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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他对少女幻想的否认,会直接影响什么东西的存在。看见她着急的神色,姬子玔才知道她满心里都是天真的幻想,心里一软,没再用尖锐的言辞打击她:“自然是喜欢过的,否则,怎么独独对母后更尊重些。”可是啊,这种尊重也未必和喜欢有关。这句话却没有告诉她,打破她的美梦似乎是件很残忍的事。他眼里的温柔安抚了她恐慌的心。“阿玔以后千万别跟父皇一样。”她拽着他的袖子,撒娇似地恳求。“我和父皇不一样。”他淡淡道,没有挣开。皇后好全了以后,第一件事便是立即召姬子玔进宫,追问他是否选好了未来的太子妃。画卷送到东宫也有几个月了,可因着各种事情耽搁,姬子玔一直没有给她答复。程瑜从不这样直白地催促自己的子女,姬子玔感受到了她的心急。这次大病一场,她先前隐藏起来的虚弱便再也藏不住了,虽说病好了,精神却不复从前。她不知道下一次生病是什么时候,更不知到那时是不是能再度好起来,便想趁自己还有力气时,将记挂的事情尽快办完。那些画像对姬子玔而言其实并无意义,哪怕程瑜曾告诉他每个人是什么样的性格,如何为人处世。他对自己未来的妻子毫不憧憬,对那些画在绢上的脸也并无兴趣。可这些话是不能对母后说的,于是他回忆了一下程瑜当初说起每个人时的表情,选了她最中意的那一个。“林氏长女。”他毫不犹豫地将这个名字说了出来,果不其然,看见母亲脸上浮起了满意的笑容。“母后也最中意她。”程瑜笑道,并没有想到这个选择完全是儿子投她所好的结果。姬子璎恰在这个时候走了进来,听到了程瑜的话,随口问了一句:“母后又中意谁了”、第三十三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未来的阿嫂是什么模样”程瑜心头大事放下了,心情很是愉悦,甚至打趣起姬子玔来:“问你阿兄要她的画像罢,他已选好中意的那一个了。”不知为何,姬子玔觉得“中意”二字便是从母后口中说出来,也刺耳得很。他几乎是立刻望向了姬子璎。姬子璎却噘着嘴,将脸扭向了一边:“阿兄才不会给我看呢。”继而她抱住程瑜的胳膊撒娇:“母后给我看看嘛,不然叫她来宫里玩玩也好呀。”“你又乱说,定下了要嫁作太子妃的人,出嫁之前哪里还能进宫了叫别人知道了可不得说她与你阿兄私相授受”程瑜戳了戳她的额头。姬子璎吐了吐舌头,转眼就忘了这一茬,笑嘻嘻地对程瑜说道:“哎呀,给你们一打岔,都忘记要跟母后说的笑话了”往常姬子玔在未央宫,姬子璎都只顾着讨好他,弃他而讨好母后极为少见。姬子玔不知怎地,突然觉得她的笑容也刺眼得很。他坐了片刻便告辞离去。他起身站起,姬子璎却还坐着不动。“今日怎么不送你阿兄了”程瑜笑话她道。“我行过笄礼啦,不是孩子了,才不那么孩子气了呢”姬子璎往她身上一倒,黏糊糊地说:“我想多陪陪母后嘛。”姬子玔扫了她一眼,她却全然没注意到。姬子玥拜访友人回来,听说宫里来人了,就在前院厢房里。姬子玥心想定又是姬子璎派来的,她得了父皇的奖赏,总会分一些给她;只是往常总是东西送到了就走,这回留着,多半是她叫人传话来了。到得厢房,却没有人。姬子玥正疑惑,看见窗子开着,窗框上留着鞋印。他一边心里暗叹了一声阿璎的淘气,一边转身去外面的庭院。厢房后挖了个池塘,里面养了许多各色锦鲤。一身宫女打扮的姬子璎就趴在池边的石头上,掰着碎点心喂鱼,粉色长裙的裙裾落在池边浅水里也不去管。“呀,稀客。”姬子玥笑道:“怎么得空出宫来看我了。”姬子璎早就等得无趣了,事先想好的玩笑话也懒得再说,她回过头来,平素惯常翘起的唇角平平地挂在脸上:“阿玔选定太子妃了,过几日宫中礼官就要去林家传旨。”说完这句,她又将头扭过去,将手心里的点心渣一股脑全扔进了池子里。姬子玥心疼他的鱼,那些点心可不是鱼该吃的。“阿兄要娶妻了,你怎么这么不开心”她的不高兴是明明白白写在脸上的。“以后阿玔就不是我们的了。”她闷闷地说,踢掉脚上的鞋子,将一双白嫩的赤足浸在冰凉的池子里。