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可耻”这是我记得的那晚最后一句话。、“刀枪剑影”寒假就这么匆匆过去了。新学期,我依旧和张云溪同桌。自从上次的“误会”解除后,我们的友谊反而更进一步,关系越加好起来。就在知道我不是拉拉,和沈婷婷只是恶作剧捉弄方大伟的第二天,她就毫不留情地“甩了”方大伟,放学根本不屑坐他家的车,就这样张云溪又加入了我们,三人小组又恢复了往昔的活力。校园各处都能看到我们一起学习,运动,玩耍的身影。很多同学一直在猜测我们到底怎么回事。既然在他们眼里我和沈婷婷是拉拉,那张云溪为什么突然弃方大伟,而和我们混在一起就成了一个“谜”。当然这个“谜”,也因为没有答案,随着时间的流逝,很快就被繁忙的学习,其他稀奇古怪的校园事件其中最轰动的就是有个女同学和外校的一个男生发生了关系,怀孕了,这么“震撼人心”的新闻发生了,自然也就掩盖了我们那些已经过时的“故事”。高中生活就是这样,即使离高三还有一大段时间,可准备工作早已开始。每天老师变着花样给我们加作业,加题目。人生好像除了考大学,就没有别的出路了。我们年级的数学老师李老师,是个非常优秀的中年讲师,在全国也小有名气。经常被一些学校拉去代课,当然,那还要看他愿不愿意,有没有时间。可他也是本校最出名的“毒嘴”。每当有同学抱怨作业太多,自由时间太少,他就会指着那些同学问:““你,我问你一个问题,你的理想是什么还有你,你,你。”“还没想好。”“没想好没想好,就别说话。”“那你呢”“我想以后出国深造。”,“我想未来有一家自己的公司。”“我想嫁个富二代。”回答各种各样。“不错,你们都挺有志气。出国,开公司,有个好工作嫁富二代的那个,你竞争也激烈,现在富二代虽然比以前多了,可想找富二代的也是n倍递增啊。你这个程度,可以试试当富二代的妈或外婆”。同学们大笑。“你们要问作业和理想有什么关系。的确,我也认为没关系。我回家老婆孩子一大堆事,我也不愿意每天给你们批作业。可中国的问题和现状就在于,你考不上好大学,你就找不到好工作。找不到好工作,你未来买房看病等等的钱哪里来别以为,考上重点高中了不起了,未来的路还长呢。说实话,如果像你们说的那个自由,我也想自由教学。可我的工作,是要你们考高分,送你们进名校,拿高学位。告诉你,人生没你想的那么多自由。有了钱才能自由,可怎么有钱呢,又转回来了,在中国,考上名牌大学才有出路。当然,如果你们有方同学那样的爹,你不写作业也行。人家不需要出路,人家的老爹就是出路。拼不起爹,你自己就得好好学。”每次方大伟都会被提出来当“反面教材”,可是方大伟到不介意。因为他的确觉得,你们就是没有和我拼爹的资格。我学得再差,不也进入了这所高中,大学当然也去的了。工作和未来也不愁。不过比起一些恶迹满满的“富二代”来说,方大伟至少还没干过什么太缺德的事。既然要读书,读书,再读书。免不了要买许多辅导书。我很喜欢去书店,大多数时候与其说是为了买辅导书,不如说是为了买自己喜欢的各类小说。张云溪喜欢中国古典小说,我喜欢西方文学。但彼此又同时也爱看中国很多的通俗小说。所以“中西”合壁的我们经常会一起去买书,沈婷婷自然也会凑在一起。那天一起去书店,我们在现代小说专柜寻找新书。突然我停住脚步,面色估计不自然地也阴沉了下来。不远处有个穿着宽大褐色风衣的年轻女子,飘逸的长发,秀气的脸庞,那褐色的风衣敞开着,内里宽大的线衣下是高高隆起的肚子。当初偶尔看到老爸小三的照片时,脸盲的我居然记住了,就是因为她长得太像年轻时候的老妈了。原来男人的品味真的很难改,只不过“新品”永远是年轻的。“那是谁啊”张云溪轻轻推了推我,小声问道。“不会是你爸的那个小三吧,和你妈长得真”沈婷婷说到一半,立刻捂住嘴。我诧异地望着她,怎么会。沈婷婷有些不好意思地望向我。“我有一次在学校听张敏背后说你坏话,提到这件事。