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铺,前天到了后山下的菜园子。你那位三爷可比你强,每天晚上都外出,我想他应该把庄园的地形和山谷的入口摸得很清楚了。”庄主顿了一下,道:“如何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来此的目的了吧”“呃我如果说没有目的呢”“你认为我会相信吗”庄主一边说一边靠近她,道,“没有目的为何到我的房间里还睡在我的床上”兰馨儿感到一阵压力,不自觉地后退。“我”难道能说自己好奇进来,然后还偷了他的一块令牌,接着被人打晕兰馨儿不知该如何辩解。“还是你和她们一样,迫不及待地想上我的床”“她们”“你难道不知道我有很多女人”庄主伸手扣住兰馨儿的下颚,将她轻轻抬起,戏谑道,“你如果不介意,我会很乐意满足你。”兰馨儿惊惧地望着他邪恶的眼神,想后退摆脱他,不料已到桌子边缘,退无可退。兰馨儿左右望了望,找机会溜出了他的怀抱范围。没想到庄主轻轻伸手一拦,顺势一拉,却将好不容易跑开的兰馨儿重新揽回,而且紧紧地箍在怀里。“啊,放开我。”兰馨儿急道。“欲迎还据我最讨厌这样了。”庄主牢牢抓住她的双手,任她再挣扎,也是徒然。再一顶,两人靠在桌子上,庄主欺身而上,牢牢地将她上半身压在桌上。兰馨儿满脸慌张,庄主已伏在她颈窝,温热的气息包裹着她。兰馨儿心里一阵恐惧,眼中不知何时噙满泪水,绝望中哭喊道:“李大哥救我”庄主停了下来,伸手沾了一滴挂在脸上的泪水,忽然觉得很无趣,便松开她。他刚才还觉得她长得有几分像她,现在却觉得一点也不像了,是分开太长时间了吗竟然连她的长相都模糊了。努力拉回自己的思绪,问道:“李大哥,是谁”在她喊出这个人时,他已经把江湖上小有所成的年轻才俊想了一遍,没想出哪个姓李的少侠。那个三爷显然没用真名,那么此人是谁呢兰馨儿见他停了下来,也慢慢冷静下来,她也不知为何会喊叫李钧,而不是三爷。大概是他两次相救,让她心生依赖了吧,兰馨儿如是告诉自己。“你放开我,我告诉你。”“呵,你以为你有资格跟我谈条件”“你难道不想知道谁是内奸”庄主犹豫了一下,放开了她。“说吧。”“你答应放我走。”“别耍花样。”兰馨儿咬咬牙,道:“内奸不是青梅。”庄主没说话,兰馨儿继续道:“我现在还不知道是谁,不过,我今天碰到她了。”“嗯什么时候”“刚才,就在你进来之前。我就是跟着她到这里来的,后来被她打晕了。”庄主盯着她,却看见一双坦诚无邪的眼,他没办法否定她说的。“我可以走了吧”兰馨儿小心翼翼的问。“最好在我改变主意之前消失。”庄主冷冷地说,不再看她一眼。听他这么一说,兰馨儿连忙从窗口跃出,夺路而去。庄主若有所思地看着她离去,转身走到书桌旁挪动那支兰花。拿起盒子细细看了眼,细丝还在。正欲打开,忽听到门外黄玲的声音,忙轻摇了一下盒子,东西还在,便放回原处。兰馨儿刚拐入后院,迎面撞上一人,被抱了满怀。定睛一看,却是祈恒,顿时放下心来,想起刚才的事,只觉委屈万分,不由地拥着他哭了起来。“怎么了,馨儿”祈恒抬起她犹自梨花带雨的脸庞,莫名地一阵紧张。兰馨儿摇了摇头,又躲在他怀里垂泪,也不知过了多久,慢慢缓过神来,才发现祈恒的胸前已被泪水浸湿了一大片,不由脸红起来,慌忙推开他。“没事了”“嗯”兰馨儿低着头轻声应道。“没事就早点回去歇息吧。”祁恒知道她一夜未归,却不好询问到底发生了何事。看着她一脸委屈的模样,心里也有些烦躁。不知为什么,他此时竟想起了李钧。该怜惜、安慰她的人在哪里、死亡之谷木鱼镇是群山怀抱中的一个小镇,镇上只有三十来户人家,双鱼客栈是这里的唯一一家客栈。客栈这几天多了一位客人,手持长剑,冷峻孤傲,每日早出晚归。“客官早啊。”掌柜姓王,人称王胖胖,因为他很胖。王胖胖每天都起的很早,见着人都打招呼,即使是这位很冷漠的客人也不例外。这位客人就是李钧,这天他正想像往日那样出门,不知为何听了掌柜的话那只刚要迈出门槛的脚又缩了回来,接着踱到掌柜跟前。王胖胖也有些意外,他原本也以为他会像往日那样不搭理自己径直出门,所以打招呼时连头也没怎么抬。