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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郎霆逸喜欢的女人,看到她,似乎觉得郎霆逸曾经对女人的标准就是为她设立的一般,每一处都那么符合。美丽到无可挑剔的百分百女人。在这样的女人面前,尹南歌觉得自己像是还没发育的青涩小女生。胸口有莫名的紧痛。尹南歌收回视线,看着自己正前方那扇紧闭的电梯门。从上次见面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多,到现在郎霆逸也快三十二岁了。如此显赫尊贵的他,早就应该成家。如今,终于有妙龄女郎站在他身边,她应该为他高兴的。可为什么,她忽然有种强烈的失落,好像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快要失去了是因为她太寂寞了吧。寂寞到看到成双成对的人,都会伤感,都会无力又无助。她的身后就是郎霆逸。那样高大的身躯,足足高过了她,在电梯门上,虽然不是很清晰,但也倒映出他高过她而露出的肩膀和头。虽然不是很清晰,但隐隐的,尹南歌仿佛看到他那双深邃的黑眸正深深地注视着她怎么会呢,一定是错觉,不要这么自以为是。尹南歌莫名地笑了一下,连正前方也不看了,微微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可他是在看她,就是在深深地看着她,放任自己灼灼的视线。目光从她的后背,她的颈脖,她的短发,终于又落在前面的电梯门上,模模糊糊地看着她倒映在上面的脸蛋,还有她的一举一动。她又剪短发了原本从不留意短发女人的郎霆逸,自从发现爱上她以后,开始喜欢短发了。若是偶尔遇到短发的高挑女人,总是忍不住多看几眼。或许,只要是她,什么他都会喜欢。只是不喜欢她对自己的淡漠,就像此刻,就像她一直做的那样。除了那次的骑马,除了那次的喝酒,除了那其实不属于他的一吻她还是原来的样子。依旧清丽脱俗,不染胭脂。依旧让他在触及的一瞬间,便开始心跳加速。她果然是氧气型美女,却是要抽掉他胸腔里所有的氧气看到她的目光从一侧的玻璃上匆匆扫过,好像在看站在他身边的狄安妮,郎霆逸不由地往旁边稍稍移动了身体,垂在一边几乎和狄安妮靠在一起的手,也不动声色地放进了口袋。明知狄安妮才是将要和自己在一起的女人,可以名正言顺的女人,可在她的目光下,他竟然心虚一般,避嫌一般,想要离狄安妮远一点,竟然有怕她误会的感觉这份爱,连他自己都觉得卑微又无奈可他宁愿如此。他不愿去想别的,只愿享受着此刻能站在她身后,与她靠近的感觉。一年多了,他终于又见到了她如此的意外,如此的惊喜心底被点燃的炙热,让他放在口袋里的手心微微冒出了汗。他迷离了双眼,看着她微微低下头去,对着地面,那样子好像不谙世事的少女,有点羞涩,有点不知所措他专注着,早已忘了自己的身边还有个狄安妮。而她的身边,还有另一个男人。“霆逸,”迷离中听到狄安妮的声音轻柔地传过来,看看他,又对着站在前面的尹南歌,说,“这位美女就是尹南歌吗”不想面对身后的女人,但听到狄安妮叫自己的名字,尹南歌还是转过身去,对狄安妮说了句,“你好。”“你好,”狄安妮落落大方地对尹南歌伸出手,“我叫狄安妮,现在是霆逸的秘书,也是他的女朋友。”“狄小姐好,”尹南歌也伸出手,与她轻轻地握了握,说,“我听狼头说起过你。”“不要这么生疏,叫我安妮。”狄安妮往郎霆逸的身边靠去,很自然地挽起他的胳膊,笑着说,“我知道你是蒋甦的女朋友,我们应该很快就是一家人了,随便一点就好了。”郎霆逸放在裤带的手动了动,下意识地想要推开狄安妮,却还是停住了。他知道那样不妥。尽管不喜欢,尽管那么不想在尹南歌面前表现,可狄安妮说的是事实。这不正是他一直想要努力做到的吗告诫自己停留在雷池的一端,切不能再踏入蒋甦一家人尹南歌的眼底闪过浓重的悲伤。