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哥,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你以后一定要小心,一个人上山,碰到歹人太过危险。”“嗯”陶莫皋看着答应的这么爽快的王嫱,不禁开心起来。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那紧握的双手有多么的不合规矩,也没有注意到那树荫间穿过的阳光,映射出无与伦比的美丽。、别离苦中生,相见遥无期“陶大哥,我找到山参了。”“是啊,好多山参,你师父可以泡好多药酒了。”“不过,我只能采少许回去。”“为什么,昭君好不容易找到山参,为什么不多带一些,也免了多来几次,万一又遇到危险怎么办”“陶大哥,山参需生长时间长久,才能更有效果。我这次全都拿回家,还不如让它们多生长一些时日,再来采摘,岂不更好。”“罢了,你总是有理的。下次再来,你得找个人与你相伴。”“陶大哥要离开了吗”“我路过此地,还需到其它地方办些要事。”“哦”王嫱显的有些心不在焉起来,采摘山参的手也慢起来。陶莫皋看着王嫱这个样子,心里也有些难受,脱口道:“我办完事就回来找你,你等我与你一起再来采摘山参。”听完这话,王嫱心里高兴不已:“陶大哥是说真的,不会骗我”陶莫皋道:“不会,我一定会回来的。”陶莫皋说完这话,就看见容颜绝色的女子笑的灿烂,顿让周围风景黯然。他自己心里也高兴不已,谁不愿这样的女子一生都拥有这样的笑容。走过刚才遇到歹人的地方,已经不见那些人的踪影,王嫱的心才放松下来。刚才她本不愿再走这条路,可是陶莫皋对她说,那些人肯定已经离去,走那条路可以快点回家。“陶大哥怎么知道那些人会走”“那些人来这里一定有目的,这么长时间如果得手自会离去;如果没有得手也会去重新查找,以达目的。”“原来是这样,陶大哥经常遇到这种事情吗”陶莫皋听着一惊,没想她竟这样聪慧。本以为她吓到了,没想到这么快反应过来。自己若不是经常遇见这种事情,怎会如此。他道:“自小人在江湖,会遇到这些事情。“王嫱想想也是,他刚出现时那一大队人马,想必也是见惯这样的事情了。可是,家乡这种小地方,又会让谁费这种心思来抓人,又有谁会来这种地方。陶莫皋仔细地观察着王嫱的反应,希望她不要想到自己身上。他却不知,王嫱现在是不会怀疑到他身上的。到了与陶莫皋相遇的地方,他的同伴还在那里等他,见他回来都注视着他们。王嫱有些不好意思,转过头对陶莫皋说道:“陶大哥,你现在就要走吗”“嗯,家中交代的急事,不过一月我一定回这来。”“嗯,那一个月后还在这里,到时候多挖点山参,陶大哥也可以带回去送给长辈。”“好,昭君保重。”一队人马远去,王嫱望着远去的人影,突然有一种苍然之感。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回来,或者只是在敷衍自己。她想起来,只知道他姓陶,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家在何方。她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粗心,什么都没有问,就让他离开。王嫱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踱步,看见自家表哥气喘嘘嘘地跑来。她问道:“表哥,你这是要去哪”“姨夫说你早上出门,本来想让我和你一起,可是没有找到我。想着你对山上很是熟悉,就想你会很快回来。可是现在都没回去,就比较担心,刚好碰到我,让我过来找找你。”“哦,我是找山参花费了一些时间,没有事的。”“那就好,姨夫和姨母很是担心,我们快点回去吧。”“好”王嫱听着,正准备和表哥回家,后面传来马蹄声。有人过来,到了她们面前,翻身下马,从怀里拿出一件东西,恭敬道:“昭君小姐,这是主子让我交给您的。”“这是什么”“小的不知”“好的,替我谢谢你家主子。”“小的告退。”知道那人走远,赵勋还没有回国神来。突然,他道:“表妹,刚才那是何人”“哦”王嫱不知该如何解释,想了想道:“刚才路上遇到有人生病,我帮他看了看,他要给我谢礼,我没有接受。没想到追到这里来了。”“原来是这样啊。”