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嘛,好嘛,我错了还不成”在他面前,不自觉的娇嗔脱口而出,踮起脚尖,陌陌快速在他唇畔啄了一下:“我们只是碰上,一起吃个饭而已,你别把身边男人都跟你相提并论,好不好人家对我或许根本就没那种意思再说,叱咤风云的霍大少爷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心头的火气瞬间烟消云散,霍黎琛宠溺的捏了捏的俏鼻:“你啊”她真是越来越会讨他欢心、让他心安了可事实上,对他,她真得没那么自信。总感觉,她不像那些贪慕虚荣的女人,只要有钱,留不住心,也能留得住人以往他的女人,但凡能跟他沾点边,都无所不用其极地讨好他、从他这里得到大量的金钱、帮助,当然,各取所需,一切都是无可厚非。可是她,很不一样。在他身边,从来也没跟他提过特别的要求。最让他欣赏的是,她一直在坚持自食其力,而不是无所不用其极地从他身上捞好处其实,以他的条件,她不想工作,他不会说什么。她想工作,想当个轻松管账的老板的话,也就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可是,连她的工作,她都从没走他的后门。也许,正因为如此,对她,他才特别没有把握吧仿佛,有他没他、离开他,她的一切都不会受到丝毫影响一般。这种感觉,很糟糕两个人,谁都没有察觉,在彼此的面前,纵容宠溺、霸道强势跟柔弱撒娇都是不自觉的,诚如俗言,柔能克刚,而女人的娇俏都是心爱男人宠出来的“琛”眼见气氛转好,陌陌刚想问他梦若溪不孕的事儿,霍黎琛却把她的娇嗔错当成了邀请,一把抱起她,吻住她的唇,转身往浴室走去被吻得神情恍惚,待陌陌回过神来,早已东南西北都分不清了,哪里还记得自己想要问什么。疯狂的烈火激情地燃烧了一整夜,热切地两个人都浑然忘我,谁也没有料到,这样的夜,不是第一次,不是第二次,却越来越接近最后一次。那天之后,陌陌总会特别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对于男人的单独邀约,即便明知是友善的,她也是尽量地有所避讳。毕竟,她不止有点怕家里那个脾气无常的男人,更是掏心掏肺地想要维系这段感情。偶尔打打闹闹调剂一下气氛,她勉强还可以接受,要是天天这样,她可真要天天以泪洗面、哭爹喊娘、伤神、伤心、伤身外加伤感情了。同样的,霍黎琛也自觉控制了自己的应酬时间,即便不能来公司接陌陌,也都是天天回家报道,对梦若溪,也一度采取了避而远之的态度,希望她能慢慢接受现实。两个人都很享受这简单、平淡的家庭生活,像所有新婚的夫妻一样,过着少有的甜蜜的二人世界,无形中,两个人也都在为彼此收敛、改变这天,下了班,霍黎琛收拾好一切,刚站起身子,突然一阵急切的手机铃声响起:“少爷,出事了”放下电话,霍黎琛直奔帝豪夜宫。一下车,就见门口立起了装修暂停营业的牌子。经营这么多年,这还是第一次,帝豪夜宫停业。几个大步进屋,直奔办公室,进屋,就见偌大的房间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电脑开着,几名员工正在地上收拾、整理。“少爷”经理一上前,霍黎琛抬手先遣退了众人,而后,一个耳光甩了上去:“我养你是吃干饭的这么多人连一个人都留不住还给我捅这么大篓子一群蠢货”“对不起,少爷”见霍黎琛火大到动手了,经理低垂着头,脸上一片死气沉沉的凝重,这件事要是坚决不好,他怕是十条命都不够赔了。