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舞呢”“皇上,她真是这么说的。”丽妃躲在皇上怀中撒起娇来。“嗯,你刚才说一丘之貉,她和谁一丘之貉”“呃他们,他们,请皇上恕臣妾无罪臣妾才敢说。”丽妃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说。“什么事说吧。”祈恒直起身,认真起来。“他们,梁太师和太后,好像在秘密追杀一个人。”“嗯什么人”“不知道,只听到什么烟杆什么十三个人。”“他们为什么要杀他”“不知道,大概当年他应该是个死人,没想到是假死。”祈恒依然一头雾水,却越发觉得这宫里比想象中的复杂,也有趣。德盛寺位于京城西郊二十余里处,一座主殿两座副殿,主殿后有三进,十余院落。自开朝以来德盛寺就是皇家举行各种祭典和避暑之地,也是狩猎之地,因为德盛寺后就有一片山林,是天然的狩猎场。“皇上,明天就得回宫吗”梁嘉宜趴在皇上肩上朝他耳朵里吹气,一股热浪搅得皇上又痒又难受,他突然转身一把搂过梁嘉宜,深邃的双眸望进梁嘉宜魅惑的双眼,用鼻子在她秀气的鼻上蹭了一下道:“你不想回去吗”梁嘉宜双颊微红,娇羞地低下了头,道:“臣妾想陪皇上狩猎。”祈恒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此时的她如同一朵华贵又娇嫩的牡丹,直让人想好好地疼惜。祈恒轻捧着她的脸,温柔地印上她的唇。正想好好攫取她的芬芳,门外传来求见的声音。祈恒烦躁地骂了声“该死”,大声道:“进来。”兰馨儿一脸心事地走了进来,进来后才发现梁嘉宜也在。她疑惑地看了两人一眼,恍然间明白了什么,脸不由得红了,歉意道:“呃,我还是等下再来吧。”“既然来了就别走了,难不成你还想再破坏一次”祈恒一句话让兰馨儿的脸越发红了,一时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好尴尬地站着。“坐吧,有什么事”兰馨儿这才想起来此的目的,道:“皇上,我是来向你辞行的。”“你要去哪里”“在宫里待了那么久早该走了,这次出来我原就打算等祈雨结束了离开,所以我想明日就走。李大人那里我已经说了。”“他同意了”“他没说什么。”“这李钧,在搞什么”祈恒低声抱怨道。“呃,皇上在说什么”兰馨儿没听清。“哦,没什么,朕明日狩猎,想让你一起去,如何”“这个,还是算了吧,我已经出门这么久了。”“兰妹,不如和我们一起去吧,狩猎很有趣的。”梁嘉宜上前拉着兰馨儿的手说。“谢谢你们的好意,但我已决定离开,以后有机会再见吧。”兰馨儿不着痕迹地挣开她的手,起身要走。今日的梁嘉宜让她很不适应,似乎和前两次见面有些不同。“既然这样朕也不便拦你,这个你拿着,以后想起朕了就拿着它进宫。”祈恒掏出一面令牌塞进兰馨儿手里。兰馨儿拿着令牌,心里一阵感动,忽然起了一件事,便道:“皇上,我还有件事想问问你。”说话间扫了梁嘉宜一眼,梁嘉宜却佯作未见。“什么事”“嗯,那个,皇上能否将我的东西归还给我”“你的东西什么东西”“皇上在湖边捡到的东西。”“湖边朕没在湖边捡到什么啊。”祈恒一脸无辜。“没有”兰馨儿怀疑地盯着他,望见他狡黠的眼里透着笑意,不由有些生气,急道:“我没和你开玩笑,那东西对我很重要,皇上”“可朕并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是啊,兰妹,你丢的是什么说出了大家才好帮你找啊。”梁嘉宜道。兰馨儿看了她一眼,踌躇了一下,道:“算了,没有就算了。告辞了。”“慢着,”在她要迈出门槛时,祈恒突然出声挽留。兰馨儿顿了一下,又看了梁嘉宜一眼,欲言又止。直至祈恒示意梁嘉宜退下,才说:“皇上还是别装了,把东西还给我吧。”“你怎么知道是朕捡了”“我知道你画过一幅画,旁边提了一首诗,就是玉佩上的那首。”