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们将凤奴视为终身主人,能得到凤奴亲昵的拥抱是毕生都要进行的功课,为之奋斗的目标。未完待续、第一百四十五章 恶果慕容冲听到凤奴的回答很是得意,他收养十六院的作法等同于凤奴的做法,十六院多是孤女,能为主子买命是一种使命,尽管中间有人会死去,但是主子是永远都没有错的。乐文有一日,管事报十六院有偷窃的嫌疑,一名院主的手镯不见了,还有几名院女的手链子也不见了,她们在竞技之时表现优异,这些首饰都是慕容冲给她的奖励和赏赐,院女们爱之,收藏得很好,居然也被偷窃了。凤奴把她训练好的犬獒小狼小狈送过去,小狼小狈在失窃之地一嗅,在十六院转了一圈就出了元凶,原来是一个院女看见她们拥有慕容冲所赠宝物,羡慕不已,便偷窃出来。凤奴建议说不如派出专门的府丁,每日带两条獒犬各处巡视,她说:“就叫它们做警犬好了,对心怀不轨的人有震慑作用。”这事提醒了慕容冲,若是有需要,就可以增设“警犬”,他想到法子了。这一年汾阳城稻米大丰收,乡人在收粮时莫名其妙来了一批蒙面强盗来抢粮,汾阳县县令没办法,向郡府求救,慕容冲当下派了守备军二千人前去驱赶盗贼,那伙盗贼很是强大能打,居然顽抗了很久,后来打跑了,运粮时又跑了来打劫,汾阳县令向慕容冲请求设立地方乡团以保卫乡民,那两千人就留下来了,慕容冲下了郡太守令,叫各县设堡增练民团以保卫县府百姓的安全。平阳郡的守备军因留下二千人在汾阳,守备军的数额自然就不够了,自然要再寻两千人补上来,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地添了两千人。如此推类,那伙盗贼自然又在下一个季节去打劫了另一个县,慕容冲又派了两千人去剿杀,剿杀完自然就不走了,增堡设乡团,如此平阳郡的守备军增补两千人,如此一去二来。各县的都设堡练乡团。总人数达两万多人,慕容冲每年都亲自去训练一段时间,这些地方乡团只识得一个真正的将领。就是慕容冲听说慕容冲已经走了,凤奴欢欣雀跃,跳起来抱住长史的脖子,说:“爷一走。我怎么觉得空气都舒服了好多呢长史,我明日到后山的小溪去捉鱼。你不知道那溪鱼可比街上买的鱼好吃多了,我们做烧烤溪鱼吧哇哇哇,想到口水就掉一地了呢”长史推开她,看她高兴得脸红扑扑的。问:“爷走了你便如此高兴你一点都不掂念着他”凤奴撅着嘴说:“爷总想要了凤奴的命凤奴怕他”长史看看她问:“今日看你骑坐在爷身上,方才我送爷走时,爷说他叫你骑了。大家也看到了,他的面子上过不去了。他说要你负责过几日把你送到他那里去,你要好好对他负责,可好”凤奴委屈地说:“不是我要骑在他身上,是爷突然发了疯要咬死我,长史你看我的脖子,血流了那么多,你那时若不进来,我便死在爷的手上了跟那天晚上的姐姐一模一样”长史一时不知道怎么劝服她,他自己是个没根的宦人,虽然也略知男女情浓之时,咬伤抓伤这些事情只是些小情趣,只是皇哥儿的恶行太多,死在他手上的院女的确不少,凤奴年龄还小,一时不能理解是很正常,这时候不能以情动人,只能下命令说服侍是凤奴的任务,侍寝本来就是凤奴的任务之一,用不着跟她说得明白,只要她跟着慕容冲,她终于是要完成她的任务的,虽然长史希望这两个他最在意的人能以恩爱的方式来结伴而行,但这些,就看慕容冲怎么做了,主子对奴婢,是没有“爱”字来能说得明白的,日子长就知道了。谁知长史正想把凤奴打包往慕容冲那里送的时候,段嫣然派了两个老婆子来,说传凤奴到东进院去,有话要问她,长史一听,心内一惊,回说:“不知道夫人有什么事郡府大人传信说叫凤奴去服侍,正要走呢”两个老婆子不是独个来了,还带了两个东进院的院丁,这两个院丁长史并不太熟识,不是成秋院训练出来的府丁,是慕容垂挑选出来随段嫣然嫁到平阳郡的,如今东进院自成体系,服侍的丫头婆子和院丁全是从长安来的,原本也互不相干,只要没出东进院,长史也懒得理会。