时已入秋,池水微微凉,姬子玥忙过去拦她:“小祖宗,你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是想让我挨骂呀”“反正你以后也要娶妻生子,也要扔下我。”姬子璎气愤地说,正欲拿脚踢水,却见一群鱼围在她足边,于是放弃了。及笄了也还是这么孩子气。“你以后也会嫁得如意郎君,哪还顾得上我们了想开点,天要下雨兄长要娶妻,都是违逆不得的事。”“我就不喜欢”姬子璎赌气道。“好好好,你想要怎么样,阿兄都由着你,你先把鞋穿上,我们去里面说话好不好”姬子玥好声好气地哄着她:“这水凉。”姬子璎将头扭向一边,不理他。姬子玥其实是有些无奈的,她现在还是这样孩子心性,以后嫁人可怎么办“就算以后我们成亲,你还是我们捧在手心里的阿妹,不会不理你,也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和现在并无什么不同之处。”哄这位祖宗从不是件容易的事。姬子璎瞥了他一眼,气鼓鼓地:“你还好意思说,叫你去宫里陪我玩,你今日没空明日有事;难得我求了父皇的旨意出来,你居然不在家。没成亲都找不着你人了,还敢说没什么不同我在你们心里一点儿也不紧要”句句指责句句属实,姬子玥着实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只是那“不紧要”三个字实在诛心,一时愁云漫天。这厢正愁着,那厢姬子璎自己叹了一口气,想开了:“宫外那么多好玩的,若是我搬出来,也一定不想待在宫里,闷死了。”“就是就是。”她搭了台阶,他岂有不下之理姬子玥忙不迭地点头,又想讨好她,说话便没刹得住:“父皇允了你出来多久若是时间够,我带你出去玩玩,吃好喝好,包你满意你带来的人藏在哪儿呢可得瞒着他们,照宫里的排场出门,我们就哪儿都去不了了。”姬子玥原想带姬子璎在外吃顿饭喝喝茶,再看点新鲜玩意儿就送她回去,省得宫里担心;可姬子璎头一回出门不带那么多人,混在市井百姓里看什么都新鲜,眼睛不够看,嘴也不够吃,还没到饭馆,各种零嘴已经吃得半饱了。姬子玥这才发现自己又把事情想简单了,这回才真是请神容易送神难,姬子璎一双脚往哪儿走都成,就是不往回晋王府和宫里的路上搁。“祖宗啊,求你了,快回去吧”姬子玥看着完全没有回宫之意的姬子璎快哭了:“你想看到我受罚吗”“知道了知道了,再玩会儿就回去了,天不还亮着么”姬子璎一对亮晶晶的眸子又定在了不知道哪个小摊上,头也不回地招手:“我要这个,快来给钱”她从没自己出过门,更不曾自己使过钱,甫上街往往是拿了东西就走,苦得姬子玥一路跟在后头付钱,还得教育她别拿了就跑,那叫打劫。他真是自己挖的坑,流泪也要填完。所幸他带了两个侍卫,否则那一堆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还得他来拎。少女青嫩娇脆的嗓音在熙熙攘攘的闹市里仿佛深山乱石中的溪流,姬子玥没顾得上,一旁缓缓行驶的马车却停了下来。眼看着姬子璎埋首买东西热火朝天,姬子玥银牙咬碎默默泪流,突然觉得背后阴凉阴凉的,回首一看,险些没把舌头给咬了。“阿阿兄”他吓得说话也不利索。他偷偷带姬子璎出来玩这事可不敢给别人知道,偏偏还叫最不能知道的人看见了。姬子玔的脸阴沉阴沉的,另一个可怜的猎物还不知道猎人来了,气急地叫嚷:“阿玥,人家在催啦,快给钱不给钱他不肯做面人呀”“多少钱”姬子玥哪里还敢吭气,这话自然是姬子玔说的。“我刚才选的那些要多少钱”姬子璎还没发现异常,赶紧问摊主。摊主瞧见她身后那人的脸色,也不敢说话了活了一把岁数了,讨债也没见过这么凶的,白生了一张那么俊朗的面孔。姬子璎见摊主脸色不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于是扭头去看姬子玥在搞什么鬼。姬子玔正等着她回头,那脸色比摊主看到的只凶不善。姬子璎从小到大看见过他各种冷脸,凶成这样还是第一回儿,一时懵了,忘了害怕。“你们就这样出门”姬子玔责问道,眼神和声音都凉飕飕的,提前让他们进入了冬天。两人扮成普通人的模样出门,姬子玥想着见过阿璎长什么样的人都在宫里,戴着面纱或者帷帽反而引人注意,便没挡住她的脸。姬子璎回过神来,居然没有吓成鹌鹑样,而是神气地一扭头,哼了一声:“要你管。