“嗯,那晚我捡到了玉佩,觉得那首诗很美,想到它的主人一定也很美,像兰花一样,就画了一幅兰花图。”祈恒盯着兰馨儿直言不讳,“事实也是如此,人如其名。只是你如何确定那是我画的”兰馨儿对他的称赞恍若未闻,继续说道:“自由进入御书房的人难道不是皇上而且还能在御座上留下墨宝”“在宫里呆长了,宫里的规矩倒了解了不少啊”祈恒笑着摇了摇头。“刚才,你给我令牌时,我忽然间想起了我的玉佩。现在可以还我了吧”“还你可以,明天陪我打猎去。”兰馨儿眉头微皱,想了想道:“好。”既然一定要有交换条件,那就倘然接受吧。、山林遇险初夏清晨,阳光透过林间的枝枝桠桠和煦地照在人们身上,一队人马装备着精弓良箭正在山林草场间穿梭。此次狩猎祁恒只带了神机营一营人马,并早早地让他们去围猎了。这个季节正是动物们觅食哺乳的季节,被侍卫们一赶,纷纷往围场中的密林子里钻。“比试比试,”祈恒转身对李钧说,“你往这边,朕往那边,一个时辰,如何”李钧点了点头,拿着弓箭打马朝一边奔去。祈恒也不示弱,瞬间已消失在林间。“那我们干嘛”兰馨儿回过头问道。“兰姑娘如果有兴趣,咋们也去试试”梁嘉宜笑道。此时的她又恢复了一派淡然与自信,婉约的笑容晃了兰馨儿的眼。她觉得此刻的她才是真实的,不似昨日那般娇媚做作。或许昨日是因为有皇上在的缘故吧兰馨儿在心底叹息,难道宫里的女人都要变成这般模样“前面山里有猛兽,很危险,娘娘切不可贸然行动。”福贵上前劝道。“猛兽怕什么,有猛兽才好,不然我们出来做什么”梁嘉宜傲然道。“咦,快看,有只鹿。”兰馨儿忽然瞥见前面一只鹿跑过,兴奋地指着前面树林里大叫起来。“果然是只鹿,快。”梁嘉宜顺手拿过一只弓,悄悄走了过去。“娘娘”福贵刚要阻拦,兰馨儿便“嘘”了一声,跟着也进了林子。不料那只鹿似有所警觉,转身向林子深处跑了几步。二人紧随其后,越走越远。“你从那边,我从这边。”梁嘉宜朝兰馨儿做了个手势,两人分两路包围。兰馨儿弯着身蹑手蹑脚地挨近,然后挽起弓正瞄着,一只鸟突然飞起,惊得那只鹿又跑远了。兰馨儿只好收起弓,此时梁嘉宜已从另一边追了过去。兰馨儿正待赶去,却听见“啊”一声,紧接着听得梁嘉宜大呼“救命”。兰馨儿顾不得林密草长,施展轻功往呼喊声奔去。人还未到,前方已传来刀剑相击之声。山崖边的空地上,二三十个黑衣蒙面人与祁恒的侍卫斗在一起。出手简洁狠毒,俱是杀人的招式。祁恒护着梁嘉宜站在一侧。“你没事吧”兰馨儿跑到梁嘉宜身边问道。“我没事,幸亏皇上及时赶到。““你保护她。“祁恒对兰馨儿交代了一句,便冲进战圈。那边黑衣人训练有素,凶狠善战,侍卫已有十余个倒地,神机营的人马都在林子边缘,等他们赶来恐怕侍卫都要死光了。“皇上小心”石柱拦不住祁恒,只能叫了一声跟着加入战斗。黑衣人杀得兴起,忽然来了两名劲敌,局势逆转。有个黑衣人瞥见两名女子站在一旁,便提刀砍来。兰馨儿大惊,随手推开粱嘉宜,只身迎了上去。“啊“兰馨儿刚杀了那名黑衣人,就听见粱嘉宜的呼叫声,扭头一看,身后山崖边一块微凸的石块上攀着一只手,梁嘉宜正悬吊在崖边,另一只手紧拽着一根藤。兰馨儿大骇,自己刚才一推,竟把她推下去了“抓紧我的手。”兰馨儿蹲下身去拉她,那块石头却有些朝悬崖外凸,兰馨儿一边朝前够,一边回头喊道:“快过来帮忙啊。”祁恒正与黑衣人首领纠缠着,见状愣了一下。“皇上,这里交给奴才吧。“石柱说着顶上了那黑衣人。还未等祈恒赶到,梁嘉宜奋力攀上了兰馨儿的手,但紧接着一个下坠的力却将重心不稳的兰馨儿一齐拉了下来。两人惊呼,兰馨儿不但没把人拉上去反倒被拉了下去,尽管一手还抓着树藤,却止不住二人下坠的力道,手顺着藤往下滑,眼看就拉不住了。千钧一发之际一双手抓住了兰馨儿的手,原来是皇上扑了过来,一个金钩倒挂将她们拉住了。祈恒脚勾着那块石头,手上运力,承受着二人的重量,一时间却无法将她们拉上来。寻思着借那块石头的力将二人往上抛,但脚微微用力,发觉那块石头似乎并不够牢靠,正犹豫着,听后面福贵带着人赶来了。