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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了以后,昔渊也开始犯困了起来,他当然知道这可是关键时刻,他们两个都昏昏沉沉的危险有多大,可突如其来的梦太美,是的,昔渊竟然在这危急关头做起了梦来。梦里只有他跟慕诀,慕诀教他口诀,指点他练习神术,他的神术与日俱增,进步速度还非常快,不修炼神术的时候,慕诀就带着他一起去歼灭敌国,击败对手,有打不完的怪,练不完的神术。等等,昔渊知道刚刚哪里不对劲了3 幻魇神兽的真容梦里所有的场景都是昔渊日思夜想的,就像此刻正真实地发生着,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没有哪一次梦境竟会像现实,丝毫没有昏沉恍惚的感觉,慕诀说集齐红紫灰黄四朵祥云是四方国子民祭拜幻魇神兽的方法,那么刚刚慕诀吸食周遭那些奇怪的亭子,这不就集齐了红紫灰黄四种颜色了么。也就是说无形之中他们竟然召集出了幻魇神兽,这根本就是个坑嘛,而且是一环绕一环的坑啊昔渊想到这里便从梦境或者说是幻境中醒了过来,清醒之后身体的疼痛立马清晰了起来,梦里的场景有多无法自拔,身上的伤痕就有多少,就有多深。昔渊龇牙咧嘴地看着自己玄灰色的将军袍已经破烂不堪,伤口却还很新,他还没来得及念出修复诀,幻魇神兽的模样就从远处清晰了起来。他急忙看向慕诀,他以为慕诀早就清醒了,此刻应该在疗伤才对,可看着伤口比他还多还深的慕诀并没有要清醒的迹象,看来慕诀被幻境困住了,糟糕,这神兽一看就比刚刚的神明厉害,可这一次他竟然要独自对战了,不知道是恐惧还是兴奋,昔渊的身体开始有轻微的颤抖。冲他疾奔过来的神兽根本就没有一般畜生的特点,没有毛发,没有皮肤纹理,就像是千把剑通过熔炉的淬炼而铸就的,全身的金属光泽瞬间亮瞎了昔渊的两只眼,更别说那大到和昔渊整个身体都差不多的眼,这样的眼睛遍布了幻魇的一身,只要是昔渊冲那眼睛看过去,就会失去抵抗能力,然后身体上莫名其妙地多出一道伤口,昔渊觉得自己对于幻魇根本就无还手的能力。而沉睡的慕诀并不比昔渊幸运,可身上持续增加的伤口也不能让他清醒,昔渊觉得无论如何也要宰杀这头神兽,将慕诀从幻境里解救出来,这样昔渊他才能将自己的梦境变成真正的事实,练习神术,成为往生国乃至天际的神术强者,要和慕诀一样在身经百战中对得起这殿前将军一职。昔渊想到这里闭上眼睛,迅速念出增长术,等到神力让他和幻魇一般大小时,昔渊便再念兵刃术,双手便化作尖利的刀刃,身体开始围上盔甲,和幻魇厮杀起来,一时火光四溅,恶嚎不断,直到红紫灰黄四种颜色渐渐淡去,幻魇呈现出金黄的毛发,露出灰色的尾巴,红色烈焰般的庞大身躯和紫色的独角,随着一声凄厉的哀嚎,那兽身消失,化为四色烟雾消失在冷冽的四方国。昔渊睁开眼,身后终于显露真身的四方国国门,坚硬的石头屹立在红紫灰黄四朵祥云之上,别无其它修饰,虽色彩斑斓,却寂寥的让他心生寒意。而眼前是连绵的四色云朵,呈现出各种迥异的姿态,像一个个四四方正的牢笼,有大有小,错落地盘旋在昔渊头顶上的天空中,仿佛只要昔渊伸手去触碰,就能开启牢笼之门,而自己将会被永世囚禁。多么恐怖的直觉,身体的战栗提醒他此刻身上还有着数不清的伤痕,他立马看向开始慢慢苏醒的慕诀,那周身血淋淋的伤疤让昔渊有说不出的敬佩和心疼。慕诀的战功赫赫,恐怕都是用这些伤痕换来的吧,新伤加旧伤,所以才有他昔渊羡慕的神术和往生国无人企及的辉煌过去。“你醒啦”昔渊突然轻柔的声音让慕诀恨不得再昏沉过去,“能不能正常点,你是男神”慕诀的底气倒是很足。“命真硬”昔渊说着便捶了慕诀一下,立马换来慕诀的皱眉,看来是疼到不行了,这倒让昔渊好奇了起来,“你的幻境是什么样的都伤成那样了,你都醒不了”慕诀开始启动修复诀,不再理会昔渊,如果没猜错,又一场恶战即将到来。至于他的幻境么不过就是700多年前初遇她的光景。她稚嫩的呼唤的哥哥虽然是央王子,却也看到了试图向她走过去的自己,她拽了拽复恒的袖子,“父王,他是谁他长得和哥哥一样好看”她虽问的是复恒,却看向莫名开始紧张的自己。