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不知道该怎么引他们上钩。”兰馨儿脸色一变,暗骂她阴险。她仿佛知道兰馨儿心里所想,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离开了,留下一句话:“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懂的。”、出谷偶遇白银霜消失的第一时间百花谷就得到了消息。谷主沉默了许久,决定亲自出谷。尽管从一开始就预料到白银霜可能的下场,也一直是为了那样一个目的培养了她并送进宫,但听到她出事的消息她还是无法接受。她低估了这么多年的师徒之情,或者不单单是师徒,她一直把她当闺女一样教导。“主上,不如先让属下去打探,”铁杆神鹰不放心道,“宫里我熟悉。”谷主摆了摆手,说道:“我在这里呆了这么多年,也该出去了。当年的仇还没报,如今又添新仇,是时候了”于是,谷主带着铁杆神鹰和段子清等一干弟子出了百花谷,奔京城而来。出谷后听闻最多的还是杀人魔又杀了几个掌门,大敌当前,如意山庄如何以江湖安危为己任,林公子如何调查凶手云云。之前,邱家堡集各派共商对策,本意推举少林和武当为武林之首,号令群雄,捉拿凶手。但目前局势看,如意山庄似乎更得人心,已有不少门派自愿投入如意山庄门下,以求庇护。这本也不关百花谷的事,只是,他们出谷后,很不巧遇上了凌云门的白掌门被杀。案发现场就在他们住下的仁义客栈。不多久,林熙成进来,还是那么俊逸非凡,温润如玉,引得客栈女客一片嘘唏。林熙成查看了白掌门尸体,又在屋里仔细搜了一圈,问道:“昨晚谁住在他旁边屋子”两位凌云门的弟子出列道:“昨晚我们住在掌门旁边,但并没有听见任何异响。”“屋内确实没有打斗的痕迹,你们掌门伤在后颈,一刀毙命,应该是凶手从身后偷袭。不过”客栈里的人围了一圈,听他分析与自己判断的无异,纷纷点头赞同,又听他说“不过”,连忙都竖起耳朵。“死者并不是死在自己屋里。”林熙成一句话炸开了锅,大家诧异地问“那是死在哪里”“林公子如何知道的”林熙成笑了笑,不慌不忙地说:“在此之前我要知道昨天你们住进来后有没什么事发生”说罢环视了一下大厅,众人的神色动作无不在他的掌握之下。坐在角落的一桌漠不关心,其为首的乃一蒙面女子,即便看不清面容也让人觉得尊贵无上,她手下有一名年纪较大的男子,和三名年轻貌美的女子,其中还有一个他正好认识,正是在西域见过的段子清。坐在另一角落的是一男一女两人,男的粗旷女的也其貌不扬。二人旁若无人地吃着饭,只是在他说到死者不是死于自己住所时,二人顿了一下,那女子忍不住还抬眼看了那男子一下。凌云门的两位弟子见问起昨日之事,连忙事无巨细地一一道来。听来也无特别之处,不过在楼梯上与两名海沙帮的弟子有了摩擦,但也只争执了几句。后来吃饭时见到几位美丽女子,就是坐在角落的那桌,白掌门有心搭讪别人却不理,掌门心里不舒服骂了几句,却被一女子扇了耳光。随后那桌人离开回房,白掌门也怒气匆匆地回房了。此后未见掌门出来,没想到就出事了。众人纷纷将目光投向百花谷一行,林熙成也瞟了段子清她们一眼,见她们依旧泰然自若,完全把周围的人当成了空气。渐渐的,猜测之声多了起来,都怀疑百花谷之人和杀人魔头有什么关系。林熙成抬了抬手,压下大厅的骚动,转向段子清:“段姑娘,人命关天,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据我所知,你们住在后院,若后院有什么动静你们应该能听到对吗”段子清点了点头。“那么除了你们几位,还有什么女子住在后院”段子清想了想说:“还有两队,一队在那儿,一队在那儿。”段子清指了指另一角落的那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还有大厅中的两个膀大腰圆的中年妇女。林熙成皱眉看了看那些女子,与设想的完全不符,想问的问题竟问不出,一时也不知如何继续。凌云门的弟子却很不识趣地问:“林公子,凶手到底是谁”“凶手是谁还要进一步调查,我只能说掌门的死和女人有关。”“女人”大厅内一片哗然,众人目光再次聚集到百花谷人身上。