兵。”她的喃喃自语几乎微不可闻,但却是分字不差的落到了林沉衍的耳中,他随即开口宽慰着道:“放心,一切都会如你的意。”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样的笃定和自信,揽光侧眸看着他,见他正凝眸看着帘帐的地方。长眉微皱着,他眸光幽暗得透不出一丝光亮,像是在凝神想着的什么事情一般。他的周身散发着一种与生俱来的气势,这气势烘托得他犹如是天潢贵胄一样必须让人的瞻仰。如冠玉的脸上,透出谜一样让人琢磨不透的神情。揽光缄默的看了他一眼,才恍然回转过神来。她低垂着头,将视线落在了自己的纤细的指尖,而末端的指尖不如其他皮肤一样白皙,反倒是透出了一种妖异的嫣红,色彩艳丽得让人挪转不开目光。她深深的看着,叫人以为自己也被她这样的一双手给吸引住了一样。之前林沉衍说的种种,虽然再无其他的佐证,不知为何揽光却有些的偏信他。就好像一道隔了纸窗的距离和生疏,只消捅破了,他们之间就再没有其他的什么阻隔了。而最开始的话,已经是在不知不觉埋入到了她的心中,在悄无声息的发着芽,汲取着养分在肆无忌惮的生长着。林沉衍缄默的看着他,漆黑的瞳孔中不知道是藏着什么的心思,看着她的时候又像是有一圈圈柔软从那一渊不见底的水中荡出,但却又什么如影随形,与之绞缠一起。詹春拎着药盒,不多会也入了一顶营帐,不同的是,在营帐之中却并非是空无一人。其中弥漫着药气,还有两只煎着汤药的泥炉在不断的冒着热腾腾的烟雾,叫人进入其中,就不禁沉闷了起来。烟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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