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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眼间也难挡将帅之风。我将自己的经历简单说与他,他沉思半晌,分辨我是真的有此死而复生的奇遇还是个说胡话的疯子。分析的结果是他的姐姐果真没有死,只是惊吓过度变成了疯子。他与湛儿虽不是同胞兄弟,却有着极为相似的冷厉眉眼。他自怀中取出鸳鸯玉步瑶交还我手中,些许担忧道:“姐姐尚在人世自然是好,只是毕竟宫里早已宣称姐姐亡故,若再将姐姐迎回宫中,怕难堵悠悠众口。”他担心的不无道理,为让他安心,我连忙说:“大明宫于我而言是伤心之地,我找你来,只是想与自己的弟弟重聚。”他点点头:“我不会亏待了姐姐,姐姐想要什么,吩咐便是。”我笑笑,他眸子里没有一丝笑意,这种不苟言笑也是像极了当年的湛儿。我说:“姐姐确然想要一件东西,”我环视王府四周花木:“若可以的话,这所空置的颖王府可否送给我”他眼神里有疑惑神色,我不问自答:“这儿离湛儿的陵寝近一些。”他愣了片刻,端起茶杯缓缓道:“若皇兄知道你对他情深如此,黄泉之下也会瞑目。”若湛儿能知道么他再也不能知道了。今日的重点不是姐弟重逢,估摸着差不多是时候了,我将话题引开:“你送了姐姐一件称心的礼物,姐姐感激你,理应回报你一件礼物。”他浓黑的眉毛动了动,抬眼看向我“哦姐姐也准备了礼物给我”、第三十六章 倾国之舞夙沙炎就在此刻从竹林后飞出,圆月在她身后,沙沙作响的竹林在她脚下,她嫣红的衣裙抖动着,周身神秘的气息亦仙亦魔。夙沙炎不仅刀术出神入化,跳舞也无人能及。三十三尺红绫在她双手间舞动自如,时而如两撇弯虹,时而如蜿蜒长龙。清冷月光照到她高高束起的发髻上,金色的簪钗镂刻着精致的纹样,舞步蹁跹,火红的裙裾绽开仿佛一朵怒放的红莲,水袖一挥,弯成天边一道彩虹,玉臂一展,恍若反弹琵琶的飞天。突然之间,三十三尺红绫被她抛向空中,一个转身,从发髻间摸出一把短刀,长发猝然垂落腰间,她擎着刀,将飘落的红绫斩成段段碎片,宛如一只只浴血的红蝶,悄然起舞于她身侧。她跳的这支舞倾城绝色,莫要说世上的男人,就连我这样见过众多宫廷歌舞的人都欲罢不能,李瀍却看都未看一眼,漠然拂袖起身,脸上尽是冷意。“这就是姐姐送给我的礼物”如果有一种方式能让李瀍放下战场上的敌对和仇视,就是让他看到她好的一面。可是她将好的一面展示给他,他却连看都不看。我说:“你们曾是敌人,她也曾伤过瑶湮,但一码归一码,夙沙一族的遭遇想必你早已听说,她现在一直被内盍追杀,唯有依靠你才可保全性命。”李瀍望向夙沙炎,漫飞于空中的红纱缓缓落下,月光照上金色的面具,另一半脸淡淡晕红,额头排满细密汗珠,她是很用心地跳这支舞。两人对视良久,一个天生冷厉寡淡,一个后天杀伐麻痹,即使如此长时间对视也没半分娇羞怯意。久久,她等着他的决断,这是她唯一能够留在她身边的机会。等的时空仿佛被冻结,身后竹林瑟瑟,月色隐于一片浓云之后。李瀍走至她面前,保持了一把刀的距离,声音没有丝毫起伏:“炎公主,你可愿随我入宫”这样一句没有丝毫情义的话,还带着几分不情愿,她那双冷酷无情的眸子却闪起孩子般兴奋的光芒。无论如何,这就是她想要的,对我来说,任务也就完成,剩下的路是悲是喜,都是她自己的选择,已不是我能左右。而我这一笔也算捞到,至少以后有了容身之所,不必再隐居山中。夜入更,梆子声声,李瀍带夙沙炎离开王府。望着他高大背影,征战沙场经年积累下的器宇不凡,我想,阿瀍,你要替湛儿守好这江山。在山中茅草屋隐居半年,深感隐居这种听起来很神仙的事的确只适合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像我这种普通人还是适合炊烟袅袅的地方。将颖王府彻头彻尾打扫一通后,我和阿央住进府里。清晨肚子饿的直叫,我在床上翻来覆去忍受了一会,终于忍受不住,披了衣服出门叫阿央买吃的。刚一出门,碰到墨白拎着食盒从门口经过。