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幼女求支持慕容冲突然抓起案桌上一段墨,向长史扔过去,大声喝道:“狗奴才,真真你作死,我那老实温顺的姐姐怎么会知道顺阳公主的事你跟她嚼什么舌头”长史反正心已经横下来,这会还有什么不敢说的就直起身子说:“奴才担心小爷自作主张,未思想好便向陛下求娶顺阳公主,所以才告诉小夫人,是想叫她拿个主意,没料小夫人一试就试出来了,第一,顺阳公主的确对小爷有意,第二,天王陛下是绝不会让顺阳公主嫁给小爷的。第三,奴才想叫皇哥儿从此断了娶公主的念头,娶个合适的门当户对的姑娘,振作起来,好好过日子”“门当户对哈哈哈什么是门当户对,我乃堂堂大燕国的中山王,与大秦国的一个公主,不就是门当户对吗”“小爷,大燕国已经没有了”长史咬牙说。“可我的哥哥还仍是王侯贵族,我的姐姐是宫里有品阶的妃子,我的母亲还是一等诰命夫人”“可皇哥儿您您不是王候,您与小夫人一起侍奉过大秦帝王,你姐姐小夫人是有封号,可您有什么封号公主金枝玉叶,绝不会嫁给一个侍奉过君王的人,除非小爷你振作起来,保存实力,等你自己做了皇帝,你想得到谁,就是谁”长史怀着就死的心把话都说绝了,这叫置于死地而后生,也许用自己的死能唤醒这位他从小看着大的爷,是值得的慕容冲直直地站着,既没有发脾气,也没有发疯,只是脸色愈来愈苍白,最后勉强抬起手来,指着门低声说:“出去”长史对慕容冲的这种反应有些不适应,他抬头看慕容冲竖起来的手指,只好遵命,他缓慢地向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留慕容冲动静,慕容冲只是直直地站着,手慢慢地垂下来,长史走到门外,再回头看了一眼,没看到什么异样,他带上门,在门关上的那一刻,慕容冲像帛巾片一般散落在地上。长史吓得心都跳了出来,猛力推开门,慕容冲静静倒在地上,月色洒下来,他仿佛就是一片月的影子,若有若无,没有声息,长史有些害怕了,若是慕容冲真的气绝而亡,他有何颜面还活着他将慕容冲抱到榻上,感觉他的气息薄薄的,他有些害怕了,忙奔出去找人,等他找到府里的大夫回到屋里,看见慕容冲正若无其事地坐在榻上看书,看他回来,淡淡看了一眼也不答腔。长史拍打拍胸脯松了一口气,最艰难的时刻过去了,他的凤皇儿会愈活愈好。时间过得很快,秋来了,冬走了,春天在枝头蠢蠢欲动,一年又一年,新的府院终于建成了,占了平阳郡东头很大一片地,府院利用山林地势所建,亭台楼阁掩映在绿意丛中,府院外面看,满眼绿葱葱,偶有楼阁一角探出来,雕梁画栋,精致极了。慕容冲领着长史、长盛到新府转了一圈,就用了大半日的功夫,长史看这规模,比之秦宫也不差多少,建府的主匠是从宫里遣来的,完全按最好的规制建设,慕容冲看了,有三十多间独立的府院子,皆富丽堂皇,长史走在其间,只觉得好似又回到了秦宫中。慕容冲在偌大的新府第选了一间最偏僻的院子,可巧宅院也有一棵老梨树,比以前旧府凤奴的梨白院还要高大,梨花瓣飘飘悠悠,似雪一般。经过那一次长史的话后,慕容冲更加沉默寡言了,但处理政事、操练剑术、射术更加勤勉,每日五更便起身,新府第的正中是按秦宫东堂的规模修建的,堂内巨大的堂厅,非常高大明亮,慕容冲取名为明堂,明堂两侧各有两个大宅院,取名为东进院和西思院,与明堂同一条中轴线的有书堂,三十几间院子,所有宅院子后是一个看不到边的校练场。如此气势,跟一个小小的行宫差不多,慕容冲在府衙里做事低调,对下属非常温和,只除了这新府宅有点非同寻常的高调。慕容冲下令,把新府宅最好的院子东进院给了小凤奴,十六进院子也住进各种女孩子,年龄都不大,十岁到十六岁不等,每日里莺莺燕燕的,慕容冲兴致勃勃的,给每个院子取了好听的院名,都有出处,外间猜测,慕容冲是按宫里的规矩,把这些女人分成各种等次、级别,金院藏娇。女子在府里的级别是怎么选出来的呢很简单,就是每月间就举行一次选美比赛,不过选美赛的内容叫人咋舌,不是比拼容貌身材,女红技巧,慕容冲发明一种女子打斗术,类似于现在的女子摔跤,他让女孩子们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得各种美貌,化出各种妆容,然后两名女子在泥地上的一张小台上打斗,看谁先把另外一位女人摔入泥浆中,又能保持妆容美貌的,便是胜利者。你想两名女子相缠在一起打斗的,哪一个不是披头散发,用尽牙齿、利爪之类的,将别个女子如花的脸皮划伤了,挠破了方能解恨,可是慕容冲的规则很奇特。如若你把敌人摔到泥浆上了,自己蓬头垢面的,那也是失败的。传出去的这些美人之战,听的人心旷神怡,极尽想像也不能构建这样一个画面。