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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不救”说到后面一句,心里竟有些酸涩,声音也小了。“馨儿”李钧宠溺地拍了拍她脑袋,又好气又好笑,“你到底是想试探我还是真的替她叫屈”“我,自然是担心她。你到底同不同意嘛”说着拉着他的袖子摇晃起来。李钧越发头疼了,尽管知道她不过在装可怜,可看她故作娇憨的神态,两眼无辜又委屈地看着你,竟不忍说出半句拒绝的话。紫雁垂手立于一旁,目光却在眼前这个淡粉色宫装的女子身上逡巡。她越来越看不懂她了,自从碧瑶姐无故失踪后,表小姐就把她调到身边,并开始动用老爷在宫里的眼线。可她就愣是没明白过她到底要做什么。除了知道皇上的行踪动作,还让他们注意太后的一举一动,甚至太后身边的太监,再就是宫里各个角落都要事无巨细地汇报。她不由想起入宫前,那时表小姐每年都会来太师府住上一段日子。 表小姐很讨老爷太太的喜欢,少爷们也都喜欢她,那时的她虽也机敏,但快乐活泼,心思并不难猜,绝不像现在这般心思深沉,让人琢磨不透。老爷看在她之前伺候过表小姐,便让她跟着进宫,谁知表小姐进宫后竟然把她晾在一边,直到前不久才把她调到身边,为此,她还伤心了好一阵子。这宫里真是个吃人的地方,不说表小姐,也就是现在的昭仪娘娘,她的主子,变得莫测难懂,就看她不得势的那段日子,宫里的人哪个不是踩低爬高,虚情假意紫雁心里暗暗叹喟。“你是说,福总管暗中与宁王有联系,而太后无动于衷”梁嘉宜慵懒的声音响起,打断了紫雁的胡思乱想。“是。”梁嘉宜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挥了下手示意紫雁退下。紫雁恭身正要退下,又想起一事,犹豫了一下,才要下去,梁嘉宜已觉察到她的欲言又止。“还有什么事”紫雁暗暗心惊,没想到主子这么敏锐,只好支支吾吾地说出:“那个,魏公公和云烟私下,见过面。”说完,很忐忑地站在那里,不久前发生了修仪案件后,主子已经明令禁止他们与福贵的人来往,几次福贵想见主子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推开了,后来老爷也来信嘱咐他们在宫里要万事小心,不能掺和到这件事中。到那时,紫雁才真心佩服主子的远见。这次云烟竟然违抗主子的命令,私下与福贵的人见面,主子怕是不会轻易饶过她了。“魏公公”“就是福总管身边的那个,据说是福总管认的干儿子。”紫雁以为主子不认得那个小太监,连忙把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梁嘉宜摆了摆手示意她停下,说道:“我知道,福贵还传了他武功,恐怕身手不弱”说着又陷入沉思。紫雁不敢打扰她,良久,见她没动静,不由松了口气,看来主子是不打算追究云烟的事了。正要退下,又听她说道:“听说御花园新来了两个花匠。”紫雁一脸疑惑,不知道主子从何得来这个消息,而且是落到水里也不起一丝波澜的消息,更不明白的是主子怎么会对这种事上心梁嘉宜也没等她回答,直接说道:“没什么,我这里正想找个懂茶花的还是算了。”梁嘉宜挥了挥手,让她下去,一边说道:“云烟的事先不声张,派人盯紧了。”窗外日斜斜,透过轻纱照在地上,映出淡淡的窗棱花格图案,长长地伸到榻前。梁嘉宜注视着这被拉长的影子,陷入沉思目前局势,朝堂上太师隐退,右相有一党独大之势,右相与福贵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而宁王据太师线报,宁王这些年一直暗中招兵买马,其封地又富饶,所差者不过是朝廷内的支持。现在二人一拍即合,看来是势在必行了。我该怎么办呢作壁上观,还是太师和太后为什么作壁上观难道他们不,不会,太师虽然几乎一手遮天,但要改朝换代还差远了,他们不会做这种蠢事。那他们为什么呢坐山观虎斗,两败俱伤我该支持谁呢梁嘉宜忽然站起来,从发夹里取出一个哨子,轻轻吹了一声,立刻有只类似黄莺的鸟儿飞来、余婆婆的秘密“都布置得怎么样了,我们目前能保证的兵力有多少”湖心亭中,祁恒和李钧又在对弈。