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无法忍受了。”“所以您才对梁下毒”白银霜小心翼翼地问,在她心里,她师傅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不料谷主点了点头,算是承认了。白银霜惊讶地张了张嘴,却没说出半个字。谷主仿佛知道她的想法,解释道:“后宫之中,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或许会说为师太心狠手辣,但我要告诉你,在宫里面你不心狠最终吃亏的就是你。你别以为她梁素瑶就是无辜之人,她从进宫就没安好心,装得一副柔弱善良的模样,骗取我的同情心,和我姐妹相称,却对我也三番五次下毒手,不过我运气好,都躲过了,轮到她时她却没躲过,如此而已。”“我那时真是失望极了,天家的男人果然都不可靠,在后宫哪里有什么至死不渝的爱情外面看来我和先皇鹣鲽情深,其实后来我们不过在人前做样子,他或许对我是不同的,却也雨露均沾,我们离最初的生死相随越来越远”谷主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霜儿,为师知道你是个骄傲之人,但感情一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也不便插手,我只想告诉你,若哪天你想离开他,百花谷永远是你的家。”“师傅”白银霜手臂一紧,将脸深深地埋入,贪婪地吸着来自师傅母亲般的温暖,声音也有些哽咽。原以为师傅会责怪她,没想到非凡不怪她,还一直在背后支持她。她从小就是孤儿,原以为自己这辈子是得不到父母的关爱了,原来不是得不到,是一直在身边而她未知。她自小便知道自己学艺是有目的,有任务的,师傅对她又严厉,她不是没有过怨言,也因此将自己的心包裹起来,对任何人都冷淡疏离。遇到他才让冰封的心有了强劲地跳动,她以为和他相爱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这一刻才知道,她其实一直都很幸福。“虽然为师不希望你留在宫里,你和为师一样,是个骄傲的人,宫里并不适合你。但是为师也不希望你们因误会而生嫌隙。有时候信任比眼睛更重要。”白银霜猛然抬起头,师傅这番话真是出乎她的意料,一直都知道师傅并不赞成,没想到会如此规劝她。师傅是真的为她考虑她也知道祈靳和梁嘉柔之间不会有什么,是自己钻了牛角尖。细细想来,也许是自己对这段感情没有足够的信心。、梁嘉柔出招自那天和师傅谈过后,白银霜心情逐渐好了起来。万事随缘吧,缘尽则人散。白银霜想通了,便也有心情走出小院,踏入花园中。忽然瞥见前方亭子里有两个熟悉的身影,刚止步想转个方向,却不料梁嘉柔发现了。“白姐姐”一声清脆的叫声止住了她的脚步,白银霜皱了皱眉,那抹月白的身影已经飞奔到跟前,熟络地拉着她。“姐姐过来和我们一起聊天吧”白银霜看着她放在自己手腕上的手,不知她又在搞什么鬼,冷冷地说道:“放手”“白姐姐,你别这样嘛,当日是我不对,可我也是被逼的,你原谅我好吗”梁嘉柔一副悬泪欲滴的模样,看的白银霜心里直打鼓,她何时变得如此柔弱了到底有什么阴谋“妹妹,你何必拿自己的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你如今好歹也是淑妃了,论理她还该给你行礼呢。”原先端坐在亭子里的梁嘉宜终于看不过去,走到她们身边。“姐姐”梁嘉柔止住她,转头对白银霜笑道:“白姐姐,我是真心为之前的事向你道歉,”“不必了”白银霜打断她,“各为其主,有什么好道歉的。”说罢欲抽出手走人,没想到梁嘉柔手上用力,紧紧拉着不放。“你干什么”白银霜眉头一皱,防备地看着她。如今自己有孕在身,最要警惕的就是肚里的孩子,万一梁嘉柔对她的孩子下手怎么办虽然她不至于做这种傻事,却也不能不防。梁嘉柔却只是拉着她的手不放,可怜兮兮地望着她,并没有下一步动作。白银霜不耐烦了,正要用力挣脱出来,却感觉手上被针扎了一下,急忙甩手,另一只手一掌击在梁嘉柔胸口。梁嘉柔随着她的力道跌出去,不巧正撞在廊柱上,一道鲜血顺着额头流了下来。