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瞧好了就不用坐牢了我看他也没这本事,也瞧不好,就是瞧好了,也得接着坐牢”一阵连珠炮似的声音传来,公孙皓抬头一看,是周舒,当时就嗤笑一声:“哟,哟,哟,我公孙皓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病人呢。请人来看病,就这个态度。我不看了,反正看好看不好都一样,都得坐牢。”楚元暮冲周舒摆了摆手,周舒悻悻地退下了。楚元暮站起来,走到公孙皓面前,问道:“你懂巫医”公孙皓却是昂起了头,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并不问答。庄明烟心中着急,都这个时候了,您就别再拿一把了好吧性命攸关啊你的性命、我的性命、我娘的性命都攸关啊她偷偷拿手肘碰了一下公孙皓的胳膊,公孙皓见她着急,会心地笑了。这是在关心自己呢。他刚想回答楚元暮的话,却见楚元暮面色一沉,袖子轻轻一拂,看似如春风抚花,却是力大无穷公孙皓只觉一股劲风扑面而来,急忙运用内力抵抗,却那里抵得住,一下子就蹬蹬蹬后退了几大步,倒在了地上,只觉胸中气血翻涌,想压制却是压制不住,“噗”地一声,喷出了一小口血。公孙皓当时还下意识地往一旁躲了躲,正撞到庄明烟,将她也撞到在了地上。庄明烟坐在地上,还没回过神来。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盟主那一袖子拂过,虽说不是冲她,她却也被波及到了,当时头发都随风飘起来了。要不是公孙皓推了她一下,没准她也会受伤。刚才盟主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发难了就只因为公孙皓没有回答他的话吗这脾气也太暴躁了吧、把脉庄明烟又看了看嘴角还有残留血迹的公孙皓,有些心惊,又想,这下他还会答应给盟主治病吗真是愁死了,事情刚刚有些转机,这一下子又弄僵了。本来还想着,公孙皓要是能给盟主治好的病,那她前一次给盟主下毒的事自然也就可以揭过不提了。治好了病,在盟主面前刷了好感度,还可以趁机求个情,让自己回家一趟,想法给母亲解了毒。没准自己身上中的毒公孙皓也能解了呢。只要公孙皓答应给解毒,他要什么报酬,自己都想法办到就是了。如果公孙皓因此不给盟主治病的话,那她想的这些全都要泡汤了。庄明烟看了一眼盟主,只见他负手而立,白衣胜雪,容色淡然,好似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庄明烟决定还是先安抚一下公孙皓,让他答应给盟主治病才是一切事情的基础。她上前一步,扶住了公孙皓,“你没事吧刚才这一阵风可真够大的,我都被刮倒了。”听到她说“好大的风”,公孙皓倒是扯了扯嘴角,笑了,“是不小。不愧是大夏的盟主。”楚元暮听了,冷哼了一声,道:“送他回牢中。”“圣主,您的病”“圣主,您的病”庄明烟与周舒二人同时出口。楚元暮扫了庄明烟一眼,“你关心我”她能说不关心吗那不是找死庄明烟赶紧狗腿地点了点头,“当然,我当然关心圣主。”“可是你好像更关心他”楚元暮一指公孙皓。“我能不关心他吗圣主的病还指着他来治呢。”圣主好像是满意了,重又坐了下来,将手伸了出来,搭在了放在檀木几案上的脉枕上。周舒瞪了公孙皓一眼,“还不快给圣主把脉。”公孙皓气鼓鼓地回瞪了周舒一眼,本不想上前去给什么劳什子盟主治病,可是自己的小命还在人家的手里捏着呢,所谓识事务者为俊杰,何况,他也是有心要结识盟主的。公孙皓抬手用袖子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上前一步,气定神闲地坐在了盟主对面,其实心中却是气血翻涌,难受之极。公孙皓伸手刚要搭上盟主的脉,却被周舒挡住了。“这些人也真是的,带人来的时候就不知道给他净净手吗我这就叫人带他去洗干净。”楚元暮却是摆了摆手,说道:“不必了。拿块帕子垫上也是一样。”周舒虽觉得一个男人家,垫着帕子诊脉有些怪异,不过却也躬身应了一个“是”,就叫人拿了帕子来。公孙皓仔仔细细地把了将近一刻钟的脉,却是没有发现任何中毒的迹象。