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最近好像有喜欢的女孩子了,真是烦,都不愿意告诉我这个做妈妈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听到这里宋眠的手一顿,傅熠有喜欢的女孩了那他这段时间有时候会心情不好也是因为那个女孩子吧。“宋眠,宋眠”连雩叫了宋眠两声却没有得到回应。蔣风见状轻推了宋眠一下。“嗯怎么了”宋眠看向两人。“你怎么一路都魂不守舍的”连雩关切地看着宋眠,“没睡醒吗”“可能是吧。”宋眠嘴上这样应着,可她心里知道,其实并不是。她只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在听到傅熠有喜欢的女孩子这件事之后。她其实并不能特别明白她这样的是什么心态,她不是该为他高兴吗可是为什么总会抑制不住地去想,他喜欢的那个女孩子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明艳非凡、温柔可人虽然旧时光之旅被改成了一档旅游文化类节目,但也不是单纯地就旅游了,比如,他们还是要做一些游戏或任务来获得门票钱和午饭钱。宋眠和众人完全抛弃了所谓的“偶像包袱”,在罗马街头各种狂奔,完成任务啊任务午饭啊午饭可是狂奔这种事情可是很消耗体力的,一众人刚刚开始参加真人秀,不怎么熟悉规则,也没有怎么放开,导致最后错过了饭点还没拿到足够的钱。此刻,没有饭吃的周沫简直要哭了,早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他应该把早餐酒店提供的那个味道不好的三明治揣口袋里的呀。周沫是整个节目中最小的嘉宾,比宋眠还小四岁呢,简直就是个还没长大的孩子。周沫坐在西班牙广场的阶梯上,一副无赖的样子:“我不管,我饿得走不动了。”一边说着还一边分出眼神去瞄广场边上的一家英国咖啡馆,咖啡真香啊,真想吃饭啊。其他人都惯着周沫,可是宋眠不啊,宋眠一屁股坐在周沫旁边:“想吃饭”“嗯嗯。”周沫赶紧点头。宋眠朝他勾了勾手指,我给你支个招。周沫听话地把头凑了过去。“罗马可是个吃霸王餐的好地方。”周沫转头看宋眠,好像有点不明白。“罗马法在指定的时候,对交付进行了无因性解释。也就是说,物权和债券是分开的,给你讲个故事,你现在啊,去买面包,面包到手,立马咬一口,就算给的是张白纸,面包也是你的啦,法律上都承认的。”“真的”周沫眼睛都亮了,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你没骗我吧”“当然是真的,我会骗你吗”宋眠朝他一笑,“不过哦,在面包的归属权虽然归你了,但是你没给老板钱啊,被留下来刷个碗、卖个艺或身什么的也不是没可能。”“哦。”周沫脸又垮了下来,着说了等于没说啊,还以为要给指什么明路呢。“宋眠,你别老欺负他。”连雩在一边扶着腰笑。“我哪有欺负他。”宋眠眨巴眨巴眼睛,“我在教他道理啊,都没钱,吃什么饭呀。不过我指的肯定是一条明路啊,他被扣下了,导演组会不给钱吗”“”好像有点道理的样子。“要不我们去卖个艺吧。”宋眠坐在台阶上也不想起来了,她看着广场边上一个在拉小提琴的街头艺人,似乎在追忆:“你们都不知道,我当初也在欧洲街头表演过,不过选的地方咳咳,”宋眠虚咳了两声,觉得有点往事不堪回首的意思。其余几人看着像是有笑料可以挖的样子,极力撺掇她说下去,特别是刚刚被欺负过的周沫,那是不依不饶的。宋眠无奈,谁让她挑起了这个头呢“当时我在维也纳啊,你们都知道,音乐之都,连厕所都配备交响乐的地方啊,我曾经因为听入迷了,在厕所呆了个把小时,我小伙伴都以为我不见了”“说正题好吗”周沫毫不留情的打断她。“再打断我我就不说了。”宋眠白了周沫一眼,“在这样一个每个居民都充满了音乐情怀地地方,我居然自不量力地在广场上拉小提琴,结果,先是有一个老外过来告诉我哪里哪里拉得不好,然后他讲讲又觉得不过瘾,跑回家取了小提琴和我一起拉,后来来的人越来越多,吹萨克斯的、吹长笛的还有大提琴什么的,有人连竖琴和钢琴都抬出来了,我们就在广场上开了露天音乐会,有好多人来围观啊。