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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墙上的时钟,果然还不到夜里十二点,她还以为快到了天亮的时候。“你那边忙完啦”“嗯,忙完了。”看来真的是散场了,电话那端安静的没有一点声音,只有偶尔的夏虫啾啾,相思忽然心里一动,忙问:“你现在在哪”周子墨没有回答,她赶忙从床上跳下来,跑到窗口向外张望,她房间的灯一直是亮着的,她才到窗边,窗帘上就映出了一抹身影,周子墨站在楼下,看她一手举着电话,一手拉开窗帘,然后探出上身往外,不由说:“别站在窗口,回床上去。”她当然也看到了他,她在窗边没有动,只是问:“你怎么来了”他笑了一下,说:“你想让我来的。”她有些不好意思,问:“要不要上来坐坐”“方便吗”她站在窗口冲他招手,说:“没什么不方便的。”看到周子墨真的往楼道这边走来,她便从卧室跑去客厅,不一会,就听见他上楼的脚步声。还不等他按门铃,她便直径将门打开,周子墨悬在半空的手一顿,就看见站在暖黄灯影中的她,他笑了笑,说:“还真是心有灵犀。”他在沙发上坐下,她关了门就去倒了杯水过来,周子墨接过水杯喝了口水,就将杯子放在小茶几上,他向她张开手臂,说:“过来。”相思不说话,只是微笑,乖乖的绕到他旁边坐下,温顺的让他将自己环抱在怀里。很长时间没有人说话,时光温馨的让人想流泪,过了许久,他的声音才从她头顶飘下来,略带惆怅的问:“相思,你什么时候嫁给我”她乍一下还以为是自己听错,思维有一瞬间的停滞,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心里一震,连忙抬起头来,眼神中还带着迷茫震惊的神色:“你说什么”周子墨吻在她额头,叹了口气,说:“别装傻。”她有些迟钝的反应,问:“为什么”周子墨有些哭笑不得,将她往上抱了一些,说:“还要问为什么我都三十一了,再不娶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你可才二十五,这么好的年纪,要是我不先下手,等你哪天跟别人跑了,我上哪去哭”相思被逗得噗嗤一声笑出来,她拍拍他肩膀,安慰他说:“少年,你也还年轻得很,一点不显老,来来来,笑一个,对自己要有信心”他拉下她的手握在掌心,口气温和却有不容置疑的坚定:“我是说真的。”这下她笑不出来了。嫁给他,这可是她连做梦都不敢梦到的事情。怎么会不想嫁给他,怎么会不愿意,她只是不敢这样想,她的出身和他的家庭,怕是注定了她没有这样好的福分。心里像是被倒进了一大瓶柠檬汽水,咕嘟咕嘟的向外冒着酸酸甜甜的气泡,她坐在那里,一时之间既甜蜜又慌乱,只是咬着下唇,不敢抬头看他。她心里的想法周子墨自是一目了然,他叹气,将她重新拉进怀中,下巴蹭着她头顶的发丝,说:“别的问题不需要你考虑,更不需要你解决,你要做的只有一件事,就是答应我,剩下的事情,全部让我来处理。”他口吻突然柔软下来,问她:“等我来娶你,好不好”相思几欲落泪,半天才堪堪将眼泪困在眼眶没有落下,但声音早已哽咽,她好久才开口,哑着嗓子说了一声:“好。”那晚周子墨回到半岛别墅已经很晚,可他却丝毫没有睡意,就像一直以来,一旦决定了要做某件事情,便一刻都不想耽误,要立竿见影的看见成效,而且这件事,是他计划期盼了将近十年的事情,他的人生才经历了不过三个十年,这件事却占据了他已经走完的三分之一的生命,现在被提上日程,他更是一刻都容不得耽搁。只是还不可以,还有些细节他需要按部就班的完善进行,当务之急就是回家去,他坐在书房里,下意识的去看墙上的山水年历,然后拿起电话打给助理。这个时间接到周子墨的电话,几乎把徐朗惊吓的从床上滚下去,可周子墨却也没有特别重要的事情,只是说订一张下月五号飞北京的机票,就挂了电话。徐朗有些蒙圈,翻了手机日历才确定,这才月底二十五号,还有十天才到老板说的日子,只是订机票这样的小事,怎么会让老板兴师动众的半夜打电话来特意交代他正拼命回忆着下月五号到底是个什么特殊的日子,周子墨的电话又再度打来,他似乎有些焦急的不安心,又在电话里叮嘱了一边:“记住,是下个月五号,别耽误了。”