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像要吃人一样的眼神,吓得孙静雅拉着重尚就告辞:“佳佳,你好好休息,改天我再来看你。”一下午,慕臣风的脸色就不好,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让她看了都觉得难受,她说:“你有什么就说吧,掖着藏着,可不像你的性格。”他转身就坐到她的床边,止不转睛的看着她,问:“你告诉我,你为萧延挡的这一刀,只是见义勇为,而不是因为喜欢他。”见她咬着唇。他有些着急:“你快说呀。”“我当时只想着,不要让他受到伤害,至于其他的”她摇了摇头。“知道了。”他很沮丧。萧蔓给萧恪打电话的时候,萧恪说漏了嘴,她知道萧延还在c市,而且还因为杰森的事情而受了伤。想到那天他发火之后,有半个月没来看她,这么长时间,他的气也该消了,他从来不舍得太长时间不理她。她给萧延打电话,撒着娇,说想见他,萧延却冷冷的说:“最近很忙,过段时间再说吧。”掉断电话,她孤独得简直要发狂,她住在离市区较远的疗养院,除了萧延,几乎没什么人来陪她,同学不是有工作,就是有家庭,哪会把时间和精力花在她这个毫无关系的人身上。萧蔓抬起手腕,因为病疼和精神上的折磨,她已经枯瘦如柴,照镜子也成了让她害怕的事,但她现在想化个淡妆,她从小就喜欢化妆,化完妆,会显得格外的光彩照人,看着大家向她投来羡慕的目光,一切事物也变得美好起来。她滑着轮椅坐到梳妆台前,把化妆品都拿出来,摆了一桌子,镜子里的人瘦得像骷髅一样,没有半点血色,她安慰自己:“会好起来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有人推门进来了,她想应该是保姆吧,早上保姆给她送早餐进来,被她发着脾气给轰出去了,大概是怕她会饿坏了,又厚着脸把吃的东西送进来。她大声的嚷着:“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吃,我就是不吃,你赶紧打电话告诉我哥,如果他不来,我就等着饿死好了”“小蔓,这么多年了,你的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是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她抬起头,从镜子里看到一个跟她一样枯瘦的矮个子男人,狰狞的左眼是一个黑黑的洞,她吓得转过身过:“杰森。”杰森慢慢的向她走过去,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颤抖的看着他。走到她的身边,他慢慢的蹲下去,非常温柔的说:“小蔓,这些年你有没有想过我”她摒住呼吸:“我们已经结束了,你这又是何必呢”“对你来说,可能是一段可有可无,也可能是一段被利用的情感,而对我来说,却是终身都不能忘怀的温暖。”他拉起她的手:“你是第一个在我身边,用温情的眼神看着我,说爱我的女人,也是第一个亲手为我做早餐,让我在亲吻中醒来的人。”说着说着,杰森似乎陷入了那个让他难以忘怀的梦境里,他轻抚着萧蔓的脸:“是你让我知道,什么叫幸福。”萧蔓从轮椅上站起来,不停的往后退:“对不起,杰森,对不起”“为什么要说对不起”杰森再一次逼进她:“每个人都有重新选择爱人的权力,如果你曾经爱过我,哪怕时间很短暂,我也不会怪你的。”她不停的摇头,眼泪从眼眶里不停的往下流:“对不起,杰森,对不起”他捧起她的脸:“小蔓,我知道你现在活得很辛苦,你跟我走吧,我带你走。”“我不去,我不去”再跟他呆下去,她会神经衰弱,她说:“你再不出去,我就叫人了你刺伤了我哥,如果警察抓到你,你这辈子都得在牢里度过了”“不,他们不会抓到我的。”