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照顾不好自己啊,还是要尽早找个好姑娘娶回家才是正经事儿。”宁扶留终于顺过气来:“舒将军说的是,孤身一人,到真是有不少疏忽的地方。”舒赫看样子十分满意宁扶留的答话,捋着胡子,望一望自始至终一脸呆滞的舒窈,又看一看气质出尘的宁扶留,一脸满足的笑意:“贤侄啊,其实我们家舒窈”全程游离天外的舒窈以光速回神开口抢答到:“爹,宋明月昨儿个和苏青商量着说要趁你不注意偷了你藏得酒拿去和含娇楼的姑娘们吟诗作对来着,也不知道得手没有。”舒赫瞬间炸了:“奶奶的小兔崽子,敢偷我的酒去讨好那些个小姑娘,看我不打个他们五马分尸。”下一秒,舒赫便消失在大厅,只剩下他的声音悠悠荡荡,“舒窈啊,好好招待小宁啊,也不要太拘谨,就像你平常那般大家闺秀就好了。”、第 4 章舒赫一出大厅,舒窈立马蹦了起来,指着宁扶留:“你你你,你来我家干嘛”宁扶留又幽幽的端起了茶杯,半天抿一口,也不言语。舒窈在军中打滚多年,遇到的都是些糙汉子,头一次见宁扶留这种半天不吭声的装逼路线,又觉得始终是自己做了亏心事儿在先,壮了下熊胆,高抬起手正欲拍桌子,正准备以力道来展现一下自己的王霸之气,对面的宁扶留却轻飘飘将一把匕首放在了桌上。舒窈瞬间将高高抬起的手轻柔的放在了自己的头发上,顺了顺头发,低声敛气:“不知道宁公子今日前来,有何贵干呢”宁扶留轻笑一声:“贵干倒是谈不上,不过是前几日无意间捡到了舒姑娘的匕首,今日特来送还而已。舒姑娘几日不见,倒是”顿了顿,似乎在想措辞,“倒是温顺了许多。”舒窈干笑几声,最终还是起身拿回匕首:“多谢宁公子了。”宁扶留又幽幽的开了口:“这匕首本不需在下跑一趟来送还的,只是七夕那夜,舒姑娘走的太过匆忙,在下实在是没追上,只好择日重新送来了。”语气极其暧昧。“哈哈,舒大胖啊舒大胖啊,我说七夕那天你怎么走着走着就不见了,原来还有这茬事儿啊,啧啧啧,舒伯父这下可是不愁你嫁不出去了哈哈哈。”魏哲翰突然从门外跳进来,满脸洋溢着捉奸成功的得意。而舒窈和宁扶留两人,成功的被魏哲翰脱口而出的诨名惊得连连咳嗽。舒窈从来都是一个行动快于语言的人,径直一个茶杯朝魏哲翰钉了过去。魏哲翰闪避不及,被打个正着,一脸哭丧:“大胖啊大胖,我不就是说了句实话嘛,你这是要灭口啊。”此话一出,舒窈只觉得更应该满足魏哲翰被灭口的愿望,起身拿了个花瓶在手里掂了掂。魏哲翰见状不妙,飞快的窜到宁扶留身边,不留痕迹的往宁扶留身后藏了藏。舒窈再怎么鲁莽,见状也只好又坐回去,阴着脸:“你来干甚”魏哲翰见舒窈将花瓶放下后才松了口气,顺势坐在宁扶留的身旁:“舒伯父让我过来帮你招待客人的,他说你一开口别人就知道你是个铁铮铮的汉子了,让我过来替你说话。”宁扶留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舒窈内心咆哮,可是你这个样子还不如我自己开口啊毕竟铁汉子好过脑残人士啊‵′︵┻━┻魏哲翰丝毫没觉得自己捉襟见肘的智商已经暴露,冲着宁扶留兴致勃勃的答话:“哎兄台你还没告诉我你贵姓呢我叫魏哲翰,是这儿新上任的监军。”宁扶留起身行了个礼:“草民宁扶留,见过魏大人。”魏哲翰回了个礼,拉着宁扶留坐下:“哎哪儿来的这么多礼节,说不定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还这么客套作甚。”宁扶留闻言也不做解释,只是望着舒窈意味深长的笑。魏哲翰突然盯着宁扶留看了半饷:“宁公子啊,我怎么觉得你那么眼熟呢是不是在哪儿见过”舒窈内心“咯噔”一下,依魏哲翰的性子,若是认出宁扶留就是当时她求嫁的书生,不消一盏茶的功夫,全院子的人都该知道她的丰功伟绩,然后,她爹很有可能就直接准备婚礼了,毕竟有个常年混在军营里的女儿,做爹的还是十分惆怅自家女儿的婚事啊。嗯看样子是杀人灭口的时间了宁扶留又是意味深长的一眼瞥过来:“这活泉镇也不大,肯定曾与大人偶遇过罢了。”魏哲翰却将信将疑:“不对啊,若是偶遇,我肯定是丝毫印象没有的。容我想想,我肯定能想起来你来。”