不过,让他觉得奇怪的是,盟主的脉搏跳动得格外强壮。他以前并没有给盟主把过脉,不知盟主是天赋异禀,还是因为武功高强,或许是中了连他也没有见过的毒。南诏有一种巫药,可以让人脉搏强劲,让男人一夜间御女数人,但也会面色潮红,浑身燥热。而盟主显然没有这些症状。公孙皓想起了跟随自己来了大夏,但却意图害死自己的大巫司,难道是他但他与盟主素不相识,肯定是没有仇的,还是他投靠了什么人在替人做事公孙皓思来想去,并没有什么把握。他面上沉静,站起来一拱手道:“盟主这毒中得蹊跷,在下还得先查明是什么毒,才能下药。”楚元暮似是料到他并无什么本事能治自己的病,只淡淡地应了一声“嗯”,就站了起来,吩咐周舒:“你看着他。”见盟主要走,庄明烟赶紧跟了过去,请求道:“圣主,我也想跟着一起查。”“不行。”楚元暮很干脆的回绝道。“圣主,求您了,我想早些知道您中的是什么毒,是谁这么心狠,要下毒害您。”楚元暮回头看了一眼庄明烟,意有所指道:“你心也挺狠的。”“嘿嘿,我那不是被逼无奈吗”“被逼的”楚元暮扭头看向庄明烟。庄明烟这才想起来,自己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自己说是因为喜欢盟主,所以才给他下药的。她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了,不然的话,盟主发起怒来,她这小身板可承受不起。庄明烟赶忙补救,“是,当时我心悦您,几乎迷失了心窍,才做出这种事来。不过圣主您放心,我现在已经清醒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是吗我说过了,你表现好的话,可以给你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的。圣主,您就让我跟他们一起去查吧,我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谁要害您。”庄明烟连连保证。她一定要争取机会,让盟主饶了她的小命。“好吧,既如此,你就与他们一起查吧。”“太好了,谢谢圣主”庄明烟一下子雀跃起来,那样子好像都要蹦起来似的。楚元暮看着她高兴地好像闪着光彩的脸,几乎有些移不开眼。“那我走了。”庄明烟转身朝外面跑去,公孙皓和周舒都走远了,她得赶紧追他们去。楚元暮在自己身上摘下了一个玉佩,本要给庄明烟的,可是她早跑远了。楚元暮摇了摇头,还真是个孩子呢。三个人查药的来历,倒是像一个人押着俩犯人。因为周舒总是仗剑跟在二人身后,一副虎视眈眈,怕二人趁机跑了的样子。其实他完全没必要担心。外面到处都是玄天门的人,她二人就是躲开了周舒,也跑不出去的。目前与盟主有关的药只有两种,一就是庄明炜给庄明烟的药,二是玉夫人带的香囊里的药。前一种药公孙皓自己吃过,不过他自幼泡在药中,药都能当饭吃,自然是别人不能比的。他从太医手里要回了一些药,仔细研究了半天,可以确定确实是一种媚药,可是常人吃下去会是什么效果,他却不知道,因为这药中有一种他也不知道的成分。这勾起了他极大的好奇心。玉夫人香囊里的药能引得盟主吐血,公孙皓很感兴趣,决定去看看。三人到了玉华宫,很顺利地见到了玉夫人,可是玉夫人却说,因为这香囊差点害死圣主,所以她回来后就把香囊给烧了。“什么烧了”公孙皓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看你分明是畏罪,才赶紧把证物销毁了”玉夫人冷笑一声,说道:“什么证物刚才太医已经检查过了,并没有什么的。你一个罪人,有什么资格跑来玉华宫质问我”公孙皓后了这话倒不气了,坐下来,笑着看了看周舒。周舒一瞪眼,“你看我做什么”“那香囊事关你们盟主,难道你不着急”公孙皓说着,叹了一口气,“哎,拿不到香囊,我也没有法子,看来我还是回牢中去等死好了。”周舒恨恨地看了公孙皓一眼,这才转身向玉夫人拱了拱手,道:“夫人,这事事关重大,您还是把香囊交出来的好。我可是听太医嘱咐过你了,这香囊虽说是没什么,不过夫人也要保留,以备以后查验的。”玉夫人没想到周舒知道这事,但她可不想如此简单地把香囊交出来。