他的语气充满了神秘,她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我要带你走,从此以后,我们就再也不分开了。”“你要带我去哪儿”她刚一问完,腹部就传来一阵疼痛,低上头,一把尖刀刺进了她的腹部,她想叫,他立即捂住她的嘴:“小蔓,我马上就来陪你。”大概是怕她死不了,杰森用力将刀柄往里推,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气,连刀柄都了她的腹部,随着他的力道,鲜血从萧蔓的嘴里涌出来,她用绝望的眼神看着他,张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他低头吻了她:“你等着我。”他拔出了刀,随着刀身的离开,萧蔓的身体抽搐了一下,直直的倒在了地上。他微笑着看着她,双手紧紧的握住刀柄,刀尖对准自己,用力的刺了下去。听到萧蔓被害身亡的消息,白佳佳还是挺吃惊的,毕竟相识一场,她想去参加萧蔓的葬礼,但慕臣风说她的身体还没恢复,不许她离开医院半步,她只好让萧延替她在萧蔓的墓前放一束百合花,表示哀吊。萧延没在医院住多久就回家去休养了,有24小时看护的医生,住在家里肯定比医院舒服很多。他一离开医院,她几乎就没有能见到他的机会。她请了看护,但慕臣风一直尽心尽力的照顾她,他把医院当成了家,有预约的手术才去工作,否则就寸步不离的守着她。她说:“医院有看护,也有护士,你不用把所有的精力都花在我身上,你刚进医院没多久,就这么隔三岔五的请假,不怕院长开除你”“怎么,怕我养不起你。”“再重申一次,我有手有脚的,又不是猪,干嘛要你养”他正在削苹果,大概是从来都没有做过这样的事,苹果被他切得跟狗啃了差不多,削好之后,就剩下一个核了。连他自己都觉得不满意,扔进垃圾筒里,继续削,说要削到满意为止。她说:“你做手术的时候不是挺细致的吗,很小的毛细血管都看得见,怎么削苹果就这么粗心。”“做手术能跟削苹果一样吗”他叹一口气:“关键是现在心不在焉。”“发生什么事了吗”他突然靠近她:“我们结婚吧,等你一出院,我们就结婚。”一提到这个话题,白佳佳就开始眼神游离,他索性捧着她的脸,不让她逃避:“说,你愿意嫁给我。”“你给我点时间好吗,你这像是在逼婚。”他松开了手,沮丧的坐到椅子上:“只是让你嫁给我而已,为什么会觉得你是有人在逼你”她知道说错话了:“我只是随口说的,你别钻字眼,自寻烦恼”“我真的在自寻烦恼吗”他的眼眶突然红了,站起身来:“我还有事,晚点再在来看你。”她的伤口已经结痂,不用整天闷在病房里,吃过晚饭,她去花园散步,运动运动好消食,她知道慕臣风最近在紧张什么,她和萧延的误会消除了,她的心,似乎在往萧延倾斜。她也明白这是不对的,可她控制不了,可在她最沮丧和无助的时候,是慕臣风在陪伴着她,鼓励着她,她常在剧本里写忠爱不能两全,主人公总能根据自己的心来选择今生所爱,可到了她的身上,她却犹豫了。公园的旁边就是医院的停车场,正要回病房,她的目光瞟到一辆熟悉的车,黑色的车身在路灯下闪闪发光。那是萧延的车,她走过去憋了一眼,萧延就坐在驾驶室里。她敲了敲车门,等车窗摇下来,她问:“你怎么在这里”“来医院做检查。”他显得有点紧张。“没事吧”“恢复很好。”他点头。她向他挥挥手:“我先回病房了。”转过身,刚走了两步,就听到他在后面喊:“想吃柠檬凉糕吗”她回过头,笑了笑:“好啊。”他带她去第一次约会时经过的那条街,那里的柠檬凉糕很有名,她不能吃太凉的东西,老板用微波炉加了热。凉糕是糯米做的,又香又软,沾上柠横和红糖水,酸中带甜,是她最喜欢的味道。如果换作以前,她和萧延单独相处,面对不爱说话的他,她总能自侃自说的逗他开心,可现在坐着,除了沉默,她已经找不到话题了。默默的吃完一碗,她舔舔嘴,他问:“还要再来一碗吗”“不用了,医生说要少吃多餐,这样才利于调理肠胃。”从凉糕店出来,她觉得还是赶紧回医院比较好,尴尬的气氛,让她有点无所适从,怕再呆下去,自己会做出失态的事情来。