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躇无论是自己的王权,还是心爱的女子,最正确也最应该的做法便是一举灭了往生,以铁血手段将王权和心爱之人锁在自己身边。而天际最不缺时间,长到足够让天际子民皆臣服于哀乐,而忘了当初两大强国并肩的场景;也足够让卿空忘了自己曾在往生长大,曾为救复央,而不顾一切也要和袭照国和哀乐和这天际为敌复央和元亦都想得到卿空,而这不同于王权,这天际,只容得下一个胜者当初元亦以军礼迎娶卿空,也早就准备好了在盘旋殿前和往生兵戎相见的局面,既然如此,这一次元亦也定不会相让。哀乐已失韩桑这个第一将军,若再为往生添上慕诀这个常胜将军,再加上元亦神术失了一半,往生战帖下,哀乐必输无疑。狄风说的没错,以卿空对往生和复央的情义,若不是当初自己相逼,再和语妃宏烟联手,卿空也不会是哀乐王后,即便现在她对哀乐也有了眷念之情,但千年的陪伴,终究不是哀乐短暂的时光就能相比的。元亦看着懒散娇媚的狄风,他所言的确是自己一直考虑并担忧的。祈公主和萧智也只能看了看狄风,再看看元亦,只等元亦最后的打算了。他们自然希望慕诀相安无事,但天际大局的确如此。正一心等着元亦开口的他们谁也没发现嗔痴殿外用偷窥术的宏烟,那一袭红色将军袍在常年白日光下的哀乐,显得更加热烈赤灼。而那妖娆精致的脸上此刻更多的是决绝的神情。138 李代桃僵萧智的寝殿内,那平日里坚毅深邃的眉眼此刻加上些病容却更显好看,披散开来的头发不经意间将他身后木质的椅子都覆盖了起来,听见寝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慕诀连头都没抬,而是将手里的书又翻了一页。所以他自然没有看见那一袭红色将军袍在顷刻间变成浅蓝宫主袍的模样。“慕诀”清浅欢快的声音,700多年来,在他的记忆里没有一刻变过。他猛然抬头,那浅蓝宫主袍和记忆里完全重合,他欣喜地站了起来,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和掉落在地上的书籍。“卿空”即便前几日伤势严重,他也在模糊中听说她赶去了往生,袭照国是如何凶悍善战,她怎么会这么快就赶了回来浅蓝袍子的主人微微点头算是答应,宏烟看着眼前面色惨淡的慕诀,他是天际的常胜将军,即便被天际之谴所伤,她的易容幻术也不该能骗得了他。可是她装扮的是他最在乎的那个女子,他根本就没想过要去提防,所以自然不会在细微处查找破绽,更何况天雷针的伤口本就磨灭神明理智,她的神术也足够她支撑自己完成心中所愿了。“你受的天雷针跟复央有所不同,只要有足够的神术支撑再加上萧智的医术,过段时日便能痊愈。”宏烟直接说道,她不想慕诀多受一丝煎熬。“足够的神术支撑你是要将自己的神术输送给我么”慕诀觉得他看到的卿空脸上神色颇为坚定,却又觉得自己始终无法看清,没想到病了几日,竟虚弱至此宏烟点了点头,便开启了输送的神术,慕诀却直接伸手拦住了她,宏烟见他手臂无力,立刻上前扶住。“往生战况如何”他是往生第一将军,若不是复央的命令加上如今这副病躯,他此刻一定在盘旋殿前厮杀。或许如果有他在,袭照国根本就不可能踏过边界,更遑论在盘旋殿前放肆“一切都好,你不用担心。”“也是。如果往生局面真的无法控制,你也不会回这哀乐”此次他伤得奇怪,卿空既然已经从往生回到哀乐了,说明央王肯定也无大碍,既然如此。往生的局面就不会无法控制,他的确不用担心了。既然当初是央王吩咐他守在她身边,不需顾忌往生军力,想必央王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实在是自己多虑了。“既然选择回来了,那你终究还是放下了你尽管和亦王在一起便是你心结刚解,神术也刚刚恢复,在这哀乐,今后有大把温暖时光要和亦王共度,何必来为我冒险”他伤的那么严重。却一心想着的还是她竟宁愿她被元亦呵护,却只要她开心幸福就好。