吸了口气,霍黎琛转而恢复了一派冷凝:“损失多少”“这个月的款项一大概一千多万还有电脑里的这个月的账目跟部分加密资料”霍黎琛的脸色一暗,经理吓得赶紧解释道:“对不起,少爷田爷从小看着您长大的,一直都是帮忙打理帝豪的生意,我们没想到他会”都说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若是田爷执意要叛逃,恒万的损失怕这只是个开头,以后的问题“我知道了,我给你三天的时间,把这里给我恢复原状,所有的损失都给我算清楚了田爷的事儿,我自有主张,再有下一次,你自己看着办”说完,霍黎琛转身看向了莫子奇:“尽快把他给我挖出来他敢动手,一定是做好了善后准备通知阎腾,让他帮忙另外,从公司找两个可靠的电脑专家过来,把资料全部给我修复了还有,重新加密,设置报警、自毁系统”“我马上去办”而后接连的几天,霍黎琛都是早出晚归,忙得脚不沾地,电话不停,经常夜不归宿。这天,陌陌提前下班回家,却见霍黎琛居然在换衣服,一阵喜悦涌上了心头:“你回来了要出去吗”他已经连续几天都是匆匆来去了,看他眼下的乌青、换下衣服上明显的折痕,陌陌大概猜得出最近应该是出了什么事,再忙,也很少见他如此急促、不修边幅的样子。“嗯”刚拿起外套,手机又响了起来,三两分钟地接了个电话,霍黎琛转身在陌陌脸颊亲了一下:“我有要事早点睡,不用等我”说话间,已经扯过西装,大步往门口走去。望着门口呆愣了片刻,陌陌这才想起晚上还有个朋友的结婚周年庆酒会要参加,无暇多想,随即转身去换了衣服。参加了一场温馨又感动的酒会,走出酒店,陌陌的心还是暖哄哄的,有爱的婚姻,真得很美,看着两人相依相偎、携手相扶的幸福景象,她不禁也感慨万千,甚至几度热泪盈眶不知道是因为被他们感染了,还是喝了酒的缘故,陌陌总觉得浑身都散发着热气,没有立即打车,沿着人行道,回味着,慢慢往一边走去“嗯,好冷”兀自凝神间,一声娇柔的女音静谧的街道上嘎然而起,陌陌本能地侧转身躯,只见一抹亮丽、窈窕的红色身影撒娇地倚入一名西装革履、体形稍胖的中年男子怀中,紧紧抱着他,两人在低语着什么,脸上还洋溢着绝美的甜笑。不自觉地,陌陌也跟着淡淡地扯了扯嘴角,心底却也不由得划过了一丝苦涩。今晚的幸福,令人感动,可对于单身出席的她而言,其实,还是有些凄凉的。对霍黎琛,即便是撒娇,她也都是看他的心情,从来不敢这么肆无忌惮她们之间,有时候,像是最亲密的爱人,有时候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似乎总隔着些什么,像是雾里看花。直直目送相依相偎、紧密拥抱的交叠身影自视线中一点点消失,陌陌才惊觉这个夜晚,风,也是带着凉意的如果三年后,她也能拥有一样的温馨的幸福,该多好自诩从来都不是一个悲风悯月的悲观主义者,可是突然,陌陌也特别想要有个人陪。对自己三分钟热血的情绪,陌陌也不禁自嘲出声:真是这个居然都羡慕想着,也该回家了,陌陌随即打起了精神,准备去马路对面打车。“啊”刚一转身,不知道从哪儿蹦出一个紫色靓丽的身影,两个人直直撞到了一起,手中的包包全都扔了出去:“哎呦”同时蹲坐在了地上,捂着头,两人不约而同地出声:“怎么回事”“怎么不看路”一顿,对望了一眼,见是一个浓妆艳抹、打扮很时髦的女人,见她也很狼狈,似乎很急,弯身已经去捡东西,陌陌也没再说什么,爬起身子,套上被歪掉的鞋子,也弯身去捡自己的东西。黑色的手包被甩出了很远,四周散落着零星的小东西,白色的粉饼盒,口红,还有今晚认识的一些新朋友交换的名片,散落了一地,瞅着,陌陌都一阵头大。跑向远处,刚拾起地上的手包,一阵咯噔咯噔的高跟鞋的脚步声响起,陌陌还起身看了那个紫衣女子一眼:急慌慌地,干什么呀不高兴得嘟囔了一句,陌陌才弯身捡拾起自己的东西,刚将吹跑的名片捡回,不经意间一个抬眸,却见一侧马路上,一群黑衣男子如风一闪而逝,吓得陌陌不由得打了几个哆嗦,弯身,陌陌快速哗啦起地上散落的物什,顾不得擦拭,直接全部塞进了包包。她没注意,一个并不起眼、却并不属于她的小巧的手机挂件也被她一并扫入了囊中。跑到马路对面,陌陌快速拦了一辆出租,就跳了上去。一口气冲到家门口,陌陌一颗心还不住砰砰乱跳:是她眼花吗大晚上的,怎么会有那么多统一着装的黑衣人在马路上狂奔关上门,舒舒服服都泡了个澡,直至躺回了床上,陌陌还不自觉都按了按自己狂跳的心脏另一边,富丽堂皇的人间天堂帝豪夜宫的地下室里,演绎地却是另一番场景。