我本来想告诉你的,可是那些话很难听,我怕你听了以后难过,再说你也从没提起过,我就一直没说,后来也忘了。”张敏和我有过节,所以他背后说的自然不会好听。看来我爸的事,我自以为全家瞒得很好,其实真还忘记了中国的那句古话: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反正既然沈婷婷也知道了。我也没必要再隐瞒。“是啊,小三和未来的弟弟。世界真小啊。”我冷冷说了一句。我本打算回头离开。可张云溪突然朝小三走了过去,她要干什么小三已经拿了两三本书走向收银台,把书放在柜台上,刚拿出钱包,打算付钱。张云溪走过去,一把夺过那几本书:“小三还需要买书看吗不是只要勾引别人家的男人,就可以了嘛”这个张云溪,简直是太鲁莽了,我没去闹过对方,就是因为闹了也没用,为这类人出人命吃官司不划算,即使最后把自己赔进去,渣男依旧逍遥的还少吗还有就是老爸毕竟也算有些名气,我要闹也不会在这种公共场合,虽然出怪露丑的是他,我也没什么面子啊。可是阻止张云溪已经太迟了。我本打算让沈婷婷过去把她拉回来。就看到两个彪形大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站到小三和张云溪身边。“小姑娘,闹什么呢。”看到他们有意拉张云溪离开,我的火气立刻上来了。老爸还真的多情啊,居然给小三配了两个保镖。老妈恐怕都没这个待遇。而且张云溪是为了给我出头,这个时候我再不出面,算哪门子朋友。“小姑娘怎么了谁闹了”两个大汉望向我,我不认得他们,反正即使我以前见过他们,我也不记得。可他们显然认出了我。表情尴尬地看着我,这个时候,得罪老板的情妇和老板的女儿都不好收场的。其中一个我几乎感觉到他要冒冷汗了。小三当然肯定也见过我的照片,他看着我的面色苍白地如同死灰。收银员好奇地望着我们,周围已经有些看客围了上来。“张云溪,我们走。”我拉住张云溪。可她还想非要给对方难堪才解气一样。“死小三,睡别人的老公,破坏别人的家庭,还有脸出来招摇,白批了一张人皮。你爸妈知道吗你爸回头也给你家找个小三好不好”我突然觉得张云溪才是老爸亲生的吧,比我还火气大。“姑娘,你说话太难听了,有没有教养。”小三终于反击了。“说话再难听,也没你做的难看啊。至于教养,当小三又是哪门子教养 ”我也忍不住了。“月月,我。”“月月是你叫的吗“我打断对方,“你有什么资格这么叫我你那么想做我妈啊那就等你肚子里的孩子叫小四妈吧。也许还有小五,你可以慢慢享受。”周围的看客开始慢慢明白怎么回事了,立刻有人议论起来:“挺漂亮一个年轻姑娘,居然当小三。”“卧槽,这什么社会啊,我个正正经经的处男没人要,却有人睡别人的娃他爸。”一个年轻男子插嘴道,立刻引来一片哄笑。大家叽叽喳喳,众说纷纭,当然全是指向小三的,有的虽然没开口,也是一副鄙夷的目光。突然有一个中年妇女冲了过来,指着小三的鼻子骂道,:“要不是看你肚子里有孩子,我就抽你个不要脸的。我姐就是被小三拆散家庭,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死了。你们这些人真下贱”中年妇女的大声,招来了更多的人,开始有人拍照,我觉得不合适了。因为听到一两个人在说,:“那个是丁健的女儿吧,”就这样我急忙拉着张云溪和沈婷婷挤出人群。小三也在保镖的保护下离开。第二天本市新报和其他一些小报纸就登出了一组“特大”新闻。“富二代群殴小三”,“某集团老总金屋藏娇,却飞来“横祸”书城变战场本来觉得回到家会被老爸狠批,老妈也说,你老爸估计要剥了你的皮。不过,老妈也说了,:“他要是骂你一句,我就离。”可是接连几天老爸根本没回我们这个家,甚至连电话也没打。又过了几天,听说小三有早产的迹象,稍稳定后,老爸对外借口是去美国谈项目,其实我们都知道他是去陪产。其实老爸以前即使再生我的气,也没大声骂过我。无论去哪,即使忘记和老妈打招呼,也一定会和我联系。