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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四四方方的铜墙铁壁。唯一不一样的是,里面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而这些人全都生得一模一样,不论身形,还是容貌,都与她的父王无二第八十章她咬牙控制住自己的情绪,随即跑到其他铁门前,踮脚一看。大大小小的铁门后,竟全都关了一模一样的人,十个手指头也数不清的妖王她不死心,又重新了看一遍。没有任何变化。唯一察觉到不同的是,有些铁门后的“妖王”也有断手断脚的,甚至还有只剩一个头颅的,更有些手脚健全的“妖王”神情呆滞,有人的模样,却像是傀儡一般。“这这是什么”他习以为常,淡漠地道:“他们都是妖王。”阿媚下意识地反驳:“这些怪物绝对不是妖王”此话让他极其不满:“他们不是怪物若有选择,没有人愿意变成这个鬼样子但是,他们真的是妖王。”她摇头:“不,他们不是妖王,我爹才是真的妖王。”他道:“这么多妖王,哪个才是你爹我可没你这样对自己爹又吼又叫的女儿。”阿媚瞪他:“我爹才是妖王,他在妖界”他忽然出现了迷惘的神色,他问:“什么是妖界”此话一出,阿媚也愣住了,她道:“你不知道妖界,还说自己是什么妖王”璟流慢声道:“天地五界,神,仙,妖,人,魔。你既然自称妖王,自是妖界之王。”他却摇头:“不对,天地只有一个幽山,幽山的上面是仙界。”三人面面相觑。温暖如春的屋里。寒英正慢条斯理地沏茶,澄碧的茶汤如注,第一泡新茶浇灌在巴掌大小的人形冰雕上,茶汤热气沸腾,可冰雕却丝毫没有融化的迹象,反而因茶汤显得眉目如画。寒英凝望着人形冰雕,手指轻碰冰雕的脸颊。“这么烫的茶水,还是无法融化你呀”人形冰雕晶莹剔透,雕刻得极为精致,五官艳丽,说不出的风华绝代。忽有黑影而至,寒英的手指仍然在冰雕上贪恋,温柔而仔细地摩挲,眼皮不曾抬起,只淡淡地道:“何事”安新跪在地上,答道:“禀报山主,丹华神君与他徒儿进了冰牢,可需派人过去”“冰牢她若知你将她的爱巢唤作冰牢,怕是会生气的。”寒英懒懒地说道,手指仍然迷恋地抚摸冰雕的脸颊,寒气入骨,他却丝毫未觉,“不必了,神界的上神来我幽山,应当好好游玩。”安新犹豫地道:“可是清光毫就在冰牢附近倘若”寒英的手指一顿,掀起眼皮,漫不经心地说:“没有倘若,清光毫在我们幽山是至宝,放在五界也顶多是样宝物。丹华是三十三重天的神,五界珍宝如数家珍,我们的清光毫,他不会放在眼底。”“那”“不必理会,他们看厌了,自会离开”他摩挲着冰雕的唇,总算松开了手指,指腹落在自己的唇上,似是在回味什么。半晌,他才道:“昨日有贵客受惊,今日便且当作是对他们的补偿吧,另外明渊散仙被打伤一事也尽快查清事实,免得五界以为我们幽山不友好。”“是。”安新退下后,寒英再次凝望人形冰雕。这一回,他望了很久很久,目光专注得只剩眼前的冰雕,整个人也像是被定在原地一样,动也未动。终于,他缓缓地动了,手慢慢下挪。他的耳边仿佛响起起了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一波赛过一波。屋外月光皎洁,银月雪霜,满地清辉。屋内隐约有粗喘声响起。璟流跟“妖王”说了下外面的情况,说辞简洁而有力,让人很是信服。“妖王”听了久久不曾言语,他呆坐在地上,整个人的表情有些呆滞。阿媚与璟流并未多说其他。毕竟一个人至始至终认为的世界轰然崩塌时,是需要时间去接受的。很久过后,“妖王”声音沙哑地问:“那么你是真妖王的女儿”阿媚点头。他又看向璟流,仍然沙哑着声音问:“那么你是神界的神”璟流颔首。他的眼神有所变化,像是有细微的光芒泛起,他又问:“你的修为是五界最高的”璟流并未承认,只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和我扯这些,仙界里有谁是你的对手”这一点璟流倒是很自豪,他道:“目前为止,并没有。”他忽然跪下来,说:“我不知道外面五界的规矩如何,我只知道这在幽山,是最大的行礼。”他用力地磕了三个响头,阿媚极其担心他把投给磕掉了,连忙说:“你轻点,我们还有很多话要问你。”