“刚才查看时,发现白掌门领口下方有两道新的抓痕,想必白掌门临死前正在”哄的一声,大厅里像炸开了锅。众人又开始猜测白掌门到底欲对什么人行不轨之事,想必是行事之时被人发现才遭毒手,又说没想到堂堂一派掌门,居然如此道貌岸然,不堪之词不绝于耳。“胡说你胡说”凌云门弟子受不了了,指责林熙成。“你们若不信,大可自己去看看。”“单凭两道抓痕怎么能说掌门你这是在污蔑。”林熙成咳了一声,颇有些尴尬地说:“不只是两道抓痕,你们自己去看看就知道了。”两个弟子狐疑地看着他,一个弟子对另一个驽了驽嘴,那人进屋查看了一番,铁青着脸出来。众人皆知林熙成所说不错,鄙夷之色更胜。“即便如林公子所说,但掌门之死也非同小可,事关武林安危,还请林公子指点迷津,让我等早日找出杀人魔头。”一弟子见形势不对,忙将话题引至杀人魔上。大厅里果然一片赞成之声。“恕在下无能为力”林熙成笑了笑说,“此事恐怕与杀人魔没有关系。”“啊”“怎么会”“竟然如此”大厅里一片嘘唏。“从白掌门的伤口看,用的是一把背比较厚的刀具,如柴刀一类的,而且刀并不怎么锋利,仗的是凶手的内力才将他一刀毙命。可见凶手也是临时找的工具,并无预谋。而杀人魔虽没有固定武器,却不至于拿一把锈了的柴刀,况且杀人魔比较喜欢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死者用什么武器一般杀人魔就会用什么武器。”林熙成娓娓道来,听得大家心服口服,连连点头。那两名凌云门弟子见查不到凶手反而让自己掌门名节受损,再呆下去不知武林中人会如何看待他们,便灰溜溜地走了。只是他们已认定必是百花谷一行中有人害了他们的掌门,临行前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众人见无热闹可看,也陆续离开。“昨晚的确有异响,你刚才怎么不问了”路过林熙成身边时,段子清忍不住问。“我为何要问”林熙成反问道。“你知道凶手就在堂上”林熙成未答,等于是默认了。“怎么不指出来”林熙成朝一个角落瞟了一眼,压低嗓音轻快地说:“为了不使佳人蒙尘。”段子清鸡皮疙瘩顿起,噎了半晌道:“真是多情可你这样却使好几位佳人蒙尘了。”说罢三步并两步追上百花谷众人。留下林熙成呆愣了半晌,不禁失笑。月上中天。一男一女在林间疾走,男的粗旷女的其貌不扬,正是白天客栈中的两位。疾行间,忽见前面树下站着一人,褐色长袍,一柄烟枪吸得正欢。男子大惊,慌忙带着女子调头就跑。“铁臂刀李二”树下那人大喝一声。“你认错人了”“你虽然变了许多,但我们共事这么久,想认不出也很难啊,就像你也认得我一样。”男子停下脚步,沉默了片刻,终于承认:“不错,就算不认得人,也认得你手上的碧玉烟枪。不知神鹰大哥找我何事”“没事就不能找你”铁杆神鹰走过来,拿着烟枪敲了他一下,骂道,“你个臭小子,跑什么跑”“能不跑吗当年好不容易捡了条命,我可再不想莫名其妙丢了。”每想起当年之事,李二都心有余悸。“哼,你还说,当年我们可都被坑惨了,那个女人居然假传圣旨,为的就是想把我们灭口,”神鹰一脸愤懑,“这个仇我是要报的,李二你呢”“我”李二似乎从没想过这个问题,“怎么报”“如今就是个好机会,我带你见个人你就知道了。”“你,”李二惊讶地张大嘴,那两个字还未还得及说出就被神鹰打断。“这是百花谷谷主。”“谷主”李二回过神来,恭敬地叫了一声。谷主很随意地点了点头,却又说不出的优雅雍容。“这位是”谷主看向李二身后那其貌不扬的女子。“这是梁姑娘,属下无意中救下的。”“嗯,我不喜欢带面具的人。”谷主直言不讳,让梁姑娘杏目圆睁,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忍了下来。“你先去换件衣服再来吧。”李二无视她的不悦,让她更是怒气冲天,哼了一声甩头出去。“脾气还挺大”谷主讥笑道。“谷主恕罪”李二连忙赔罪。谷主不介意地摆了摆手。待梁姑娘重新进来,已换回了本来面目,清丽婉约,落落大方,竟是梁嘉宜模样。梁嘉宜看着众人惊呆的模样,嘴角得意地弯起。百花谷人却不过意外在此遇见了她,可谓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三小姐的心思几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祈恒烦躁地丢开折子,叫道:“夜殇”夜殇应声而出。