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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所有人再也没有看透现在的他真正的想法。葬礼过后的匈奴王庭,沉郁的气氛一直围绕还没有散去,可是他们的王子要娶亲了,娶的是呼衍王的女儿。没有人开心,因为他们的王子并不开心。新娘像地上的花儿一样美,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艳丽,可是却没有照进任何人的心里。匈奴人传统的婚礼,没有多奢华也没有多热闹,人们还沉浸在那一场突如其来的葬礼中。昭君一直在山丘上站了很久,因为地势高,所以可以看到王庭的一切,更何况是匈奴王子的婚礼。她一个人在那个房间里,想的都是陶大哥,她不放心。她想来看看,想陪着他,在他感觉孤单的时候。结果她看到的是这样的一幅场景,是不是当时自己要和亲嫁给呼韩邪单于时,他的心情也是这样。好像有万把刀一片一片地割碎自己的心,痛到极点却还是要一下一下地去承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难道那几天的幸福时光是自己的幻想吗,难道他可以一边说着爱自己却可以在她看不见的地方娶别人吗也许,该相信他;也许,自己需要一个理由。那就去找他,找他给自己一个理由,相信,或者放手。、第三十九章时即不带我,自立不识君“表哥,你要去哪里”“你休息吧,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帐篷了。”雕陶莫皋说完就往出走去,没有注意到盛装之下的那一双有些受伤的眼神。“表哥”云珠的声音并没有留住那人的步伐,他还是异常坚定地离开了这里。云珠的泪水流了下来,为什么从头到尾都没有人关心过自己,难道一份没有掺杂任何利用的关心都没有人愿意给自己吗不甘心,为什么,姨妈可以让大单于那么爱她,那个大汉公主可以轻易得到心意男子的喜爱呢。她不甘心,她既然掉进了地狱,那就让所有的人一起来为自己陪葬吧。雕陶莫皋漫无目的地走着,今天的事情是自己的决定,只希望昭君越晚知道越好。也许,到了那个时候自己已经解决完了所有事情。这样就再也没有人威胁到到她的安全了。母亲已经离开,再也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他不知不觉地走到了昭君的帐篷前,原本应该昏暗的灯光现在却从里面透出一点光。难道是昭君回来了他着急的想要进去确认,确认昭君是否已经回来,确认昭君是否已经知道发生的所有事情了。“昭君”他看到的并不是昭君,而是幻月。原来幻月自从昭君离开后每天晚上都要过来昭君的帐篷打扫,她想着在昭君总有一天回来的时候能够有一个干净的家。“二王子”幻月冷冷道,她为昭君抱不平。那时昭君是和二王子一起走的,最后二王子回来了,还娶了云珠公主,可是昭君半点消息都没有。“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奴婢是来收拾公主房间的,免得公主回来以后没有了家。”听到幻月的话,雕陶莫皋心里一痛。幻月对于现在的局面尚且如此,更何况昭君。他喃喃道:还是别回来的好。“二王子,您说什么”“没事,你继续收拾吧。”雕陶莫皋转身就想走出帐篷,幻月这时候道:“二王子可知道我们公主的下落。”“她很好,你放心吧。”“可是”“不要再说了,你好好保重自己,等她回来也可以放心”“公主”幻月叫道雕陶莫皋的身子僵硬,他知道她就在那里站着,可是他发现自己没有回头的勇气。他怕回头看见的是冰冷的眼神,那也许是现今世上对自己最大的惩罚。可是,他必须回头。他慢慢地转过身,脸上带着一丝笑意,道:“昭君,你怎么回来了”这时他才看清昭君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并没有冰冷,反而有着一种温暖。“陶大哥,我回来了。”幻月看这样的情形,就赶紧退了下去,想着等会再来侍奉。“你都知道了”雕陶莫皋平静的问道“陶大哥指的是什么是大阏氏的离开还是你娶妻”昭君也平静地回到。雕陶莫皋没有想到昭君可以以这样的平静的语气说出来,他不知是该松一口气还是应该心痛。这样的平静只有两种可能,最好的情况和最坏的情况。“都有”“陶大哥,你还是不够了解我。这么多事情发生之后,你认为还有什么能够动摇我对你的感情。无论再发生多少事情,我都想陪在你身边。”“你不该回来,也不能待在我身边。”“为什么”“因为你会有危险”“我不怕”“可是我怕,你有危险会让我分心,我无法专心的做事。”