白银霜根本就无暇顾及她,抬起手仔细看了一下,并未发现什么异常,运了一下气也未有异常。一旁,梁嘉宜早就大叫着冲过去:“妹妹,你怎么样了伤到哪里了”“我,没事。”“你都这样了还说没事”梁嘉宜检查了一下她的伤口,见并不算很严重,松了口气,开始对着白银霜斥责起来,“你这恶毒的女人竟敢下此毒手亏我妹妹好心好意来跟你道歉,你不领情就算了,竟然还伤人我妹妹毕竟是皇上亲封的淑妃,你仗着皇上宠你就胡作非为是要置皇上于何处真不知皇上看中你什么”白银霜却不理她,径直走到梁嘉柔跟前,居高临下问:“你到底耍什么花样刚才你手上拿着什么”梁嘉柔无辜地睁大眼睛,“姐姐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我手上什么也没有啊我不过想个姐姐和好,毕竟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了”“哼,一家人别想”白银霜甩了下袖子,留下一句话,“要让我发现你动了什么手脚,别怪我不客气”“姐姐”梁嘉柔拉住她的袖子,“你别走,我知道你还在怨我把你捉去,可是我也是被逼的,而且我也不知道事情会闹成那样。”“你不知道”白银霜讽刺地看了她一眼,扯过袖子就走。她觉得今天的事有些莫名其妙,再呆下去难保不落入她的圈套。“妹妹你”白银霜走后,梁嘉宜想问梁嘉柔到底在谋划什么,却被她一个眼神制止。忽见她捂着胸口,一脸痛苦的模样,梁嘉宜连忙扶着她,关切地问:“你怎么样了,伤的厉害吗,我去给你找个大夫。”梁嘉柔拉住她,摇了摇头,虚弱地说:“没事,休息两天就好。你也别声张,我知道她不是有意的。”“你都这样了还替她说话,要我说应该到皇上那儿告她一状,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嚣张”梁嘉宜愤愤地说。“别,你说了也没有用的,不过让皇上平添烦恼。”“怎么会没用你好歹是皇上的淑妃,她再受宠也只是一个妃子,我就不信她能翻了天去”“你不会明白的。”梁嘉柔无奈地叹了口气。“妹妹妹妹你就是太好的脾气,才被人骑到头上”梁嘉宜恨其不争。“好了好了,就这样吧,我头有点晕,姐姐先扶我回去休息吧。”梁嘉宜见状,只好先扶她回去,一路仍是念叨不停。“你确定这样就成了吗”梁嘉宜望着卧在榻上的人,心里震惊不小。她越来越看不懂她这个表妹了,从前的她柔柔弱弱,毫不起眼,现在看来,外表仍然柔弱,内心却是个非常有主见的,看来她以前一直都小看了她“当然,一次两次不行,我们就多来几次,我就不信他们的感情能坚如磐石。”“我是说,今日皇上并没有出现,你怎么这么肯定他一定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若不知,还能当皇上吗”梁嘉柔嘴角一扯,露出一抹自在必得的笑容。果然,没多久,皇上派人来给梁嘉柔看病,并赏赐了一大箱补药。“这不,机会又来了。”梁嘉柔看着那些补药,嫣然一笑。“那个公公还未走吧姐姐,就麻烦你帮我送一下,记得高调一点哦。”“知道了,你这鬼丫头”梁嘉宜心领神会,她相信这事很快就能传到她的耳朵。“这两天姐姐再帮我多留意她的动静,”梁嘉柔看着梁嘉宜不解的眼神,解释道,“我不是说机会来了吗,既然皇上赏赐了这么多东西,我自然是要谢恩的。”梁嘉宜恍然大悟,高兴地说道:“没问题。”书房内,祈靳听完暗卫夜一的汇报,微有些诧异,但面上仍平静无波,垂眸深思着,修长的手指在桌上一下一下地敲,敲得暗卫心里直打鼓,不知主子听了这个消息到底怎么想的,要是发怒怎么办,他在这儿又不能走岂不是遭受波及祈靳早料到太后想垂帘听政,却没想到她的野心还不止如此,居然想江山易主她以为易主是那么容易的事吗哼倒是太师有点理智,知道此事不可行,那天太后与太师正是为此事起了争执。既然二人政见不合,自然有可利用之处。想到这,祈靳眉头顿时舒展,这才看见暗卫还一脸愁苦地站在那里,不觉莞尔。“夜一,你那是什么表情”夜一慌忙道:“属下正为主子忧心。”祈靳上前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大笑道:“你也学会油嘴滑舌了好了,下去吧。”夜一松了口气,立刻消失。祈靳不觉又走到窗前,目光投向那座小园。