“加派人手,把绝杀调来,给朕搜,不论用什么法子,都得给朕搜出来朕就不信了,人还能凭空消失朕看她能把人藏哪儿去”皇上发飙了,夜殇觉得冷风嗖嗖直吹。“还有,太后那儿有什么动静”“还是每天去佛堂诵经一个时辰,然后回宫,下午午睡后去御花园走走。要说有什么事,就是前两天选秀女,太后帮皇上选了一批。另外,太后让太师府的三小姐进宫小住,是太师的庶女,娘娘的堂妹。”正说着,太后那边来人了,请皇上过去。“这是太师的三女儿,梁嘉柔,说起来也是你表妹,”太后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祈恒的神情,“我让她进宫来陪陪我这个老婆子。”祈恒看着眼前娇艳动人的女子,有着五分相似的容貌,不觉心中一恸,他心爱的女人到底在哪里“皇上”梁嘉柔见皇上呆望着她,神色木然,不觉唤了一声。“哦,梁小姐。”祈恒回过神来,随意地问了几句,便不再说话。太后见祈恒兴趣索然,心里更加气恼,明明是相似的容貌,性情也不差,如何就勾不起他的兴趣“嘉柔第一次进宫,皇上带她好好逛逛吧。”祈恒无所谓地应承,和梁嘉柔出了寝宫。二人不觉走到了月湖,这里他不知来了多少遍,站在湖心的亭子里,望着清澈的湖水,他怎么也想不通人怎么就平白消失了。湖水与城外护城河相通,难道顺水而去祈恒很快就否决了这个想法。想将人从水里悄无声息地运走太难了,何况还是三个活人,三个会武功的活人。除非三人都自愿从水里游出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祈恒叹了口气“皇上是在担心堂姐吗”梁嘉柔轻言细语地问,“我一进宫就听说了这件事,堂姐身怀龙种,有上天庇护,一定会没事的。”祈恒回头看着她,忽然问道:“你会弹琴吗”“会,不过弹得不好。”“无妨,朕想吹一曲,你和朕合奏一曲。”片刻,低沉舒缓的箫声传出,紧接着琴音相和,婉转悦耳。祈恒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箫声越发低沉下去,转为悲鸣,琴声紧随其后变了风格,再接着,箫声突然拔高,激昂起来,琴声也越来越快,隐隐有跟不上的趋势。祈恒将内力凝聚,箫声发出刺耳的声音,梁嘉柔眉头紧皱,刚想抵抗,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便放弃了,任尖锐的箫声穿透她的身体。“哇”的一声,梁嘉柔口吐鲜血,昏倒在琴上。祈恒沉默地看了她许久,终于走过去将她扶起。“梁,梁嘉柔,梁嘉柔。”祈恒轻唤,见她昏迷不醒,正想将她送回,梁嘉柔却悠悠醒来。不适地皱了皱眉,梁嘉柔还没弄清状况,见到祈恒无意识地叫了声“表哥”。祈恒有些懵了,随即才反应过来梁嘉柔和他正是表兄妹关系,一时觉得这个称呼怪怪的。“我这是怎么了”梁嘉柔从他怀里坐起,喃喃道,“觉得胸口有些闷,怎么就昏过去了”“既然觉得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吧,朕让太医给你瞧瞧。”“不用不用,”梁嘉柔受宠若惊,连忙摆手,“现在没事了,真的。”说完才惊觉自己反应过头了,梁嘉柔抬头看了眼皇上,轻声解释道:“我是太师的三女儿,却是个庶女。”祈恒有些意外她说起自己的身份,便略带审视地看着她,然而她虽说自己是庶女,眼中却没有一丝卑微,很平静的模样,似乎对这个身份并不介意。“从小就不受重视,”梁嘉柔继续说,“我娘也没有什么高贵的身份,在府里总是受欺负,即便我和娘躲到远远的角落,他们还是不肯放过我们。有一次,我娘被大娘打,我忍不住冲上去,结果我们俩就被大娘关到祠堂里,没有饭吃,饿了三天三夜。然后我发起了高烧,病得奄奄一息,她们怕出事,才让人把我们放出去。这件事很不幸被我爹知道了,也许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不管罢了,这次他训斥了大娘,请来了大夫,但我的病时好时坏。“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