雕陶莫皋深色坚定地打断昭君的话“我”昭君准备出口的话堵在嘴里没有办法说出来。她不怕死,不怕勾心斗角,可是她怕会因为自己给雕陶莫皋带来危险。她道:“所以,现在,陶大哥是想让我离开你吗”雕陶莫皋动了动嘴唇,他想说是,可是那个字犹如哽在喉间的一根刺,咽不下不也吐不出来。他只能低下头,沉默不语。“陶大哥,只要你说出来,我就离开。你知道的,我再也不愿逼你做任何事情了。”昭君哭了,泪水顺着她美丽的脸庞留下,映衬地她更有了一种柔美。也许,雕陶莫皋只要抬起头就能看见她的绝望,这样就能把握住在一起的最后一段时光。可是,他没有。“是”咬着牙吧最后的话说了出来,也想把自己的心嚼碎了吞进肚子里。“好,我知道了,我再也不会给陶大哥你添任何的麻烦。你走吧,我累了,想好好休息一下。”雕陶莫皋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的帐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里。他只想这么一直不要去回想刚才说的话,那样他就可以一直硬起心肠,这样就可以让她远离自己,保护好她。“姐姐”幻月看见雕陶莫皋走了以后进了帐篷,看见的是伤心落泪的昭君,轻轻唤道“我没事,只是眼睛进了沙子。我这几天不在,你还好吧”昭君问道“我很好”说完她就有些不舒服地吐了起来昭君吓了一跳,赶紧给她顺背,问道:“你这是怎么了”“我也不知道,这几天总是这样,大概是就吃坏了东西吧”幻月道“我随师父学习过一些医术,我帮你看看。”“嗯”昭君为幻月把脉,可是她的脸色越来越凝重。幻月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忙道:“姐姐,我可是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幻月,孩子是谁的”昭君问道突然一句孩子是谁的吓了幻月一跳,待回过味来,才知道昭君是什么意思。她不知所措地低下头,不敢正视昭君的眼睛。“你是和亲女官,虽说陛下严明十年之后可获自由,可是你现在还是和亲之人。你现在怀了身孕,只会让人抓住把柄。到底是谁的孩子”“姐姐,你一定要救救这个孩子,我死不要紧,但是孩子必须得留着。这是他唯一的血脉了,我一定要保护好。”“你是说”昭君沉思道:“这是表哥的孩子。”“嗯”幻月无助地点头昭君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害怕,再这样的时候有了这样一个消息,必须得从长计议了。“你把事情从头到尾告诉我。”“嗯”幻月只是拼命地点头、第四十章 暗光示黎明,光明几时回昭君待在帐篷里很久,她在想着应该怎样做才能让幻月平安地生下孩子。她不去想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幻月竟然怀了表哥的孩子。她只是想着幻月想要留下这个孩子,她也想留下这个孩子,留下这个表哥和世间唯一的牵绊。表哥离开的消息大概已经传回去了,不知道姨夫姨母他们现在是不是已经肝肠寸断,不知道师傅会不会后悔当初让表哥来送自己。“幻月,你先下去休息吧,我再想想该怎么办”“可是,姐姐我想陪你。”“你现在怀着孩子,去好好休息吧,我会想到办法的。”昭君说道:“你不要再说了,你不累,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会累的,你回去好好休息。你现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把身体养好,其他的你不用担心。”“嗯”幻月的眼睛湿润,她想也许此刻能保护好这个孩子的就只剩下昭君一个人了。昭君想,现在再去找雕陶莫皋也没有用。现在的雕陶莫皋心里面在想些什么,自己根本就没有办法知道。她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一段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突然,她想到了傅筎。也许自己可以带着幻月回家,让幻月在汉朝土地上生下这个孩子。反正自己与雕陶莫皋的关系呼韩邪单于是知道了,自己作为和亲公主的使命也不可能全部完成了。不过,有一点可以相信雕陶莫皋,现在的他想让自己离开,那就不会因为自己的离开而影响汉匈之间的关系。昭君想着这件事就做到几案前,她准备给傅筎写信。其他人她都信不过,害怕自己的信不能到陛下的手里面。