我叫住他:“你怎么没走”他回身诧异地反问:“走去哪”我诧异于他的诧异:“当然是去住客栈啊。”他一脸疑惑:“这里有房子我为什么要去住客栈”我大叫:“有房子也是我的房子,你交房租了没有啊”叫的太过用力,肚子咕噜响了一声,他弯起眉毛轻笑。我狠狠瞪他一眼,余光看到墨白身后走来阿央的身影,我欢喜地跑过去问她早饭买的什么,她十分抱歉地盯了我良久,挠了挠头,说:“我正想跟你说这事银子花完了”肚子恰到好处地长鸣了一声,鸣出山路十八弯。墨白不急不缓地走来我旁边,笑着低头看我捂住肚皮,故意调笑:“饿了”这副看热闹的眉眼将我激怒,这个人,他总爱看别人出丑,还总是一副嘲笑模样。我气的把脸偏向一边,大叫一声:“不饿”刚叫完,肚子也跟着大叫了一声。“真不饿”他声音含笑。我绝不能没骨气地就此认输,继续扭着脖子:“真不饿”结果肚子又不争气地惨叫了一声。耳畔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远,听到轻飘飘一句:“你最爱吃的油酥糕。”我惊讶地回过头,他手中的食盒已捧在阿央怀中,盖子半开,油酥糕整齐排列在里边,他已走下台阶。我小跑几步拽住他,他低头,我羞红了脸小声对他说:“住下吧。”说完又补充:“房租免了。”墨白就这样顺理成章地住在颖王府。我还住在栖凤山时就听得九州一位独步天下的剑圣,名曰令狐剑南。所谓高人,首先要有一个配得上高人的名字,显然剑南兄的父母在这一点很有先见之明。相传令狐剑南独创一套醉仙剑,抚琴饮酒间,剑法高山仰止。后来得知剑南兄是墨白的朋友,我死缠烂磨让墨白请剑圣来王府一叙,也让我见识见识,结果才知道剑南兄本行是个酿酒的,平时爱研究剑谱,一次朋友聚会喝醉了,众目之下耍了两招,结果此事一传十十传百,传得神乎其神,凡是家里有点台面的都争相重金聘请剑南兄舞剑,请得到剑南兄的顿时蓬荜生辉,身价百倍,剑南兄因此发了横财,将酒铺转卖给他人,改行做了剑圣。这件事告诉我但凡称号里加了“圣”字的,事实上并没有人们传说的那么邪乎。墨白就另当别论。画圣的名号是否名副其实尚且不论,墨白住进颖王府一向深入浅出,却还是在第一时间传到整个凤翔的年轻姑娘耳朵里,这些姑娘整日堵在王府门前哭诉自己爱慕墨公子已久,只求墨公子一幅真迹了作念想,哪怕画个鸭蛋也心满意足。而这些声称爱慕墨白的姑娘各个都不简单,要么亲爹是名震四海的商业巨贾,要么亲爹在朝廷位列三公九卿,那些亲爹没本事的,心里也是爱慕墨公子的,只是没资格在王府门前排队而已。出现这种情况绝对在我意料之外,对此我和阿央的一致看法是:这也太夸张了吧于是我私下觉得墨白更适合做情圣,而他博得九州之中画圣的名号,一定是托了他那张脸的福。---------------------------------------------------------夙沙炎虽然顺利进宫,可进宫之后又是否能一帆风顺墨白和墨源同居颖王府,看起来关系近了一大截呢,可是他们之间的感情是否真的能有进展墨源对前世的执念是否能放下大大们快来支持小说哦,明晚八点准时更新、第三十七章 野心初露拜墨白所赐,颖王府几乎每天都门庭若市,休假日也不例外,墨白倒是很有主见,从不不轻易将水墨送人,就算千金搬出来的是当朝宰相。然我和阿央却倒了霉,每次出门都有一种被千金们的目光射死一万遍的感觉,让我被迫养成了深入简出,能不出就不出的好习惯。墨白说:“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幸运”我说:“幸运你个头。”好在后来千金们求不到墨白的真迹,兴致也渐渐淡了,毕竟爱上一个被千万姑娘爱上的男人是件痛苦的事,显然千金们不会让自己痛苦。会昌四年夏,暴雨连下两天两夜,山农摘了新鲜山桃运到凤翔城里,一斤卖到了十六文钱。时间就像院里鸢尾花开了又败,四个三百六十五天只是弹指一挥,世人觉得四年漫长光阴用弹指一挥来概括太不恰当,我不知墨白和阿央作何感想,至少对我来说再恰当不过,死人的时间是永恒的,无所谓短暂漫长。