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两段,长史知道,这纸扇用上好的湘竹所制,最是有韧劲,慕容冲定是怒到了极点,才把这把他最喜爱玩耍的纸扇折断。“慕容氏遭亡国,慕容氏忍辱负重,就是”慕容冲突然盯了长史一眼,长史忙停住,说:“你们主公的困境我们受莫能助”使者已有了把握,说:“我们主公愿与皇太弟结盟,守望相助,共抵秦贼”长史看向慕容冲,看他微微眯着眼向他点点头,长史道:“如何结盟,谁知道你们的真心”“我家主公愿以公子做人质子,送到皇太弟这里,以明我家主公的诚心”“愿以公子做质子”慕容冲脱口而出,“哪一位公子”“三公子姚冲”“不若是姚苌的嫡长子姚崇当质子,我便同意了”“嫡长子姚崇”使者略为沉吟了一下。“不是要表示诚意么只有嫡长子才能表达你们姚将军的诚意呀你家主公儿子那么多,寻了个庶子来算什么诚意”“好,某回去跟主公说说,大公子就大公子”长史看慕容冲略一点头,说:“好,苌将军既然如此心诚,便同意苌将军的建议。你回去吧,我们不日便出兵长安,我们一出兵长安,你们的围便自解了”使者一恭在地,道:“小人位鄙,望听得皇太弟一声允诺,便回去复命。”慕容冲缓缓站起来,眼角也没看使者一眼,转过身来,道:“告诉你家主公,慕容冲与贼誓不两立,誓拿贼之命”使者再抬起头来,上座已渺无人影,使者呆呆地坐着,细细回想着慕容冲的那句话,他的声音低沉有磁性,声音在你耳边盘桓,竟然不绝于耳,好似让人的心魂给盗去。一亲兵上前来道:“皇太弟已退,请大人跟我走。”使者才回过神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怪不得怪不得当年的天王陛下将他爱如掌上明珠,这样的身姿,这样的声音这世间所有女子都如尘土一般慕容冲出了军帐,衣袖飘飘,长史追上他,在跟他袖边几寸之处小心地走着,生怕打扰到他的呼吸,他低声道:“凰哥儿,你可想明白了,莫不可上了那姚苌的当,引祸上身,你收了他的儿子做人质,你为何偏偏要姚崇做质子,你明知道”慕容冲霍地收了脚,长衣广袖打了个忽闪,差点撞到长史的鼻尖上,长史极力避开,长袖去扑面而来,长史收不住,向后昂去,“扑嗵”一声倒在地上,十分狼狈,慌忙爬起来低下头,却听见那磁如糯一般低沉的声音在耳边想起:“我就是要姚崇做质子,凤奴原无不是想跟着他么使叫他来,让凤奴看看他,不是好”长史心里一个“咯噔”,原来慕容冲不愿收凤奴做侧王妃,还有这一层心结,是因为凤奴在姚崇的帐下呆过,他继而又一喜,如此,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慕容冲在意凤奴,对凤奴与姚崇那一段耿耿介怀,也罢慕容冲走进校场,夺过一位兵士的枪,刷刷刷几下把周围兵士的枪都挑下来,四周的兵士没看清他,看来了个挑事的,层层包围,慕容冲上下跳跃,挑、拨、刺、杀未完待续。、第二百三十章 使劲把十几人打得流花流水,直至有人看清这人是皇太弟,大叫一声:“全都住手,这是皇太弟”众人才看这仙姿卓绝又拳脚洒脱的正是皇太弟,他俊美到极点的脸上流着汗,众人心道:明明美到极点,武功还高强,真是人中之龙凤呀众人的心里又是敬服又是说不出的喜爱。慕容冲见没人敢跟他打斗了,他心内的郁闷也发泄得差不多了,便对长史说:“叫高盖到我帐里商议事情”高盖一来,慕容冲便说:“高大人,你看我们什么时候攻长安侍郎的话你也听到了,咱们如此,便是进退两难,日久必陷入危机之中,好比姚苌的处境”高盖沉吟:“那皇上的安全又如何若不顾及,便失去军心民心,如此恐怕不好。”