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肚子饿得咕咕叫。孙静雅有做小点心的业余爱好,所以她的早餐很丰富,一个个烤得精致可口的蛋糕面点,还配了红枣桂园羹。她一边吃早餐,一边听孙静雅说:“从昨天早上开始,媒体就炸开锅了,影迷自发组织,下星期一给他举行送别仪式。”“警察局那边有消息了吗”正说着,重尚就打电话过来了,说凌玺的尸检结果出来了,他的死亡原因是窒息,而且警察在浴室的毛巾和地板上,检查出了犯罪嫌疑人的指纹和足迹,正在做进一步的确认。孙静雅安慰她:“你别难过了,这事又不怪你,这世上本来就有些人,脑袋一时想不开,害人害已。”刚挂了重尚的电话,她就接到叶警官打来的电话,想着应该是觉得她精神有所恢复,让她去警察局把笔录做完,没想到叶警官问:“你跟赢广汉是什么关系”“他是我爸。”叶警官这样问,让她感觉惊讶,不过回头想想,也不意外,肯定是老爸又欠赌债什么,闹到警察局去了。叶警官说:“那你到警察局来一趟吧。”孙静雅陪她一起过去的,以为是打架闹事之类的事,没想到叶警官告诉她,凌玺的命案,赢广汉是最大的犯罪嫌疑人,因为现场找到的那块疑似导致凌玺窒息死亡的毛巾上,有他的指纹,而且浴室的地板上,提取到他的脚印。、第39章白佳佳说:“算了,不管他了,如果真是他做的,就让他自己去承担。”她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明白,老爸虽然游手好闲,喜欢耍小聪明占便宜,但说到杀人,他是绝没有这种胆量的,如果真有这胆量,也不是今天这个样子。她没跟重尚和孙静雅说过家里的事,以前他们问起,都说是父母双亡,现在突然冒出个父亲来,重尚和孙静雅都觉得,或许是她跟家人有什么误会,才孤身在外这么些年,但到底是亲人,只是嘴上刻薄而已。重尚说:“佳佳,伯父的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了。”她和叶警官在办公室里聊了一会儿,她说了去凌玺公寓的原因和经过,她进去的时候,凌玺已经死亡10个小时了,她的嫌疑基本排出。因为赢广汉也涉及案件之中,叶警官谈起了她和父亲,以及凌玺之间的关系。她知道凌玺一直对她带有一种爱慕的情感,他向她表白过很多次了,虽然她都断然拒绝了,但他的心,却一直没有变过,这也是为什么他会在私下跟父亲来往的原因。她还是向叶警官表明了她的态度,父亲这些年游手好闲惯了,知道凌玺喜欢她,肯定借此想拿点钱来花,说到杀人,他肯定是不敢的,而且杀了凌玺,等于自断财路。从警察局出来,孙静雅说:“要不去我那里吧,你现在心情不好,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吧。”“我想回自己的公寓去。”不论去到哪里,还是那60平方的房子最能给她安全感,她说:“只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有点乱,我想一个人呆着,好好整理一下。”她素来是个执拗的性格,孙静雅也不多劝,只说:“记得手机24小时开机,别让我们担心。”回到公寓,她疲惫的倒在沙发上,看看手机,已经分开快两天了,他竟然一通关怀的电话都没有。她躺到床上去,先睡一觉吧,再多的烦恼留到明天去想,因为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口干舌燥,眼皮很重,她微微的支起身,明明皮肝滚烫,她却不停的打寒颤,觉得冷。肯定是是感冒了,为了睡得舒服一点,她吃力的从床头柜里找到空调遥控器,把暖气打开。她想喝水,起身去厨房拿水,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头晕眼花,她才感觉到病情的严重,想着是不是该上医院去看看。去到厨房,热水瓶是空的,她有段时间没回来住了,想必老爸也是把这里当旅馆,偶尔回来,所以连喝的水都没有。拉开冰箱,里面只有一把坏掉的青菜,她拿出来,随手扔进了旁边的垃圾筒里。