“你知不知道张大户什么时候回来”张大户是一位猎人,住在山里,经常一出门就是好几天,但每次回来时都会带回很多毛皮和野味,然后会到客栈来换酒喝。“不知道。”王胖胖摇了摇头,随后说道,“不过他每个月都会来小店两次。”“他一般什么时候来”又摇了摇头,然后道;“今天距他上次来有十天了,我想快了吧。”“谢谢”张大户终于来了,一身土布衣,吊着个膀子,人不算高,也不很壮,但李钧一眼看出这是个身手敏捷的练家子。他来的时候带了刚打回来的山雉、野兔、狐狸、野猪,还有一只金钱豹和一张虎皮。店里几个正在喝酒的村民见了都围了上来。“张大哥,这次到哪里去了”“哇,这张虎皮真不错,在哪打的”“张大哥又丰收了,请大伙喝酒啊”张大户和大家一一打了招呼,应道:“没问题,今天的酒我请了,大家尽管喝。”随后张大户让王掌柜上了一桌酒菜,和几个年轻人坐在一起喝酒。李钧缓缓走来,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无视他们的异样眼神,问道:“你去过死亡谷”张大户闻言脸色微变,沉默不语。旁边一小伙子却道:“张大哥是唯一活着从死亡谷出来的人。”“死亡谷怎么去”“你要去死亡谷”一位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诧异道,“去那里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回来的,当然,张大哥除外。”“年轻人,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吧,别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一年纪稍大的劝道。“死亡谷怎么去”李钧又说了一遍。“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张大户说着眼中露出一丝恐惧,“我那次能活着出来完全是侥幸。因为我走得慢,和他们落了一大节,等我到那的时候他们已经,已经成了尸骸,脸上扭曲地几乎认不出。我,我根本没敢往前走,所以”说完,张大户惭愧地低下了头。“张大哥,这不怪你,你们敢进去已经很令人敬佩了。”大伙开始七嘴八舌地劝慰。“死亡谷到底怎么去”李钧放大了声音。“你真的要去”李钧不语,但坚定的眼神不容置疑。张大户犹豫了一下,道:“我知道阁下武功不错,但太自信了有时反而不是件好事。那地方已经好几年没人过问了,我劝阁下还是别冒这个险。”“有些险不得不冒”张大户拧眉看了他半晌,知道无法劝退他,便站了起来。“既然这样,那就问问我手中的刀吧。”说着,张大户从腰间掏出一把小刀,在手上上下翻飞几下突然转身向后射出,“咄”的一声将一顶帽子钉在门上。再一看,刚进门的那个客人早被这一刀吓住了,怔怔地看着自己的帽子不知所措。“好”众人纷纷为张大户叫好。张大户也为颇为满意自己这一刀,他已经很久没玩飞刀了,没想到还这么准。大家都转向李钧,看他如何出手。却见他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小刀,正缓缓地细心地削着一根筷子,对刚才张大户的那一手无动于衷,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张大户正待催促他,李均抬眼看了他一下,突然将筷子向后抛出,筷子在空中很随意地翻了几翻,“咄”的一声插在墙上,却似乎很不牢靠地左右摆动。“嗯”大家不明所以,见他如此随意,轻轻松松将筷子插入,可入墙的力道却显不足,再看他一脸气定神闲的模样,一时也不知该不该叫好。“将筷子插入墙中但并不是难事,”张大户道,“阁下却似乎力道不足”“如果是将苍蝇钉在墙上呢”“苍蝇”有个好事者听了早跑到墙边,仔细看了看,叫道:“哇,果然有只苍蝇。”筷子尖正穿过苍蝇翅膀,堪堪将其完整地钉在墙上,多一分则苍蝇被毁尸灭迹,少一分则不会被挂在墙上,其对力道的把握远比单纯尽力一掷难得多。