到现在,所有的人还以为她和蒋甦在一起,谁都不知道他们已经分手了,谁都不知道蒋甦喜欢的人会是,费芷柔费芷柔离开了。在自己离开z市的第二天,她竟然也离开了,还离开得那么彻底,消失地无影无踪了尹南歌知道她留下一封信,说她不能原谅郎霆烈对她的伤害,说她对他太失望,所以选择离开,选择把他让给费若萱。尹南歌不相信。她真的很难相信对爱那么执着、那么彻底的费芷柔,会因为这个离开,还是那样不告而别的方式。简直就像是在逃亡自费芷柔离开,蒋甦也变得阴郁了。但比起郎霆烈的疯狂寻找,他好像冷静得多。尹南歌知道,比感情,他肯定没有郎霆烈爱得深,但不代表他就不痛苦。这样的感情,纠葛着自己最亲的兄弟,对蒋甦而言,本来就是最痛苦的事情。不想在这个时候多生事端,也不想再让郎霆烈为他们的事情忧心,当蒋甦提出公开他们已经分手的消息时,尹南歌否定了。既然披着这层虚假的外皮,能让蒋甦好过一点,也能让周围的人都放心一点,她何尝不能做。还是爱着他的自己,为了他,何尝不能做。只是,害怕见他。怕见到他为了另一个女人神伤的表情,怕见到他对自己的欲言又止,也怕在郎霆烈面前演着连自己都觉得虚假的戏,所以她离他们远远的,所以她让自己很忙碌,可以找到许多不见面或是拖延的理由。为了忙碌,她甚至会主动接下负责男雇主的任务。就像这次,前来保护范立琦,是尹南歌自己申请的。尹南歌扬了扬唇角,淡淡地说,“不好意思,我现在在执行任务,不方便聊天。”说着,她转过了身。郎霆逸不由地眯了眼睛,浮上笑意。她还是原来的性情,对不熟悉的人还是那么淡漠,热情不起来。这也是她的真性情,不矫揉造作,不虚伪假装。狄安妮愣了一下,面露一丝尴尬。没想到自己这么热情主动地打招呼,尹南歌却如此冷淡。真是不知好歹论以后的身份,若称一家人,算是尹南歌高攀她了。区区一个蒋甦,就算再得郎家人信任和疼爱,那也是外姓人,得不到郎家多少好处,根本不能跟郎家的长子郎霆逸相提并论。作为蒋甦以后的老婆,尹南歌难道不该对她这个郎家大少奶奶表现应有的敬仰吗有点气恼,狄安妮拉扯了一下郎霆逸的衣袖,以此表达自己对这个准弟妹的不满。可就在她偏头看向郎霆逸的时候,竟从他的眼里看到了一闪而过的笑意。虽然快,虽然短暂,但她看得真切那样的笑,分明是宠溺的,疼惜的而他从未那样对自己笑过这是怎么回事对这个身为准弟妹的女人,郎霆逸为何会表现得不同仅仅因为她曾保护过他,曾救过他吗这件事狄安妮是知道的,可她从未放在心上过。一个女保镖而已,况且又是蒋甦的女朋友,就算曾经尹南歌那样走近郎霆逸的生活,她也不曾在意过。可是现在,此刻,在看到郎霆逸暗藏的那抹情绪后,她不淡定了,看着尹南歌转过去的背影,暗暗地思索起来没人说话,电梯里静默下来。过了一会,范立琦的手机响了。正好到了底层,电梯门打开,范立琦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走出了电梯。尹南歌回头对郎霆逸和狄安妮微微点头,很快跟着走了出去。“一个女孩子当保镖,应该很危险吧。”狄安妮还是挽着郎霆逸的胳膊,两个人也走出了电梯。郎霆逸没说话,只是沉着眼眸。狄安妮继续说,“尹南歌刚才好像叫你郎总呢,她怎么不叫大哥啊我看她的性格好像比较冷淡。”“称呼惯了而已。”郎霆逸这次开口了。他还是原来那样,宁可听她一声“郎总”,也不愿听到那句“大哥”。“她现在也快二十五岁了吧,正是适婚的年龄,蒋甦怎么还不把人家娶回去,让她安心在家里当蒋太太不是更好。”狄安妮说着,又看了郎霆逸一眼,笑着的弧度有着意味深长。一来是试探,二来她也是在提醒郎霆逸,她已经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郎霆逸微微眯眸,放慢着脚步,视线却还是有意无意停留在离自己并不太远的尹南歌身上。看她专注地跟在雇主身边,眉眼警惕地打量着周围。“二十五岁还年轻,他们自有他们的打算,这不是你我c心的。”