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个来指点我的老外是著名的小提琴演奏家fritz,许多人为了见他一面跨过千山万水,我却见面不识,得了人家的指点还不开心。哦,对了,我开始还以为是我魅力大,才会有那么多人过来和我一起演奏,后来知道了那个人是fritz,才明白人家都是冲着他来的”众人:听上去好像很浪漫很好玩的样子嘛,在街头偶遇著名音乐家什么的。哦,还有,宋眠这样的,放武侠小说里就是个炮灰啊,遇到了世外高人,也学不到绝世武功那种,搞不好还被高人看不顺眼,顺手毁掉一身修为那种。宋眠歪着头讲这件事情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洛玘含笑的目光。罗马一行其实还是比较愉快的,除了周沫忽然对宋眠地各种真理之口,周沫将手放进去:“宋眠姐啊,我真的一点都不介意你对我的各种欺负。”呵呵,哪里有各种。“啊啊,我的手被咬住了,好痛好痛”这浮夸的演技,是怎么拿奖的,还被各路前辈狠夸。“周沫,这就是一个古罗马时期的窨井盖,只有污水污泥才会进去出不来,你果然是泥做的骨肉。”周沫前段时间演了一次贾宝玉。周沫:尼玛真狠。众人:哈哈哈哈哈罗马之旅总体还是愉快地结束了。宋眠在拿回被导演组没收的钱包和后带着周沫去了罗马假日里奥黛丽赫本吃的那家冰淇淋店。周沫没钱的时候曾在这家排了长队、生意火爆的百年老店门口各种流连徘徊。“给。”宋眠排了许久的队,将刚买的冰淇淋递给躲在阴影下的大少爷。“哼。”还挺傲娇的,“除非你还带我去那边那家咖啡店吃东西,不然我是不会原谅你这几天对我造成的精神伤害的。”“”宋眠对罗马还算熟悉,就带着周沫到处胡吃海塞。以至于回到酒店后遭到了众人的怨念。“就不带你们吃又怎么样。”周沫叉腰站在宋眠面前。这是今天种下一堆美食,然后收获了一个忠犬小弟的节奏啊。宋眠没有和大部队一起,而是提前离开去了德国。罗马离德国黑森林地区不远,宋眠租好了车,一路向北走。黑森林地区有两样东西是宋眠很喜欢的,一样是黑森林蛋糕,还有一样是咕咕钟。宋眠在一家钟表老店里一眼就看中了一款极为古典的咕咕钟,这个钟在整点的时候不仅会有布谷鸟出来报时,在报时结束后还会有三对小人开始和着德国民谣跳舞。宋眠记得周琦好像是挺喜欢这种钟的,还收藏了好几个,但是生日送钟还是不好吧,还是留着给自己吧。最后宋眠打包了一大袋黑森林地区特产的大樱桃,寻思着要不给他做个蛋糕算了,呃,不然,直接送樱桃好了,大老远带过来的,礼轻情意重啊。、哟,夜谈宋眠回到a市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也算是比预期早了一天回来吧。ay早就在机场等着了,看到宋眠,立刻迎了上去。“累吗”ay拍了拍宋眠的肩膀。“有点吧,估计明天是要睡死过去了。”“没事,回去早点休息,反正没有别的工作。”ay帮着宋眠将行李抬到车上,关好后备箱后抬头看她,“不过我听说你后天要去参见周琦的生日宴会”“是啊。”宋眠这下倒是有些好奇了,“周琦请你了”“这倒没有。”ay招呼宋眠上车,“他没请我,但是私下找过我,不,是找你没找着后联系了我。他问,他知道你不想暴露你的身份,但这次来的怕不会都是熟人,你要做好准备。”“我知道了。”宋眠看着窗外飞快变换的夜景,“他这次倒是有心了,考虑那么多。”宋眠打开家里的门的时候,室内一片寂静,没有开灯,她只能看到刚刚被惊醒的牧牧在黑暗中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在黑暗中发绿的眼睛其实就算是看了很多遍也还是有点害怕啊。“牧牧。”她轻唤,然后那双眼睛开始飞快地向她移动,最后一个毛茸茸的身子扑进了她怀里。宋眠揉了揉它的头,抬手开了灯。屋子瞬间亮了起来,灯光有些刺眼。宋眠就着玄关处的灯光拖着行李往里走。“你回来了”傅熠突然出声,吓了宋眠一跳。“你怎么在这儿”宋眠看着坐在阳台的藤椅上的傅熠,有些奇怪,难道“你又失眠了”“算是吧。”傅熠笑笑,走过去帮她拿行李。