“表哥,我拜托你一件事,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我怕爹娘担心。”“可以,但是表妹以后遇到这事还是能避就避开,毕竟江湖险恶。你有是一个女子。”王嫱听到这话,就知道表哥又要开始他的大道理,不欲与他争辩,就说:“表哥,我们还是回家吧。”赵勋知道,表妹是不想谈论这个话题,也就不再提起,沉默地往王家中走去。“嫱儿,你可回来了,担心死娘了。”“娘,对不起,害您担心,是女儿的不对。”“好了、好了,女儿回来就好。”“对对对,快,阿勋,你们快进来。”“娘,师父呢”“刘先生在房中等你,说是你回来去告诉他一声。”“娘,那我先去师父那里。”“去吧,别让刘先生等太久。”“师父,徒儿回来了。”“哦,是嫱儿啊,你可真是让人担心啊。”“徒儿记着了,以后一定不会了。”“嗯,嫱儿,你今天去后山可有什么事情发生啊。”王嫱吓了一跳,难道师父已经知道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不对,师父不可能知道。“没有啊,师父。嫱儿去后山只是为了为师父找山参,没有碰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哦,那就好。以后别再这样了,免得你爹娘担心。”“嗯”“你去吧,累了一天,好好休息。”“师父晚安”王嫱回到房间,看见自己的母亲正在等着自己,很是诧异。“嫱儿,我前几天给你说的话你考虑的怎么样了”“母亲”王嫱才想起来母亲前几天的话,道:“母亲,女儿想过了,女儿要的不是安稳地过日子,女儿想要的是“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你这孩子,从小就注意多,算了。这次也是你师父提到你的婚事,既然你不愿意,我和你爹爹也不会勉强你。以后再说吧。”母亲的话让王嫱好生疑惑,不知道为什么师父会提起自己的婚事,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不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陶大哥。、宫门深似海,萧郎忘江湖“不好了,不好了。”“阿勋,怎么了”“师父、姨父、姨母,刚才我去县衙附近,看见衙役在张贴皇榜。”“张贴皇榜,皇榜上说了什么吗”“皇榜上说,皇上要广招民间未婚女子入宫,表妹她”“啊,怎么会这样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不知,现下最要紧的是商量商量如何让表妹度过这一关。”“是啊,刘先生,您有什么好主意吗我和她娘可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这宫门一入就再也见不着了。”“王家大哥,你先别着急,你还记得我来时给你们提过的建议吗”“刘先生是说”“对,这是最好的办法。”“嫱儿,刚才在前堂,刘先生说的恐怕是唯一的办法了。你”“娘,您能不能容女儿好好想想,女儿心里有点乱。”“好好,不急不急,一定会有办法的。”王嫱回到自己的房间,想着母亲的话。是啊,现在最好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嫁给表哥。可是,这是自己想要的吗嫁给表哥,相敬如宾。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明天就是与陶大哥约定的日子,一切都等到明日以后再说。王嫱早早的出了门,她想着她得去等陶大哥。时间过得很快,王嫱满心想的都是陶大哥来了问问他可有什么主意。她没有注意到时间在一点点地过去,太阳升了又很快落下了。天黑了,她也没有感觉到。“表妹,表妹”好像是表哥在喊她,表哥怎么会来,这才发现天已经黑了。可是,陶大哥没有来。想着想着,表哥已经走近。“表妹,你怎么还在这里,姨父姨母急坏了。你早上也不说一声,早早地就出来了。”“”“表妹”“”“表妹,你怎么了”赵勋接着喊了几声,没想到王嫱都没有反应,赵勋才挥了挥手。王嫱反应过来,回声道:“表哥,你找我何事”“大家都在找你,你一整天都没有在家。”“我有点烦闷,所以出来散散心。”“嗯,那我们现在回去吧。”“好”“嫱儿,你怎么能这么不懂事,害得娘担惊受怕,你”“好了,别说了,只要女儿回来就好。”