郎霆逸回答得冷淡,已经在告诫狄安妮不要多管闲事。“说说而已嘛。”听出他声音里暗藏的不悦,狄安妮很识趣地收住话题,又撒娇一般地看着他,“我只关心我们俩的事情。”狄安妮兴致勃勃地说着自己对订婚宴的看法,郎霆逸的思绪却早已飘离了,飘到尹南歌那边,有点紧张,有点不安。因为他已经清楚地听到她那个雇主打电话的声音。“嗯,我已经忙完了喝酒你季大少爷请客,我当然要赏脸,明天正好没有演讲,只有一场签名会在哪酒吧好,我马上就到。”挂了电话,郎霆逸也敏锐地发现那个男人在看向尹南歌时眼神里的闪烁,还有唇边一抹兴奋的笑。郎霆逸凝眉。刚才只顾惊喜与尹南歌的不期而遇,郎霆逸一时之间竟忘了季少说的话,说这个男人私生活不检点,是个风流种,还说他好像已经看上了尹南歌该死“尹组长,我现在不回酒店,有朋友约我去酒吧。”范立琦放下手机,笑得纯良无害。“好,我陪你去。”尹南歌没有犹豫很久。他是雇主,她负责保护而不是限制他的自由。原本可以让另一个保镖陪他去的。可酒吧那种地方,毕竟鱼龙混杂,对范立琦这种受高层重视的人物,她还是亲力亲为比较放心。说完,尹南歌又对另外的保镖说了几句,让他们回去休息,自己则跟着范立琦上了车。“霆逸,怎么了”一直说到上车,郎霆逸也没有回应她一句,狄安妮不由问道,“我哪里说得不对吗”“没什么。我累了,我们回酒店吧。”关上车门,郎霆逸已经迅速发动了汽车。“现在就回去吗”狄安妮愣了一下,轻声提醒他,“下午不是答应陪我去河边散步吗”“改天吧。”郎霆逸淡淡的,没有多做解释,汽车已经电掣般飞驰出去了,甚至比尹南歌所乘的车还要早一步离开了停车场。同样的夜,在w市,郎霆烈也正从落地窗俯瞰着城市的灯火。手机已经被他握得滚烫,拿起又放下,一遍又一遍。想给她打电话。那间别墅里有一台只能接打他这一个号码的电话。可是接通之后,他该说些什么呢告诉她,他马上就会回去,让她别害怕吗是他把她关在那个囚笼一般的房子里,是他让她恐惧到不再跟他说一句话,他又如何打去这个电话他的生活已经被生生撕成了两半。一半是黑夜,是没有语言、只有身体不停教缠、不断颠覆的黑夜。一半是白昼,是清醒的、后悔的、不知所措的白昼。明知爱情不该是这样,不该只有身体在纠缠,可面对总是要逃避的她,他别无他法,又总是被轻易激怒,只能用最原始的方法让她屈服,让她颤栗,让她沉沦在他的怀里,一次又一次,一夜又一夜周而复始,他在白昼里懊恼,在傍晚里渴望,在深夜里沉沦不过,她回来了。至少她回来了,就在他身边,让他随时随地都能见到也只有他才能见到那颗不知飘荡到哪里,不知还能不能找回来的心,终于又回来了在安心之余,暂时抛开与费芷柔之间还未理清、还在纠缠的痛苦,郎霆烈开始调查一些事。这也是他在白天不停忙碌、查找的事情。看了看手表,到晚上九点了。他可以回去了。已经过去了两天,她似乎已经接受被他囚禁的事实。她会吃他让人送过去的饭,也会安静地在被他锁住的空无一人的房子里走动。但她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他在黑夜里抱住她时,她依旧沉默,没有半点挣扎,当然也没有热情,只是默默地承受他给予的一切,仿佛是没有灵魂的木偶。只有在攀上巅峰时,才会绽放让他心颤的神情他渴望那种神情,所以他渴望黑夜。跳过那些伤害和痛苦,逃避她的淡漠和无神,现在的他只想要黑夜“郎总。”在郎霆烈拿起外套,准备离开在w市的办公室时,秘书敲门走了进来,“外面有人要见你。”“是谁”话还没说完,一个男人叫嚣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郎霆烈,我要找郎霆烈让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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