她想着那有些孤独的陛下,不知道他和傅筎之间怎么样了。却说云珠这边,自从大婚后雕陶莫皋一次都没有踏进她的房间。她以为至少自己是他现在的合伙人,可是没想到他连一面都不想见自己。那又是为什么,为什么要去自己呢。她不甘心,她要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情,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表哥”雕陶莫皋对这个声音有些陌生,抬起头看见云珠,才道:“什么事情”“我才要问你是什么事情,为什么这两天都不见你”“你要见我有什么事情吗”“你难道你没有事情想问我的吗”云珠气结“没有,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位置就可以了。”雕陶莫皋冷冷地道:“你以后没有事情不要来找我,还有不要想在我面前耍花样。”“我的位置,我的位置”云珠笑道:“我是什么位子,我是你的妻子,还是你的表妹,或者是你的合伙人。”“都不是”云珠没有想到雕陶莫皋可以这么狠绝地说出来这些话,她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口,只剩下寂寥地站在那里。“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害了大阏氏吗,你娶我不就是因为想知道这个吗”“我知道”雕陶莫皋回答云珠笑了,有些讽刺地笑了。她道:“我以为在这场婚姻里我是主导,没想到你也在利用我。你竟然知道,你竟然知道我不明白你知道为什么要被我威胁。”雕陶莫皋只是看着她,他并没有说话。可是他的眼睛里有太多东西,这些东西深深地刺痛了云珠。云珠道:“很好,既然表哥你选择了与我继续纠缠下去,那就这样吧。这一生,你都不能逃开我,除非我死。”她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面有一丝狠绝,就想想要毁灭全世界一样。然后,她头也没有回的走开了,她远去的背影有孤寂、倔强、还有一丝破碎。雕陶莫皋看着云珠的背影,眼睛里面有一些别人说不出的东西在里面。他知道谁都不无辜,这里的人谁都不无辜。可是,他又怎么忍心把无辜的昭君拖到这汪已经浑浊了二十几年的水里面呢。呼韩邪在王帐中,他脑海中一直反复的回想着刚才汉朝使者报来的消息。他的心里有一点担心,对匈奴未来的担心。“父亲”“莫奴,你来了。”“父亲这么着急找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自从呼韩邪因为娶云珠的事情逼迫过雕陶莫皋以后,他们两个的关系一直就是这样不冷不热的。以前还有大阏氏在这两个倔强的人中间周旋,可是现在,那个牵连着他们的不再了。呼韩邪看着儿子没有一丝笑的脸,偶尔会后悔自己在妻子面前说的那些话,也许自己没有那样逼迫莫奴,他和自己既不会是现在这样了。“刚才得到消息,大汉皇帝陛下薨了。”“什么”雕陶莫皋十分震惊,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他都没有时间打听汉朝的消息。可是,雕陶莫皋的眼睛里面还有一些别的东西。“消息准确,说是大汉皇帝陛下这阵子身体一直不好,回天乏术。”“那大哥呢”呼韩邪看着有些焦急的儿子,有些欣慰,虽然他对自己的态度冷淡,但是这个时候还不忘了身在汉朝的大儿子。“你大哥没事,汉朝使者来的时候顺便捎来你大哥的一封信。信上说,现在汉朝朝局动荡,我们最好有人亲自去汉朝与汉朝朝廷官员面谈,否则新皇上位怕对我们匈奴不利。”“我去”雕陶莫皋坚定地说道“不行,你大哥一个人在汉朝我就已经不放心了,你再去汉朝我不放心。”“父亲忘了,我以前经常一个人去汉朝还不是没有事情发生。”“这次不一样。”“父亲”雕陶莫皋盯着呼韩邪单于:“我不仅是父亲的儿子,我还是匈奴的子民,我必须去,我不想让匈奴卷进汉朝的新政漩涡中去。”呼韩邪看着这样的儿子,好像又回到了那个她还在的时候。她想:忽兰,你看,你把儿子教的多好。“好,可是你在汉朝一日就要万分小心,发现事情有变就赶紧回来。”雕陶莫皋看着父亲头上的白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父亲,我们的王庭不比汉朝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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