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得了的事件了。“对了,我曾在一本医书上看过,女方身体健康,妊娠的几率会有所增长。我瞧着,小叔子似乎在军营任职,想必平日里怕是有在练功的吧”灵秀找了个话题缓解气氛,道。“有的,每日晨起都在练功房待上一个时辰。”“不若,你让小叔子教你一套拳法,不求学成,只求每日能活动活动筋骨。我觉着,一来呢,能增进感情,二来,强身健体,对身子骨也有好处。对了,我这里还有一本书,想必你用得上。”说着就让黄一去内室拿了,不一会黄一端着一个紫黑色的木漆盒子出来,放到桌上。“这东西怕是比求神拜佛有用得多。”灵秀掩嘴笑道。“那我就厚颜收下了。”白韵杳也不矫情,含笑收了下来。“这时辰也不早了,我也就不多留你了。”“在你这儿时间总是过得快,都这时辰了,得赶紧回去了。那我就先回去了,表嫂。”白韵杳笑笑地告辞道。“走吧,大忙人。”灵秀与白韵杳混熟后,多少影响了白韵杳一些,如今在她面前,说话做事随意了许多。灵秀也没站起来送,白韵杳也不介意,招来婢子,拿着东西就回去了。、破冰自从白韵杳拿着那个木漆盒子回去后,这段时间除了遣婢子送点时令果蔬,精巧的小物件啥的,自己一次没过来。为此,灵秀还被黄一笑话了好几天。不过,黄一倒是从送东西的婢子嘴里得知,白韵杳现在每日与丈夫在练功房呆上半个时辰。灵秀听后,也就是笑笑,表示知道了,而后就置之不理了。这生孩子毕竟是两个当事人的事儿,自己最多提供一些方法让两人多一些相处的时间,剩下的就靠他们自己了。这日,灵秀去看完依旧昏迷不醒的栾玶,顺着花园往徐氏院子走去,刚经过纳凉的小亭子,这头顶就掠过一灰色影子,下意识就抬起头看向影子掠过的方向。只见一灰色的信鸽落在一棵桑树的枝桠上。“信鸽”黄一见落在树丫处的鸽子,疑惑道。“走吧,莫让叔母久等。”灵秀扫了一眼,就不再关注了,道。“这信鸽看着有些眼熟,好几次在花园里碰见过,莫不是贪吃桑子,迷路了”黄一见着信鸽瞧着眼熟,多看了两眼,道。“你确定”“那是自然,它头冠上有一点白印,很容易辨认的。”“把它抓过来。”“这,不妥吧。这可是信鸽呢。”“让你抓你就抓,哪来这么多废话。”“那我可抓啦,要是出了事,你负全责啊。”“啰嗦。”黄一一个跳跃,就把树上呆着的信鸽抓了下来。“这竹筒里有信,用蜂蜡封住了,瞧,还盖上了印记呢。”“能看出是什么印记不”“这哪里看得出,这信鸽所寄的纸条未免被有心人利用,一般会事先商量好记号,只有收信与寄信人才知道。所以一旦蜂蜡被弄开了,就弄不回去了。好了,绑回去吧,诶你怎么把信拆了”“放心,没人会知道的。”灵秀睨了黄一一眼,道。“怎么会没人知道。这信鸽老往我们这飞,稍微一查就露馅了。”黄一着急了,这信鸽可不是一般人能用得上的,若是平白无故得罪了不得了的人物,那真是哭都没地儿哭去。“把鸽子炖了,送去你家主子那里,让他补补身子。”“炖了”“嗯,炖了,这鸽子走失,不见影踪不是常有的事儿么。这么紧张干吗”灵秀将纸条塞进自己的荷包,道。“这,这合适么”“你有办法还原这个损坏了的印记”“这,没有。”“那你是想惹麻烦上身”“没有的事”“那不就结了,你拿去厨房给阿满吧。我自己去叔母先去那儿坐会。”说完,灵秀拿过黄一手中的食盒,丢丢秀秀地往徐氏院子走去。望着灵秀走出自己视线的黄一低头看着在自己手中呆愣愣的信鸽,这才想起那纸条来,暗叫一声糟糕,着了灵秀的道了。里头写的什么,一个字都没瞧见。这可怎么办别了,未免惹祸上身,还是照灵秀的话去做。就算到时候查到这里,鸽子早就进了肚子,没凭没据的,一口咬死没见过,任谁都奈何不了自己。况且这鸽子进了栾老大的肚子,天塌下来也砸不着自己不是,对,就这么做。想通了的黄一,提着鸽子兴冲冲地往厨房奔去。这头的灵秀已经坐在徐氏的茶室里了,徐氏见灵秀又带好吃的茶点来,很是高兴。心想着,这侄媳还真是娶对了。瞧瞧,三天两头来陪自己说话,还有一手的好厨艺,比以前那些自己一个女眷守着后院孤孤单单的日子强不知道多少倍了。