他抬起头来。额头磕得皮肉破烂。他说:“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但是你们要先帮我一个忙。”“什么忙”“找回我的腿和手指。”阿媚瞥了眼墙角的手指头,手腕微扬,手指头自动飘到“妖王”的面前,“你的手指。”他无情地踢开,说:“不要这么敷衍好吗我好歹跟你爹长得一模一样,你有点孝心成不成”阿媚嘴角抖了抖。“我哪里敷衍了这是你的手指,童叟无欺。”他摇头:“不,我要新的手指。你们跟我来。”“妖王”带着阿媚和璟流轻手轻脚地穿过甬道,他轻轻往墙上一拍,顶头的石门应声而开。阿媚忍不住,问道:“我父王也会做这样的机关,跟这个一模一样,你到底是怎么学会的”他说:“我生来便会。”璟流问:“其他妖王也是”他说:“是,我们都是一样的,”一顿,他又道:“也不能说完全一样,我比他们好。但是你方才说过一句话,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比他们好,也有人比我好。”阿媚问:“除了这里的”妖王二字,阿媚始终无法说出口,铁门后的那群人不人鬼不鬼妖不妖的怪物,说是妖王,她只觉完全侮辱了她的父王,她说:“外面还有其他跟你一样的”“妖王”拾阶而上,待两人完全出来后,他两指插入树皮,石门再次应声而关。他踩在石门上,摸了摸兜里,才想起自己的面罩被眼前的师徒俩给扯开了,丢在他断腿那儿了。他伸出手,问:“有面罩吗”“我们都看到你的脸了,你挡了也没用”“哦,不,我怕风雪吹到我的脸。”阿媚嘀咕:“你比我还娇嫩。”他应得理所当然:“那是,我的脸不比你的,得好好保养。”阿媚从乾坤袋里摸出一个面罩,“妖王”仔仔细细地戴上,确定没露出一丝一毫的皮肤后才将手缩进衣袖里,含糊不清地说:“走吧。”璟流问:“你特别害怕风雪”他说:“它能要了我的命,刚刚要不是你们杀气腾腾地要烧我,打死我也不往雪里钻。”“你鬼鬼祟祟还有理了”“我哪里鬼鬼祟祟了,我那是”话音戛然而止,他忽然压低声音道:“嘘,都小声点,别被山主听到了。接下来你们都小声说话,按照我所说的行事,取回我的新腿和新手指,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一定都告诉你们。”三人在雪中行走。不多时,三人眼前出现一座院落,如此突兀如此孤独地坐落在雪林深处。高墙爬满娇艳的雪颜花,让整座院落有一股子说不出的妖艳,像极了妖界的风格。阿媚顿觉奇怪,雪颜花只有妖界的水土才养得活,虽说不喜爱阳光,但却极怕冰寒,在这偌大的幽山离竟开得如此灿烂,委实不可思议。然而,当她渐渐靠近时,便恍然大悟。原来不是雪颜花盛开,每一朵鲜艳娇嫩的雪颜花外都有一层薄如纸的冰霜,将这些花儿的刹那华芳通通冻住。阿媚正想开口,“妖王”使劲地对她摇头,示意她不要开口说话。她点头表示明白。“妖王”指指墙头,做了个嘴型爬上去。岂料阿媚与璟流一直不动,他急了,又指了指上面,不停地眨眼。璟流与阿媚都觉得他很莫名其妙。此刻“妖王”才想起自己戴了面罩,他们俩压根儿看不到自己的嘴型。他做了个“大鹏展翅”的姿势,随后又指向墙头。璟流明了,与阿媚双双飞上墙头,回首一看,“妖王”在底下干着急,手舞足蹈的不知在比划什么,眼睛眨得跟癫疯似的。阿媚与璟流传音密符:“师父,他看起来脑子有点不正常。”璟流说:“我下去看看。”一跃而下。“妖王”抱住璟流的手臂,又指指墙头。璟流这才将他带上墙头,他又与阿媚传音密符:“他与打伤明渊的不是同一个人。”“什么”阿媚惊诧万分,正要问是什么回事时,“妖王”指了指下面。师徒俩的注意力很快便落在院落中。尽管外头冰寒,可院落里的屋子还是打开了一扇窗户,里面有个明艳美人儿,指尖上的蔻丹鲜红如血。她手执一只画笔,伏在案前作画。离得太远,阿媚并看不清明艳美人在画些什么。寒风拂过,撩起美人的乌发,美人搁下画笔,只见画布上有微光起伏,转眼间竟是走出了一个人。那人浑身赤条条,有着颀长英伟的身躯,强壮有力的长臂一伸,将明艳美人揽入怀中。“世梵。”美人轻吟。阿媚宛若雷劈。那那那那那那什么世梵这名字不是她父王在外界的俗名吗第八十一章听着屋内起此彼伏似曾相识的声音,阿媚顿觉面红耳赤。