宁扶留对着舒窈微微一耸肩,示意自己也没法儿了。舒窈只好亲自出马:“想什么想,有你这么待客的吗,让客人饿肚子等你想”魏哲翰被这么一吼,十分委屈:“这不是刚吃过早饭嘛,哪有那么快饿的。”“那是你刚吃过早饭,你当人人跟你一般,日上三竿了才起”魏哲翰更委屈了,低声嘟囔:“明明你还比我晚起,怎么还说的这般义正言辞。”舒窈轻轻将匕首半截,魏哲翰瞬间转向宁扶留:“舒窈说的是,这都快中午了,宁公子就在这儿吃顿便饭吧。”宁扶留今日来,本就没打算送回匕首就走,自然顺势应了下来:“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麻烦魏大人了。”“不麻烦不麻烦,那我这就去吩咐,咱们先随便转转。”魏哲翰热情的拉着宁扶留出了大厅,舒窈默默的跟在身后,这魏哲翰似乎热情过了头啊。莫不是,魏哲翰看上了宁扶留舒窈内心激动异常,片刻间便在脑海里演绎了魏哲翰与宁扶留曲折中带着甜蜜,绝望中带着希望的相忘于江湖的一生,然后错过了以下对话:“宁兄,你难道不好奇为何我刚叫舒窈舒大胖吗”“倒是有几分好奇,只是舒姑娘身为女子,在下实在不好直接问她为何。”“哈哈,不用问她,我告诉你就好。话说舒窈还是个小姑娘时,特别贪吃,饭量连我都赶不上。这吃的一多,自然就胖起来了。那时候她肉呼呼的,走个路,脸上的肉都能颤一颤,所以就叫她舒大胖咯。不过那个时候啊,舒窈还是挺可爱的,肉呆呆的,哪像现在,一开口就是个汉子,往事不可追忆啊bababa”宁扶留一来,舒府更加的热闹了几分。吴婶儿怀着和舒赫同样的心思,对宁扶留分外的热情,大展身手,一盘一盘的肉往桌上端。舒窈平日里被吴婶儿管着,从不许多吃肉,说是本就长得不女气,再吃成个大胖子就真的倒贴别人都亏得慌了。如今见这架势,舒窈眼睛都绿了,“嗷”的一声就扑桌上再也不抬头,就跟饿了一冬的狼一样。宁扶留被舒窈的架势惊得愣了半饷没动筷子,舒赫见状心里直骂舒窈是个不争气的家伙,把舒家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又不好明着不让舒窈吃东西,只好一个劲儿的劝宁扶留喝酒,只求宁扶留这个点儿千万别多注意舒窈。一顿饭的功夫,宁扶留已经和舒赫、魏哲翰混到由“宁贤侄”、“舒将军”和“宁公子”、“魏大人”改成了“小宁”“舒伯父”和“宁兄”“魏兄”了。舒窈边吃着肉边内心鄙视,男人就是幼稚,不过就是喝了一顿酒,就以兄弟相称,肤浅╭╰╮酒足饭饱之后,闲扯模式开启。“小宁啊,你现在是在哪儿高就啊”舒赫捋了捋络腮胡子,道。“伯父抬举我了。前几年在镇上私塾谋了个事儿做,如今也只是靠教书为生罢了。”宁扶留不卑不亢答道。舒赫摸了摸胡子,不错不错,教书先生,有文化有内涵,难怪气质与自个儿这种糙汉子如此不同,以后到不用担心我外孙跟他娘一样是个大老粗了。“那不知伯父伯母身体可好”刨根问底这个事儿,还是要有帮手的。魏哲翰智商难得上线,跟着舒赫的脚步问道。“多谢魏兄挂念,不过在下独自生活,家中并无父母赡养。”闻言,魏哲翰有些尴尬:“宁兄抱歉,我实在无意冒犯。”宁扶留大度的摇摇头:“魏兄不知我的情况,何来冒犯。我原本也不是这活泉镇人,不过前几年流浪至此,见这里山清水秀,民众淳朴厚道,才在这里定居下来而已。”舒赫内心更加满意了。家中人口简单,舒窈以后不用发愁如何侍奉公婆,若是成婚后还能跟着女婿女儿住在一起,那便是最好不过了。他只有舒窈这么一个女儿,实在是舍不得让她受半点儿委屈。多方询问之后,宁扶留的一身家底算是被舒赫全部挖出来了。舒赫心满意足的结束了这次闲扯:“小宁啊,下午我还得和魏小子还得去趟军营看看,你就让舒窈陪着你四处逛逛啊。我们这院子可是个风水宝地,附近吃的玩的多得是,舒窈可是摸得门儿清。”转头对着舒窈一副脸,“我可把小宁交给你了,要是敢怠慢人家,看我回来不抽死你。”舒窈叹了口气,无奈的点了点头。、第 5 章说是带着宁扶留四处逛逛,可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值得一逛的地方。