虽说自己已经有两个儿媳,可毕竟也是隔着一两条街的,家里的事情也多,这一个月来个两三回都算是不错的。不像灵秀,两个府邸就隔着一道月亮门,来往便利。“侄媳妇,今儿带了什么好吃的”“听说最近叔母嘴淡,便做了些咸口的鸡蛋饼。叔母试试”“侄媳妇这,鸡蛋饼怎是这样的黑不溜秋的,瞧着像馅饼呢鸡蛋包里头了”徐氏瞧着黑,打趣道。“让叔母笑话了,媳妇最是不会起名了。见个头与鸡蛋差不多,便叫鸡蛋饼了。其实里头没有鸡蛋,媳妇放得是火腿肉呢。”“你这丫头,亏你想得出来。我试试。嗯这里头还搁了猪皮越嚼越香呢”“是呢,只是这饼用的是猪油,不是素油。能解饥,还耐放,我特意多做了一些带过来。”“听这意思,侄媳妇是有事情要忙了”“我院里就这么两个人,能有什么忙的,只是想上山几日,斋戒为夫君祈福。愿他能早日醒来。”“醒来”徐氏先是一愣,而后故作不知的道“嗯,自入门到现在,虽听大夫说日渐好转,只是每日三次过去,都不见转醒,心里到底是没底的。就想去普华寺为夫君祈福,愿菩萨保佑夫君早日清醒过来。”“吉人自有天相,侄媳莫要心急,玶儿院里的大夫可不是一般的大夫,医术高明着呢。他说好转了,必定是有所起色的,你耐点心,说不定明儿他就醒了呢。再者,现在正是踏青的时节,那些个纨绔子弟趁着好时节,成群结队游山玩水的。你一个女子出门在外,万一被冲撞了,又没个为你挡驾的外男,我着实不放心。这样吧,过两天,过两天正好十五,老二媳妇惯例是要上山祈福的,到时候你们结伴,让老二亲自护送你们上山。这样可行”“侄媳听叔母的。”“好孩子,好孩子,来,新上的春茶,尝尝。”徐氏见灵秀没有推辞,心里好歹是放了心,笑笑道。两人又聊了一会,灵秀见黄一已经在屋外候着,也就不久坐,没一会就起身借口自家院里还有些事情要处理,告了罪,离开了徐氏的院子。灵秀与黄一前脚刚踏出院门,徐氏就坐不住了,派了几个小婢子去缠住灵秀与黄一。自己从另一条小径穿过花园,跨过月亮门,来到了西厢房。径直踏入了栾玶的屋子。只见屋里头正依着床半躺着一派悠然地翻着书的栾玶,因自己破门而入的行径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自己。“哟,这不是我家昏迷不醒的好侄儿么”“叔母,你说什么呢我这不是好好的么”“别跟我装糊涂,说,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还挺能装的,行啊,你小子,生了一场病,料定我不敢抽你,底气足了是吧”“不是,叔母,我哪能啊,只是你一进门就问一句没头没尾的话,侄儿愚钝,不知哪儿惹叔母不高兴了。”“你,好你说,为什么在侄媳妇面前装昏迷不醒”“我没装,只是碰巧,她来的时候,正是我休息的时候。”“呀,那可真巧的紧,这都进门两三个月了,天天来,天天都碰巧你在休息时候来。”“可不是,真是巧了。”“我呸你别给我耍嘴皮子,我告诉你啊,明儿,明儿若是侄媳妇来,你还碰巧在休息,我就掀了你的院儿”“叔母,小心身子,可别气坏了。”“你这小子,真够可以的啊我这头连老脸都舍出去了,威逼利诱都用上了,这才媳妇给你娶了回来,你可倒好,也不知道好好捧着。你自个好好想想,就你现在这模样,能找着这么贤惠又能干的媳妇,你就偷着乐去吧你。还给我来这套”“叔母,我知道你对我好,唉,你瞧我如今这副模样,也不知什么时候就见了阎王老爷。娶她回来不是害了人家好姑娘吗”“我呸呸呸你现在是缺胳膊少腿了,还是歪鼻子缺嘴了挺好的一人,不就挨了十七八刀,身体虚了点,底子差点儿,你又不是卖力气活吃饭的,不干活能饿死你啊乖,听婶儿的话,好好养着,日子总是能过下去的。