倒也不是因为巫山之事,而是明艳美人巫山的对象顶着她父王的脸和身体还有声音让她总觉得在不经意间偷窥了父王的床笫之事。不过显然的是,在场三人只有她一人略微尴尬。“妖王”终于摘下面罩,说道:“快点reads趁他们还在颠鸾倒凤风流快活,赶紧进去。”阿媚道:“你说话这么大声,不怕被听到”“妖王”用很无知的眼神看她:“他们在里面风流快活,哪有心思注意外面。根据经验所得,新生的妖王金枪不倒,没有一个时辰绝对结束不了上了年纪的女人是饥渴一些的,新的妖王好用,说不定能持续到天亮前。”似有所感悟,他很是惆怅:“当初我险些被榨干了”璟流面色微沉,不太满意有人和他徒儿谈论如此暧昧的话题,单手一提,像是拎小鸡崽一样把“妖王”扔到屋里。“妖王”单脚蹦了又蹦,扶住一旁的高台才站稳了身子。高台微晃,上面的铜灯滑下,堪堪落地时被“妖王”接住。他松了口气,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阿媚此时跳窗进了屋里,见着“妖王”不由一愣,她咽了口唾沫,指着他,说:“你的手”他顺着阿媚所指一望,脸色顿变,铜灯上的蜡油滴落在他的手背上,连着手腕的手掌像是被一根线吊在半空,摇摇欲坠,仿佛只要一眨眼,手掌便能脱落在地。他吓得赶紧用另外一只手放好铜灯,随后忍痛往断掌处用刀一挥,干脆利落地一甩,手掌擦着阿媚的脸庞而过,被无情地抛在外面的雪地里。阿媚发誓,如果不是他长得跟父王一模一样,她肯定一把火把他给烧了“妖王”单脚跳到桌案旁,他拿起画笔,对阿媚说:“快过来,赶紧把我的腿,手指,还有另外一个手掌画上。”然后又对璟流说:“你修为高,还请上神在屏风前把风,要是被发现了,以你的修为肯定还能挡上一会。”此话一出,阿媚与璟流都意识到了。她也顾不上“妖王”的态度了,按捺住内心的惊喜,问:“这是清光毫”“废话,不是清光毫还能是什么毫快点快点,事不宜迟,画上腿,画上手掌,还有那根断了的手指,要是可以的话,帮我修下脸,我一直觉得我脸大。画好后,你搁下清光毫就可以了,明白了吗”“妖王”没注意到阿媚的异样,此刻他极其兴奋,再次获得重生的机会垂手可得他又叮嘱了一遍:“你刚刚也看到她是怎么画的了,记得呀,赶紧的,一切毕,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说罢,有微弱的白光从他身上泛出,随后他化作一个白点缓缓地落在画布之上。本是空无一物的画布,渐渐现出人形,正是方才站在她面前的“妖王”。掌心微微发热。梦寐以求的清光毫如今就在自己掌心里她只需要一咬牙,收进乾坤袋,抛下“妖王”,带上受伤的师父,就能和璟流即刻离开幽山,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聚魂瓶就只差镜都问天鼎与命阁定坤墨,她的父王魂魄便能重聚,那个疼她宠她的父王又会再次对念叨说:“不许闯祸,不许闯祸,再闯祸爹也只能替你扛着。”然而这样的念头也仅仅是一闪而过reads。不论是道义还是其他,都不允许她做出这种偷鸡摸狗之事她需要救人,但是清光毫是幽山至宝,她不能自私地夺走。焰灵玉与十方土,她问心无愧,她有所付出才有所得。她需要清光毫,但是不能以这样的方式她觊觎,但她不会偷。她握紧清光毫,蘸上画墨,落笔时,却是有点懵了。想来她活了千百年,易髓习火都忍了过来,身为一颗草,在草届里已然是佼佼者。然而,人界里的什么琴棋书画,她虽曾有习过,但不太精通妖界里当公主的二十年,学得最多的还是怎么用最不费力的招式把人打得屁滚尿流回家喊娘。至于画画,他们断肠草一族,最会毒人,画画是什么能毒死人吗她搁下画笔。画布上有微光泛起,与方才的明艳美人作画时一模一样。不多时,一抹黑色人影从画中走出。“妖王”渐渐睁开眼。阿媚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一笑,说:“我已还你腿掌指事先声明,我真的尽力了,我还给你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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