复恒冲自己挥手,示意他到千颜花地,那一路的深蓝就像那简单快乐的主人,轻轻摇曳在他的记忆里。“我是慕将军的小儿子,叫慕诀。”“慕诀,慕诀,真好听。”那歪着头轻笑的模样让我也跟着笑了起来。复恒宠溺的笑声也适时的响起,那般受尽荣宠的你,那般干净无忧的你,700多年来我没有一刻忘记,却从未想过还有这机会再见你一面,所以幻境里我如何自拔或许躲不过四方国的重重劫难,我连活着见你一面的幸运都没有,所以记忆在幻境里竟能那般清晰时,我即便知道这是个陷阱,是生命危险,却还是想听到你欢快的声音和记忆里越来越模糊的脸。那无数的伤痕都没有想念来的让我疼,卿空,赔上性命,我也得见你一面,700多年来的囚禁,总要有谁让你看见希望,我总要带着王的嘱托让你知道,这漫长的时光里,有神明和我一样,从来未曾忘记你。而留给昔渊和慕诀修复身体的时间并不长,四方国整个国度便传来擂鼓声,就算从来没来过四方国,昔渊也知道那是祭拜的声音。看来和四方国神明的殊死之战马上就要来了。都说四方国以神术怪异见长,比如神术单一可结界功力深厚的那些紫色和灰色衣服的神明,再比如周遭都是金属光泽的巨大神兽幻魇可在梦中摄人心魄,重伤敌手,可接下来黑压压的四方国子民让昔渊瞬间花了眼。“大胆竟敢杀我四方国神兽何方神圣”带头的男子穿着四方国的四色袍子,话语里虽然凶狠但难免也有所忌惮,毕竟天际万年来敢闯四方国的神明已经少之又少,更何况还伤了他们的神兽,神术肯定不在他们当中任何一个之下。要说这次宰杀神兽,昔渊的功劳不小,也正因为他没什么脑子,所以也不易被幻境所困。“往生国殿前将军昔渊、第一将军慕诀来”昔渊觉得自己一下语塞,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他总不能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打死了人家的子民和人家崇拜的神兽吧。“来接一神明回往生国”慕诀的语气和神情依旧没什么明显的起伏,昔渊倒是听出了一身冷汗。这接囚徒回往生国,别说四方国了,天际诸神都可以群起功之,怪不得这事王只让慕诀知道呢,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啊“哈哈哈哈”刚刚领头的男子旁边一女子放肆地笑道,随即四方国笑声连成一片,昔渊立刻闭住听觉,这笑声里是四方国子民连成一气的神力,稍有不慎,直接就毙在四方国了。领头男子在笑声里说道:“失去幻魇神兽已经是我四方国的失职,如今就算拼尽我四方国子民性命也绝不会让囚徒们有走出牢笼的机会”男子说完便冲女子看了一眼,而后念起口诀来。“同心阵”慕诀惊诧地默念道。即使身经百战如他,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阵法,同心阵要求参与战斗的神明心中所想均为同一信念,任何神明出现差错都会引来敌人致命一击,一人失败,整个队伍都会面临死亡危险,要让神明将生死置之度外又心无杂念,这已经是难中之难,更何况同心阵对参加神明数量的要求也颇高,少则上百人,多则不计,所以这样的阵法在天际近乎绝迹。他们果然狠毒,昔渊以为是少不了的车轮战,这样就算是胜不了,但只要意志够坚强,或许他能掩护慕诀,或许还有奄奄一息的机会,可这将所有神力汇集在领头的一男一女身上,这神力立马就增强多倍,虽然昔渊能感知到他们当中单独能和他和慕诀相提并论的神明没几个,但一旦联手,他和慕诀根本就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更何况他们以笑声作为掩盖,根本就找不出神力突破的创口,这根本就是个死结,誓死囚禁是四方国子民的天职,与生俱来的职责让他们完全没有一己私利,所以这团结在一起的神力除了束手就擒根本没有其他任何办法。有谁能和天际的律法森严和天命所在抗衡呢就在昔渊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时,慕诀却直直往领头女子冲去,千变万化的神力在那一刻让昔渊看的眼花缭乱,根本就看不清慕诀的招数,这电光火石之间便牵引如此多的神力击与一处,无疑是和那女子同归于尽的架势,可那女子脸上不见丝毫动容,随时准备同样毁灭自己的一击。