张大户很惊讶地看着他,赞赏地点了点头。“怎样这下可以带我去了”“不行。”“不行”“我并没有答应你什么。”“你”李钧皱了皱眉,正待说话,却听见门口传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喂,你这个人怎么档在门口啊,让一让。”接着门口那个被吓傻的人被推了一下,进来两个人,正是小安子和石柱。“啊,李大”小安子还未说完,石柱忙道:“李大哥,你在这儿啊”“就你们俩”“嗯。”“先上去吧,我等下去找你们。”两人开了间客房上楼去了。张大户望着两人的背影,若有所思。“就算你不带我去,我还是能找到那里的。”李钧一句话将张大户从沉思中拉了回来。“好,我带你去。明日你来找我。”张大户走后,李钧刚想上楼找小安子他们,客栈又来了两个人。一个是瘸子,拄着根拐杖,身材有些胖,一顶斗笠把脸遮去了半边。另一个却很瘦,尖嘴猴腮的,那双眼虽不大却贼亮贼亮的。“掌柜的,一间客房。”那瘸子说道,声音颇为洪亮。接着店小二就带着两位客人上楼,李钧见到此二人立刻想起了龙向云的话,随即跟着上楼,见他俩正巧住在隔壁。两人进门后立刻将门锁上,连晚饭也没见他俩出来吃。李钧找到小安子他们,问了情况,不由怒从中来,手掌在桌上竟摁出了个大洞,看得小安子和石柱目瞪口呆。“这个福贵,实在欺人太甚竟然连皇上的性命也不放在心上。你们俩拿我的令牌回去,找到陈将军,让他暗中调集些人手出来,另外再回去打探一下宫里的情况,太后是怎么处理这事的。”“到时候怎么找你”石柱问。“这个陈将军知道,我会找到你们的。记住,这件事只能让陈将军知道。”从小安子他们的房里出来,李钧又碰到了一个房客。这次是个女人,戴着面纱,只露出一双大眼睛。李钧刚在心里赞叹,好大一对眼睛,却见那女子朝他瞟了一眼,眼神异常地冷,冷得李钧都差点儿打寒颤。当夜,李钧刚躺下,就听见隔壁的响动,似乎是玉器敲击之脆响。声音很细微,但对李钧来说犹如中间没有隔这堵墙,何况这堵墙的隔音效果并不好。接着有一人问:“大哥,这东西够格吗”“当然,”这是瘸子的声音,“虽然玉器比较常见,但这块玉是上乘之品,况且,这玩意儿关键不在材质,而是它乃宫中之物,还是前朝皇上的赐品,是身份地位的象征。”“可那丫头硬说这烟杆是她的,我们送这样一件礼物会不会”李钧听到玉质烟杆,连忙集中精神,隔壁的话一字不漏地落入他耳中。只听那瘸子“哼”了一声,道:“她说是她的就她的啦也不想想我们怎么弄来的。我看这玩意儿谁见着都想要,甭理她。”“问题是她跟了我们这么久,功夫还不赖,想甩都甩不掉,这可如何是好”“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到这里来”“为什么”“今晚就让她有来无回。”瘸子恨恨道。“哦,大哥有办法”另一个有些兴奋。“你知道我这条腿怎么瘸的吗”“怎么瘸的”“ 这里有个恐怖的地方,叫死亡谷,我这条腿就是那里弄瘸的。”瘸子回忆起往事,却仿佛对瘸了一腿没有任何抱怨,大概能从那里捡回一条命已是万幸,该知足了。“死亡谷莫非是五年前令人闻风丧胆的死亡谷”“就是那死亡谷,这几年已经没有人敢去那里了,因为去那里的人几乎没有活着出来的,所以慢慢的也很少人知道死亡谷在这里。”“大哥准备如何将那丫头引到那里去”“嘿嘿,不用担心,她会来找我们的。”果然,子夜时分,隔壁窗子上“笃”的一声被扔进了一石子,接着窗外传来一女子的冰冷声音:“我知道你们在里面,识相的话快滚出来。”“一个姑娘家,不要那么粗野嘛,再说我们出去了你也未必是我们的对手。”这是尖嘴猴腮的瘦子的声音。“哼,你们再不出来不要怪我不客气了。”正说着,瘸子和瘦子都从窗户跳了出去。“东西拿来”“嘿,这宝贝可是我千千神手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你想要可得问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