阿玥,快给钱”给什么钱哪都被抓包了还不赶紧回去啊这会儿可不是使性子的时候啊竟然还敢顶嘴姬子玥躲着姬子玔拼命给她使眼色。姬子璎不理他,姬子玥没法子,只好推搪道:“没钱了,用完了,赶紧回去吧。”“胡说,刚才明明还剩了银子”姬子璎瞪他:“我还没玩好呢,才不回去”姬子玔不知她今日是吃了什么雄心豹子胆,不仅敢顶嘴,还这么倔。他素来是个干脆利落的人,于是上前一步,两手往她腰上一握。姬子璎连尖叫也来不及,就被他扛在了肩上。一旁的路人纷纷停下来看热闹,姬子玔有意遮住她的脸,快步走到马车前,将她塞了进去,随后自己也登上了马车,放下了密实的细竹帘子。“放我下去,我讨厌你,不跟你一起坐马车”姬子璎正在气头上,又听他叫车夫赶车去晋王府,便作势探身出去要下车。“不许再胡闹”他压抑着怒气的声音温热地拂过耳侧,姬子璎只觉肩膀被人捏得紧紧的,一阵天旋地转,她被按在马车壁上。从竹帘细细的缝里漏下少许阴暗的光,叫她看见面前的人脸上表情犹如风云变幻,复杂得她看不懂。仿佛愤怒,可马上又不是愤怒了;有些许温柔,可那柔光亦转瞬即逝。车厢里安静下来,静到除了车轮滚动的咕噜声,便只剩彼此的呼吸声。姬子玔双手一触着她的身体,便知自己拿不开了。她的身体柔软得刚刚好,不少一分也未多一分,仿佛是为他而生似的。他从未这样毫无防备地碰触她,可一旦碰触到,便觉得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都是理所当然。“阿玔”她的声音轻轻柔柔的,像猫儿乖顺时的叫唤,在他心上挠着。他还没想清楚要做什么,已含住了那两片花瓣一样娇软的唇。、第三十四章改章节名字花开了。互相熨帖着的花瓣一瓣瓣柔柔地舒展开来,浓的淡的都舒展成相宜;曾令它不能绽放的青涩默默褪去,直隐没在花萼里。花本不该在这个时候开,不该在这里开,被催生得那样急切,拿捏不准轻重,掌控不好气息,颤巍巍地如在狂风暴雨中。可它开得又这样理所当然,最初的不合宜转瞬不见,值此一生再不会开得这样快又这样好。花绽开成海,将他们淹没其中。断断续续不成篇章的大人的世界,在花开的这个瞬间,突然在她心中连成了一片。那些没有由来又彷徨不知去处的情绪,也终于找到了根源。在一起时多久也不嫌长,不在一起时翘首盼望得心焦,原来她怕的不仅仅是失去,想留的不仅仅是过往,她是遇见了多少卷诗篇多少本话本也写不尽的相思。明白了自己的心意,长睫不再颤栗,安安心心地贴合起来。她在花海里随波逐流,无论这花该不该开,能不能开。是他抚摸花瓣促使它绽放,而她终于明白自己等候它盛放已久,你情我愿,那就任它肆意地开罢。世间讲究哪些规矩,于她原本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她依偎在他怀里,气息还不稳;她听得清他的呼吸,同她一样。她仰起头,脸颊划过他的下巴那早已不是青涩少年的下巴了,尽管仍精心地修饰得同少年时一样白净他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同他身上清冷的香气一样都令她着迷。一只温热的手突然盖住了她的眼。别看。他没说,可她知道他想这么说。阿玔害羞了。原来他也会害羞,他引着她明白了这一切,自己却害羞了。她淘气地在他下巴上啄了一口,听见他的呼吸又加重几分。她得意地埋下头去,将脸贴在他胸前,丝毫不嫌他外衣上繁复的花纹硌脸。姬子玔几乎用尽了一生的自控力,才能令自己不将那朵花折下,让她只在自己掌中盛放;而她那一记轻啄,几乎令他的努力功亏一篑。他用力地将她按在胸前,仿佛想将她嵌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她亦没有挣扎,悄悄地伸出手去,缠在了他腰间。他曾说他们永不一样,她以为自己稍微有些懂了,他身上的肉这么结实,同女人的柔软天差地别。结实的肉摸起来可真舒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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