四年里的确发生了太多事,譬如瑶妃举荐了一个寒门子弟拜兵部尚书,新官上任三把火,这个叫枕怡的年轻人充兵充粮,锻造兵器,震大唐军威,得到李瀍的重用,两年内官拜宰相;譬如大明宫里死了刚刚满月的小公主,流言说小公主死于后宫妃嫔争宠;譬如雍亲王内盍自命为回纥可汗后,蛮族内部又相继爆发了数场内乱。但这些事,亦或朝政、亦或宫廷秘辛、亦或他国战事,对百姓而言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谈一谈就过去。唯有两件事是我最上心。一件是阿央常常夜不归宿,我偷偷跟踪才发现她是跟一位紫衣公子约会,公子身材高大,玉树临风,我未看得相貌,也不知长得好不好看,不过我看着好不好看没什么打紧,只要阿央瞧得上眼就好。女大当嫁,我拐弯抹角向她表明我的立场,虽然她曾经是我的婢女,但那只是曾经,现在她已经没有任何义务留在我身边,如果她遇到心上人,只要他对她好,我会准备最好的嫁妆把她风风光光嫁出去。她听得出我话中的意思,却从不肯告诉我那个紫衣男子是谁,我想她或许是没有准备好,就像我喜欢湛儿很多年,也一直没准备好承认。还有另一件事,就是李瀍自登基之后一直在倾全国之力查一个人李怡。这个人着实复杂,我不能很准确的给他一个定位。他是我父皇的弟弟,女婢所生的庶子,虽辈分上我喊他一声皇叔,实际上他比我还要小一岁。父皇当年是嫡长子即位,李怡一个庶子根本没有夺嫡的资格,当年父皇和其他皇叔为争夺皇位闹得翻云覆雨,他却从不涉及其中。后来父皇登位,几乎杀光了所有曾经和自己作对的兄弟,但却看在李怡从无夺位之心的份上,不仅放了他一条生路,反倒加官进爵,封为光王。这正是李怡高明的地方。当年的李怡不仅比其他皇子小很多,而且没什么地位,更没什么实力,若那时就和其他兄长一争天下,恐怕第一个就会被捏死,所以他作壁上观,看着父皇把其他兄弟一一杀死。父皇登基后,给了他爵位,并将他的生母追封为夫人,从那之后他也算作名正言顺的皇弟。那,就是他显露野心的开始。无论朝堂还是后宫,他开始结交自己的势力,这时候父皇才明白,李怡不想跟自己争皇位,却想跟自己的儿子争皇位。然而还没等到他和湛儿争皇位,他就因一桩事而被排挤出朝廷。那一桩事,源于李瀍。彼时父皇患上咳疾,早朝荒废,有朝臣提议将李怡册封为皇太弟。父皇当时已经有四个儿子,却没人提议册封太子,而是要册封皇太弟,这让父皇很是恼火,但李怡当时在朝中已经一呼百应,父皇也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打压他的势力。恰巧那时候李瀍迷上刀剑之术,整天拿把长刀在御花园里挥来舞去。又刚巧有那么一个风和日丽的晌午,李怡经过御花园,李瀍拿着刀不偏不倚正向他刺去,他本能的拔剑防卫,却不小心刺伤了李瀍。那日我和湛儿正在御花园里画牡丹,听到阿瀍哭啼后立马奔过去,就看见阿瀍倒在一滩血泊里,而李怡手里握着剑,剑尖还有一抹嫣红。好在当时我和湛儿到得及时,保住了阿瀍一条小命,男孩子身子骨硬朗,也没留下什么后遗症。当时的我很快也就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一个局,包括那天湛儿执意带我去御花园画牡丹,都是为了能在第一时间将李怡人赃俱获。父皇得知李瀍被李怡所伤后,当即下令将李怡处死。毕竟给他扣上了一个蓄意刺杀皇子的罪名,大臣们再怎么护着李怡,也没办法求情。但御林军到李怡府上抓人的时候,李怡已经不见了踪影,从那之后就再也没出现过。时过多年,不管李怡是否还在人世,李瀍想要为这件事求一个结果。很多时候,人们为已经过去的事求一个结果,只为了心中一席安稳。阿央和紫衣公子约会,墨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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