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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刚才匆忙丢下的钱,费芷柔从窗口往后退了几步,也庆幸自己还没打开房间的灯,黑漆漆的房间他应该看不到她。若他真是来敲门,她便装作不在家好了。她哪里好意思就这样收下别人的东西,哪怕只是一点水果。可那声音并没有靠近,而是在她刚刚看到的地方停下了。有些好奇和疑惑,费芷柔稍稍往前走了一步,藏在阴影里看那辆三轮车。车子正好停在路灯下,可以看得很清楚。阿邦和他的姐姐从车上下来,两人又一起把三轮车推上了台阶,停在一栋和这边差不多的私房楼下锁好了,然后走了进去。他们住在这里费芷柔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也就一分钟的时间,她便看见那栋房子的二楼,差不多就是她对面的位置,房间的灯亮了。两栋房子只隔着一条不宽的街道,在灯光的照射下,她那么清楚地看见了阿邦的身影,也看见他终于摘下了那顶戴了一整天的帽子她凝神闭气,迷上眼睛,正要看个仔细,阿祥姐却走了过来,嘴里好像在说着什么,然后把房间的窗帘拉上了。即便那个时候,阿邦正好回过头,她也什么都没来得及看见。他们真的住在这里为什么她前两天什么都没注意到费芷柔想了想,又不那么诧异了。阿祥姐说她离开了几天,接弟弟刚回来。阿邦又是昨天才到公司报道的。所以不管是这辆今天才见到的三轮车,还是她刚刚才注意到的住在对面的人,都在情理之中。不过,新来的快递员街边的水果店还有,正好住在她对面这些扑朔迷离的巧合,让费芷柔感觉自己有点晕了,不知道该如何去猜测这个阿邦的身份。感觉告诉她,这就是他,是郎霆烈。可是,仔细想想,又觉得好像不是。他的口音,他和这里人的关系。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的淡漠。若他是郎霆烈,他这样煞费苦心地来找她,不就是想忏悔,想追回她的心,为何又要装作不认识她,对她漠不关心呢想了半天,时左时右,费芷柔觉得心里乱透了,却还是什么结论都没有。“算了”她发泄似的把手里剩下的苹果核重重地扔进垃圾桶,气恼地说,“就算他是郎霆烈,他要装,就随他装去反正不打扰我的生活就是”说是这么说,可脑子里还是不断地在想着这个叫阿邦的人。想起他刚才帮他姐姐收拾店面的情景,费芷柔也拿起了手机。她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想起她和若萱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好好聊天了,更加感受不到像刚才看到那样的手足之情,好像这个世界上真的只剩下她一个人了费若萱很忙,一直都很忙。总是在她留言十来次以后,费若萱才打来电话或是发来邮件,说她正在给一个导师当助理,说她可以挣到一笔比较可观的费用,所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能回国。妹妹在电话里的声音很平淡,只有在简单提到许承钰时,才稍微高亢一点,只说他们现在很好,别的也不再多说。因为每次通话都是深夜,费芷柔说妈妈已经睡着了,费若萱又很匆忙,即便过了这么久,费若萱也还是没有怀疑到什么,似乎很安心地在学习和工作。费芷柔还是什么都没说。无论是关于妈妈的,还是自己的,她什么都没告诉妹妹。有时费芷柔想,费若萱晚些回国也是好的。现在的她,无论是身体还是灵魂,都这样的疲惫。现在的她给不了妹妹任何支撑。费芷柔甚至希望,若萱就这样留在国外好了,和她喜欢的人生活在一起,一直幸福着,一直无忧无虑,不用回来面对悲伤和狼狈,不用回来面对她这个落魄的姐姐可是,很想。真的很想妹妹。很想和若萱说说话,哪怕只是听听若萱的声音,让她知道自己还有最亲的人,还有可以彼此温暖的人,让她不那么孤独,那么惶恐,那么无助忧郁了许久,在手机亮了又暗了以后,费芷柔删掉自己无意中写下的几个字,只是调出一张存在手机里的陆怀秋的照片,用软件合成了一下背景,做成在春天里拍的样子,又微调了照片上陆怀秋的脸型,发了出去。