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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有些关系,我听到一些传言,说”“说什么”她手里握着筷子,低头扒拉着碗里的米粒,有些迟疑:“说你在跟苏禇较劲。”他皱眉:“较劲这是什么话”听出他口吻中的不善,但还是忍不住说:“不管怎么样,苏禇曾经帮过我,我希望你不要难为他。”周子墨似乎有些意外,这下果真是冷了脸:“我倒是没想到,你还真的这样将他放在心上。”她叹息,却不再争辩反驳。不是将他放在心上,是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式偿还他曾经给予的温暖和关怀。过去的事,她不想再提,也不想让周子墨了解什么。一连几天她都心急如焚,既然从周子墨这边打探不出什么实质性的消息,她前思后想,还是决定亲自去找苏禇问个清楚。他曾经那样倾尽全力的帮助过她,现在若是他身处沟壑,她哪怕是倾其所有,也会站在他这一边。或许这也是一种偿还,亦或是补偿吧。、第五十三章一连几天的阴雨天气,天空久不放晴,整个城市像被覆在阴蒙的云罩里,沉霭到人心里闷重。苏褚开完会后出来,秘书一路小跑跟在他身边,似乎有些犹豫:“苏总,有位常小姐已经预约了一星期,想要见您一面,您看”苏褚脚下步子都不停,打断她:“转告她,我没时间。”秘书脸色有几分为难:“可是,她说一定要见您一面,这几天一直在公司大厅里等,现在就在楼下。”秘书语气小心翼翼,这段时间公司动荡不安,老板的脸色一如窗外天气,阴沉了好些天,就连他身边的助理和秘书都是察言观色,谨小慎微,生怕哪句话哪件事再触到他的逆鳞。苏褚终于停下来,顿了一下,依旧面无表情:“让她来我办公室。”然后又径自离开。秘书长长舒了一口气,然后打电话通知大厅前台接待,让相思来办公室见他。该来的这一天迟早会来,该面对的人早晚都要相见。再见到苏褚的时候,相思有些意外,原本意气风发人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眉目中尽是深深的疲倦,还有掩盖不住的落拓。许久未见,两个人倒是长久都没有说话,直到秘书泡好了茶送进来,相思道谢后接过来,等秘书转身出去,才终于说:“出了什么事情”苏褚看着她,眉峰微皱,半晌,反问:“你现在是什么身份来问我他的女朋友还是未婚妻”相思有些讶异于他的口吻,缓了缓说:“都不是。”“那是什么”“出于对朋友的关心,”她抬头看他,将他眼中的倦意丝毫没有隐藏的看在眼里:“我听说了一些事情,不知道真假,也不知道该向谁求证,只能来找你。”苏褚嘴角扯出一丝笑意,声音却冷了几分:“朋友的关心”他像是有些讥讽:“你这关心未免奢侈,我可要不起。”相思看着他,只是皱眉不语。苏褚又笑了笑,拿起办公桌上的内线机:“没有别的事就回去,我的时间”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生硬打断。相思按住他拨号码的手,夺回电话放在机身上,语气中竟带了几分慌乱:“不要这样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这样我没办法安心,更不会走。”他抽回手来,重新靠上椅背,却依旧是生冷疏离的深情:“你会为我不安真是难得,不过,与其如此,倒不如回去问一问周子墨,想法设法要将远达和我逼上绝境,到底是要报复我夺美之恨,还是新愁旧怨要一起了结”电光火石间,相思已经心下了然,许久终是从震惊中晃过神来,有些喃喃的自语:“真的是他。”苏褚挑眉,反问:“怎么不可思议还是说从始至终你都觉得他是正人君子,从不会用商场上这些卑鄙的手段”他笑了笑,似是嘲讽:“那你可真是不了解他。”相思坐在那里,竟一时难言,看来这些日子的坊间传言都是真的,周子墨的确在有意为难他,照现在的情形来看,苏褚似乎是举步维艰。她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问他:“为什么”“那你要去问他”她打断他:“不,我是说,既然这样,你为什还要大规模的回笼资金,收购他手下的代理商,你这么做”“以卵击石,自不量力么”她被他问住,一时竟答不上来,苏褚的笑意越来越冷:“看来你听说的事情还不少,但有些事,看来你还是不知道,远达的确被他逼的吃紧,可是我也不会坐以待毙的让他吃干抹净,就算是最后赔上远达,甚至我自己的身家,这场游戏,我也会奉陪到底。”