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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说:“其实我就是随便一说”“大江南北在下去过不少地方,倒是没去过西境,既然墨姑娘邀在下同行,在下正好借机一睹风光。”没想到他答应的如此爽快,顿时心花怒放,强克制住满心狂喜:“你不用跟我这么生疏,总姑娘来姑娘去的。”他蛮有兴致地又回头看着我:“那在下应该如何称呼”我掰着手指头:“你看你能不能叫我姐姐”“”他用异样的眼神看我一眼,转过头轻声笑了笑,我分辨不出他的笑容想要传达什么,他的每一个笑好像都既认真又调笑。那样异样的眼神很能刺伤人,我怏怏垂下脑袋,我把他当作李湛,但对他而言我什么都不是,只是个有缘千里来相会的墨姑娘,我想让他像李湛对我一样,他或许觉得我莫名其妙,甚至觉得我脑子有问题,答应和我一起去雁门关没准只是看我可怜。“阿源。”他突然说,神思被打断,我猛地抬起头:“什么”马车疾行,他墨丝飞扬,玄色锦袍中闪着金色细线,是我最熟悉的背影。“叫你阿源吧。”回到之前住的客栈,老板娘给了我一封阿央留下的书信,道下山前原本打算陪我一同入宫,所以并没有带足够住店的钱,只好先行回山。天色已晚,我和墨白商量决定在客栈暂住一宿,明早回一趟栖凤山。其实我原本没有必要千里迢迢去到荒无人烟的大漠,可是我想亲眼见见雁门关,这座城让湛儿饱受骂名,是他用尽余生夺回来的。含元殿上无尽星空,他说他想要游遍大江南北,一定也想亲眼目睹这座城池到底是什么样子。如今一路上有了墨白同行,意义就又不一样,我生前许愿若有来生,愿陪湛儿共同游历大唐山水,现在我死而复生,能够和一个与湛儿一模一样的人远走西境,算是还了生前心愿。心里愉悦,一夜睡得甜美安稳。翌日醒的早,我买好早餐,心里美滋滋地跑去叫墨白起床。门敲了三下,无人回应,用力又敲了三下,依然没人应门,更用力捶门,房门没锁,被我一掌推开。房间里整整齐齐的,没有墨白的身影。想着是不是墨白起得早,肚子饿了就先下楼吃饭,我跑到楼下一桌一桌地仔细寻找,不见他的踪影,又想着是不是他已经吃完早饭到后院遛弯去了。我小跑着到后院,疑似飘扬大雪,近看才知是槐花落了满园。客栈的后院并不大,很快就被我翻遍,而墨白不在。----------------------------墨白和清源新的旅途开始啦又有新的配角们要上场啦大大们猜猜看墨白干什么去啦明天晚八点,和清源一起找找墨白大人罢请大大们继续支持我呀我会为大大们努力码字的哦、第二十八章 如果不是你槐花淡香弥漫在庭院中,红梅只剩光秃秃的枝桠,我深吸了一口气,想很多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就是不敢承认墨白不告而别。昨天他答应我那么爽快,最后一定还是后悔了。我也不是没见过他多受人追捧,长得好看,年纪轻轻就成了大唐画圣,这么成功的一个人,身边从来都不缺少青睐他的美人儿,像我这样一见面就对他死缠烂磨的姑娘,他一定见多了也见腻了,昨天答应我是为了不让我继续烦他,他一定迫不及待地要脱身。想一想之前十八年我享受着所有的尊宠,只是因为出生在皇族,生来就有一个公主的封号,一旦身为公主的我死去,即使我重新活过来,也已经一无所有,即使我就站在世人面前,世人要俯首跪拜的还是那个公主陵里葬着的我。也不怪墨白不辞而别,他原本就没有义务和我一起去那么荒凉遥远的地方,何况我现在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姑娘,要钱没钱、要貌没貌,他除非脑子进水了才会想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这样的姑娘身上。想着想着,眼泪兀地漫上眼眶,我赶紧抬起手抹抹眼睛。突然有个坚硬物什敲在我头上,我迅速警戒地回过头,墨白手里的折扇还停在我头顶。