其中一个婆子态度强硬说:“郡府大人在外,夫人也没接到什么信儿说要接凤奴过去的,郡府大人既不在府里面,夫人便是这府里的第一人,你虽是这府里的大总管,再大也是个奴才,也没有扣着人不放的这是哪里的规矩你不把夫人看在眼里”长史一时气闷了,说不出话来,这哪里是扣着人不放,但是段嫣然是正夫人,是天王苻坚亲自下旨赐婚的,在这府里除了慕容冲,她的确有权利想传唤谁就传唤谁,除非慕容冲在说不去才能作数。长史没有法子,又隐隐地觉得哪里不对,只看两个婆子的脸就知道,这一去必没有什么好事,指不定就是因为凤奴骑坐慕容冲这一幕引起的恶果。长史悄声对凤奴说:“你只去个半日,若有什么不对,设法给我报个信,我叫两个丫头跟着你”凤奴正为难着要把她送到慕容冲那里的事,一听夫人传唤,先欢喜了,点点头就跟着两个婆子去东进院。段嫣然正在喝汤,眉角都不抬一下,其他的奴才奴婢各自来来往往端茶送菜,仿佛没瞧见凤奴进来,要知道在这府里,大家都知道凤奴是慕容冲的宠婢,只有慕容冲一个人可以使唤,且住在偏院,地位比一般奴婢高多了,平时巴结的多得要命,但在东进院,居然好像没有人认识凤奴。老婆子喝命凤奴跪下等,凤奴手微微一动想表示反抗,婆子一脚踹过来,正中凤奴的膝盖,向前一跌便跪下来了,没有任何缓冲,膝盖直接扑地硬碰到青石板上,那一段正正没有铺着厚毡毯,凤奴只听膝盖“咔”的一声,好像骨头破碎的声音,痛得两道眉毛变成一道倒八眉。未完待续、第一百四十六章 画眉虽然在偏院也是常常要跪的,每每换靴子就要跪,但那内室铺着厚厚的毛毡子,软绵绵的,哪里会是这般景像,凤奴便明白长史为何要阻止自己前来了,但这会子哪里还有功夫想怎么办,只满头大汗地等待膝盖上钻心的疼痛快点过去。段嫣然仿佛没看见,慢条斯理地喝完了汤,听老婆子讲些闲话,养生保养皮肤的秘诀,她们谈笑自如,好像凤奴没进过这个屋子。凤奴痛上一阵,慢慢缓过来,先是耳听着她们闲聊,再暗暗数着不远处地毡上的花纹,数着数着便觉得得眼皮子沉重,她将下颌抵在锁骨前面,坐在上面的人看不清她的颜面的,这样跪着跪着竟睡着了。睡着正香不知道天地日月,不料被人一脚踢醒了,抬着茫然看,段嫣然一脸冷笑正看着她,也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时辰了,才看着她,凤奴将一个涌上来的哈欠按下去,说:“夫人,不知道夫人差凤奴来,有什么吩咐”段嫣然迟迟未答,良久方说:“爷要出去几日了,你是爷的心尖,我怕你在府里有什么闪失,这几日就在东进堂做事,一切小心为是”凤奴一个激灵抬头看段嫣然及她身后站的一众丫头婆子,没有一个识得的,在这边侍候什么意思呢凤奴只好说:“回夫人的话,能服侍夫人,是凤奴的福气,不过今日爷传话过来,说爷在县丞里,身边没有个人服侍不方面,要传奴婢过去”“,我怎么没听说若是爷要你服侍怎么不直接带了你去再说这路途遥远的,只怕有个闪失,爷需要人服侍,我另派人去就去了。”凤奴一想,慕容冲脾气坏得不行。不是想勒死她便是想咬死她,还不如在夫人这里,虽然要跪在青石板上,但总比得过去要她死。也就不说话了。于是又说:“不知道夫人要凤奴做些什么事呢”段嫣然半日不说话,打量一下凤奴,十三四岁的年龄,虽然白净,但形容尚小。还青葱得很,比起十六院那些妖娆的院主来说,不是一个层次的,为什么她便能骑在慕容冲的身上她听说好些院主,只要得了头筹的,都有与慕容冲喝酒见面的机会,那些急于爬上慕容冲床榻的,都莫名其妙地死去,缘何凤奴在慕容冲酒醉之后能上了慕容冲床榻相安无事呢这小妖精是有些什么过人的本事“你平日都是怎么服侍爷的”段嫣然问道。怎么服侍爷的凤奴心里嘀咕,爷大概是这世上最难侍候的人了。喜怒无常,是,喜怒无常,难道是自己只记得他怒的时候,而忘记他也有喜的时候,他还真有很多喜欢起来的时候,他会把我捧到天上去,记得有一次,也是这样酒醉醒过来,是慕容冲将她抱在怀里。抱到铜镜前,叫她半坐在他的大腿上,两个人都看着铜镜,铜镜里一双玉人。