他从手边的抽屉里抽出一大摞资料,扔到她面前,相思狐疑的大致翻看,竟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是几分协议书和一些收购合同,其中包括周氏手下各个领域的一些代理商、甚至还有几家周氏重要行业的子公司,这些合同从洽谈到签订显然都是暗中操作,有几分重要项目甚至不是以远达或是苏褚的名义签署的,但不知不觉中,苏褚已经将资本投放到周氏运转的脉络中。还有一份,居然是苏褚个人家产的抵押合同。这些资本的衍生到投放再至运行,俨然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操作,绝不是一朝一夕便能成事的,看样子,他似乎是从很久之前便开始精心布局,谋划运作,半年,一年,几年,甚至更久。一旦最后远达崩盘,也必然给周氏仓皇一击,最后的结果,只有两败俱伤。“你疯了”话一出口,相思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早已不可抑制的发颤。这样错综复杂的一张大网,其中根脉相连,环环相扣,看来他早就想好了这一步棋,只是周氏对远达的紧逼是从前一段时间才开始,这么说来,他是早就预谋好了这一着的,只待时局变化,釜底抽薪。甚至,若不是如今周氏先着一子,恐怕假以时日,先出手的,就会是他了。不,或者从一开始,他便是这样计划的,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苏褚这盘棋上的一子而已。相思猛然醒悟,心上像是狠狠挨了一击猛拳,她几乎发抖,却逼迫自己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问:“为什么”对面的那个人,眼中有太多情绪翻滚,她辨不清看不明,只是问:“你早就就计划好了,哪怕最后玉石俱焚也在所不惜,算计了这么大的一场赌局,到底是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在此时的摊在眼前,再也瞒不住,再也躲不开,这所有的纠缠,所有的恩怨,终于在这一刻重见天光,却是这样的满目疮痍。许久无言,久到相思以为自己要撑不住,她看着他眼中残留的温度终于一丝丝退去,再也不见,终于听到他说:“你真要知道,可以,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不妨全都告诉你,再者,你本来就在这场计划之内,我和他终是要有这一天,而你,从来也不是别人。”她忽然觉得心慌: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苏褚”可他却只是冷笑:“苏褚你知不知道,我本来不姓苏”相思仿若雷击,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不敢相信吧,就连我自己也难以置信,居然能够顶着别人的姓氏生活了将近二十年。”他仿佛是带着恨意,声音却意外的平稳:“我的家的确在香港,当初是我瞒了你,可到底也没有骗你,家在香港,但我的根确实在北京,只因为,二十多年前,我父亲锒铛入狱,最后在监狱郁郁自缢,我母亲走投无路,才带我去了香港,快要活不下去的时候,无奈再嫁了别人,那年我才7岁,我母亲再嫁的人姓苏,所以,我只能改了姓氏,做了别人的儿子。”他顿了顿,脸上的神色凄楚复杂:“我父母本来伉俪情深,一路风雨相伴,若不是因为我,我母亲就算是死也决计不会改嫁,但是没办法,她可以不活,却一定要想办法让我活下去,我父亲刚刚入狱的时候,她想尽一切办法,到处求人打点,散尽家财,只求为我父亲量刑轻判,到最后居然是无期。我父亲那样心志的人,怎么能忍受在那种地方囫囵一生,果真,还不到三年,就”“当时家里的资产被全部没收,所有之前与我父亲生意往来甚密的朋友,甚至是亲戚,都不愿意再与我们沾上一点关系,我母亲更不愿意拖累别人,最后没办法,只能带着我背井离乡,断了和这边所有的关系,初到香港时我们举目无亲,甚至”他目光阴冷下来,语气更带了几分狠绝:“连沛流离,甚至,连我没出世的妹妹也没能保住,最后山穷水尽,我母亲只能改嫁。”、第五十四章相思完全怔住,这些事,他从未对她说过,所以她不知道,一点也不知道,原以为他与寻常的豪门公子哥无异,从不曾想过,他身后,居然背负了这样的一段过往。“听起来难过吗心痛吗可是我早就已经麻木了,从我开始姓苏的那一天起,我就告诉自己,别人加注在我、我父母、甚至是我妹妹身上的,总有一天,我要亲手报复给他们,不惜一切代价和后果,只要能够报复。”