以前,先盟主在的时候,她在宫中多么风光,如今,连罪犯、小丫头这些人都可以到玉华宫来耀武扬威了,真真可气。“如此,还是请太医来要吧。你们要是要走了,以后太医再来要,我从哪里再去弄一个来”“夫人,您把香囊给我,我派个人去太医院说一声不就得了”周舒说道。“你只管请太医来说话,不然我是不会交出香囊的。”玉夫人扭头看着天上说道。周舒气得不行,想要翻脸,可是玉夫人必竟是先皇的夫人。他只好憋下了这口气,扭头就往外走。她要太医,自己就叫个太医来,到时看她还有什么话说。不过,他刚走出去两步,却又回转了回来。一指庄明烟和公孙皓,说道:“找间屋子把他们两个关起来,再找几个人看着,别让他们跑了。”这个事,玉夫人倒是答应的痛快,立马找了间屋子,将两人关了进去,又找了四个武功好的内侍看守。庄明烟找个椅子坐下,有些感叹,她与公孙皓这是第二次被关在一起了。可见是有些“牢缘”啊公孙皓扯了一把椅子,特意坐在了庄明烟面前,打量了她一番,看的庄明烟毛骨悚然,想要抬手给他一拳的时候,他开口了:“我看你人也不坏啊为什么要欺负你的兄长呢”“什么欺负他”庄明烟几乎要跳起来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颠倒黑白的“是啊,他说你的母亲抢了她母亲的相公,你还总是欺负他,还找人把他的腿打断了。”“呵呵”庄明烟忍不住冷笑起来,“我母亲是明媒正娶的正房夫人,他母亲却是后来纳进来的小妾,到底是谁抢了谁的相公至于我,合府上下,谁不知道我天天被他欺负,父亲偏心,根本就不管。有一次差点被他”庄明烟摇了摇头,“算了,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是他的朋友,自然是相信他的话。”“不对,”公孙皓也摇了摇头,“谁说的对,我就相信谁。以前只听了明炜兄的一面之辞,就信了他,对姑娘的冒犯之处,还望见谅。”公孙皓朝庄明烟拱手施礼,心想,自己以前替庄明炜做了一些事,看来可能是做错了。周舒很快回来了,却是没有请回太医来。他忘记了,今日是太医院一年一度的考评日,除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太医外,其余每个太医都要参加。偏偏剩下的几个人又被皇上叫了去。周舒回来说明了情况,再一次请玉夫人先把香囊交出来。玉夫人自然不肯,“那就请明日再来吧。”周舒气得真咬牙,“好既然我没有资格命令夫人,那就按江湖规矩,我们来比试一场,如果我赢了,夫人就即刻交出香囊,如果夫人赢了,我们就明日再来。”“要是不跟你比的话,我一准儿不用交出香囊,可是跟你比了,万一我输了,就要交出香囊。这可不是个划算的买卖。”玉夫人斜觑着周舒说道。庄明烟和公孙皓已经被放出来,此时站在后面。庄明烟倒是很想看看两人比武,自从来了这儿,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别人比武呢。不由站出来说:“夫人莫不是不敢跟周师兄比试”玉夫人也知她这是激将之法,不过,她也好些年没有跟人比试过了,还真有些手痒,就冷笑一声道:“有何不敢我是怕周师弟比输了,丢了颜面,岂不是丢圣主的脸。”周舒一听这话,当场就拔出了宝剑,跳了起来,道:“走,到外面去,我倒要看今日是谁丢颜面。”庄明烟是看热闹不怕场面大,高高兴兴跟在后面,看比武去了。两人一到院子里,就缠斗在了一起。二人都是使剑的,只见空中剑光闪闪,二人的身影如花一般穿梭。周舒穿白,玉夫人穿红,远远看去,倒像是两只蝴蝶在空中翩翩起舞一般,庄明烟只觉精彩之极,却是十招里连一招也认不得。周舒胜在力大沉稳,玉夫却是胜在招数多变,身形灵活,一时半会儿倒是分不出胜负来。、真 相庄明烟正看的津津有味,就听一人喝道:“周舒你在做什么”却原来是大师兄唐思远,他身后站着一人,正是盟主。周舒急忙跳出战圈,上前施礼,“圣主。大师兄。”他脸上有些尴尬,又有些愤愤,“公孙皓想要玉夫人的香囊来看看,可是夫人不肯。”这时玉夫人也过来了,施了个半礼,就告起状来,“圣主,我怎么说也是先皇的夫人,先皇走了,如今什么人都能来欺负我了不光这个丫头出口无礼,周师弟更是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