“啊,皇上”众人一见这情形差点没吓破胆。黑衣人见时间拖得太久,任务还未完成,本就有些着急,此刻见皇上悬在崖边,想也不想朝他掷出手上的刀。“皇上小心”福贵话音未落,一计破空之声, “铛”黑衣人的大刀被一支箭射下。李钧及时赶来,拦下了黑衣人。“快,福贵,你把人拉上来。”“你们愣着干嘛,快把皇上拉上来啊。”福贵指挥着小太监们,又道:“快去拿根绳子过来。”“你们先把她们俩拉上去。”祈恒命令道。于是,两个小太监在福贵的指挥下稳住了皇上的脚,福贵则甩下绳子缠住梁嘉宜,让她拉住绳子。刚把梁嘉宜拉上,还未来得及解下绳索,祈恒脚下那块石头竟然松动了,紧接着“哗啦”一下,石头带着山崖边上的土一齐坠入深渊,祈恒和兰馨儿也随着落了下去。“啊”福贵在坍塌的最后时刻用力将梁嘉宜拉离了悬崖,却无法阻止祈恒跌落山崖,那两个小太监见皇上落崖早吓得面色发白,他们也不知刚才怎么回事,脚下的土地竟突然裂了,直往下沉,他们原本抓着的皇上的脚也突然离开了,他们一个趔趄差点也跟着跌下山崖。不过他们的下场也将和跌落山崖没有什么区别,如果他们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也许情愿一起下去也不会松开皇上的脚。“怎么回事”李钧打败黑衣人赶到时,山崖边坐着三个人,傻傻地坐着,脸色苍白。梁嘉宜坐着,愣愣地看着悬崖深处,突然疯狂大叫起来:“皇上,皇上”接着泪流满面,道:“都是我不好,不该跟着来打猎。皇上,你在哪里,你快上来啊”“你们快,快去把皇上救上来啊”梁嘉宜又转身对福贵道。“你们两个,”福贵指着两个早已吓傻了的太监道,“你们谋害皇上,罪该万死”“啊,公公饶命,公公饶命,我们不是故意的。”两太监突然回过神来,磕头如捣蒜。“哼你们让皇上落下山崖,还想活命吗去死吧”随即大手一挥,将两人当场击毙。“公公,现在杀人也无济于事,既然皇上已经落崖,就该派人去找。”李钧说道。“李大人说得对,可是,这里,好像下不去吧”福贵看了看悬崖,深不见底,即使是像他那样武功高强的人都难以下去。李钧沉默了,他知道福贵说的是对的。“李大人,奴才曾听说有条路可以通到下面的山谷。”石柱说了一句。“哪里”李钧忙问道。“奴才也是听说的,好像翻过这座山有个镇,正在山谷的入口处,不过那个镇叫什么我倒忘了。”“好,福贵,你也派人分头去找,我先走一步。”说完人已消失在十米之外。“小柱子,你知道的倒不少嘛”福贵阴阳怪气地说。“公公。”石柱抬头瞅了他一眼,见他有些不善,也不敢说话。“既然你知道的多,那就派你去了。”“我一个人”石柱问道。“对,你一个人。其他人如果想去也行。”“我和小柱子一起去吧。”小安子道。石柱感激地看了小安子一眼。于是两人也一前一后下山去了。“走吧,我们回宫去。”福贵说着,瞟了梁嘉宜一眼,似乎在说别装了,人已经走了。梁嘉宜站了起来,一脸了然地看着他,福贵毫不在意地冷笑了一声。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想拿住我的把柄,门都没有“你骗我”粱嘉宜忽然道。“奴才不敢。“福贵嘴上说着不敢,面上却无一丝恭敬。只要皇上一死,太后还能撑多久她总不能自己当皇帝吧。到时候只要他可不想做什么忠实的狗,他要的是男人的尊严,大丈夫的抱负虽然他已经不能算男人。一想到这,他心里就像藏着条毒蛇,既让他痛恨又觉得恶心。当年为了他的家人,为了报答太后的相助,他自愿入宫伺候,这么多年颤颤兢兢,低眉顺耳,他早就受够了本来太后一直对他都算不错,他有时想就这样吧,人生几何,如今也算风光无限,如此安度晚年还不比那些男人强可是,太后竟然想退位,女人就是女人,再有手腕也还是女人既然她不想要这天下,他就换了它“你真不怕他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