堆满杂物、潮湿异常的地下室中间,八名身形彪悍、面无表情的冷漠男子圈成的临时猎场中,两名掳起衣袖的肌肉男正对着地下灰头土脸、满身血污得早已分五体不分的蜷缩球体拳打脚踢,阵阵杀猪般的凄惨哀嚎断断续续地漂流而出,却没有在任何一个人的脸上留下短暂的痕迹。仓库一角的破旧废桌旁,一个身形修长的邪魅暗影慵懒地侧倚其上,优雅有力的右手食指跟中指间,一根细细长长的白烟从容燃烧,烟雾吞吐间,迷雾袅袅,硬朗的轮廓如雕凿一般,忽隐忽现,像是从地狱走出的魔鬼,冷得没有一丝人气“咳,咳,不不要再打了我真的说全说”气弱游丝的男音虚弱的响起,噼里啪啦的仓库瞬间恢复了宁静,顷刻间,只剩下血肉模糊的男子粗重的喘息声。“可是现在,我却没兴趣听了”站起身子,霍黎琛轻轻吐了一口烟,冷蔑的嘴角微微一挑,吐出的字眼却惊得一票保镖也跟着大眼瞪小眼。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主子的心思,还真不是一般的难以猜测啊霍黎琛无情的回复,无异于宣判了地下男子的死刑,短暂的宁静之后,就是窸窣的换步声,而后,同样惨绝人寰的精彩剧目再次上演:“少爷,少爷,求你,别再打了,我再也不敢了我说,我真的全说我保证,这一次,我说的都是实话如有半句谎话天打雷劈”五脏俱裂,皮开肉绽,倏地吐了一大口鲜血,男子仿佛已经看到了黑白无常的殷勤召唤,用尽全身力气滚出阴暗的笼罩,男子拼着最后一口力气寻求最后的生存契机,看来他的保命符还是压错了如果不是逼不得已,他绝对不会走这一步“少爷”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霍黎琛轻抬了下手,男人的心也跟着吊到了半空。只见一名西装革履的男子匆匆走近,随即将一个ad递进霍黎琛的手中,俯身在他耳旁低语了些什么,随后就恭敬地站到了霍黎琛的身后,宛如一尊石刻的雕像,不再出声。静谧的密闭空间,瞬间只剩下指腹滑动的轻嘶生,那声音,似有若无,断断续续,每一次,却都像是沾了砂石的粗粝盐粒,碾压在男人鲜血淋漓的心上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鸦雀无声的折磨,压的人喘不过气。节奏的指腹轻点着,倏地抬眸,霍黎琛眯起的眸子却是闪过一丝讳莫如深的幽冷,似是斟酌熟虑,又似故意折磨人般,耐人寻味地盯视了他许久,才慵懒恣意地丢掉手中刚刚燃尽的烟头,雅痞地走上前去,嘴角还噙着一丝耐人寻味的浅笑:“田叔,从我有记忆起,你就在霍家,一直看着我长大我一直也很信任你自认也从来没有亏待够你你该知道,我是受过高等教育的,我并不崇尚暴力在我的认知里,武力,是莽夫的行为,是解决问题最愚蠢的方法”阴冷一笑,话锋却陡转:“听说,你新续的妻子比你小十几岁,而且,还是个风韵犹存的大美人而且你们的感情还十分的要好,甚至丝毫不亚于你的原配”含沙射影地,点到即止,见一直死挺的男人明显惊恐地瞠大了双眸,霍黎琛知道他的心房已经出现了缺口,故意顿了一下,才慢吞吞地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她现在应该是定居在马来西亚吉隆坡的高级住宅区淡江国际山庄附近吧对来了,你好像还有个如花似玉的女儿今年,十六还是十七”瞬间崩溃,呼喊着爬到霍黎琛脚下,男人眼底明显闪现了惊恐的慌乱:“不不要少爷,求你,求你,求你看在我为霍家卖命了一辈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不要碰我的家人少爷我不是要出卖你,也不是想谋取暴利,我只是想保住我一家人的命而已霍家的规矩,一人做事一人当,少爷,我真是是逼不得已才挪用公款的,我”伸手拍了拍男人的脸,霍黎琛深不见底的眸子却仿佛瞬间凝出了冰花:“不要跟我谈规矩规矩是死的人才是活的现在,你觉得是死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