“失眠了坐在阳台上干什么呢睡到床上去培养睡意啊。”a市11月的深夜,还是有些冷的,“难不成在看星星”“不,a市的夜空哪里会有星星呢”他不过,在看楼下的归人罢了。宋眠其实也睡不着,罗马和a市有近七个小时的时差,现在的罗马还是下午四点。她想了想,在行李归位后拿了两块羊毛毯,也走到了阳台上,同傅熠并排坐在藤椅上。“纪家来了电话,说是小鱼儿的奶奶已经带着两个堂哥回来了,程曦就将小鱼儿送过去了。”纪虞走的时候万分不舍,抱着傅熠大腿,一声声“傅哥哥”声嘶力竭的,叫得人心肝都疼了,程曦虽也有些不忍,但还是将纪虞从傅熠腿上“剥下”,送去了纪宅。“后天我会去看她的。”后天她要去周琦家,纪宅就在隔壁。“这次去罗马,感觉怎么样”傅熠手指摩挲着刚刚宋眠递给他的羊毛毯,着毛毯质量真好,让他在这样一个寒夜里都觉得温暖得不可思议。“还好啦,就是每餐都是面面面的,不开心。”宋眠同傅熠吐槽。“明天给你做酥琼叶”宋眠对这道菜的喜爱其实是有些出乎傅熠意料的。“我想吃枣泥山药糕。”宋眠看着傅熠,故意为难他。她是在红楼梦里看到的这一道甜品,嘴馋很久了,可惜书上也没有记载做法。“我试试。”你想要的,我总是会尽力做到,呈到你面前。宋眠觉得自己是看惯了傅熠刷万能副本的,对他很是放心。两个人坐着聊了许久的家常,知道宋眠问起傅熠为什么会有这么严重的失眠症。“是心理压力太大吗”她记得傅熠说过,他的外公外婆总是担心他思虑太多。“你想知道”宋眠在问出口后其实就有点后悔了,这样的事情,毕竟还是牵涉隐私的,放在平时,她是绝对不会问出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今夜气氛太好,宋眠不小心将藏在心里偷偷好奇的问题问出了口,而傅熠,也刚好有想回答的欲望。“我六岁那年,傅氏的主事人,我爷爷病重。”傅熠顿了顿,望向了远处辉煌的灯火,“我家的亲戚从来不是省油的灯,一个个都蠢蠢欲动。当时我父亲年轻,手段也比较激进,迅速稳住了大局。可是那样激进的手段也惹恼了不少人,损害了不少人的利益。我一个表姑,对我父亲就极其不满,可又对他无可奈何。”“然后就对你下手了”宋眠其实有些困了,她努力地让自己保持清醒,听上去是秘辛的样子,这次不听完,下次就听不到了。“她买通了我家里的保姆。那个保姆在我家工作了很多年,我母亲向来对她很放心。那天,她趁着我睡这了,将我偷了出去。”是在睡梦中受到过伤害所以就产生了恐惧“她将我交给了我表姑,我表姑彻夜开车,将我扔到了一个人迹罕至的山区。”“你中途没醒”宋眠迷糊着问。“他们给我打了麻醉剂,我全身无力,但脑子却异常清醒。我被扔在后备箱,颠了一路,然后就被扔在了一个水库边。我似乎应该庆幸,她没有下狠手,直接将我扔到水库里。后来,有一个跟着爸爸来玩的小女孩找到了我”宋眠已经睡着了,傅熠看着她安静的侧脸,目光温柔得不可思议。“那个跟着爸爸出来玩的小女孩喊来了她的爸爸,将我送到了医院,联系了我的家人。他们没有留下任何联系方式。你不知道,我找了她十几年了,现在她又忽然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傅熠轻轻地将宋眠抱起来。宋眠的脑袋就靠在他怀里,轻轻地蹭了蹭,像只乖顺的猫咪。宋眠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有点像梅花,又不全然是。就是当初他在病床边发现的香囊的味道啊,傅熠想着,嘴角微微上扬,他记得她的味道。他将宋眠抱回了主卧,把她放到了床上。就在傅熠轻手轻脚地给宋眠盖上了被子时,正在睡梦中的宋眠忽然抓住了傅熠的袖子。“你别怕。”傅熠听到宋眠说。傅熠看着宋眠紧皱着的眉头,伸手抚平。“我不怕。”傅熠轻轻将宋眠的手从自己的衣袖上拉开,放到被子里,“有你在,我从来无所畏惧。”宋眠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她睁眼看到熟悉的天花板,觉得有些奇怪,想了许久才想起来,自己明明是在阳台上和傅熠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