蜃龙能不能出来,丹华上神不出来也是一样我们跟仙界拼了”。铁链咯吱咯吱地响,轰然一声,全数破裂匕首炸开蜃龙睁开眼上古凶兽彻底归来。培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向越来越小的黑洞,阿媚死活拖住龙尾,道:“师父,你出去不能让蜃龙离开”培元已经顾不上甩开阿媚了,拖着阿媚往光亮冲去。璟流飞身而上,骑到龙头。两人一龙没用修为,赤手空拳肉搏,几个翻滚,培元终究以顽强的生命力拖着两人出了黑海水牢。水牢之外,仙魔两界已然打得不可开交。一离开黑海水牢,修为恢复。璟流为打开黑海水牢已受了重伤,此刻已然不是培元的对手。而培元虽身中剧毒,却因有了前车之鉴,用修为压制了剧毒,之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将璟流甩向黑海水牢。黑洞此时已只能容一人进入。“师父”阿媚肝胆俱裂,扑向璟流,抓住了璟流的手。越来越小的黑洞有一股吸力,浑身的无力感从脚底一点一点地攀爬上来。阿媚说:“师父,我拉你上来。”半空中的培元正在放大招,海浪拍打着两人。忽有一股前所未有的暖流透过掌心席卷了阿媚的全身。璟流对阿媚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阿媚,为师等你。”他松开了她的手,完完全全消失在水牢。黑洞仍然在无情地缩小。阿媚感受到身体有精纯的仙气在翻滚,如此急遽,仿佛要活生生地吞了她。她终于反应过来,明白璟流的最后一句话。她师父居然将全身的修为都渡给了她一切仿佛回到了那一日。他舍她挽回大局。而今日,他舍自己力挽狂澜。不她不要舍弃师父,舍弃她的夫婿培元大招将至,而此刻,阿媚倏然化作一道绿光,钻入水牢。风云涌动,激起万丈水花,顷刻间又化为风平浪静。云川此时方反应过来,面色大变。然而,黑海水牢的大门已经关闭。所有人都停了下来。魔界审时度势,立马站到蜃龙那边。培元并没有过多与仙界搅合,而是让魔界的人带上云川,返回龙窟。天帝损失了一名上神,如今上古凶兽又与魔界勾结,天帝心烦意燥,只能速速回仙界开会商议对策。黑海恢复平静。朝阳渐渐升起,照亮了海面。。龙狗哇哇大叫:“大大大大王您终于回来了又变回英勇伟岸的蜃龙大人了”龙蛇拍马屁立马跟上:“是呀是呀瞧瞧这龙鳞遍布得如此有美感一只犄角更显大大大大王的雄伟”培元没空理他们,龙尾一卷云川,立马钻入自己的老巢。培元化作人形,吐了口血,心想那小女娃真狠,三百多年前毒了他一次,如今又再次毒他一回之前的毒素还在体内,因为魂魄的离去并没有压制,已经遍布全身。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让自己显出异样。此刻已无外人,培元又吐了口血。云川愣愣地看着培元。忽然,他跟发了疯似的,扑向培元。培元单手制住他,另一只手随意地擦过嘴角,皱眉道:“你疯什么”“你杀了她”培元说:“你眼光放长远一点,谁杀了她她只是掉进了黑海水牢丹华那小子把他全身的修为都给她了,在黑海水牢里活不长了。丹华彻底一死,她就只剩下你了。”云川双眼发红。“你骗我”培元叹道:“你果然太嫩,你现在还不明白吗阿媚之所以对他念念不忘,是因为他强大,而你不够强大。但是现在不一样,丹华被困在黑海水牢里,而你有本王在。本王助你修炼,让你变得强大等你拥有打开黑海水牢的能力,自然能抱得美人归。”云川被“强大”两个字吸引,他喃喃地道:“我要变得强大我要比丹华更厉害”培元露出一抹微不可见的诡异笑容,声音变得温和,他道:“这就对了,本王是上古凶兽,放眼五界除了本王,还有谁能让你变得更强大伸手,让本王看看你的修为有无进展。”云川乖乖地伸出手掌。培元一探,眉头皱了下,摇头道:“修为还是不够你先下去,本王好好想想办法。”云川离开后,龙蛇与龙狗冒出来。龙蛇不满地道:“大大大大王,云川那小子哪里好了值得你这么费心费力”龙狗附和道:“他还是个玉灵”培元瞥他们两只一眼,说:“你们不懂。”五界讲究平衡,从古至今,没有哪样事物能够无敌。