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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12(1 / 1)

暗暗在心底呐喊,有一次甚至忘了翻分数牌,好在一旁同为记录员的女生好心提醒。最终,经济学院以绝对优势旗开得胜。聚拢的人群已渐渐散去,我上报了最后的比分,将收好的分数牌放进纸箱,一回头就看到骆奕正朝我跑来。那一瞬间,我的心脏突然跳得飞快。“其实,你并不排斥这样的状态。”不知为何,自从与骆奕正式达成同盟协议后,这句话总会时不时地在脑海中回放,继而,双颊就会跟着有所反应。“今晚班里聚餐,我没办法陪你去食堂了。”他将擦汗毛巾随意搭在肩头,说话间还带着些微喘吁,“我已经给颜汀岚打了电话,她会在食堂等你。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一点。”我愣愣地眨了眨眼,讷讷地回了一声“哦”。“你很热么”他突然俯下身,双手撑在膝盖上,探究地盯着我此时反应有些过度的脸。我就那样毫无防备地承接上他的目光,然后可想而知我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只知道是他最先打破了僵局,笑着重新直起身,而后莫名其妙地带着一脸满足,踏着雀跃的步子奔回经济学院的大本营。我大力拍了拍有些昏沉的脑袋,无措的目光恰好与收拾着场上残局的苏云霄对上。她停下手中的动作,略显锐利的目光直直落在我身上,继而上下打量起来,弄得我浑身不自在。这位美女姐姐,你以为自己是在逛窑子验货么为了避免沦为臆想中的特殊群体,我只得不示弱地回瞪过去,希望借此逼退她的目光。仿佛没有料到我会对区区一个眼神予以反击,苏云霄冷笑一声,不再看我,而是重新将目光聚焦到骆奕身上。骆奕背对着我,帮苏云霄一同收拾着场上散落的矿泉水瓶与加油横幅。不知苏云霄说了什么,骆奕侧身低下头,微微勾起了嘴角。夕阳淡淡勾勒出他分明的侧脸轮廓,明明是那样无意的一个笑容,可远远看去,我竟感到一阵晃眼。那样正常,那样阳光,那样具有杀伤力的笑容,我居然一次也没有见过对比起记忆中他不要脸的奸笑,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退一步说,我和苏云霄都是人,进一步说,我和苏云霄都是女人,那么,问题来了,他凭什么区别对待分明没有合理差别苏云霄的侧脸在余晖下一片嫣红,此时迎上骆奕的注视,更加显得明艳动人。我默默收回适才于心底怒吼的那一句话。从法律的角度出发,的确没有合理差别,但从事实的角度出发果然,在这个看脸的世道,颜值是最无力反驳的合理差别。、他的眼神自从经济学院顺利杀进小组赛,骆奕的时间终于不再空闲。忙于练球的他无法再继续充当“随叫随到”的挡箭牌,于是,在他的“运筹帷幄”下,这个艰巨的重任就临时落在了汀岚的肩上。每回被喊去练球前,骆奕总是不厌其烦地千叮咛万嘱咐,“记得要和颜汀岚同进同出,最好如厕时间也调整到一样的时刻”。而汀岚也十分配合地当起了我的小跟屁虫,跟着我进出教室,进出食堂,进出宿舍,进出图书馆,于是,“惯性”之下,她自然而然地跟着我一同栽进了唐羽的陷阱里。老天为你关上一扇门,就一定会为你打开哪怕一个通风口。老天没有给我一副惊艳的皮囊,好歹给了我一副拿得出手的歌喉。于是,在唐羽的吃里扒外下,在全班同学的“默契选举”下,我和汀岚被先斩后奏地推上了法学院本科生迎新晚会的舞台。在被汀岚狠狠胖揍一顿后,我们伟大的其实用“天杀的”更恰当班长大人反而越挫越勇,他召集大家当众宣布,难得我们班出了一个节目,即便是打酱油,也必须有献花使者上台捧场。而经过多番协商其实用“推脱”更好,汀岚由唐羽亲自出马,而我可想而知。“我可是亲自出马才把金融班班长借来我们法学院捧场,以稀,看我多重视我们之间纯洁的友谊”看着那张因为微肿而更加满脸横肉的脸,我只有无奈地在内心默默呵呵呵。如果是两个月前,我一定恨不得将唐羽的脸和上面粉直接揉成肉包子,可如今我默不作声地低下头,严重怀疑礼堂的空调开得太足。登台曲目最终敲定为有形的翅膀,青春,励志,很切合晚会的主题。