“话已至此,对你我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了,我父亲本来也是一位商贾大家,如果不是陷害,不是被算计,何以至此。”她不知如何开口,恍惚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真切:“你,你父亲”苏褚冷笑着看她:“我父亲当时的根脉就在t市,就是这个城市,所以我才会又回到这,既然曾经是从这开始,最后也要从这里结束。”那是他深藏在骨髓之中的秘密,是绝不可告人的一段过去,他的家庭,他的父母,他是谁,他为何而来,终归要做什么事情,现在终于不需要再隐瞒,终于可以摘下伪装的面具,还有这将近二十年的,紧紧禁锢,让人窒息的枷锁。本来精于商道的父亲突然有一天被人检举偷税漏税,审计财政部门闻风而动,从调查到刑拘,不到一个星期的时间,他们全家措手不及,四处疏通,费了千般周折,最后暗中得到的消息,竟是有人蓄意为之,所有的人都束手无策。父亲性格刚直,又商海沉浮了多年,难免与人结下恩怨,但就算是公司财务上的确有些漏洞,总不至于闹出这样的大动静,后来才慢慢得知,原来是得罪了商界之中所谓通天的人,更是因为如此,他们一家身处绝境之时,没有人能够、也不敢施以援手,而所谓的税务纰漏,不过是一个工程的一笔财税款项被临时用在了别的项目建设上,是他父亲签字同意的,但就是这样的一个失误,甚至说是空档,就被有心人利用,无限放大,最后的结果,竟再也不能挽回。相思坐在那里,听他缓缓将事情的始末一一道出,她虽是一动不能动,心却越来越冷,一点点下沉,直至坠入深渊。嗓子像是不能发出声音,指甲死死嵌入掌心,她用尽全身的力量,终于问:“你是说,当初你父亲得罪的人”苏褚抬眼看她,双眸中似是燃烧着火焰,要将周遭一切分为灰烬:“没错,就是周北原。”周北原,相思当然知道那是谁,更加知道,他是谁的父亲。眼泪猝不及防的一下子涌出来,她泪眼婆娑的怔怔望着对面的那个人,苏褚更像是被抽光了所有的力气,疲倦万分的靠在椅背上,声音暗哑:“父债子偿,相思,我没有一丁点的理由和借口不这么做。”她懂了,所有的一切,她终于明白,但若是可以,她宁愿永远不知道这个中原委,永远不要亲手揭开这所谓的真相,这样痛,所谓的事实,听进耳中,留在心里,居然是这样痛。苏褚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俯身蹲下来,眼中尽是悲哀:“我原来对你说过,希望到最后的时候,你不会怪我,看来,这最后一点的幻想也破灭了。”是了,他说过,那是她与他的最后一面,他曾说过:“相思,我们之间其实根本没有谁亏欠谁,我只希望,最后的时候,你不要怪我。”原来,原来是这样,他早就已经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了,她与他必将会站在两个不同的对立面上,所有过往都会灰飞烟灭,都不及一个真相的残酷。她抬头看他,语气悲绝:“你早就知道我与他的关系,接近我,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是不是”他沉默,竟意外摇头:“不,一开始我的确不知道,一开始靠近你丝毫没有目的,接近你,保护你,甚至甚至爱上你,干净的没有一点杂质,可能我这样的人现在说这样的话,你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但是,不管我如何不堪,从始至终,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你。”她看着他握住自己的手,他的手心竟然还有曾经熟悉的温度,犹如那些过往和相伴,模糊却真实。“哪怕后来,我明明白白的知道了你们的关系,哪怕挣扎,矛盾,但居然还会异想天开,想把你留在我这里,不让你回到他身边,想或许这是老天给我的另一种补偿,这种幻想甚至动摇了我心里的念头,我想,若是若是你在我身边,家仇如何,世事又如何,我我都可以不要”他笑的惨淡:“可是你还是走了,我便真的什么都没有了,那个人,他父亲毁了我的一切,他又把你从我身边夺走,我还能怎么办哪怕是万劫不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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