“不过是输送神术,算不上冒险”以卿空的神术,的确算不上冒险,可宏烟神术本就不如慕诀,若想救他,恐怕不死日后神术也回不来了,这天际,只有一个复卿空,宏烟想要恢复。恐怕要付出比两千多年来更多的勤奋刻苦,然而参透神术有时候也只是一瞬间的事,两千多年里她有幸得之,不代表日后她还有这份幸运。更何况,当日语妃以严苛手段训练了她这个往生唯一的女将军,日后没了语妃的逼迫,她未必还是今日这个宏烟将军。“不行我不能让你有一点危险,这是央王的命令,也就是我的使命”他强撑着自己往床边走去。即便受伤的时日他没有一刻不在想她,可眼下,他只能谢绝。没想到浅蓝袍子的主人却还是向他走来,“难道你不想将这样的使命一直延续下去若没有足够的神术支撑,即便是萧智的医术也救不了你难道你想这样的使命只延续至此么”700多年前,千颜花地里的笑颜让他痴迷至今,四方国和阴阳池都不畏惧的第一将军,唯一惧怕的不过是自己再也不能陪在她身边而已。若能选择,他自然希望这样的使命和天际的存在一样漫长无尽头,这样日复一日的生命,对他而言不是孤寂,而是馈赠。“你想一直陪着我的,不是么”宏烟伸手去触碰那惨淡却依旧深邃好看的面容,神术如夕阳绚烂的光芒翻滚流转,而后直入慕诀的身体而去,本被狄风修复如初的肌肤纹理开始焕发出透明的光亮,里面伤口愈合的模样竟也能清晰可见而半清醒半昏迷间,那记忆里一直想念的眉眼,如700多年前的千颜花地,盛放了他还未开始的华年。清香不是因为盛放的花朵,而是因为笑容清浅,却莫名让他也跟着笑了起来的那个女子。唯一和记忆里不一样的是不同于平日里的淡漠疏远,不能靠近,此时的她对自己也是满眼疼惜,不是萧智说的医者仁心,而是和自己相似的心疼。他握住了放在脸颊上的手,向她走近了一步,近乎试探地问道:“卿空”那眼中模糊,记忆里却清晰无比的眉眼满是温柔想念,浅蓝袍子的主人没有后退,投射在他深邃的眼眸里竟也是炙热真诚。他低头吻向她,安静地温柔地,极尽呵护,即便是拥她入怀的力度都是刚刚好,薄凉的嘴唇因为病着更加有些冷,而神术绚烂的光芒越发强大了起来,只着黑色睡袍的第一将军竟显得有些单薄,宏烟觉得自己心中一疼,若他知道此刻在他面前是自己而不是卿空,这样的温柔哪怕减少几分,她都愿意沉沦,可惜他一旦知道真相,恐怕立刻就会推开她能给她的时间不多,神术一旦到了不能再输送的地步,慕诀就会清醒过来,到时候,只留保命神术的她,哪还有什么力气去维护易容神术想到这里,她迎上的吻炙热决绝。抱着她的慕诀显然有些诧异,却温柔回应,情之所至,绚烂的光芒里黑色睡袍和浅蓝袍子纷飞飘落,长发披散纠葛,分不清是他的还是宏烟的。他将她抱起,看向她的眼神依旧疼惜呵护,木床上他俯身看她,而透过窗棂看他的侧脸,是最深邃坚毅的模样,说不出的温柔好看。绚烂的神术光芒粼粼,恍惚入梦,他轻抚她的脸颊,在她耳边一遍一遍轻声唤道:“卿空卿空”700多年,他对她的想念,比起复央,岂少过一分守护不是为了得到,却在今日,在她心里,名正言顺139 治愈宏烟看着熟睡的慕诀,坚毅的眉眼因为在睡梦中显得柔和了几分,刚刚所有的温柔呵护其实都是属于另一个人,想念以及疼爱也都属于那个远在往生,心系复央的复卿空。想到这里,宏烟对卿空的恨意便又多了几分。同是往生异类,复卿空却深得复恒宠爱,成为盘旋宫一宫之主,荣华不尽,又因为复恒的偏宠,往生千年岁月只生来便有的掌控千颜之术,而从未习练任何神术,想必整个往生王室,留下的都是她闲适美好的记忆,所以即便已成哀乐王后,也还是对往生念念不忘。更何况,还有她和复央的那一段孽缘,偏偏无论是复央还是元亦,又或者自己身边的慕诀,都对她偏爱异常,狠辣严苛的央王,让这天际胆寒的少年王者,却唯独对她展开笑颜,就算将她不得已嫁给了元亦,却在大局稳定之下依旧要接她回往生;而一直善于掌控心绪的元亦,偏对心中早有复央的复卿空一见倾心,哀乐后宫众多妃嫔,王后之位却只留给了她一个成日里,面色淡漠的女子,到底有什么好即便这片刻欢愉,都是她幻作卿空模样才能有的,身边这个历经天际大大小小战役,周身肌肤都是深浅不一伤疤的常胜将军,难道也只是痴迷那张容颜倾世的脸即便她跟卿空从小一起长大,知道他们所谓的医者仁心的善良她是有,让别人跟她一起无忧欢笑的魔力她也有,可是天际神女,哪一个寻常为什么就偏偏是她呢偏偏都是她呢宏烟的700多年前,是无休止修炼神术,以及为了提高巩固神术而进行的一场又一场的舔血杀戮,她的世界大概和慕诀完全吻合,所以冷血决绝的千年,她唯一能觉得有共鸣的只有慕诀,只是她心爱之人。