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个死心眼。”她好奇:“从我一个外人的角度看,他对你的态度挺恶劣的,你到底喜欢他什么地方”尹墨子微微的低下头,嘴角有掩饰不住的笑,似乎回忆起什么美好的事情,顿了一下,她举起右手,指着手腕下则的地方说:“楚焕右手的这个位子有条很长的疤,在我7岁那年,我跟我爸回过c市一次,在我爸一个朋友家里玩的时候,我淘气去摘别人花园里的葡萄,那葡萄架很高,我爬到一半就摔下来了,刚好一个男孩子经过救了我,他接住我之后,就倒在旁边的篱笆上,竹签扎在他手上,流了好多血,当时带我的保姆见闯了祸,拉着我就走,我连那男孩子的名字都不知道。”她说:“这跟电影里一样浪漫。”尹墨子接着说:“这原本只是童年的一个插曲,如果不是听他讲起,连我自己都快忘了,去年跟老爸回来探亲,和他聊天的时候,无意中问起他手上的伤口,他说是小时候为了救一个爬葡萄架的胖妞被竹片划伤的,他还说没想到那胖妞有那么重,差点压晕他。”墨子又比划着:“我7岁的时候,差不多有一百斤,我爸都有点放弃我了,说长得不好看就多读点书。”见她笑起来,尹墨子说:“总觉得你有种亲切感,所以不知不觉把什么都说出来了。”尹墨子的脸色暗淡了下来:“其实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他对我挺好的,除了爱玩一点,对我来说,也有恋爱的感觉,他现在跟变了个人似的,是因为之前我一时沉不住气,去找了他那个心上人儿,其实我只是想去看看曾经让他着迷的女孩子长什么样,他以为我是去找对方麻烦的,马上就翻脸了。”墨子叹气:“看来前女友,都是男人心里碰不得的伤。”白佳佳问:“他前女友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他一个好朋友的老婆,叫苏薇。”“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他这也敢下手”“他跟那个苏薇在一起的时候,苏薇已经跟他的丈夫离婚了。”她笑了笑:“听着就好复杂的关系,既然他那么喜欢叫苏薇的女孩子,为什么又没能在一起。”“被前夫给追回去了呗。”尹墨子说:“我约那个女孩子见过面,很漂亮,是一种很安静的漂亮,听说她五岁出了车祸之后,眼睛就瞎了,瞎了十几年,后来做手术恢复了,就这点而言,我挺佩服她的,看不见还活得这么乐观,还嫁了个青年才俊。”她觉得不可思议:“你就跟她见一面,楚灿的态度就变了吗”“有看过张爱玲的红玫瑰与白玫瑰吗,得到的,都是粘在衣服上的饭粒,得不到的,是心口的朱砂,后来仔细想想,男人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当初他被甩了,我却巴巴的去找人家,他更觉得被对方轻看,所以才对我发这么大的火。”“楚焕现在一直是回避的态度,你还要坚持吗”尹墨子显得有点沮丧:“可能还会坚持一段时间吧,坚持到不能坚持为止。”她又和尹墨子闲聊了一会儿,突然接到凌玺打来的电话,那头他的声音慵懒:“我最近霉运当头,你都不来排解排解我优伤的心情。”“你那是自找的,好吧”“听你这么说,我更难过,我把你当成知心朋友了,你却听着舆论来误解我。”他说:“快来看我,要不然以后你可能就见不到我了。”最近关于他的报道不断,说什么从警察局回来之后,就患上了忧郁症,因为公众形象大毁,许多广告和电视剧都跟他解了约,可能还要面对巨额的赔偿诉讼。她想了想说:“我过会儿过来。”“那顺便帮我带只烤猪蹄吧。”她先向尹墨子告辞,然后去找萧延,告诉他,她有事要先走,就不陪他吃晚饭了,其实她也不想跟他一起吃晚饭,她不太喜欢跟萧恪呆在一起,萧恪看人的眼神太深沉,仿佛要把你的一切都看透,让人浑身不自在。白佳佳一次买了十只猪蹄,他不是说过,有天要吃到吐为止吗,那就今天吧。