“前阵子闹了几起哗变和意外,我们顺利接手了两个军营,虽然还不稳定,但至少都能保证一半的兵力,这样就有两万人。然后,目前掌握在凤鸣天和福贵手中的四个兵营,有两个上层基本都有我方的人,有暗卫协助,到时候很容易兵变夺权,即使不能为我掌握,至少能消除对方实力。只有猎虎营和飞鹰营他们控制得比较紧,我方只在外围布有人马,紧急关头,只能靠暗卫将统领拿下,这样一来下面群龙无首,就容易击溃。此外就是苍狼和白狐,这两营的统领是太师门生,不知皇上有没可能得到他们支持不算这两营,加上我们手上的神机营、神策营和禁卫军,大约能有七八万兵力。”“嗯,依朕看,太师没和他们站一起就算不错了,这只老狐狸,想得到他的支持,恐怕是妄想。以我们的兵力对付京城内的老匹夫是不成问题,如果加上城外宁王的二十万人马,那还是兵力悬殊得很啊还得想想办法。”“主上,您让梅岭生赋闲在家,除了助长凤鸣天的气焰,应该还有别的目的吧”祈恒斜睨了他一眼,笑道:“知道瞒不过你,你应该记得杨应之此人吧”“是那个一脸傲气的潼关守将他一向谁的帐都不买的。当年太师拉拢他,许以厚禄都没能打动他,主上您不也是”“呵呵,那家伙还真是执拗,若不是看在他是个将才,你以为他还能安安稳稳守在潼关”“也许就因为他两方都不帮,太师才放过他的。难道,主上找到他的把柄了”“把柄倒没有,不过发现有个人的帐他还是会买的。”“梅”祈恒点了点头,道:“朕也是无意中发现的,梅岭生曾救过他一命。”“难怪这阵子梅岭生都闭门谢客,恐怕现在已经在潼关了吧”“算日子已经到了。如果顺利,一个月时间应该够”“一个月,下个月太后寿辰。”“是啊,该准备准备了。走,上御花园去。”祈恒丢下手中的棋子,带头走出亭子。“去御花园”李钧跟在后面。“去看看寿诞的事准备得怎么样了。”是去看人的吧李钧腹诽道。“当然,顺便让你见见心上人。”祈恒像是知道他的想法,直言不讳道。李钧一窘,不再言语。“余婆婆,这草为什么只在这里有”自从分到了御花园管理花草,兰馨儿就喜欢上这里了。不仅因为这里有许多花草资源,更重要的是管理御花园的余婆婆竟然通晓各种花草的习性和用途,兰馨儿每日都缠着她问这问那,好在余婆婆人也不错,总会耐心地讲给她听。“这叫游草,喜湿,又不耐寒,所以要在既温暖又潮湿的地方生长。一般在南方多,这里因为有温泉水流过,所以这池水才不那么冷,这草才能长。”余婆婆拔下一棵草,还待细细解说,一旁早已不耐烦的沈如冰站了起来,丢下一句“我到外面去了”,便出了园子。兰馨儿根本不在意,随意地挥了挥手。二人正热切探讨着,沈如冰又走了进来,说:“他们来了。”“嗯,”兰馨儿随意地应了一声,继续问道,“和寒草有相同的功效”“嗯哼”旁边突然冒出一个熟悉的声音,兰馨儿吓了一跳:“哎呀,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参见皇上”余婆婆连忙跪下去,顺手拉了一下兰馨儿。兰馨儿这才反应过来,忙跟着跪下。沈如冰见状甚是不情愿地跪在一旁。“抬起头来。”三人将头抬起。皇上见了兰馨儿的容貌,嘴角抽了一下,忍着笑对李钧道:“果然是普通的宫女你叫什么名字”“奴才,奴才叫李兰。”“李兰嗯,你呢”皇上转向沈如冰。“李冰。”“啊都是李家人”祈恒斜睨了一下李钧,见他一副无奈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余婆婆被他的笑声吸引,忍不住抬眼看了一下,却见他正仰天大笑,那坚毅的下巴抬起,隐约露出一道淡淡的痕迹。突然间,被掩埋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竟承受不住轻颤了一下。“你是”“奴,奴才余荷,御花园管事。”余婆婆竭力控制住自己,声音却有些变了。见皇上并没有多说什么,慢慢地也平静下来。等他们走了,兰馨儿连忙扶着她坐下,关切道:“余婆婆,您怎么了不舒服吗我看你刚才脸色有点白。”余婆婆恍惚了一下,回过神道:“没事,我没事,大概第一次见到皇上,被吓到了吧。