却并不是这么想。她俯身吻了吻慕诀的额头,云被里都是他的温暖,可是如今她只残留最后几丝维持性命的神术,慕诀一旦醒来。所有美好都会拆穿。若以她的手段,应该维持片刻卿空的模样,让慕诀带她离开,日后容颜如何维持,那也是日后的事了。又或者用心机将青禾或者祈公主引来。慕诀和卿空同寝的消息想必过不了多久就会传到元亦的耳朵里。再或者她也有足够的机智能让谣言在哀乐四起,到时候她倒也想看看,复央和元亦会怎么对待那个容颜倾世,名声却狼藉的妖女宏烟叛逃出往生时,心里的确是这么盘算的,可是前刻温存后,她如今心心念念的却全是这些对慕诀的后果谣言四起对天际常胜将军又有何益复央和元亦若是不信倒也罢了,若真相信,以他们对卿空的偏宠,未必不会牺牲慕诀而保护复卿空慕家世代忠良。不用亲手验证,宏烟都能想到此事对慕诀的伤害会有多大况且今日的疼惜怜爱,即便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可是至少在现在还是真实的,只要慕诀一日不知道,她就能一日沉浸在他温柔呵护里。宏烟起身去拿自己的袍子,慕诀黑色的睡袍覆盖在红袍之上,她回头看了一眼依旧熟睡的他,今日一别,以她的神术不知在这天际还能活多久。以慕诀对她的厌恶,今日的温暖也不可能再有,她用黑色睡袍将自己包裹起来,熟悉贪恋的味道迎面而来。顷刻间,她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寝殿内,唯有熟睡的常胜将军,坚毅的脸深邃中多了几分温暖。透明的皮肤机理完全愈合如初,绚烂的神术光芒消失后,安静的寝殿内就像一切都未发生。只是在哀乐常年的白日光下竟也显得有些孤寂。“慕诀将军”祈公主还在门外,声音却早就响了起来。慕诀睁开眼便往身旁看去,可是怀里早就空空如也。“啊”祈公主看着云被包裹下依旧着脊背的慕诀,大呼出声,然后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慕诀看着她背后错愕的元亦等人,自然立刻去找睡袍,却一无所获。“竟有神明先我们一步”萧智诧异地看着慕诀脊背后的旧伤,丝毫看不出天雷针留下的细小痕迹。“那我们在嗔痴殿内的争论看来是毫无必要了”狄风斜倚在木门上,颇有些遗憾的对元亦说道。嗔痴殿内,狄风说元亦若出手救慕诀,他日往生恢复战力之时,卿空未必还会选择哀乐。此时元亦只需袖手旁观,往生就有深入险境的可能,哀乐也就有了更多能一掌天际的机会,若以绝对强势的王权夺取卿空,胜算则更大。更何况以往生哀乐如今战帖已下的局面,他做这样的决定实在是再寻常不过。可元亦偏偏是这么回答狄风的,“狄风王者说的可是本王的王后若他日往生度过难关,凭着复央的手段,本王未必能抢得回卿空”他问的坦然,狄风自然也没什么好遮掩的,只微微点了点头,倒是一旁的祈公主觉得自己听得云里雾里。“可是本王为什么要抢卿空是本王的王后,此次她母国遇难,往生哀乐两国处境又如此尴尬,若不是因此,我也该陪着她去这一趟只是她王后的身份容不得我做如此偏宠之事,否则喜乐大殿那些老臣们岂会放过这个机会更何况宏烟乃语妃心腹,却在这个时候来归顺哀乐,可见往生盘旋殿的局势一定不会好作为哀乐王者,虽不能对往生这个敌国出手相帮,但守好哀乐便是守好天际的胸襟我还是有的所以我哀乐自然不能因为王后回往生,就事先内乱可若不是顾忌朝臣,我一点都不会追究”“这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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