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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54(1 / 1)

天际的惨状我实在不忍回首。况且,姑娘,此事若真的追究起来,你的心结”萧智颇觉踌躇,他不想亿年前的灾难重现,更不想当初遗留的恐慌危及现在。她心思缜密,告诉她这些并不利于她心结的好转。他是她的忘年之友,但也是天际从不失手的神医圣手。“反正我是时日无多了,你就一次把话说完就算你不告诉我,我总能想办法查出些蛛丝马迹难道这般费心费神,就有利于我的心结”卿空看着他,满眼都写着好奇。“也罢总是磨不过你”萧智在这天际已经数不清时间,治好的伤者无数,全都是他们看他脸色行事,唯独卿空,他好像是没一点办法。萧智走了几步后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此事说来话长,总不能像上次在悬崖顶,一口清茶都不给吧去书阁如何”无数的秋千,规则的书架移动的声音,和那透明结界下洒下来的白日光,彻底地回忆亿年前的那段过往再合适不过。“不是说揭伤疤么你还要如此享受”卿空不忘打趣萧智,却还是领着他往嗔痴殿走去。秦天云和萧悟之相恋之后,各国果然想尽了办法来向哀乐国施压。都是力求元垳处置秦天云,给天际一个交代。可秦天云的盛名,天际子民皆信服。所以各国掌权者是既惧怕又无从下手。只要元垳保他,各国谁也出不了这个头。以元垳和秦天云的情谊,元垳自然力挺秦天云,顶下了来自各国的压力,元垳也见过萧悟之几次,聪慧贤德,唯有此女子能与秦天云相配。绿言国和哀乐相距甚远。但在亿年前,两国因为萧悟之的关系,往来却很频繁。绿言国尤善植物灵性。对天际的奇闻趣事更是掌握了一手消息,所以无论是绿言国的王臣还是子民大都活泼有趣,大气包容。他们与萧悟之心性相近,对神妖的界限又不介意。萧悟之是妖中花神。对植物灵性的了解比之绿言国有过之而无不及,绿言国自然乐意与她多往来,从而也加强了与哀乐国的密切联系。有大国相助,绿言国的国力自然也很是强盛。本也没什么大的波折,要是一直这么下去,各小国觉得占不到哀乐国的便宜,也就不再追究秦天云将军和萧悟之的私事了。可是,天际有天际的法则。即使神术如秦天云也终究逃不过。书阁的第二楼,卿空正替萧智斟茶。萧智看着依旧神色淡漠的卿空,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秦天云将军和悟之大婚后没几日,秦天云将军就浑身布满细小的伤口,没有任何原因的汩汩往外流血,哀乐天医查不出任何起因,更无从下手。秦天云将军日益虚弱”卿空抬头看向萧智,不同于以往的淡漠,此刻她倾世的容颜上只有诧异。秦天云的症状,跟复央遭受天际之谴时一模一样。萧智冲卿空点了点头,“嗯,和央王一样,是天际之谴。”“几百根天雷针,秦天云将军怎会和萧悟之相守一生你难道治得好那些伤口”卿空瞪着萧智问道。“我倒是希望自己能够治好。可在当时,我根本都来不及明白是怎么回事悟之送我加急信件,希望我能去替秦天云诊治。去这一趟我是义无反顾,可我到了也只能干着急悟之试尽了各种方法,可就连千颜也只能暂时缓解伤口。”在此之前,天际从未有过如此怪异的症状,萧智深谙各种剧毒,却也从未见过这般来势迅猛却无从下手无从查证的意外。“所以悟之肯定想到了绿言国,他们精通各国奇闻趣事,或许他们那里曾有记载。就算整个绿言国的记载里都不曾出现过这样的症状,凭着绿言国四通八达的消息链也能查询出真相。”卿空向萧智询问道。萧智点了点头,的确,以萧悟之和绿言国的关系,秦天云的怪状自然得到了解释,这也是天际第一次大规模地出现“天际之谴”这一词。天际至高无上,独领六界之外;天际各国一旦规模形成便要各司其职,不能逾越;否则,便将遭天际之谴。秦天云犯了第一条,和妖界的花神联姻。复央犯了第二条,灭四方,启动起死回生术。说起这天际之谴,自然免不了勾起卿空心中郁结,要不是卿空执意,萧智实在不想多说。