短时间内连续接到周子墨两次电话来吩咐同一件事,徐朗额上已经是冷汗津津,他放下电话再不敢耽误,立刻跑去电脑前开机上网订机票,恨不得马上就跑去机场窗口取票,然后连夜送到周子墨面前。直到第二天一早,周子墨刚刚坐在办公桌后,徐朗便将那张机票递到他面前,周子墨接过机票,倒有一丝意外:“这么快”徐朗在内心早已泪流满面,能不快吗,他可是半宿没睡,天刚亮就去取票,然后马不停蹄的送到他老人家面前的。周子墨又说:“给陈师傅打电话,告诉他,我要的那只手镯一定要赶在五号之前打好。”陈师傅是国内一位玉雕名家,祖上原就是清朝宫内负责皇家玉雕的玉师,这门绝艺到他这里已经是七世传承,周子墨之前得了一块罕世的老坑玻璃种,便让他送去陈师傅那里,说要打一只玉手镯,当初说定是这个月底便可以来取,如今他再度嘱咐这件事,徐朗愈发的狐疑,这五号到底是什么日子,怎么会让周子墨如此在意,甚至是草木皆兵。其实他哪里知道,五号根本就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他只不过是决定了要在这一天回家去,去说服他的父母,想得到他们的首肯,亲口同意他娶那个姑娘为妻。他可以不在意家庭的态度和立场,但是那个傻姑娘在意,他知道,那是她一直以来的心劫,既是如此,他便要想方设法的让她心无挂碍的答应他。至于那只镯子,的确是想来送给她的,与下个月的五号更是没什么关系,他只不过是想在离开前准备好所有,只等他回来时,顺理成章的将一切送到她面前。隔了两天相思出去跑新闻,本来是一天的工作量只用了半天就完成了,难得两个人下午都有空闲时光,便窝在他的公寓里看了半天的电影。、第四十六章两个人连续看了三部电影,最后一部是那部经典的爱情文艺老片魂断蓝桥,尽管之前已经看过无数遍,可最后看到费雯丽在蓝桥上无畏的走向飞驰而来的军车时,她的脸庞在车灯的照耀下显得苍白而圣洁,相思还是忍不住落泪。周子墨起身将电影暂停在最后的画面上,然后打开房灯,抽了纸巾给她擦眼泪,“多大的人了,看过那么多遍的电影再看还是哭,没出息。”相思抽抽噎噎的说:“不管看了多少遍,还是免不了遗憾,到最后玛拉也没能嫁给罗依,就这么结束了一辈子,终归是太可惜了。”就像她妈妈,盼了一生,可最终也没有机会真的嫁给她爸爸,这样的人生,永远都是可惜,哪怕到生命的尽头,也终归是带着遗恨离开。他忽然低头亲吻她的脸颊,他尝到她泪水冰凉苦涩的滋味,反手将她禁锢在怀里,迫使她抬起头来看着他的眼睛,他眼光如芒,坚定异常:“你不是玛拉,也不是你妈妈,你不是这世上的任何一个人,你只是你,所以,你不会像她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我说过要娶你,就是要娶你,我不是罗依,也不是你父亲,同样不是这世上的任何一个男人,我要娶你,绝不是说说而已”他们不是电影中遗恨终生的痴男怨女,更不是父辈终其一生的爱而不得,他要娶她,说过了,就一定要这样做。终于到了第二个月的第五天,傍晚时分,周子墨将前两天送来的那只玉镯放进一个檀木小匣,然后锁进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随后从公司出发,司机和助理将他直径送到机场。登机前他给她打电话,只告诉她他要回北京几天,嘱咐她要按时休息,不要工作起来就忘记吃饭。相思有些意外:“之前没听你说要回家啊,这么突然啊,那你要去几天,什么时候回来呢”他说:“不突然,早就计划回去一趟了,只是一直没跟你提起,不知道会在那边呆几天,可能两天,也可能一个星期,我回来会告诉你,等我电话吧。”她说好。登记之后他便关掉了手机,飞机缓缓滑出跑道,飞向八千米的高空,将t市和他的小姑娘一同留在了云端深处。飞机降落在首都机场时已是晚上八点,他只身出了航站楼,便看到了家里来接他的车子。t市还是正值夏热,北国的夜晚却已见秋凉。回到家中已经将近九点,若是周北原和季晓风都在家中,平日这个时间已经休息了,可车子刚开进院子里,就看见家里的二层小楼仍旧灯火明亮,他从车上下来,刚走几步,就听见了院中一角孩童清脆悦耳的笑声,他停住脚步,转身去看,果然看见季芳家的小外甥正跟着阿姨在院子里捉蛐蛐,小彤彤看见他,先是偏头愣了愣,然后奶声奶气却吐字清晰的喊了一声:“舅舅”马上迈着一双小短腿踉踉跄跄的跑过来。