虽然早已大学毕业,但这却是我第一次参加迎新晚会。一通求救电话后,没想到老姐比我还要激动,居然带足装备亲自赶来学校替我化妆。不过这也不稀奇,大学4年的迎新晚会,老姐1次也没有落下,而且,从来都是自己动手,不让那些擅长把演员化成妖精的化妆师染指她的美貌。三下五除二后,老姐满意地点点头,汀岚站在一旁愣愣地盯着我,许久之后才喃喃一句:“以稀,欺诈是要负刑事责任的。”什么和什么啊我莫名其妙地举起老姐递来的镜子,随即也愣住。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也可以是,这般模样。“你这一打扮,我彻底歇菜了。”汀岚扶额哀嚎道,“同样的服装,你穿起来像天使,我穿起来却像鸟人。”老姐正仰头往嘴里灌着手中的矿泉水,听到这句话后,毫不客气地亲口将我脸上她耗费多时的劳动成果冲去了大半。一切发生在转瞬之间,令人始料未及。于是,方圆10米内陷入了死一样的寂静。汀岚默默朝礼堂出口挪起了小碎步,同时识趣地将方圆10米内的矿泉水尽数扫除。在我几欲喷火的目光中,老姐熟练地在我脸上施展了又一轮三下五除二,而后心虚地扯了个借口飞速撤出了礼堂。汀岚不知所踪,我只得独自坐在演员席平复越来越紧张的心情。很多前来打气的同学在看到我的那一刻,都露出了适才看老姐时的眼神,估计他们是忽略了我背上安着的那对傻愣愣的翅膀。不远处,骆奕才一走进礼堂,就被唐羽直接推到我面前。好在,消失许久的老姐也几乎在同一时刻杀回我身边。人生第一次,我如此感激自己的亲姐是个大花痴。骆奕手捧鲜花,有些发愣地站在我面前,久久不曾挪开脚步与视线。我本来就矮,此刻坐着,只能吃力地仰视他,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权当打招呼。“嗨。”老姐娇羞地抬手在骆奕眼前晃了晃,骆奕飘忽的神志终被唤回,我也终于放松下来,低头平复紧张之外又莫名加快的心跳。“以醇姐也来啦”骆奕礼貌地向老姐问好。“看我的劳动成果不错吧”老姐一脸骄傲地勾起我的下巴,重新陷我的脖子于水深火热之境。于是,毫无防备的,我再度迎上骆奕落下的目光,他的眼中满是抑制不住的惊喜,双颊也在礼堂的灯光下隐隐泛出诡异的红晕。他始终没有给出老姐迫切希望得到的赞许,只是笨嘴拙舌地扔下一句“那个你好好加油”后,就落荒而逃。他的反应似乎令老姐十分满意,我却因为这短短一句话,重新陷入紧张状态。如果是好好加油就能搞定的事,那就好了自从知道被“先斩后奏”后,为了唱好这首歌,不至于在本科生面前丢脸,我拉着汀岚偷偷在文科楼附近的小树林里苦练了好几个星期,眼下合音是没问题了,可是高音部分,始终是我的硬伤,稍不留神,就会导致破音。当整个礼堂的灯光都暗下来时,汀岚终于回归,老姐也兴奋异常地奔赴骆奕所在的观众席。我无心观看节目,只能死死捏着汀岚的手,心绪一片混乱。终于,主持人念到了我和汀岚的名字。我一路被汀岚牵着,浑浑噩噩地上了场。整个舞台被灯光照射得明亮无比,而舞台之下,则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我浑浑噩噩地开了头,缓缓走出幕布,极力控制着略显不稳的声线。挨到歌曲的第一段结束时,台下徒然响起一阵欢呼,但那不是对我和汀岚唱功的肯定,而是因为瞎起哄的献花环节到了。我闭起眼睛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保持冷静,但当我重新睁开眼睛时,眼前出现的,却是一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人。洛伊将手中的鲜花递到我手里,我的大脑登时一片空白,只能本能地判断他微笑放慢的口型。加油。这一幕,所有人都始料未及,前一秒还骚动一片的台下此刻鸦雀无声。我看到骆奕手捧鲜花,愣愣地僵在观众席外的走道上,一束灯光自头顶打下,围绕在他的周身。或许,负责灯光效果的同学原本只是想调节气氛,然而此时此刻,这束灯光却将骆奕的身影衬得无限凄凉,颇有一股恶作剧的意味。而舞台上,那名突然杀出的“肇事者”很快便功成身退,在众人整齐划一的目送中,径直走出了礼堂。汀岚率先清醒过来,开口接上歌曲的第二段,同时暗暗捏了捏我的手,我这才反应过来,但完全是机械地跟唱,毫无情感可言。