这几日白银霜对他越发淡漠了,他几次想开口,却发现事情过去了早已无从解释,只能想方设法讨她欢心。但他费尽心思弄来送去的那些礼物她也只是看一眼便放在一旁,令他有些无所适从。如今正值多事之秋,他也没那么多精力耗在她身边,每次去了,都会被她的疏离冷淡打败,没多久便铩羽而归。明明白银霜不该是那种不明事理斤斤计较之人,怎么这次就这么拧呢从窗口正可看见院子大门,百花谷主一身白衣踏着甬道姗姗而来,那白色明得晃眼,将一路的各色花儿都比了下去。祈靳在心里感叹,近日来母亲是越发的出尘了。细看来白银霜和她的气质有点像,不知再过几年的历练是不是也会这般超凡脱俗。可他并不喜欢这种气质,给他的感觉太过虚无缥缈,现在的白银霜已经很淡然,若也变成仙子,岂不是连他也放下了每次想到这,他都有一点恐慌。“母亲,您怎么来了”“难道要我看着你们这样僵下去吗”祈靳一愣,他们的关系在旁人看来已经很僵了吗“我们没事,不过有些误会。”“是吗霜儿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你确定只是误会”这一问将祈靳问住了,这阵子忙,也没时间细思到底怎么回事。难道真不是因为那天的误会“霜儿从小被父母抛弃,我把她带回百花谷,对她严厉栽培,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而我对她也只有师徒之情,从未给过她家的温暖。这就是为什么她对人总是那么疏离的原因,她缺少爱,也不轻易相信一个人。她能接受你,可见对你是很信任的。但这种信任却不那么牢靠,你若不能给她足够的信心,恐怕你明白吗”祈靳从未想过这么多,看似坚强的她原来如此缺乏安全感。“要不是因为你是我儿子,我是不会同意她和你在一起的。你好自为之。”祈靳看着她离去的背影,有些烦躁。母亲不想再回宫里就算了,竟然打心里不同意白银霜留在宫中。一个两个都想离开,难道皇宫就那么不入你们的眼还是你们对我没有信心在心里抱怨了一番,想到白银霜,叹了口气,该哄的还是得哄啊走出院子,穿过回廊,在回廊的亭子里,一抹月白色身影孤独地站在亭中。祈靳皱了下眉,还是走了过去。“你特意在此等朕有何事”祈靳的口气有些生硬,虽知不是她的错,却是因为她才造成他和白银霜如今的局面,对她他只能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是,臣妾谢过皇上”说罢盈盈一拜。“不必了。”祈靳挥了挥手,一股力将她托起,他却已转身打算离开。“皇上”梁嘉柔连忙叫住他,“臣妾有一事禀告,或可解如今局面。”祈靳霍然转身,眼中精光一闪,凌厉的眼神盯着她,没说话。梁嘉柔在他炯炯目光的压迫下,大气不敢出,手心渐渐有了汗。祈靳终于收回目光,往书房走去。梁嘉柔嘴角勾起,跟在他身后。、撞破好事“你为何告诉朕这些”“得蒙皇上不弃,臣妾,臣妾无以为报,只希望皇上念在臣妾一片苦心的份上,将来能放臣妾父亲一马。”“你又何必告诉朕,这样你父亲的胜算岂不是更大”梁嘉柔摇了摇头,“自古臣子谋逆而成功者少之又少,即便一时胜了,能长久的又有几个父亲不会不懂这个道理,他走到如今这一步,一定有很多无奈。身为子女,不能阻止他的不法行为,已是大逆不道。臣妾也只有这个不情之请,望皇上成全。”“你也说了你父亲是谋逆,如此大罪又岂是说放就能放的你不如换个条件吧。”梁嘉柔脸色一白,悲痛之情油然而生,却终是咬着唇摇了摇头。“除此,臣妾别无所求,若皇上为难,便不用理会,臣妾是心甘情愿的。臣妾告退”说罢起身,竟摇摇欲坠。“你还好吧”祈靳连忙扶住她,担忧地问。“臣妾没事。”梁嘉柔低声应着,脸侧向一旁,不让他看见眼中的泪水。祈靳第一次见到她柔弱外表下的坚强,心里不觉有些触动。“咳咳咳”梁嘉柔突然猛地咳了起来,一脸痛苦地捂上胸口,额头也疼出了细密的汗。祈靳刚想问她怎么回事,忽然想到前两天白银霜打了她一掌,便改口说道:“伤还没好吗,朕让御医给你看看。”“不用了,咳咳,不碍事,休息两天就好。”“还是让御医来看看吧。”不由分说将她扶到榻上躺下,又传了御医。“你先在这里歇着,朕先处理公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