我揉揉眼,他把折扇收回,手腕轻轻抖动,扇面呼啦一声打开,他轻摇折扇低头看我:“怎么眼睛这么红”这个熟悉身影就站在我面前,我有些难以置信,因为上一秒还在为他不辞而别掉眼泪,我支支吾吾地把头偏向别处,揉揉眼睛故作惊讶:“咦,风好大,都迷眼睛了。”我感受到他的目光,炙热地让人忍不住看一眼,他手中折扇停了停,重新扇起来:“今天好像没有风。”假戏做到底,我继续使劲揉眼睛暗示他是真的眼睛进沙子了并且现在还没揉出来。他放下手中的盒子凑过来:“真的迷眼睛了来,我看看。”他说着就离我近了些,我看到他放在地上的盒子,问:“这是什么”我抬起头,站的太近,要昂起很大的角度才能看到他好看的脸。“前些天看你好像很爱吃油酥糕,今晨起得早,就去买了些。”他低头看着我,距离这么近,呼吸声清晰可闻。若我是个男子,有个和我思慕的人一模一样的人离我这样近,我一定会把持不住亲上去,可是墨白站在我面前,双手轻扶着我,薄凉的唇几乎贴着我的眼睛,我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心脏跳的极快,仿佛要跳出来,我把头歪到一边。耳畔有他戏谑的笑声:“脸歪那么远做什么,转过来让我看一看,是哪只眼睛进了沙子”觉得自己的脸烫的像个刚烤熟的地瓜,我挣开他跳出老远,努力平复心情声音依然结结巴巴:“不、不用了,已经揉出来了。”他看了我一会儿,转身拎起油酥糕的盒子塞进我怀里,手中折扇轻摇,扇面上凌然盛开一树红梅:“那便去吃饭吧。”饭后收拾行装回栖凤山。因有墨白陪我一同上山,一路上并未觉得十分辛苦。山间六月绿意正浓,拾阶而上,沿途长满了粗壮茂盛的梧桐树,枝叶相交,连成一片,几乎把天空完全挡住,仿佛翠绿的巨伞将毒辣的阳光遮在外面,为小径遮出一片清幽。阿央在茅草屋外种满紫色的鸢尾花,正值鸢尾花开,华丽的紫色盛开满园,透过栅栏门看到她正在院子里给鸢尾花浇水,听到我喊她,她欢欢喜喜跑来应门,手里的洒水壶都来不及放下。“你平安回来了这一趟可顺利”开门的一瞬间看到身后的墨白,手中洒水壶哗啦摔到地上。“你是”阿央吃惊地望着墨白,久久不能将目光从这张和湛儿一模一样的脸上挪开。大概但凡见过湛儿模样的人都会吃惊于世上会存在如此相像之人。“墨白见过姑娘了。”墨白礼貌性地朝阿央作了一揖。之前七年阿央一直在公主陵守墓,陵地与世隔绝,她和我一样不知世事早已变迁,恭师父水墨才子的名号成为历史,如今的墨白才是当代画圣。我向她简单讲了此次入宫的种种经历,她把我拉到院子外,远到足够说话不被屋子里的墨白听到。日头正毒,她额头排满细密的汗珠,一脸忧心又一脸严肃地看着我:“阿源,你是不是把他当成先帝了”这个问题根本构不成一个问题,因为答案是显而易见的。我是把墨白当成了湛儿,不仅如此,我还想像对湛儿一样对他。我幻想着他真的是湛儿,我能够因秘术而重生,或许湛儿也被某个高人所救,像我一样重生了呢她扣住我的肩膀,用力摇想要把我摇清醒:“你也知道九州大陆上虽不乏秘术,但生死人肉白骨的复生术却只有墨灵和招魂,这种术法是无法承载两个人同时修习的,恭师父是唯一修习墨灵秘术之人,而招魂秘术一直都在回纥部落间传承,如今只有夙沙炎身怀此术,她又怎么可能救先帝”她望着我的眼睛,我逃开她的目光,不想听到这样近乎残忍的评判:“你那么聪明,怎么会犯糊涂呢,天下之大不乏相似之人,若他真的是先帝,又怎么舍得不与你相认”是我一直都在逃避,一直都不肯承认,浩瀚九州的确没有湛儿复生的可能,就算有奇迹发生,他真的像我一样复生,他一定会第一眼看见我就扑到我面前喊我姐姐的,绝不会像墨白像个陌生人一样看我。人的心理总是很奇怪,明明是心知肚明,却还强迫自己自欺欺人,总想着,万一,万一呢。我想,我是不是该尝试着把墨白和湛儿分开了,墨白他不是湛儿,不是我到死都念念不忘的那个人。我拍了拍阿央的肩膀:“放心,我明白的。”我回到屋子里,墨白正独自品茶。我站在门口悄悄看了他一会,玄黑锦袍,如墨长发,这个人,要把他完完全全当作是路上新结识的朋友是件很困难的事。终于不再自欺欺人的时候我甚至不知道该用什么心情和方式跟他说话,躲在门口踌躇半晌,终被阿央从门外一把推了进去。墨白转头看冲进厅堂的我,脸上一抹笑容。