然后拿起水壶,烧热开水,感冒发热,身体会严重的缺水,她得多喝些开水,等熬到天亮,再去附近的诊所。她太虚弱了,只动了这么一下,就气喘吁吁。她听到门铃被按响的声音,她猜测着,是谁来看她萧延她心里盼望着他的到来,这个时候,爱人温暖的怀抱,比任何感冒药都能让她全身舒畅。从厨房走到玄关,不过几米,她就开始轻喘,打开门,门口的人让她混沌的脑海顿间就清醒过来,她想迅速的关上门,但是已经晚了。门外的人轻轻一推,就走了进来,她知道拦住不住,想赶紧躲回卧室去,但还没走出两步,就被对方拽住了胳膊。她大叫着:“慕臣风,你赶紧滚出去,要不然我就报警说抢劫。”慕臣风一脸的无所谓:“随便。”她气馁,她根本就奈何不了他,他这样身份的人,警察不会相信他会入室抢劫,或是非礼她的。他把她抱起来:“你在感冒”她愣了一下,他说:“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还在嘴硬。”走进卧室,他把她放到床上,她立即警觉起来,赶紧拿被子挡在胸前,他叹着气:“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吗,再说了,你是我的未婚妻,我就是想要,以后机会多着呢。”她恨恨的看着他:“你来做什么”“我知道岳父大人出了事,所以过来看看,等把事情处理好了,顺便把你带回家,我俩都老大不小了,该把婚事办一下了。”她真佩服他的神经大条,她的态度都这么坚决了,他还能自说自话的活在自己的想象中。他把手伸过来,她赶紧向后退,避开他的手。他说:“我只是想看看你是因为什么情况发热”他忽视她排斥拒绝的态度,直接把她逼到墙到,不顾她的挣扎,一手捏住她的下颌,一手在她脸上红烫的皮肤上轻轻触摸了一下,他问:“你身上有外伤吗”“没有。”她回答得很坚决。他能肯定他的判断:“如果你不老实说,我只能把你的衣服都扒下来检查,要怎么样,你自己选。”这人是个无赖,他要做什么,她又无力反抗,只好咬着唇说:“我前天晚上胳膊受伤了。”她指了指左手臂受伤的位置。“把衣服脱下来。”怕他强行施爆,她双手死死的抓住睡衣的领口:“不行。”慕臣风懒得跟她啰嗦,扣着她的肩头把她压在床上,另一只手把宽松的领口往下一拉,露出手臂上贴着的胶布。她不停的挣扎,原本就烧得通红的脸皱成一团,他冷着脸:“你再动一下,我就把你的捆起来”她本来就很虚弱,又这么全身紧张的跟他对峙了一会儿,虚汗淋淋,她抵不过他的,仰起头,不动了。他把胶布扯下来,查看了一下伤口说:“发炎了,这是你自己处理的吗”她不说话,他又问:“家里有急救箱吗”她的伤口是真疼,她也不想因为跟他置气,耽误自己的治疗,她说:“在客厅的茶几下面。”他去看了一下,回来说:“没有能用得上的药,我到楼下去买药。”顺便提醒她一下:“如果你把门锁上,下次再让我抓到,就没现在这么客气了。”听到他关门出去的声音,她赶紧给萧延打电话,但那头,他却关机了,她把手机扔到一边,重新躺回枕头上,有温热的东西人眼角轻快的流了出来。慕臣风回来了,她用眼角的余光,看他拿出针管,把一支白色液体的东西吸进针管里,她侧过头:“这是什么东西。”“消炎针。”她提醒:“你是外科医生。”“你在怀疑我对医学的严谨。”他弄好药:“把裤子拉下来一点。”见她不动,他不耐烦的说:“不要考验我的耐心,我对待病患的态度都是一样的,你再这么扭扭捏捏,我只能选择更简单粗暴的方式。”慕臣风知道她怕疼,针扎在臀部,推药的时候,他用手指轻轻按压周围的皮肤,减轻痛感。感觉到他手指轻柔的碰触,白佳佳全身起鸡皮疙瘩,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厨房的水烧好了,他去倒了温水来催促她把药服下,然后又给她掖上被子:“好好的睡一觉,明天就会好转的。”她问:“你呢。”“你是我老婆,当然你睡哪儿,我就睡哪儿。”“我最后申明一次,我已经有男朋友了。”“你那男朋友也太不胜任了,每次都见不到他人,可以忽略不计。”她是真的困了,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不知道是不是药物的作用,她睡得很安稳,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她左右看了看,又低头看看身上的睡衣,确定昨天晚上趁她睡着,他没做越轨的事。