不是若萱不关心陆怀秋,可她不是一个细心体贴的孩子,这样的照片她发现不了什么端倪。而费芷柔这样做,也已经有一段时间了。能瞒多久算多久吧。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也是一种幸福。真的,很多事情,她宁愿什么都不知道。当个傻瓜,多好阿邦很准时。不,应该说,比昨天还早。在费芷柔刚打开店门时,他就来了。“阿邦,你不用这么早的,公司的车还没来。”看着那个已经开始在堆放货物的角落里开始忙碌的人,费芷柔忍不住说了一句。虽然对阿邦满满的好奇,但什么都发现不了,还要和他坐在一个房间里的感觉让她并不好受。因为只要余光扫过,看到那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她总是会一愣,在恍惚中心脏瞬间抽疼。“昨天寄快递时收了一些,我清理一下。”阿邦没有回头,从帽檐下传来的声音依旧是冷冷清清的。费芷柔看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只是调整了自己的方向,让视线再也接触不到他。过了一会,公司的车到了。还没等司机说话,阿邦已经走了过去。一等司机打开后车厢,他便开始搬运东西。“小伙子,很勤快啊”中年男人呵呵地笑,很是满意。再过一会,那两个快递员也来了。看到那个年轻男子,费芷柔微微蹙眉,担心他再来与自己聊天。可今天他好像特别的勤奋,停车后,二话没说就开始搬东西,就是经过费芷柔面前时,也没有任何的停留,更别说聊天了。费芷柔暗暗松了口气。“要我帮忙吗”一个女孩从其中一辆三轮车上走下来,笑嘻嘻地看着年轻男人。“不用,你歇着去,这哪里是你们女人干的活。”年轻男人对女孩笑得很殷勤。转身,在碰到费芷柔的目光时,又尴尬地红了一下脸。原来是女朋友在啊。费芷柔心里轻笑了一下,知道他以后也不会随便来找自己搭讪了。“阿邦”微胖的快递员想起什么,回头叫了一声阿邦,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他,“公司让你填的表。昨天跟你说要贴上去的照片带了没带了就贴上去,把表格填完交给我。”照片这个词让费芷柔绷直了身体,耳朵也竖起来了。如果阿邦现在带了照片,那她不就可以看到他的真面目了她忽然紧张地呼吸都急促了,不敢看阿邦,却在仔细听着他要说的每一个字。“带了。”阿邦答应着,从那个快递员手里接过表格,四下看了看,一边往费芷柔这边的写字桌走来,一边在口袋里掏着什么。是一张一寸大小的照片他会让她看到那张照片吗正心跳加速地猜想着,阿邦已经走到了她面前。他把照片放在桌上,伸手拿过一支笔,低头在表格上填写着,动作再自然、再随意不过。而那张照片,就那样平铺着放在费芷柔的面前,毫无隐藏之意。这是明知不礼貌,但费芷柔还是忍不住把照片拿起来,想要看得更清楚。这不是郎霆烈。当然不是郎霆烈。照片上的阿邦脸上还没有伤疤,还是一个清秀的男孩。虽然嘴唇和下巴那样相似,可再往上,那鼻子、那眼睛、那额头,都不像他,一点都不像他。这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男子,没有那样的霸气,没有那样的英俊,也没有那样令人无法自拔的眼神视线缓缓地移动,她也看到了阿邦写的字。阿邦是左撇子,左手写字非常利落。而且他的字体是狭长的,与郎霆烈一手方正的楷书完全不同。原来,真的不是他有些地方再怎么相似,也不是他她应该高兴的,他终于不再来纠缠,可她无法否认心底的失落无法否认“照片有问题吗”阿邦略微抬头,淡淡地问她,但帽子依然挡住她能看到的视线。“没有,”费芷柔连忙把照片放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对不起,我有点冒失了。”“没事。”阿邦不以为意,“脸上的疤是今年的事,照片上那时还没有。”他拿过照片,抹上胶水粘贴在表格上,回头给了那个快递员。