我站稳脚瞪了一眼门外的阿央,回过头看他,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良久,挠挠头道:“时候不早了,要不我们出发吧。”---------------------------------------大大们觉得,墨白是不是李湛呢这个问题嗯留到后边揭晓啦大大们明天见、第二十九章 雁门关下大唐边关的风没有丝毫女子的温柔,呼啸的风裹挟着砂砾直扑而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刮伤人的脸颊。雁门关像一块绿宝石镶嵌在茫茫荒漠之中,百尺城墙下遍生杂草。西境连绵荒漠寸草不生,唯独此处生长出大片茂盛的野草,当地人说是七年前的雁门关一战,城墙外尸体堆积如山,经年腐烂,将寸草不生的沙漠变成沃土。将士的血肉滋养出茂盛的野草,每一棵草都是一个死去将士的亡灵,根茎之下就是大片的森然白骨。雁门关城大人稀,城中只有一家客栈供旅人留宿,我们没得选,在城外玩了一圈就住进这家客栈。李涵的遗诏先我们三日到达,天高皇帝远的地方消息不灵通,直到传令抵达将军府,这里的百姓才知道镇边大将军李瀍如今已成大唐帝王,两日后就将在城楼举行登基仪式。凭栏远眺,一眼望不到尽头的大漠连绵起伏,金光闪闪,九州有沙里淘金的说法,细沙之中闪亮的皆是灿烂黄金。我终于看到这片江山,原来湛儿保护的土地是这般壮阔。“刚打听到一桩趣事,你想不想听”门开着,墨白扣了几声就迈进来。我抹了把脸回头:“什么趣事”他走过来,倚着栏杆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狂野的风吹上楼阁,将他随意束在身后的墨发吹得飞扬。他说的趣事我在八年前就已知晓,有关回纥的公主,夙沙炎。墨灵在九州大陆上已消失多年,多不被人所知,就连我这在宫闱之中有机会读到世上秘术孤本的人也只是略懂一二。而招魂却一直流传在西方这片寸草不生的荒漠中,从未断绝,所以在西境,有关招魂的传说已是个尽人皆知的传说。招魂是复生之术,但也是杀戮最重的秘术之一。所谓招魂,即是在秘术修成之时可以为死者招魂引灵,使死者重生,但在修习过程中,秘术士都需要大量死者的灵魂祭祀,说白了就是杀的人越多,造诣越炉火纯青。如今回纥部落中修习招魂的人就是夙沙炎。八年前的七夕家宴上,她在许愿池中央跳过一支刀舞,我一直觉得她腕上银铃幽扬诡异,后来才知道那副银铃镯子就是施行秘术的法器。八年前十一岁的夙沙炎青偃刀已使得出神入化,八年间她驰骋于杀伐之间,铁青色长弯刀饮血无数,相传当年雁门关之战,与她交手的唐军没有一人能保全性命。回纥王攻破关口的那一日,唐军在关隘摆下战阵,蛮族军队无一人能上前,原本已稳操胜券,但她一人一骑手提青偃刀飞奔而来,几乎在瞬间就冲破了上百人的战阵。大雪压城,狂风忽的吹起丈高雪浪,铺天盖地令人睁不开眼,没人看清她是如何瞬间冲破的战阵,只在风声渐息,视线恢复明朗之时闻到浓浓地血腥味,望向城下,白茫茫大雪之中如同挖出一泓血色的湖泊,几百人仰在湖泊之中,人马具裂,尸无完尸。守城主将看到此番惨景面北叩首大呼一声恕臣无能,飞身跳下城墙自杀殉国,副将打开城门迎蛮族入城。雁门关失守后,回纥炎公主被一度妖魔化,被描述成噬魂吸血的恶魔,当地百姓常拿谁不听爹娘的话夙沙炎就会吸走谁的魂魄来吓唬小孩子,起到非常好的效果。大漠上风沙愈来愈大,卷起遮天蔽日的沙尘,几乎将日光强烈的午时遮避的如同黑夜。墨白起身走近房间,我跟着进去,他问我对传说中的恶魔公主有什么看法,我说:“能怎么看,以后遇见绕着点呗。”边关客栈里并没什么上好的饭菜,普通的家常便饭也多夹杂了沙尘,吃起来不免牙碜,使得墨白一顿饭吃的痛苦不堪,而我就全把他每吃到一粒沙子时的痛苦表情拿来取乐,反正现在我吃什么都味同嚼蜡,偶尔吃点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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