卿空沉默了片刻后,恢复了一向的冷静,“那秦云天将军天际之谴后就仙逝了么”天际经历那场天际之谴的神明已剩不多,但亿年来,没有谁逃得过天际之谴的的言辞却还一直传送着,想来,亿年前的那场浩劫,不会比当时复央所承受的轻松。“我尽力医治,悟之用千颜拖延,可终究改变不了什么。天际之谴后,秦天云并没有死。”萧智看向卿空,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事实和复央所经历的并无不同,“绿言国的子民查到缓解之法后,自愿自愿替秦天云吸附天雷针,绿言国整国被毁,竟无半点怨言更向天际广而告之,天际各国臣民纷纷来到哀乐,却再也没能回去。整个天际,不过两日,白骨堆积,红光染天,一片死寂”后殿内的场景,卿空如何都不会忘,她在往生边界给了曹凡近乎重生的机会,却亲眼见证了复央将他变为白骨的过程。医者仁心,那堆堆白骨在临死之前的恐惧疼痛,卿空自然知道。她吸附数百根天雷针,针针蚀骨,从内向外撕裂,她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再睁开眼。可她一身修为,从此尽失,而那千名往生将士,却再也不会活过来了。那么亿年前,那铺满天际的白骨,又是如何的不堪入目,死静悲凉以秦天云的心性,又如何在此之后,好好的和萧悟之生死相守“萧悟之”卿空的声音有些沙哑。“悟之为了秦天云不触景伤情,将他带回了妖界。至此之后,我和她虽有联系,却不再见过。直到她和秦天云都失了消息”书阁里卿空和萧智长久地沉默着,唯有书架规则滑动的声音,让此刻压抑的回忆能够有丝丝的缓和。亿年前,没有卿空,那万千性命没有往生边界的将士幸运,而那为秦天云为复央死去的英魂,不知道在轮回里会不会忘了那天雷针蚀骨撕肉的疼痛。89 规劝等到萧智和卿空的心绪慢慢缓和过来时,萧智自然追问了她和元亦突然深陷悬崖下的原因。而狄风前来复仇的动机和萧智所述也能吻合。亿年前有臣民甘愿为秦天云牺牲性命,也势必就有掌权者想要抹黑真相。让后来慢慢复苏的绿言国王者狄风相信元垳和秦天云屠国也并非难事。绿言国当初的确因为秦天云一蹶不起,即使狄风想要查证,也都属实。狄风认为绿言国无缘无故被哀乐屠尽,此中误会,也就不奇怪了。“姑娘,既然有幸从天际之谴中活了下来,还望好好珍惜。虽然心结难解,但总要放下过去。你不屑哀乐王后身份,但这天际,需要真正医者的地方却依旧很多。姑娘医者仁心,只要姑娘愿意,时日无多的话有我萧智在,也大可不必再说了有姑娘在,对这天际伤者也是一大幸事,姑娘天生便能掌控千颜,如此渊源,不如好好利用。”卿空自然明白萧智的好意,她虽只求安静,但绝没有破罐子破摔的念头。“绿言国如此大义,实在不该是如今这般下场。元亦势必会追究狄风今日布下陷阱的责任,狄风无非分不清真相罢了。只是已经过了亿年,他被假象蒙蔽也怪不得他。当日在盘旋殿前,他替我解围,这番情谊我总是要还的。只是如今我这神术,恐怕也走不到绿言国。”卿空看向萧智,萧智当然不以为然。有他这个神医圣手在,卿空性命自然暂时无忧。只是如今她已是哀乐国王后,没有个由头便直奔绿言国而去。的确有些不妥。萧智知道卿空一定没将自己的身份考虑其中,他既是她的忘年好友,这份心愿自然要帮她达成,更何况,正如她所说,绿言国子民大义,绝不应该是如今这番下场。“你如今心结虽未解。但也没什么大碍,现在你医术也有几分修为,照顾自己应该不成问题。我来哀乐国也有段时日了。也该换个地方晃一晃了,绿言国的事就交给我吧以狄风的见识,自然认识我,有我作证。亿年前的真相他多少会听一些。到时候你说通元亦。让他不再追究今日坠下悬崖之事,想必绿言国的危难也就解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先回一趟边界,将我这几日研制的新药给将士们送去”边界对于萧智,早已是大半的归宿。“放心,我死不了。代我看看将士们也好”卿空递了一杯清茶过去,萧智自然摇摇头接了过去。复央还在这哀乐国,她自然不可能做到真正淡漠。但这是她感情之事,萧智多说无益。再说。