白佳佳伸了个懒腰,比起昨天晚上头疼脑热,的确轻松不少,床头贴了张纸条,是慕臣风留的,说他去处理她父亲的事,让她多休息,别乱跑,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饭。她收拾东西想走,可仔细想想,既然现在走了,有些事情也不得不面对,不如等他把父亲接回来,三个人把事情说清楚,一拍两散,互不相欠。餐桌上,电饭煲里温着豆浆,盘子里是她以前最爱吃的虾皇饺,让她自己在微波炉里热一热。她拿起手机,翻出萧延的电话号码,想要打过去,犹豫了一下,她又放下了,他现在一定还在医院陪着萧蔓。快到中午的时候,慕臣风带着赢广汉回来了,赢广汉的嫌疑还没有洗清,现在是取保候审。慕臣风在她公寓附近找了家比较舒适的餐厅,他对赢广汉的态度一直都非常的客气,准确的说,应该是种亲近的熟络,他一直把赢广汉当成岳父来对待。为了方便谈话,慕臣风特地要了包间,坐下之后,他又主动给赢广汉倒茶,赢广汉乐得眼睛都眯成一条钱,一口一个好女婿的的喊着,只是在看到她憎恶的眼神时,才放低了声音。她直接问:“那天你为什么在凌玺家里”顺便也让慕臣风听听,他是怎么有奶就是娘的。赢广汉想敷衍过去:“佳佳,今天慕女婿来,就别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她瞪着他,大声的问:“我想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警察已经问过他无数遍了,赢广汉知道,要洗清自己的嫌疑,以后还得靠着这女儿女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原来那天赢广汉又欠了赌债,因为高利贷追得紧,说还不出钱来,就要剁他的手,吓得他只能搅尽脑汁的想办法去弄钱。他已经拿过慕臣风的很多次钱了,而且女儿也没劝得回去,而且白佳佳也一再的提醒,已经跟萧延在一起了,他也没脸再伸手人家拿钱。因为她一直提防着父亲向萧延伸手,赢广汉连萧延的电话和地址都不知道,自然这条路也行不通,走投无路之下,只能想到凌玺。自从第一次见面之后,凌玺又去医院拿过两次药,顺便也探望了一下他,在聊天中,凌玺一点都不掩饰对她的喜欢,赢广汉更是顺水推舟,说并不喜欢萧延这个女婿,而是更中意他。赢广汉只是试探性的说自己困难,想让凌玺拿点钱帮个小忙,凌玺挺大方的,有救必应,大概是要的次数多了,凌玺觉得情况不对,就不愿意再拿给他了,事发当天,他给凌玺打过电话,说想见个面,但凌玺说跟朋友在外面玩,改天再约。可高利贷等不起,说第二天早上拿不到钱,就要他的手,赢广流只能狗急跳墙,既然凌玺在外面玩,他就可以趁机去凌玺的家拿点值钱的东西,大明星的家有很多值钱的东西。之前赢广汉因为向凌玺借钱,去过凌玺的公寓两次,有一次,因为凌玺正在洗澡,也没把赢广汉当外人,就告诉他门锁的密码,让他自己开门进来。所以事发那天晚上,他去凌玺的公寓,保安之前见过他来找凌玺,就不阻拦,放他进去了,然后用记下来的密码,顺利的打开了门。他当时就想好,看能不能找到现金手饰之类的东西,小,方便携带,又不容易被发现,当他在卧室衣柜里翻找的时候,凌玺突然回来了,他情急之下,就躲进了衣柜里。衣柜在卧室旁边的储衣间里,虽然很隐蔽,但他还是提心吊胆的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他知道现在的行为叫入室盗窃,被抓住是要坐牢的,只想着过会儿等凌玺睡着了,他就赶紧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隐隐的,就听到卧室的方向传来争吵声,知道公寓里不止凌玺一个人,他当时还吓出一声冷汗,不知道要呆多久才能顺利的离开。后来争吵声停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