再说了,这人娶都娶了回来,你这么躲着避着,能躲到几时去说句不好听的,就是万一哪天你去了,她身边没个一儿半女撑腰,守着这么大的家产,你说她斗得过老宅那些占着栾姓的老东西退一步说,就是斗过了,守住了,可是,你说她一个妇道人家就是有心改嫁,但是她敢嫁吗你想想守着一大笔家产的寡妇,觊觎她嫁妆的人何其多,又有哪个是真心娶她的小子,长点儿心吧什么是真的的为她好,你好好想想吧”“叔母”“行了,你自个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吧。”徐氏把要说的话说了,甩了甩手帕,打断了栾玶的话,转过身,走了两步,叹了口气又道:“玶儿,一个没有宗族庇护的人不管到了哪里,这日子都是艰辛难熬的,这其中的苦楚你怕是最清楚不过的。灵秀是个好姑娘,我已经昧着良心强行将她强娶了回来,这已是害了她一回。不能再让她受再多的苦楚了。玶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侄儿,明白了。”栾玶沉默了许久,才道。徐氏静静地站在原地,直到听到栾玶的话,这才出了屋子。、由纸条牵起的契约翌日灵秀起了个大早,慢条斯理的用完早膳,然后将家里的事务一一安排妥当后,还颇有兴致地在院中绣起了女红,这日头都晒进了屋里头,灵秀才吩咐黄一将炖好的鸽子汤装起来带上,闲庭散步绕了远路,这才慢慢悠悠地走到了西厢。“这走了一路,出了一身的汗,着实难受的紧,不若,我回去沐浴更衣再过来看夫君好了。”灵秀这都走到屋门口了,才道。说完就要转身离开。“夫,夫人,这”“嗯”灵秀带着警告的眼神扫了黄一一眼。“那,那什么,这,这汤”“你傻啊,提过来又提回去的,你不嫌重”“那我”黄一话还未说完,门就打开了。“夫人,主子有请。”说话的正是开门的天一。“你是谁我怎么没见过你”灵秀纹丝不动,挑衅地看着天一,道。“小的天一,是主子的暗卫。”天一眼尾都不扫灵秀一下,一板一眼地道。“这位天小哥是吧,你怎么证明你是暗卫呢这突然家里悄无声息地来个陌生男子在我昏迷不醒的夫君房间里,就这么上下嘴唇一碰,我就信了这位天小哥,你就是说你是玉皇大帝,也得找个西天大佛来证明一下吧”灵秀双手一摊,故作为难地道。“西天大佛咱可请不来呢,进来吧,小六儿。”天一没想到这栾主子的夫人竟是这模样的,前些日子在院子里见到几次,当然,他在暗处,灵秀没见到他。得知她晨昏定省,每日定来三回,一次不落。原以为是个教养极好的闺阁淑女,没曾想是这样流里流气的人物,一时间忘了言语,好在栾玶适时出声解了围。“哎呀,原来夫君已经醒了,听这声音可精神了,一点儿不像刚清醒的病人呢。这大夫的医术可真是不一般呢”“听这语气,咱家小六儿生气了呢。”“我哪敢呢,夫君大人。”“瞧瞧,这气得还不轻呢,行了,我这就出门迎接我的小六儿吧。”“哎哎哪能劳驾您老大驾,我自己进吧。省得一会摔着碰着,昏个一年半载的,我找谁说理去呢。”灵秀领着黄一进了屋,屋内亮亮堂堂的,一点没有之前屋内云烟缭绕,充斥着炭火烟熏味。屋内点上了驱散蚊虫的熏香,床上冬日用的厚重帷幔已经被轻薄的浅色纱幔替换了下来。栾玶正靠着搁臂,听见灵秀进屋的声音,停下了翻书的动作,抬起头,朝她微微一笑。今日的太阳正好,窗外的光线射入了房中,打在了栾玶的身上,给他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芒,踏入房中,还未适应屋内光线的灵秀恍惚中竟觉得眼前的坐着的男子非常陌生,一点没有过往熟悉的影子。“啧啧,小六儿,直勾勾地看着外男可不是女儿家该做的事儿。”栾玶放下手中的书,调侃道。“夫君此言差矣,第一,我如今已是李氏,可不是女儿家了。再者,我看的可是自己夫君。哪里是什么外男再者,夫妻本是一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那就是说我们是一体的,我看你就等于看我自己,哪里来的这么多该不该的。”“几日不见,小六儿的嘴皮子越发利索了。为夫,甘拜下风。”“不敢当,不敢当。哪有咱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