蜃龙刀枪不入,然而天敌却是小小的一株断肠草。寻常能解断肠草之毒的方法在他身上没效果,可是云川不一样。他很特别,是阿媚用自身修为与血气滋养出来的青玉,天地间独一无二的解药。只可惜,现在差了点火候。不过不要紧,棘手的人已经在黑海水牢,他有漫长的时间去等待。第一百零八章时隔数十年,兜兜转转,她又来到了这里。黑海水牢一如既往地冰寒,然而这一回却有了不同,她的心不再寒冷。她甚至很冷静地审查周围,确认其他牢笼里的妖兽不敢靠近后,方扶起地上已然昏过去的璟流。她选了一处最为偏僻的牢笼,并用仅剩的修为筑起结界。大抵是身处黑海水牢的缘故,她师父渡给她的修为竟完完全全被压制了,她再也感受不到在体内浓郁的仙气。不过也也多亏了师父的修为,在水牢外的那一瞬间,她腹上的伤已然迅速愈合。。璟流醒过来时,只觉周遭昏昏沉沉,冷冷冰冰的,有一股子令人绝望的压抑。他伸出手,试着掐诀,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这才想起自己进来前,把修为都渡给了阿媚。他微微松了口气,幸好渡得及时,不然他一身修为,沦落到黑海水牢里也毫无用处。他站起身,想要在黑海水牢里走一圈。这里虽然黑暗,但于他而言,却不可怕。这是阿媚待了三百年的地方,尽管令他不适,可心里头并没有任何抵触,仿佛此处充满了她的气息。他刚走几步,却被碰到一处结界。设法如此熟悉,俨然是他徒儿的手笔。他不由一怔,也是此时,一道他灰飞烟灭也不会忘记的声音轻快地传来,“师父,你醒过来啦。”阿媚穿过结界,拉着璟流的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瞧他除了面色白了些外,并无其他大碍,方稍微松了口气。乾坤袋往上方一抛,又稳稳当当地落入她的手中,她眉飞色舞地道:“幸好之凉当初赠我乾坤袋时,留了许多伤药,师父你打开黑海水牢时损耗了不少修为,之后与培元打斗又受了伤,黑海水牢我待得久,最熟悉不过,压制了修为,连伤也难以痊愈。不过这都不是事,我有乾坤袋呢。刚刚我在外面巡查了一圈,跟一条蛇妖交换了点东西,它把它蜕的皮都给我了,它的皮比长明灯的火还要耐烧,我们在这里也不用耗费修为点火了。”说着,她点上一堆火,有股腥臭味传来。她撇撇嘴,说道:“这条蛇妖肯定有两千年没洗澡了。”火光中,她嬉笑嗔骂,眉眼如画。“师父,你是不是还有哪儿不适”见他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她不禁又有些担忧,伸手探上他的脸,还未触及额头,便被他一把抓住,五指慢慢收紧,眼底有着复杂情绪。“你怎么这么傻”阿媚不高兴了,说:“我哪里傻了你道个一二三四五出来。”眼神里更多的是心疼,他道:“以你的领悟能力,加上我的修为,天帝必会重点栽培你,假以时日你便能飞升”她接上:“飞升神界剿灭蜃龙再救你出来像是三百多年前那般”她摇头。“不,师父,我自己在黑海水牢待过,我知道独自一人在黑海水牢的滋味。我又怎么舍得让师父尝试我曾经的苦爱情是共患难的。更何况”她另一只手抚上他的手背,轻轻地扣住,十指渐渐相交,连心。“如今这里有我,也有你,我们是师徒,也是夫妻,我们同心,一定能找到离开的办法。”似是想起什么,她又道:“在你掉进来的时候,我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不论生死,我也要与师父在一起。”他为之动容,将她拉入怀中,低头亲上她的唇。此时此刻,似乎没有什么比身体更好的回应。她如此动人,他想要她。唇齿交融,她香软的小舌与他缠绵,他用力地吸吮舔咬,仿佛想要竭尽所能尝遍她口里每一寸。他的吻带着一种暴力的虔诚,却又有一种独特的温柔,席卷她的所有感官,令她颤抖不已。不过是一个吻便令她整个人软成一摊泥,彻彻底底地融入他的身体里。这一场水牢里的欢爱来得突然,却又那么适合。她设了结界,隔了所有声音,灭了火,两人在黑暗中抵死缠绵。她忍不住轻声低吟,他忍不住粗声喘息,最终化作一声满足落在两人心坎,轻轻飘飘,结结实实。他声音温柔出水,低沉似鼓嗡。