敲开他公寓的门,并没有想象中的邋遢与狼狈,公寓里开了暖气,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长袖t恤,牛仔裤,蓬乱有序的头发,像是认真打理过的,她把烤猪蹄递给他:“看来我白担心了一场。”凌玺很高兴:“你担心我,证明我在你心里还是有一点位置的。”她往沙发上一坐:“你还说把我当知心朋友,那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是个瘾君子”他坐到她旁边,没好气的说:“我是被别人摆了一道,那天我是去参加一个投资商的私人聚会,让我去在他衬衬场子,我跟那投资商又不熟,推门进去,全都是不认识的人,我也没多想,结果屁股还没坐热呢,警察就进来了,我这是误入贼坑。”“谁跟你这么大仇”“我也正犯难呢。”他一边说,一边不忘大口的吃猪蹄。“那接下来你怎么打算,我前两天去过重尚那里,下部戏的男主角已经换了。”“经济公司说,暂时只能冷处理,我让先淡出公众视野一段时间。”他说:“如果现在能来点更劲爆的新闻,转移大家的视线就好了。”、第33章 二更“什么样的新闻才劲爆”“比如哪个影后结婚了,哪个当红男星又劈腿了之类的,越能让家感兴趣的越好。”一只猪蹄还没啃完,他赶紧去厨房冰箱里找啤酒,他嘀咕,美味的猪蹄怎么能没有啤酒配呢。看他胃口这么好,一点不像是有抑郁的样子,她问:“你不是说你快死了吗”“不说死了,你会来看我吗”“如果没有劲爆新闻怎么办,你总得做两手准备吧。”他仍是一脸无所谓:“我现在积蓄还有那么一点,就是不演戏我也饿不死,再不挤我就把这公寓卖了,回老家做点小生间,再找个媳妇,生个娃。”看他一副天掉下来当被子盖的乐观心态,她也放心,她说:“你一个人吃猪蹄,拿什么招待我,现在可是晚餐时间。”他举起手敬了个礼表示抱歉:“我马上叫外卖。”“你这也太没诚意了吧,外卖送来都是凉的,不能出去吃吗,怕麻烦就找个近点的地方。”“我是想出去,但经纪公司关我的禁闭,不让我迈出这大门,外头的记者可是瞪大了眼睛,一点风吹草动,又要众说纷云。”他拿出一份菜单递给她:“这是小区餐厅的菜单,要吃什么尽管点,我请客。”他叫了一大桌子的菜,她说:“浪费。”凌玺说:“为你点的,怎么都不浪费。”白佳佳是挨过饿的人,知道浪费可耻,只能敞开肚子吃,最后瘫坐在椅子,摸子肚子:“好撑。”他半眯着眼睛,全神贯注的看着她,喃喃的说:“终于让你吃到肚子撑了。”她愣了一下:“你在嘀咕什么”“没什么,只是开心,每天关在这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没烦死,先憋死。”“你的助理呢”“我只在缺生活用品的时候会给她打电话,她买好给我送来,她跟着我忙了这么久,也该有点时间休个假了。”她突然正视他的目光:“你老实说,你有没有瘾你上一次可以说是走错房间了,但之前的那些照片要怎么解释。”凌玺举起双手,作了一个投降的姿势:“以前有过。”“明星这条路,可不是外面看的那么风采照人,能一路挺下来的人,哪个不是千锤百练,把初心都磨没了。”凌玺说,他在娱乐圈摸爬滚打这四五年,却像过了一辈子这么漫长,做群演的时候,每天天不亮就去片场等开公,尽力的讨好选角的导演,然后去各种酒局,看能不能认识个有实力的后台,捧自己上位。那段时间过得颓废,觉得长路漫漫,他的梦想或许只是一场空,就跟着几个朋友到处去串场子,这在圈子里其实是司空见惯的事,一些有钱的人或是有地位的明星,会招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一起享受毒品带来的快感。他去试过几次,那时候的他,还真有点迷恋那种醉生梦死的舒畅感,而且圈子里专门有一种人,就是等你发迹之后,用你之前一些隐私密事,来敲诈勒索。凌玺说:“这次的尿检报告能证明我的清白。”“那你为什么不开个记者招待会澄清。”“本来是在筹备开记者招待会,但有几家媒体揪着我以前的事不放,还把事态扩大了,经纪公司考虑到目前的舆论形式,觉得开记者招待会反而会让公众觉得我在画蛇添足。”他感叹:“娱乐圈就是这样,没红的时候削尖了脑袋想往上爬,以为站在高处,就可以拥有一切,等你坐到这个位置的时候,周围有多少眼红你的人,等着机会让你登高跌重。”