慕容冲站在沙盘上,比划着说:“长安在这里,邺城在此处,我等走中间一条道,对外宣称去攻打邺城,待到了中间分叉路口,我们佯装打邺城,其实一支重兵是奔到长安,如此,咱们有一个月的时间给皇上早做安排,此法如何”高盖抚掌大喜:“皇太弟真是英明,此是最好的办法,如此疑兵之计,苻坚以为我们是北上攻回故国,必会放松对皇上的戒心,皇上就有机会出逃了”“如此,咱们便偷偷造势,只说咱们无心与大秦为敌,只要回归故地即可,咱们的目标要攻打邺城,如此声东击西,争取最大的战机,皇上也能安全了”两人商议好了。高盖领命去做安排。慕容冲觉得累,坐在榻上,将脚伸展开来,长史一看,知道他想换靴子,便跪在地上想帮他脱靴子,慕容冲不知哪里来的一团火。一脚踢向长史。长史轻轻避开。慕容冲也没有重踢,长史叹道:“方才皇哥儿与十几人大战一场,想必累了。松松脚歇一下”慕容冲指着他的鼻子道:“你你你”长史站起来,又叹了一口气道:“好罢,奴才错了,奴才去把凤奴叫过来服侍皇哥儿”凤奴正跟着襄妍她们训练。忙得不亦乐乎,长史把她叫过来。说慕容冲要她去服侍,她抚额揪然不乐,道:“军帐里不是不能叫女子出现么我去不是违了军法”“可凤奴你不是女子,你是兵呀”长史看凤奴跟其它女子一样。穿着宽大的男兵服,中间小腰束着还抽出一截来,又再束上一层。裤脚叫麻绳绑着才不至于拖到地上。“爷皇太弟不是没事儿了么怎么还叫我去”凤奴撅着嘴道。“凤奴,这几日你便不想着爷么”长史认真地问她。“不想想他做什么”凤奴慌慌张张地答着。眼睛闪躲着,不敢看长史。“不想便算了,我去回了皇太弟罢说你不想他,也不想服侍他”长史转身便走。走了几步,凤奴追上来说:“是爷皇太弟叫你来的”长史捂嘴笑,掐了一个凤奴的脸说:“你想爷了,还嘴硬”“若是爷叫你来,我若不去服侍,他迁怒于你怎么办凤奴可舍不得呢”凤奴涎着脸笑道,又补充说,“我去瞧瞧爷,我还是要回来的,若有人说爷皇太弟的坏话可怎么好”凤奴跟在长史的后面来到了军帐,一进去,慕容冲正站在沙盘前聚精会神想着什么,凤奴与长史进来,他也只是撩起眼睛看了一下,就又垂下眼睑,手上拿着长棍子,在沙盘上指指戳戳,并不理会凤奴,凤奴站在边上看了看,便去煮水泡茶,军帐里还有三四个护卫,再加长史和凤奴,一点声音都没有。待过了午后,慕容冲显然累了,歪在榻上,凤奴即上前去,扶着慕容冲的脚要给他脱靴子,凤奴的手刚扶上去,慕容冲就把脚撩起来不让凤奴碰,还是跟以前一样,凤奴不以为意,仍将手扶了过去,慕容冲微微使了劲,把她的手挑到一边去,凤奴一把使劲抱住。慕容冲霍地坐起来,眼睛睁了一下,怒视她,凤奴只做不见,紧紧抱着他的脚,一边伸手去脱靴子,不知道是凤奴的怀抱太温暖太柔软,还是慕容冲实在太困了,他只是像征性地挣了一挣,作势要踢,可是靴子已然脱下来,凤奴的两只手忙碌着,熟练地按摩他的脚,慕容冲身子松下来,一转头竟睡着了。这一觉睡得好沉,直至太阳偏西了,高盖又进了军帐里,还看见慕容冲在睡,高盖看着他睡得酣声甜美,问长史:“皇太弟昨夜没睡觉么”长史道:“大概是罢,想是被众人推举为皇太弟,一时未适应这个身份不习惯罢。”高盖看看帐里的就长史和个半大不小的人站着,说:“怎么找个小孩子来服侍着,长史,你是大总管,应该给皇太弟挑些好的懂眼色的仆从亲随”长史应了一声,慕容冲听到说话声才悠悠醒来,高盖道:“皇太弟,风声已经放出去了,明日咱们就调动军队,往东北方向走,只说去邺城。”