昔渊闭上眼,想着他俩连个收尸的下场都没了,却被一道闪亮的光线直接击晕了过去,后来就没了意识。4 生死之间只为再见你一面就在昔渊闭上眼的那一刻,领头的男子双手全力迎上了慕诀的一击,势在保护本来慕诀准备攻击的那个女子,同心阵看似没有破绽,所以对抗者一定会想办法一举歼灭领头的两个神明,因为攻击任何一个,一旦失败,就再无生还可能,更别说攻破同心阵。所以慕诀以同归于尽的架势攻向领头的女子时,那女子虽然无畏,旁边的男子却始料未及,慌了神,毕竟他没想到慕诀竟会一心求死而慕诀真正全力攻击的其实是这个男子,男子一心想要保护女子,所以全部的神力都用于防御,攻击力近乎为零,所以慕诀得以杀了男子,从而使同心阵得到破解。而这声东击西的办法里多少有点赌一把的意味。男子看向女子的眼神,慕诀多少有些熟悉,700多年前那微微动容的神情同样出现在央王的脸上,700多后的现在即便隐忍如央王,也会冒着违背天际律法而执意要来接回卿空,那么生死一念间,这领头的男子怎么会舍得这女子。这就是同心阵唯一的弱点,不必与全国子民抗衡,只用感情的弱点。他以同归于尽的方式使出神力,而四方国本可以没有任何缺陷可以攻克的同心阵,在男子双手护向女子时,缺口便被打开,巨大的神力冲击让在场的所有神明都陷入死伤中,无一幸免。一场双方都未想生还的战争让四方国瞬间陷入血泊和沉静中,唯有四色牢笼里永世囚禁的囚徒们开始骚动。而昔渊睁开眼时看到的景象是空旷到仿佛没有边界的地方,却不同于四方国的祥云四色,而是周遭深蓝,层层晕染,如同藤蔓攀沿,虽没有风,可深蓝的花朵却微微摆动,每一朵都不尽相同,在这样的花海里,昔渊觉得内心无比安静,身上的伤痕也奇迹般的在加速愈合。等到身体修复到能够动弹时昔渊环顾下四周开始找寻慕诀的踪迹,可是这地方太过空旷,视眼所能及的范围根本就没有慕诀的踪迹。昔渊默念御飞口诀,想要飞起来好看一看这地方的全景,可发现自己虽修复了些伤口,可毕竟刚从生死关头回来,身体虚弱的根本就没办法运用神术。更何况昔渊觉得自己现在连走路都费劲,于是干脆躺下来往前滚动,却被踏实地弹了回来,有四色金属光泽若隐若现,呈现出四四方方的牢笼形态,他碰到的只是其中一两根金属柱子而已,肌肤所到之处立刻被灼伤,疼的昔渊闷哼了几声,毕竟他现在连大声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这是被囚禁了么,昔渊觉得此刻自己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还不如痛快的死了呢,这永世囚禁的滋味,他过不了几天就要被闷死了。不过这牢笼里的待遇倒是不错,颜色好看,花香宜人,想到这里昔渊伸手去摸了摸离他最近的花朵。顷刻间花朵疯长,绕着牢笼金属柱子就像蹁跹舞蹈,而后幻化出人形,出现在昔渊面前,那是个穿着灰色贴身盔甲的女子,年纪和昔渊相仿,裸露的胳膊和小腿让她虽纤细的身材多少看起来有些强壮。“拜托,这里平时又没有人来,你穿那么紧身干嘛”昔渊明显被她突然幻化成人形吓了一跳,心有余悸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漂亮么”灰衣姑娘认真道,边询问边坐在了依旧躺着的昔渊身边。昔渊于是顺着灰衣姑娘的话重新打量了一番,“还行吧,颜色倒是蛮好看的,花妖变人形不都挺好看的么”“花妖花妖都长得不错么”灰衣姑娘饶有兴趣地看着躺在地上的昔渊继续问道,昔渊被她直勾勾地看的有些发怵,于是只能和她并肩坐起。“你们花妖家族没有妖跟你讲这些么花朵幻化成人形会保留花朵本身的香气和感觉,你这种花味道还蛮好闻的,一点都不刺鼻,你的感觉嘛,就是有点呆”昔渊认真地总结道。“你才呆呢你全家都呆”“我全家就我一个了”昔渊的这句话对灰衣姑娘倒颇为受用,灰衣姑娘立马同情地看着他,依旧把他看得有些发怵。“你为什么一直这么直勾勾地看着我我对花妖不感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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