今天搬运的人多,很快就分拣完了,三个快递员又都各自出发干活去了。到了上午十点多,从早上就开始阴沉沉的天忽然下起了大雨,滂沱而至。这种老式的私房只装了简单的遮雨板,雨点顺着上一层的往下滴答时,很重也很沉地砸在塑料板上,在费芷柔的听觉世界里热热闹闹地演奏着,让她本来就空落落的心更加烦乱,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又似乎干什么都不对。时而呆坐,时而站立,时而望着门外的雨帘,时而又趴在桌上。正趴着,好像听见有什么不同于雨点的声音响起。心里空了,身体也懒懒的。费芷柔还是趴着没动。她知道这样糟糕的天气,几乎不会有人来寄东西。“噔噔噔。”一阵急促有力的跑步声,一个人冲了进来。费芷柔坐起了身,看到来人是阿邦。确定他不是郎霆烈以后,她的态度明显放松了许多,对阿邦的笑也自然了些。“怎么了”费芷柔看他身上湿漉漉的,连伞都没拿,好像很着急。“有人让我捎个东西给你。”阿邦说着,把手里拎着的盒子放在费芷柔面前。捎东西给她可她在这里没有其他认识的人啊费芷柔疑惑地打开盒子。她愣住了。盒子里装着的是一盆江南雪是郎霆烈在医院里送给她的那盆盆栽上刻着的那朵雪花她记得“谁让你捎来的”费芷柔的视线停滞在那朵洁白的花上,声线颤抖,低低的,“人在哪”“在那边的路口,那里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我刚送完后街经过那里时,被车上的人拦住了。”阿邦低着头,好像也在看那株春兰,“一个男人让我把这个东西给你,说是你的”阿邦还没说完,就看见费芷柔抱着盒子往外跑。他来了他还是来了在一霎那的惊喜和颤栗后,费芷柔理智地清醒过来。他不该来的,而她更不应该去喜悦这也不是她的,她不要所有与他有关的东西,她都不要不能要,也要不起她要把东西还给他“喂,你要去哪里”在费芷柔要冲出去的时候,阿邦一把拉住了她,语气有点担心,“外面在下大雨呢”被阿邦用力拉住的费芷柔站在遮雨板下。她无需再跑了,也无需再去找了。那辆熟悉的宾利慕尚就停在街对面的路灯下。而那个人,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高大男人,也站在路灯下,一如既往地身长玉立,气宇轩昂。他撑着一把大大的黑伞,隔着雨帘,隔着汽车,隔着一条街在看她。那张陷在阴影里的脸模模糊糊的,看不真切。是啊,怎能不模糊,除了雨水,还有泪水,盛满在眼眶里的泪水知道他也看不真切自己,所以可以毫不掩饰的泪水心痛,却又无奈的,泪水她没走过去,他也没过来。彼此都知道,隔在他们之间的沟壑,太难逾越了一个失望,一个歉疚一个不想,一个不敢就只能这样,相望着。也许,这就是他们之间的注定。不知道过了多久,费芷柔看见站在那里的他,掏出了手机,低头把弄着。过了几秒,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颤了一下,费芷柔还是拿出了手机,打开了。“小柔,还是不肯见我不肯原谅我吗”这是郎霆烈的号码。他是堂堂郎氏二少,要知道她的新号码轻而易举。小柔他还是唤她小柔曾经让她心醉,如今却是心碎的一句,小柔吧嗒。吧嗒。这次不是雨声。是她的泪水,滴落在手机上的,细微的,几乎听不到的声音深吸一口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抹去眼泪,也抹去手机屏幕上的泪水,细长白希的手指在上面编辑。因为颤得太厉害,她拼错了好几次,短短一行字,她几乎花掉了一分钟。“相见不如怀念。希望,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是的。这样的感情让两个人都伤痕累累,都身心俱疲。趁还有一点爱,还不是完全怨恨,还能记得曾经美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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