“娘,师父呢”“你师父说是有要事,昨天夜里就走了。”“师父怎么没有和我说。”王嫱很失落,师父怎么走了都不说一声,和和陶大哥一样,不辞而别。“嫱儿,你想的怎么样了”“娘,您当年和爹是怎么认识的呀”“我和你爹呀,我们是从小就相识,你爹呀”“娘,爹爹怎么了”“他呀,他就是个榆木疙瘩。”“那也是娘喜欢的榆木疙瘩。”“你呀,小姑娘家家的乱说什么。”王嫱的母亲嗔道“娘都要我出嫁了,怎么还算小。”“嫱儿,你同意了”“嗯,我想永远留在爹娘身边。”“好好好,那我可是要给我的女儿绣嫁衣了。”“嗯”王嫱回到自己的屋子,脸上的笑容渐失,只剩下泪水。陶大哥,我等了你一天,可是你没有来。我要嫁人了,嫁给我的表哥。我将有我的丈夫了。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因没有来,但是这也许就是书上说的有缘无分吧。“哟,这不是王家的王嫱吗”“她也来做嫁衣,看来也是不想入宫啊。可惜了,她这样的才貌,进宫说不得还能得到皇上的青睐。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旁边一锦衣华服的男子听见这段话转过身,看见一衣着朴素但是容颜绝美的女子从他身边走过,这个就是他们说的女子:一身粗布衣穿在她身上比锦衣还来的雍容华贵,身上光芒四射,关键是柔美与傲骨在她身上的奇妙结合,任谁也得过目来忘;这样的女子,身上多一点缀是多余、少一点缀是缺失;她不应该被埋没在这穷乡僻壤之地。“嫱儿,明天就要出嫁了。幸好是嫁给你的表哥,娘还可以随时去探望你。你表哥也是我和你爹爹看着长大的,人品端正,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嗯,娘,我舍不得你。”“傻孩子,你以后还是可以回来的。”“不知道为什么,娘,我总感觉今天过后我就再也见不着你和爹爹了。”“傻孩子,怎么会呢”“嗯,我会永远陪在爹娘身边。”“你们大家快点准备,花轿马上就要到了,新娘子静坐了一夜,大家不得马虎啊。”“是,王家大娘,你就放心吧。”“圣旨到”“什么,圣旨,皇上怎么会给一个民户圣旨呢”“是啊,是啊”“王嫱还不快接旨王嫱何在”“原来要新娘子接旨,新娘子怎么能抛头露面,这样不吉利啊。”“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把外面围起来了。”“这可怎么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伯母,不好了不好了。”“怎么了,云儿,怎么了”“伯母,有钦差带着圣旨来了,说是,说是”“说的什么,快说。”“说是让堂姐接旨。”“嫱儿,这”“娘,我知道了,我出去。”“可是,今天是你出嫁的日子。”“娘,皇命不可违。”“王嫱接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有王家女嫱,贤良淑德,娴熟大方、温良敦厚、品貌出众,甚得朕心,特招入宫。钦此王嫱,接旨吧。”王嫱听到周围窸窸窣窣的议论声。可叹这命运莫测,自己走向了一条完全不知的命运。“民女接旨”、情深缘浅错,宫路清幽深接了圣旨以后,所有人都散了。王嫱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看窗外云卷云舒、树枝飘荡。以为就这样了,没想到一道圣旨又让自己走上了未知的命运。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有怎样的心态,她知道自己想要的一直只是与爱人一起策马江湖、肆意人生。可是,自己爱的与自己失约,自由也因为一道圣旨离自己远去。宫门从来都是枷锁,花样女子的枷锁,一入宫门,永无自由。王嫱想自己只能在深宫中,红颜老去,孤寂无依。陶大哥,这次是真的没有见面的机会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能记得那与你有约的女子她苦苦挣扎的只是想还能再见你一面,可是看来注定情深缘浅,相遇本来就是一个错而已。王嫱想她必须得振作起来,自己要进宫,最伤心的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