他将小外甥抱在怀里,然后捏捏他的小胖脸问:“彤彤又长胖了,想舅舅没有”“咬舅舅”小彤彤不过一周多一点,而且学说话发音较晚,教他说简单的单音还口齿不清,可这舅舅二字倒像是无师自通一般,更小的时候便喊得清晰无比,周子墨抱着小外甥一边向屋里走一边纠正他发音,“不是咬舅舅,是想舅舅,来,彤彤再说一遍,想、舅、舅。”他一路过来,屋子里的人们早已听见了动静,季晓风和季芳已经走到了门口,正好看着他抱着孩子过来,季芳连忙走下台阶伸手去接孩子:“彤彤乖,来找妈妈。”他将孩子拖稳送到季芳怀里,才走到门口季晓风身边,季晓风先开口问他:“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几天打电话,非要上飞机前才告诉家里,这么大的人了,还玩小孩子突然袭击那一套。”周子墨一边替她揉着肩一边推着她向屋子里走:“我这哪是突然袭击,这不是想给您一惊喜吗,谁知道您这革命情操也太坚固了,连儿子回家看您都不带露个笑脸的,敢情您把我当阶级敌人了是吧,以为我这拿糖衣炮弹考验您坚定意志呢”季晓风终于被他逗得笑出声来,拍了一下他揉肩的手:“都三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油腔滑调,今天你舅舅也在,去打个招呼。”进了一楼大厅,果然看见季方霆坐在沙发旁的春秋椅上,他恭恭敬敬的喊人:“舅舅。”季方霆笑着说:“难得你回来一趟,就在家多住些日子,好好陪陪你爸妈,生意是做不完的,钱更是赚不完的,与扇枕温席相比,这些便更显得不足挂齿了。”他点头称是,又问季晓风:“我爸呢”“去应邀开研讨会了,明天才回来。”周子墨在沙发上坐下,陪季晓风和季方霆说话聊天,不一会,门口小彤彤就挣开了他妈妈的手,冲着他摇摇晃晃的跑过来。他将孩子抱起来放在腿上,逗着他说话,季芳走过来跟一旁的季晓风说:“姑妈您看,咱们家的大少爷可真是到了该娶老婆的年纪了,瞧他喜欢孩子的这个劲头,恨不得就差今儿给您领回一个儿媳妇,明儿就给您生孙子了。”见他提到婚姻大事仍是不动声色,季晓风也不免有些嘘唏:“你姐说的没错,你都三十出头的人了,对自己的事怎么还是这样不上心。”他忍不住笑:“妈,您可是曾经留俄的文学博士,咱们国早期的高级知识分子,无数学生敬仰崇拜的老教授,没想到在我这事上怎么也这么不开明,还来普通家庭老太太劝婚那套”季晓风瞪他一眼,说:“我就是院士也还是你亲妈,除了亲妈,还有谁这样给你操心,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七岁了”他怕季晓风真的动怒,连忙圆场说:“是是是,我知道您全是为我好,您一腔热血桃李满天下,到最后我结个婚还让您劳心伤神,真是不孝极了,这样,明儿我就领您上大马路,您就放开了眼挑,要是您看上了哪个姑娘就告诉我,我保准一个下午就给您领回来,成不”季晓风笑着骂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就知道贫,没一句正经的,我算看透了,这家里除了你爸,就没别人能治得了你了,那就等着明天你爸回来收拾你吧。”他连忙作势告饶,一屋子人都笑起来,就连小彤彤都咧着小嘴,露出四颗小乳牙,呵呵笑的直流口水。季晓风习惯早睡,过了片刻季方霆的司机便来家中接他回去,季芳老公出国考察去了,她便带着儿子在周家小住几天,季晓风已经上楼去休息了,楼下中厅里只剩下周子墨和季芳母子。看他渐渐收敛了一晚上的笑容,季芳一针见血的说:“怎么着,在姑妈跟我爸面前不是装会卖乖的么,到我这就演不下去啦,这看客还没走净呢你这脸就花了”他苦笑一声:“姐,你就是我亲姐,咱不挤兑我了成不,我有事求你,真有事。”“等会。”季芳起身,将怀里睡着的彤彤抱进房间安顿好,然后又走出来虚带上房门,她走到他对面的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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