慕容冲睡意未完全清醒,点点头,高盖又说:“下午,姚将军送来质子,是姚苌的长公子姚崇,下臣想问一下皇太弟怎么安排这个质子”“质子来了”慕容冲一下清醒过来,眼神飘到凤奴身上,又收了回来,淡淡地说,“姚大将军于我有恩,他把大儿子送来当质子,自然要小心对待,把他放在别处我不放心,只怕有刺客伤着了,现在就叫他到我的军帐来罢”高盖应了一声,吩咐人去叫质子,又对慕容冲道:“姚大将军于皇太弟有恩,但他将质子送过来,实际是想叫皇太弟抵御苻坚,好叫他的压力减少,他作壁上观,皇太弟要有充分的认识,不可被姚苌给蒙蔽了”“这个我自有分寸,长安皇上那里,你快些行动,若不成功,你令人把这个”慕容冲中笼袖里取出一个手镯,“交给苻坚的宠妃张夫人,说苻宝在我手上,叫她拿皇上来交换”未完待续。、第二百三十一章 主动“苻宝苻宝不是苻坚的宝贝公主么怎么在皇太弟这里”高盖不明了。慕容冲冷笑:“你不懂,但是张夫人会明白的”长史心一动,看了一眼凤奴。过了一会,有兵士来报:“姚大公子到”凤奴听说姚大公子到,心一震,脸色皆变了,紧紧盯着帐门,慕容冲瞧见了,微微冷笑着。帐门掀开了,姚崇欣长的身子出现,他脸色苍白,神情疲倦,两只眸子了无生气。慕容冲侧卧在榻上,没有起身的意思,姚崇走进大帐,向慕容冲行了一礼。慕容冲未看他,说:“我的靴子在哪里”凤奴的身子一动,想上前去,长史却牢牢捉住她不让她动,姚崇脸色愈加苍白,他向榻底下看了一眼说:“皇太弟的靴子在榻底下”“是么劳烦姚大公子帮我把靴子穿上去,可以么”姚崇的身子僵住了,久久不动身子,凤奴忍无可忍,挣开长史的手冲过去,拿起靴子给慕容冲穿,慕容冲一脚重重地踹过去道:“你去,你跟他去”姚崇低头看向摔倒在地上的凤奴,认出她就是凤奴,又惊又喜,忙蹲下去扶她。“哈”慕容冲怪笑一声道,“果然怜香惜玉呀”凤奴慌忙推开姚崇的手自己爬起来,却“哎哟”叫了一声,原来慕容冲这一脚踢在她的小腿处,站起来痛得不行,只好又蹲了下去。姚崇心痛极了,又倾身去扶凤奴。凤奴用尽用力一把推开他道:“不要你管,你离我远一点”她的话里带了哭腔,眼睛眨了眨,泪水就饱满在眼睛里了,姚崇一惊,呆呆地看着她,他突然又醒悟过来。指着凤奴向着慕容冲怒道:“你你你你怎么”慕容冲两只手紧紧地团在一起。脸上却带着笑道:“我的奴才,我怎么都行哎我的靴子到底在哪里呢”姚崇低头寻到靴子给慕容冲套上,凤奴一低头。眼泪便滑了下来。慕容冲又说:“我的脚有些累”凤奴勉强站起来,走过去跪下来欲捶,慕容冲翻了一下身,面向姚崇。姚崇只好走过去,他身子长且高大。只好蹲在地上,想起凤奴以前便是这样为他捶脚,心内温柔又温暖,看向凤奴。慕容冲看在眼里。喝了一句:“凤奴,你给我退下去,我最讨厌人眼泪汪汪。你哭给谁看”凤奴冲默默退到长史身边。姚崇忍着气想给慕容冲捶脚,慕容冲却翻了一下身子坐起来。走到沙盘边,侧身对长史说:“高大人说要有人服侍我,你看叫谁好呢”长史当然知道慕容冲想什么,便说:“姚大公子是贵人,不能服侍你,还是叫凤奴吧,不过这丫头笨手笨脚总惹皇太弟生气,且兵营里叫奴婢服侍不太好”姚崇跪下道:“我到了此处,现在不是什么公子了,便由我来服侍皇太弟罢”“姚公子”凤奴叫了一声,心乱如麻,她不明白,她原先觉得她与爷的关系已经好起来了,但为何又起了变化,慕容冲就像一个善变的野兽一般,不知道哪一刻又生气了,姚崇毕竟是个公子,哪里会服侍人,服侍不好怕有大苦头受了“,凤奴舍不得舍不得怎么办”慕容冲狠狠地摔下门帘,他急匆匆地到各营查看,又叫来段随与韩延交待了一番,转完一圈,一切准备就绪,有的队伍开始缓缓开拔了,慕容冲才回到大帐里。大帐里只有几个亲兵和姚崇,长史和凤奴都不在,姚崇一见他回来,便随在他身后,看他停下来便递上茶,慕容冲一坐下便蹲跪下来要给他换靴,时间正正好,非常到位,慕容冲却一把心火烧了上来,他离开到军营里的这一段,凤奴一定在手把手地教他,两人默契对视其乐融融,臆想出来的画面叫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