“知道你在黑海水牢待了三百年后,我时常在想若有机会便来感受,方能知你当时的无措与悲苦,可你不给我这个机会。你是那么的好,我的半魂给了你,我的修为给了你,可我仍然觉得不够。”。黑海水牢永不见天日。然而,与心上人在一起,水牢亦能成爱巢。时日漫漫,阿媚与璟流唯一解闷的方法便是巫山云雨,颠鸾倒凤。大抵是有了滋润,两人的面色竟一日比一日红润有光泽。也不知过了多久,璟流蓦然发现一事。他的修为回来了一点。掉入黑海水牢的第一日,他连结界也无法设,可现在竟能掐诀了。他设了结结实实的密不透风的结界,这是仙界里十分讲究的一道结界,即便火光重天,可隔壁望来,仅仅是一片黑暗。他们像是在水牢里有了一座小房子,无人能看,无人能听。他阻止阿媚熄火,俯身进入,沙哑着声音道:“我想看着你的脸。”她犹豫地看了下隔壁。约摸有点印象,当初师父与她下界执行仙务,遇上魔界的暗修罗,他无恶不作,舔血无数,对她有那么一丁点的好感,最后被打入黑海水牢。思绪来不及拉回,感官上的刺激让她双颊潮红。她嗔他一眼,软软柔柔地喊:“师父”“专心一些。”“隔壁”“看不见,还是说你对为师的结界没信心”在水牢里待得久,花样也摸索出不少,他换了个她喜欢的姿势,问:“这般如何”“嗯啊”她抓住仅有的思绪,又说:“师父,这几日你怎么勤快了许多以往都是唔”记不清数字了,她又道:“这几日每隔两三个时辰便来嗯,一回,次数太多会不会”“你在质疑为师的能力”“没有绝对没有”他趴在她背上,下巴顶着她的肩窝,亲吻她的耳垂,惹得她喘息不已。他说:“收你为徒已有千年,却有一样功法始终没有教给你。”“是嗯什么”“双修。”他冷静而又沉迷地道:“黑海水牢虽然能压制修为,但并不抵触修炼,尽管比外面慢许多,可也是有用的。别分心,气沉丹田。”阿媚恼道:“你这般撞我,我怎能不分心”他被她逗笑,也无法专心了,索性一心一意讨她欢心。待她满足地躺在他怀中时,他才认真地道:“先前并没有发觉,这几日我方能确定我回来的修为与你有关。”阿媚一听,不由也认真起来。“若修为都回来了,我们能从内部撑开水牢”“理论上是行得通的。”阿媚叹道:“你就不该将修为都渡给我,我都不曾吸收好就匆匆进了水牢,如今半分仙气都感受不到。若我吸收好了,说不定还能渡回给你。”“为师给出去的东西就不会收回。”阿媚忽道:“师父,你是想我飞升神界”璟流说:“有为师在,假日时日你定能飞升。”他摸上她的身体,道:“应该是存留在体内,因黑海水牢而被凝固了。”他的手停留在她的小腹:“应该在此处,此处有不同寻常的气息。”语气一顿,他道:“奇了,我修为渡给了你,黑海水牢应该也一并压制才对的,为何却停留在此处你不能吸收,而也没被压制”阿媚说道:“师父,要不我们来双修吧说不定,双修多几回,我腹中的修为就回到你身上了。”她扑上他,压住他的唇。“嗯教我双修”。又过了一段时日。阿媚觉得自己有点古怪,也不知是不是在黑海水牢待久了,变得抑郁了,与璟流双修时,心情偶尔会多愁善感,想得太多,最后默默流泪。璟流以为弄疼了她,停下来,问:“怎么了”阿媚说:“我忽然想起了外面的人,之凉,司空,他们现在不知如何了在培元手里,他们想必过得不好。”她坐了起来,停下的眼泪又哗哗地流下。“我忽然想起云川,其实都是我不好,我当时太生气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才那么说他。他入魔了,多多少少与我有关系。他一直喜欢我,可我却从来没有当真,总以为他只是少年郎的情窦初开,遇上其他姑娘他就自然不喜欢我了。可是现在他却因为我入魔了”璟流也顾不得其他,瞧她哭得梨花带雨的,心疼得要命,搂住她,只道:“能真正让一个人入魔,与他人无关,仅仅是他自己跨不过去的心结,而你最多只是一个诱因。”他冷静地分析:“云川想要得到你,却得不到,他想杀了我,是为了什么”她停下流泪,说:“他认为你不在了,我便会选他。”璟流说:“即便没有我,也会有其他人,你也不会选他,对吗”她点头。她对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