你瞧我真没用是不是”兰馨儿笑了起来:“谁说您没用的,您可是御花园里不可缺少的管事呢”当夜,兰馨儿睡至半夜,听到隔壁有动静。想起白天余婆婆的异常,好奇地爬了起来。刚出门,见到沈如冰也来了,不由会意一笑。二人悄身伏于窗下,扒开一条缝,正可看到屋内情形。却见余婆婆翻出一个箱子,从箱底拿了一块木牌上来,仔细一看,似乎是个灵位。把兰馨儿二人吓了一跳。余婆婆轻轻擦拭着,良久,喃喃说道:“小桃,姐姐今天见到他了,可我不敢十分肯定他是不是那个人,如果是那样那你的死岂不是你说我该怎么办”余婆婆头抵着灵位,痛苦地闭上眼睛,继续说道:“原以为谋了好差事,熬个两年就可以出宫了,为什么这种事也会降落到我们头上当年听说你出事了,姐姐也以为是因为那天的过失,谁知竟是这样小桃,姐姐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你若是有话和姐姐说,就托个梦来吧。”说完,将灵位放好,鞠了三个躬。兰馨儿和沈如冰面面相觑,兰馨儿忍不住问道:“她说的那个他是谁呀”“你还猜不出来吗”“你是说皇今天李大人也在呢。”“哼,你在担心什么明明你也猜是皇上。”“我哪里担心了”兰馨儿大声反驳,见沈如冰一副不屑的样子,声音自动小了下去,“她也没说是皇上,我们怎么能那么肯定。”“看她今天见到皇上的表情就知道,她肯定认出皇上是和她妹妹的死有关系的。”“你说会是什么事呢”“我哪知道,你去问皇上呗。我走了,你自己慢慢想吧。”兰馨儿独自一人边走边琢磨着,忽然道:“啊,该去问问李钧。”却听见一个声音回答:“问我何事”一转头,见树下暗处走出一个人,挺拔冷峻,唯有一双眼睛泛着柔光。“你怎么来了”兰馨儿雀跃道。“好像刚才有人找我呢。”“对呀,正有事找你呢,没想到你就来了,太好了。”兰馨儿没理会他的调侃,上前抓着他的手,似乎怕他不见了。李钧看了一眼她的手,笑了,他越来越喜欢她无意识的亲昵动作。“你找我什么事”“嗯”兰馨儿抓了抓头发,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李钧将她的手抓下,帮她理了理有些散乱的发,忽然心中一动,便扶着她的腰将她往屋顶上带。“去哪里”“到了就知道了。”二人飞檐走壁,越过几重屋宇,越飞越高,最后飞到最高的一座宫殿。站在楼台上,月华淡淡,星光闪烁,薄薄雾霭中覆了雪的宫殿泛着微微的蓝光,重重叠叠,肃穆又寂静。“哇,好美啊”兰馨儿找地方坐下,仰望着星空,只觉苍茫的天幕似要将自己包裹住,不禁伸出手臂迎去。李钧在她身边坐下,只含笑看着她,看她在月色下享受地闭着眼的样子,看寒风咧咧,吹起她的衣角,吹乱她的秀发“冷吗”“不冷。”“看来你的逍遥心法练得不错。”“你带我来这里不会是为了考验我的武功吧”兰馨儿坐直身,警惕起来。李钧见她如此,本没想要考校她的,却忍不住逗他:“有何不可”“啊你,你”兰馨儿把嘴一撇,有些生气。“我怎么了”兰馨儿指着他道:“你,太没意思了”说完侧过身,不再理他。李钧乐了,故意说:“你不会怕了吧已经不只一个月了,难道还是连我的十招都接不住”“哼,太小看人了别说十招,五十招都不成问题。”兰馨儿呼啦站起来,已做好了进攻准备。“哦,看来馨儿有进步了那我就领教领教。”李钧来了兴致,不等她进攻先已出手。、昭仪的决定往常总是她进攻,谁想到他居然抢先进攻。兰馨儿一时被打得措手不及。三十招过后,兰馨儿渐渐稳住,发挥得越来越好,可惜对手太强,竟讨不到半点便宜。李钧让她接了四十八招,四十九招时找了个空档握住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兰馨儿一看只差一招,气得甩手道:“你这什么意思你要让就让到底啊,我说五十招你就控制在四十九招,你这样耍着我玩有意思吗你,你太欺负人了”说着说着竟觉得委屈万分,眼中隐隐有泪意。“我,我没那个意思,”李钧慌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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