元亦也不是省油的灯,他暂回边界,一时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去边界我也跟你去”青禾得知萧智要回边界后自然激动异常,嚷着要和萧智一道出发。卿空倒也没拦着她,她跟着萧智也好,卿空还懒得头疼。“王兄,我能不能也跟着去”祈公主这段时日和青禾早已打成一片,天天绕着萧智一起到处在哀乐国采药。反正她也没什么正事,元亦也就答应了她。去边界见见不同的事物对她也有所长进。有萧智陪着,边界有慕诀再加上那么多将士,哀乐和往生又互相交好,祈公主所去也算得上绝对安全。否则,卿空也不会真的允许青禾胡闹。“你们为什么不问问我答不答应”祈公主和青禾都收拾妥当后,萧智无奈道。要是卿空跟着,他自然乐意,一路上还能探讨医理和这天际的奇闻趣事,可带着这两个丫头,这一路他都别想耳根清净。“昨日,你和元亦是怎么掉下悬崖的”复央看着依旧目送萧智三人的卿空问道。对于昨日青禾刚将他们从悬崖下拉上来时,元亦和她牵着的手,复央依旧耿耿于怀。卿空还没来得及开口,元亦便急着回答道:“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和王后嬉戏,一时没注意,便坠落了悬崖。”“亦王的神术,若是自己掉入悬崖,还用得着青禾幻化出千颜原形去捞么”复央知道元亦在故意暗示什么,但醋意过后,他真正在意的,还是卿空的安全。卿空此刻正一脸淡漠地看着元亦,他看着面前这两个神明近乎一样的表情,只能自讨没趣的自圆其说,“央王想必这两天也休息够了,那本王就不打扰你们兄妹叙旧了。只是王后,晚膳时间一定记得回去,我命小厨房做了绿豆酥。”元亦本只想强调卿空回去的时间,好不让他们独处的太长,没想到“绿豆酥”三个字倒的确让复央意味深长地看了卿空一眼。卿空自然回敬了元亦一个冷脸,可这在复央看来,还真有几分夫妻间责怪的意味。“看来,他对你的习惯倒是了解。”元亦走后,复央冷不防的来了这一句。卿空看着那一向冷峻的脸,在她面前依旧多了几分缓和,元亦其实每日都会吩咐小厨房做绿豆酥,可其实,她从来都没吃过。即使这是她最爱吃的,她也逼着自己改了习惯。好像这样,就真的不会想起眼前这个她此刻想伸手触碰的神明。“嗯。”这些百感交集,她都不打算告诉他。见她没有争辩,他当即心软了下来,她对他的心思,他又何必再这般试探。她当初一怒之下,答应来这哀乐联姻,不过是天际之谴时,对他做出的决定不能释怀罢了。正因为在乎和相信,所以才不能释怀,她为了他神术尽失,心中郁结,受尽数百根天雷针,这些,岂是“绿豆酥”三个字就能轻易囊括什么的“复卿空,还恨我。是么”他走向她,声音轻柔,突然就卸下了所有淡漠严厉。她看向他。即使特意整理,她还是能一眼就辨认出这些时日,他的憔悴。“央”她想安慰,想问问他这些时日会不会想她,可所有言语却唯独剩下了这声称呼。他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只这一声轻唤,便够了。不是故意赌气的“哥哥”。是依旧心有挂念的“央”。“我带你回去回往生回我们的翩舞殿别怕,再也没有什么四方牢笼,再也没有什么哀乐国了。从此以后。你只要留在翩舞殿内等我回去就好。绿豆酥和小米粥我每日都在翩舞殿备着,所有王袍都任由你丢进千颜池里。一切都是你要的样子,只要你答应,我们现在就回去。”复央说的激动肯定。他所有的承诺她都相信。也都是她梦寐以求。所以即便她早就下定了决心,却还是忍不住地听他说完。他每一个字,都是她脑中最美好甜蜜的场景,在他怀中,就如她1900多年的岁月,安心依赖,任意胡闹。而不远处,站在角落里的元亦正安静地看着复央拥着自己的王后。复央若有心。卿空若有意,他即便能以军礼将她迎娶至哀乐国。可今后漫长的日子,他阻挡不了。元亦转过身来,往嗔痴殿走去,卿空的寝殿内的确备好了绿豆酥,自从她进入哀乐国以后,没有一天例外。卿空向来不在乎他的感受,自然也不必顾忌王后身份带来的种种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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