可这次离开将近一个月,居然连一个电话也没打回来过。我彻底对老爸失望了。老妈已无所谓,也做了这次老爸回来就离婚的准备。看来,我们这个家终于散了。我开始情绪低落,上课也无法集中精神。终于,张云溪和沈婷婷在一个下午下学后,逼着我去学校附近的公园散心。“小月,你别这样了,都是那天我不好,太冲动。”张云溪看上去很难过。我们一起坐在公园的长椅里。“不管你的事,渣男都变心了,没你闹,迟早他也会离开。反正他有了儿子,也不需要我人老珠黄的老妈,和毫无用处的女儿了。”“谁说你没用。虽然那是你爸,我不该骂。可是连这么优秀的女儿也会不要的,就是王八蛋。”“你爸真的会和你妈离婚吗”沈婷婷小声道。“离吧,不离这个家也已经散了。”我毫无生气地说。虽然我不是可以轻易打倒的人,可任随到了家变的时候,也不会轻轻松松说句没事就了事。干脆老爸从没爱过我也就算了,反而不会太难过。就因为以前太被宠爱,所以如今觉得被剥夺了这份爱,自然而然就无法释怀。“被抛弃的感觉真的不好受,嘿嘿。”我干笑两声。“我不会抛弃你,“张云溪拉住我的手,“我永远都不会抛弃你。”“对,我也是,我们永远是最好的朋友。”沈婷婷看我的双手被张云溪握着,就抱住我的腰,“不对,我们永远都是好老婆好老公。”我噗地笑出声,沈婷婷这没心没肺的总能逗我笑。我抽出被张云溪握着的双手,又推开沈婷婷,然后双手张开,左右勾住他们的肩膀。“让那些渣男滚吧,只要有你们的友谊在,我会没事的。”“嗯,我会一直陪着你。“张云溪靠的我更近。“还好我爸不是渣男。”沈婷婷轻声道。是啊,我们三个里,最后只有沈婷婷的父亲对家的责任感经住了时间的考验。至少这世界上还是存在好男人的。否则我怕我从此都不会看男人了。可是从此不看男人不是更好吗那样就不会让“男神”进入我的心里,再伤我一次。欧洲南部某城的小客栈我突然醒了过来,觉得头很疼,喉咙很干。望望四周,整个房间黑乎乎的。我努力动了动身子,碰到了床边的小桌子,摸索着打开小台灯。这哪儿啊,不是我家嘛。我闻到空气里依旧残留着的酒味,我喝酒了对啊,想起来了,现在是啤酒节,为什么闻上去有咖啡的淡香啤酒怎么会有咖啡味。这房间的格局像酒店房间。对啊,肯定我入住酒店了。我掀开被单,里面穿的是白色的睡衣,我想爬起来,却突然感到一阵头疼和恶心袭来。妈蛋,我这是喝了多少啊。忽然外间的门打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欧,你醒了。”“贼啊”我一把抓起桌上的台灯,扔了过去。、“恩将仇报”我简直不敢相信,居然有人敢明目张胆地闯进来。抓起的台灯并没有飞向我预期的“目标”,砸到“闯入者”的脑袋上,而是拖着台灯线呈短弧状坠落在地,因为地上有地毯,台灯到也没碎,只是灯座整个歪了,灯也灭了。房间又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闯入者”身后的门因为开着,可以见到半丝光亮。“你要干嘛,你给我滚出去,再不出去,我喊了。”我一惊慌,忍不住说起了母语。我憋住气,正打算已平生最大的力气尖叫时,听到了一个带着口音的男低音,平静的用母语和我说起话来:“你怎么还没酒醒啊” 随后我看到天花板的灯亮了,我下意识遮住眼睛,挡住突然而来的光芒。随后放开手,望过去。站在门边的是一个剃着清爽短发的高个华裔男子,大概二十四五岁的样子。不算太大的眼睛很有神,高挺的鼻梁,嘴唇不厚,但看上去感觉很有“个性”的样子。总的来说,挺帅,从面像来说,也不是一个大奸大恶之徒的长相。“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其实这话也是白问,就算他是走错了房间,可房卡他又是哪里得来的我迷惑地看着对方。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