毕竟活泉镇只是个边陲小镇,舒府哪怕比其他家庭院要大些,但也不过是因为人多而已,所谓的风水宝地,不过是舒赫自我安慰罢了。舒窈沉默的带着宁扶留在全府前前后后逛了几圈后,终于忍不住发问:“你今天到这儿来,到底是为了什么”宁扶留似乎早就在这儿等着舒窈的问题:“你终于问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憋到我走呢。”低头面对着舒窈的脸,笑道:“至于原因么,当然是我倾心于舒姑娘你了。”舒窈按了按头角:“就知道你八九不离十要说这个。不过,你觉得我信么”“为何不信舒姑娘虽然温婉比不上其他女子,但自有一股英姿飒爽之风,宁某身为普通男子,对舒姑娘你倾心,到不是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吧。”“普通男子”舒窈一声冷笑,“我自幼学武,脚步气息轻于他人这是毋庸置疑的,七夕那夜,不过片刻时间你就发现了我,走到我身后时我还毫无察觉,你觉得我会信你是个普通教书先生”“再说了,哪个普通男子会如你一样,满身的伤痕”宁扶留眉眼一弯:“舒姑娘眼力真好,竟把我看的清清楚楚。这下我可不得不考虑让舒姑娘对我负责了。”舒窈饶是脸皮厚于他人,也不由得脸红,毕竟当时是自己有错在先:“你乱扯些什么现在是我在审问你,可没有扯两句就过去了的事。”宁扶留按了按头:“舒姑娘还真是固执的很啊。只是我并没有哄骗于你,我如今,乃至以后,都只是一个教书先生而已。”他正了脸色,“虽然这话有些莫名其妙,但还是请你相信,我除了教书先生之外,也从未想过在做别的什么了,你大可不必对我持这么重的防心。”舒窈也明白现在是问不出什么了。不仅是由于面前这人滴水不漏,还因为自己潜意识,尽然也会觉得这人并没什么不可信的地方。而另一边正在军营里正在观看士兵操练的魏哲翰突然“啊”的一声,将身边的舒赫又是吓了一大跳:“你这孩子,没事儿鬼叫什么我这年纪,吓出毛病了咋办。”魏哲翰心虚的摸摸头:“哎哟这不是一直觉得宁兄眼熟的很,现在突然想起来了嘛。”舒赫疑道:“你才来活泉镇月余而已,怎么会认识扶留”“嘿嘿,就是我刚到的那天就遇上了呗。舒窈还当众对着宁兄求嫁呢。”魏哲翰一脸贼笑。舒赫的眼睛瞬间变得贼亮贼亮:“怎么回事儿怎么回事儿舒窈求嫁,还当众哎哟这奶奶个腿儿喂,这是逆了天了啊。快快快,给我讲讲怎么回事儿,一个眼神都不许落下。”魏哲翰自然不敢说是自己当时得意忘形才让舒窈出了这么个大丑,毕竟舒赫也不是个大度的人,万一为了给自己的女儿报仇,这以后日子可就难过了。于是,在魏大才子的口水里,事情就变成了舒窈当日惊鸿一瞥,对风姿卓然的吃着花生米的宁扶留一见倾心,遂抛却矜持,当众求嫁宁扶留,而宁扶留也并未明确表示拒绝,反而告知了自己的姓名。听完故事的舒赫砸吧砸吧嘴,深叹一口气:“哎,搞了半天还是舒窈单恋啊,这可如何是好啊。”魏哲翰看着舒赫惆怅的样子,深觉自己有必要让舒赫高兴一点:“哎伯父你别急啊。今日我去招待宁兄的时候,刚巧听到宁兄说自七夕一别之后什么的,看样子,这也并非舒窈单恋啊,两人还是前途一片光明的。”舒赫斜了眼:“刚巧”魏哲翰缩头嘿嘿一笑,当然是刚巧,刚巧门外风景不错,刚巧他因着看风景在门外站了一会儿而已。俗话说,万事开头难,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自从宁扶留首次拜访舒府,以其独特的人格魅力迅速成为舒赫、魏哲翰的知己之后,后来他的数次做客,也就理所的不能再当然了。只是舒窈面对宁扶留时,始终还是对他的目的耿耿于怀。毕竟这世上,没有突如其来的感情,不论爱情,还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之情。而舒窈满心怀疑的表现,在舒赫的眼里,分明就是小女儿家家的看到自己的心上人,又苦于不知道如何示好,只好别扭的以漠视对待的表现。每每看到舒窈面对宁扶留时的木头脸,舒赫总是十分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