他在旁边的杂志堆里找出一张报纸放在她面前,她拿起来看了看,娱乐小道八卦,影视明星卢浩森在一访谈节目中说,拍戏时遇到最难相处的演员就是凌玺,说他爱耍大牌,还会欺负同组的小演员。他愤愤的说:“自己都一身骚,还不忘踩人家一脚。”她笑着说:“你已经饱经磨练,什么事都看得开,看来我是瞎担心了。”临走的时候,凌玺说:“你有空的时候就来陪我说话吧,关的时间一长,怕自己会变成哑吧。”回到别墅,萧延已经在家了,她问:“不是说要谈公事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他上来轻轻的搂住她:“想见你,所以吃完饭就赶紧回来了。”她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嘴真甜。”他能自然而然的说出想她的话,证明她正一步一步走进他心里。晚上他不用写企划案,白佳佳说:“教我练拳击吧,既然学了,就不能半途而废,而且你以后行侠仗义的时候,我还可以给你当帮手。”换上拳击训练服,萧延说,上次练手靶是想让她发泄一下郁闷心情,如果要认真的练,她还得从姿势上面下功夫。他给她做示范,教她右势拳手、左势拳手和躲藏姿势。她比前几次都学得认真,出拳,踢腿防御,每个步骤都很到位,只是力气太小,萧延说,打在他身上,就像蚂蚁在咬。休息的间隙,她去厨房拿水,去了半天,只拿了一罐矿泉水,他问:“怎么,你不喝”“一起喝。”她说:“在大学的时候看别人谈恋爱,都是两人喝一罐的,我要把以前都没有的浪漫补回来。”两根吸管放下去,两个人鼻尖碰着鼻尖,淡而无味的水都变甜了。有人在按门铃,拳击训练室里的可视电话亮了起来,白佳佳看到外站着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她正想问对方找谁,却听到那女人带着哭音的叫着:“延哥哥,是我,快开门呀。”她侧头看看萧延,刚才还愉悦的心情像是染上一层阴霾,瞬间凝重起来。她问:“这是谁”“萧蔓。”她就猜到有这么一天,该来的,总会来。萧延飞奔着上楼去开门,门打开之后,萧蔓虚弱的一下就扑进他怀里:“延哥哥,我终于见到你了。”萧延把萧蔓抱到客厅的沙发上躺着,跟着后面的她只能赶紧把萧蔓的行李拖进来。白佳佳悄悄的打量萧蔓,她五观清秀,虚弱不像是装的,脸色很白,是那种没有血色的惨白,乌青的嘴唇,抬起的手,干枯暗黄,唯一有生机的是,那么泪汪汪的眼睛,让人看了心疼。萧延的手在颤抖:“小蔓,你这到底是怎么了”“延哥哥,我患得是败血症,我在临死之前,不见你一面,我死不瞑目。”“不许说这种傻话”萧蔓的话让他震惊:“小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和舒南结婚没多久,我就感觉到身体不舒服,有一天去上班的路上突然晕倒了,送去医院一检查,医生说是败血症,我当时想着,只要好好的配合治疗,会越来越好的,没想到最近病情突然恶化了,医生建议我最好能做骨髓移植。”萧延突然搂住她:“傻丫头,你怎么不早回来。”又问:“舒南呢,他没陪你回来。”提到舒南,萧蔓哭得更伤心:“自从我病了之后,他就很少回家了,他回来跟我说,他有了喜欢的人,我知道自己快死了,不能再拖累他,就跟他离婚了。”萧延气得忍不住一拳重重的打在旁边的矮几上:“他怎么能这样对你”萧蔓在他怀里不停的抽泣,萧延也难过,白佳佳在旁边愣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打断两人的感伤。她咳了一声,提醒她的存在。萧蔓才抬起头来看着她,问:“延哥哥,这位小姐是”萧延走过来,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肩头,介绍:“这是我女朋友,白佳佳。”萧蔓破涕为笑:“原来是婶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