她说:“有点冷,我想回医院了。”“好,我送你。”又是一路的沉默不语,车停在医院的停车场,她微微点头表示感谢,正要下车,萧延突然抓住她的手,她愣了一下:“怎么了”“我我”她猜不到他想说什么,看着他欲言又止焦急的语气,她说:“你想好了,回头打电话给我吧。”她的手刚碰到车门的把手,一只手臂就伸过来,把她拉进他温热的怀里。她很久没有闻到过这个味道,淡淡的皂角味,还有他的微汗。她抬起头,带着浓烈气息的吻就落了下来,他很用力的吻她,舌头撬开她的贝齿,在她嘴里疯狂摄取她的芳香。她快喘不过气了,推开他,她说:“我们还回得去吗”“我以为可以放下你,却发现,根本就做不到,只要有心,没有什么回不去的。”他的吻又落下来。有猛力拍打着车的挡风玻璃,萧延松开她,两人侧头,看到慕臣风正愤怒的敲着车窗玻璃。她紧张起来,怕慕臣风冲动的性格会伤到萧延,毕竟萧延伤口还没有完全的复原。她说:“我会去跟他解释的。”她要下车,萧延拉住她:“我去跟他说,你先坐着别动。”他刚一下车,慕臣风就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他右侧脸颊立即就红肿一块,他没有还击,恳切的说:“我们能谈一谈吗”“有什么好谈的,是你先放弃她的,你现在根本就没有资格再找回她。”慕臣风来到副驾座的外面,拉开车门,把她拽下车:“跟我回去”他捏往她的手腕,拖着她就往楼上走,心里的愤怒变成沉重的力道,她感觉手腕都要被他捏碎了。回到病房里,他一松手,她发现手腕红了一圈。慕臣风愤怒的吼着:“你知道我不想看到你们在一起,你就不能离他远一点吗”“对不起,我”他用力的将她推倒在床上,整个人压上去,然后紧紧的堵住她的嘴,他在咬她的唇,泄恨一样的气急败坏。她一挣扎,胸前的伤口就裂开了,她说不出语了,只能呜咽的掉眼泪。他说:“为什么要哭,他吻你,你是那样的高兴,我吻你,你就只会哭吗”“你弄疼我了”“我的心更疼”他很粗暴的扯着她的衣服,她惊恐的瞪着他,这是医院,他不会是想做那种事情吧她也火了:“慕臣风,你再动我就发火了”他根本就不理会她,很快,她的裤子就被他退到了膝盖上。他很重,她吃力的想把他抵开,却感觉螳臂当车。上了锁的病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力的踹开,萧延闯进来,把慕臣风拉到一边,见对方反击,他没再忍让,而是反身一脚踢在对方的胸口,慕臣风很快就倒坐在地上。她赶紧拉上裤子,躲到被子里,不想让人看到她邋遢的样子。慕臣风在身手上,完全不是萧延的对手,她怕他真的会伤到慕臣风,赶紧说:“别打他,他不是故意的。”慕臣风知道刚才的举动有些过了,站起来之后,羞愧的跑出了病房。萧延问:“你没事吧”她摇头,胸口却传来一阵抽痛,有血浸出来,病号服胸口的位置湿了一块。他说:“我帮你叫医生来。”她刚才的挣扎,把缝合的伤口又给挣开了,医生为她重新清理了伤口,包扎好,并提醒她,如果伤口再裂开,可就没这么简单了。回到病房时,萧延还在,她问:“现在很晚了,你该回去休息了。”“我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反正她现在睡意全无,坐就坐吧。他问:“慕臣风会怎么样”“生气,他全心全力的对待我,而我的却背叛了他。”“我这样做,错了吗”“你是我在错误时间遇到的那个对的人,无所谓错与对,这大概就是缘份吧。”“我会跟他好好谈谈。”“最好不要,他是个性格急燥的人,之后我会跟他解释的。”萧延没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笑。她好奇:“你在笑什么”“只是想到一些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