慕容冲长眉斜飞,星目朗眉,凤奴杏眼悬鼻,雪白玲珑,憨稚可爱,慕容冲摸摸凤奴的脸。突然说:“凤奴,来,我来给你画眉”也没待凤奴反应过来,便取出镜盒,慕容冲是男子,从来都不化妆,平白怎么得了个镜盒呢慕容冲捡了支眉笔,细心地给凤奴画眉,凤奴的眉疏寡淡,经他一画,整张脸变得生动起来,正好长史撞进来,倒没有惊异于慕容冲给凤奴画眉,而是惊异于画完眉的凤奴,竟然有了绝尘之姿。慕容冲得意地看着,凤奴让两个男人看得焦燥起来,起身说:“凤奴服侍爷梳洗”慕容冲按住她,柔声说:“再画个唇妆”长史偷笑着退下说:“奴才叫莲碧先准备好爷梳洗的物件儿,爷慢慢装扮凤奴儿,奴才真看不出凤奴儿这般好颜色”凤奴又想站起来,慕容冲按住她说:“别动,别动,好凤奴,乖,听话”凤奴听了一身冷汗冒出来,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但哪里敢忤逆她,只好乖乖坐着不动,慕容冲没拿唇纸,在手上蘸了红膏,先轻轻点在凤奴的唇上,再拿食指轻轻染晕开,凤奴的唇本来就是肉嘟嘟的,经了红膏的润泽,便饱满得似一颗红樱桃,透人之极。慕容冲的食指在她的唇边流连了一会,他的目光迷离且深情,看得凤奴毛骨悚然,连连说:“爷放了凤奴,凤奴服侍爷起身梳洗”慕容冲将食指放在凤奴的唇上,嘘了一声说:“别说话,凤奴”凤奴就不敢说话了,却忍不住颤起身子,两只腿似打摆子一般,慕容冲发觉了,将她抱紧,疑惑地说:“凤奴,你身上哪里不舒服要不要看大夫”凤奴只好说:“爷,你松开我,凤奴身上不舒服内急”慕容冲竟将她抱起说:“好,我抱你去”吓得凤奴差点要晕过去,惨叫一声:“爷你饶了凤奴罢”慕容冲看凤奴惶急成这样,轻笑一声,才把她放下,凤奴连滚带爬地爬出房间,门外长史与莲碧笑吟吟地看着她,凤奴捂着脸低声说:“长史,今儿爷又发疯了,你们今日小心侍候”长史捂嘴笑道:“长史倒是天天盼着爷这般发疯呢你看,爷一发疯,咱们凤奴就变得这般好看,你看那小嘴,啧啧,凭谁看了都想咬上一口”凤奴又一声惨叫,捂脸而去,结果凤奴将自己关在小房子里一天没敢出来,慕容冲命长史去传她服侍,她只说牙痛头痛身子痛,没法服侍,慕容冲不计较,又派了大夫去看,凤奴死活不许大夫进门。又叫长史拿了她最喜欢吃的东西,一拔又一拔地送到凤奴的房间来,凤奴反正是拿被子捂着头死都不肯出来,自然也是不肯吃的,后来慕容冲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站在凤奴的床头看她。凤奴叫他看得无地自容,拿锦被遮了头,整个身子都包起来,慕容冲没有生气,只是也爬到榻上将整个锦被包括凤奴全都抱在怀里未完待续。、第一百四十七章 火焚那一晚慕容冲喃喃说了好些话,凤奴隔着被子,听到嗡嗡嗡的声音在响,却一句都没听清楚,后来在锦被里面睡着了。现在看来,那日爷并不是发疯,这是他喜怒无常中的“喜”罢,他一欢喜,便将凤奴像一个小娃娃一般宠着,爱着,天上的月亮都摘下来给她,细想起来一个月内,慕容冲大多时候是不拘言笑的,有二十九日的功夫对她极好,偶尔撞见凤奴仍如小时候那般爬树逗鸟,捉虫斗鱼,也是一笑了之,并不斥责,有时在旁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脸宠溺,不过凤奴并不总叫慕容冲看到她狼狈的样子,事关她已与各色门房,偏院的府丁与奴婢们都通好气了,慕容冲一回来,她就在偏院门口恭恭敬敬地迎接,府里谁不想有好日子过,所以慕容冲所见,大多时候都是温顺、恭敬的凤奴。有过一次,慕容冲提早回偏院,故意不叫人通报,他很好奇,许久没有看到凤奴捣蛋,日子过得太平静了,他想看凤奴做什么,结果凤奴果然没有老老实实呆在偏院,躲到园子里寻出红头蜥蜴正在喂食,慕容冲陡然见之,也不似第一次那般惊吓,只是站远了一点问凤奴:“凤奴,你喜欢阿凶阿猛便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