那束刺眼的灯光已及时关闭,我却仍能感觉到,骆奕还站在原地,不曾挪动分毫。我一个分神,唱漏了歌词,一直担心的高音部分也如往常那般不尽人意,好在观众席里,已经无人再关注这首歌的演唱情况了。音乐结束的瞬间,骆奕猛得回过身,像个才刚上好发条的人偶一般,头也不回地走出了礼堂。我知道自己的目光始终追随着他,却一时无法克制。明明只是把他当成对付刘梁夏的挡箭牌,明明记得当时的万般不情愿,可当我看到那样孤独落寞的背影时,心下却很不是滋味。从小到大,骄傲如他。这应该是他第一次受挫吧,而且,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股意欲解释的念头徒然就涌上心头,挥之不去。我下意识地朝骆奕离开的方向快步走去,不想才一走下舞台,唐羽就飞速冲到我面前。“以稀,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居然敢和步老大抢男人幸好步老大今天有事没来。”他将双手托成一朵花,一脸崇拜地扑闪着那双八卦之眼。我略略环顾四周,每个人神态各异,但目光几乎都落在我身上,或兴奋,或疑虑,或鄙夷,压不住的窃窃私语声也一波高过一波。我头脑一热,将手里的花束塞进唐羽怀里,以最快的速度冲出礼堂,甚至连身后那对傻愣愣的翅膀都忘了拆下。他还在附近吗他还会在附近吗才离开暖气充足的礼堂,迎面而来的夜风立时吹得我一阵激灵,同时也吹醒了我恍惚的意识。我猛得缓下有些慌乱的步伐,终于渐渐冷静下来。我终是没有返回身后那个是非之地,而是独自回到宿舍,快速冲了澡爬上床,试图以睡眠逃避这突如其来的一切。但是,该你承受的,终究还是逃不掉。“以稀,你干嘛跑那么快啊,害我都来不及逼问。”一接起电话,老姐八卦兮兮的声音就传进耳朵,“刚刚那个气质男是谁啊”“班里安排献花的托儿。”我头疼地挤压着太阳穴,随口胡诌企图蒙混过关。“别当你老姐是傻子,给你献花的托儿明明就是骆奕”我翻身坐起,大拇指默默抵上了下巴,脑筋也开始飞速旋转。老姐这分明是迂回婉转地在替骆奕鸣不平啊“老妹啊,没想到你这么深藏不露啊”老姐的笑声贼兮兮的,但在我听来,却足以达到毛骨悚然的效果。完了这简直上升到兴师问罪的地步了一点心理准备都不留给我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是受害者不要问我不要逼问我我一个哆嗦,还没来得及思考对策,电话已经被我一个手抖直接挂断。我索性关了手机扔在脚边,而后抱着被子,直挺挺地倒在床上。突如其来,太突如其来了洛伊怎么会是洛伊呢他还说了“加油”他知不知道自己的行为已经让我漏了一车的油了啊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我竟鬼使神差地希望,站在舞台上给我鼓励给我力量的,是原定计划中的骆奕。原以为被众人调侃,被“舆论”八卦,被他调戏,是世间最忍无可忍的事情。可原来,我最无法承受的,竟是那样的眼神。震惊,疑惑,愤怒,不可置信,最终,平静得像一潭死水。短短几秒钟,他的眼里就闪过诸多情绪,而每闪过一丝情绪,眼底的那股灼热就加深一分,一如彼时我的心绪,五味杂陈,无法言说。、突如其来的肌肤之亲此次突如其来的献花事件后,除却例行的练球,骆奕依然敬业地充当着挡箭牌的角色,只是,他的神态与举止突然变得僵硬无比,还时常容易盯着某一处虚空出神。于是,那段时日,我的身边总是跟着这样一团移动的低气压,凡近身之人,都自觉退避三舍。我默默提了提肩上的书包带,有些心虚地抬头看了看目视前方的骆奕。鬼都看得出他在生气,但关于洛伊,关于献花,他一句也没有问。越是平静,就越可能预示着暴风雨的来袭。越是没有契机讨得说法,我内心的疑虑就越大。终于,当骆奕又一次例行练球时,我翻出了压箱底的鸭舌帽,孤身杀到了文科楼下。“你为什么要给我献花”四下无人,我却依然谨慎地将帽檐压低,虽然语气无比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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