于是有好事的,拿了重金收卖了新府宅里的奴仆,把自己也打扮成府院的奴仆,亲眼看了一场这种女子与女子的缠斗,回来后痴了好几天,饭吃不下,觉睡不好,再看别的女人,便嗤之以鼻,叹道比不上郡府大人院子里一个小小的侍女。后来那好事的被无数人问起,才与众人说起他看到的那一次女子打斗。新府的校场就布置得惊艳无比,校场的东边有一个藕塘,中间搭了个高台,四面米分红色的柱子,与擂台招亲相类,先是十岁以下的女童出场,着红黄蓝绿四色衣饰在高台下四角站好,那些女童啧啧好事者叹道:“一个个便是米分妆玉砌一般,想到她们再大几岁,便要成为府君大人宅院的女人,我的那个心哎”于是有人便问:“为何郡府大人府里有这么多女童”好事者便说:“府君大人原来是咱们天王的宠,听闻喜好特殊,喜爱幼女,十六院之首叫小凤奴,才四五岁,最得府君大人疼爱,住在新宅府最大的明堂偏院里,大人但凡得了什么好的,都送到东进院去,听闻府宅的管事大人每每派人到各地搜集幼女,全部养在府院里,如今府宅里有这样的幼女八百人呢”“八百人还是幼女”听的人直咋舌,想像着慕容冲的模样,又想着他与八百幼女之间的关系,新府宅又添了许多神秘感,又有正直有教化的连连摇头,这位郡府大人,如此荒淫奢侈,实在是有伤风化,但此郡府大人又勤于公务,最要紧的是他生活豪奢,却也从不搜集民脂民膏,还常常出台些利民举措,减赋减税,是以除了私下议论不满,倒也没有真正怨恨的,只是不知道这位郡府大人是怎么维持一个大宅府差不多上千人的花费的。、第六十八章 入场式亲,支持长史长期派出府里可靠的老仆到各地收集十二岁以下的幼女,接回来后全部养在成秋院,搬到新府宅还是叫成秋院,初入府的幼女全养在那里,专门派有经验的仆妇教养礼仪,培养高雅的仪态,小小年龄就进行耐力训练,耐饥耐寒耐苦耐痛长史按慕容冲的吩咐,找了一些奇人异士,专教些奇巧特别的技艺,比如训练快手取物,但叫女童相互间夺取对方藏在身上东西,又能保持礼仪,不动声色。女童年龄大了一些,就接受耐挫和独立生存训练,将她们放入山林中,用自己的力量走出山林,还能保持最佳仪态的就能成为进入十六院的候选人,进入藏冬院进行进一步的学习。进入藏冬院里的幼童已经是百里挑一的一等人才,相貌出众,仪态高雅且身怀绝技,另有中年仆妇教她们学习穿衣打扮、化妆,学习美丽的种种技巧,同时又要经受更加严酷的训练,学习女式拳脚、功夫以及一切女子要掌握的技巧,比如诗书琴画、歌舞绣厨等等。所有选上来的幼女全部都是流浪在外、缺衣少爱的孤女,初入成秋院的时候完全不知道自己来做什么的,毕竟大多是四五六岁,最大也是八九岁的女孩子,但是一个月后,就熟知一个人的名字,就是郡府大人慕容冲,此人是她们得以脱离苦海的恩人,现在她们所做的一切,除了以微薄之身向大人报恩,还要努力得到大人的恩宠,能进入十六院就能得到大人的恩宠,就有机会见到大人一面,这是女童们最终的目标。女童们都日夜勤奋练习,因为只有胜利者才能获得进入明堂的权利,进了明堂就可以见到郡府大人,虽然郡府大人常年以黑纱遮面,只要能赢得进十六院的机会,便能近身看见郡府大人,这八百女童,没有几过见过大人的真面目,能见到他的一个影子的,就已经幸福得要死去。有见过郡府大人的,只是见过郡府大人的一个侧影而已,旁的女童就问:“郡府大人长什么样”怎么能描摩大人的模样,根本看不到大人的模样,戴着纱帽,然他一走过来,不管旁边站着什么人,不管那房屋多么恢宏富丽,都统统黯然失色,他站在那里,就似高山上的雪,清空挂的清月,女童们便没法呼吸了,心也没有了,魂也不见了。没有一个人能真正地描绘出郡府大人的模样,只是摇头,只是傻笑,只是深入骨髓的痴狂,然后更加努力勤奋地练习各种技艺,以求能进到明堂,再一次见到郡府大人,没见过郡府大人的,看到这样的情形,自然要加倍练习,只有这样才能见到郡府大人。郡府大人慕容冲是所有女童心中的神,一个神秘的无法企及的神,为了这个高高在上的神,女童们前仆后继,努力拼搏。第一次举行十六院院主争夺赛是一个春天,府宅里校场布置得瑰丽多彩,热闹非凡,藏科院年满十二岁的女童都能参加比试,这天叫所有的人大开眼界,慕容冲亲自设计了赛服,共有八十多名女童参赛,分成四个小队,每个小队的队服都不一样,护士队身穿白衣,头上戴着古怪的白帽子,空姐队穿着天蓝色样式别致的裙子,就是露了一小段雪白的小腿。兔女郎队着了一身毛绒绒的兔衣裳,头上带戴了只竖起的耳朵,惟妙惟肖,还有一队穿着女道装,头上结了个铃铛,走进路来叮叮当当地响。长史看慕容冲亲自设计了这些衣服,摸着脑袋呆了半晌,问他:“皇哥儿,这都是哪里来的衫裙,奴才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奇形古怪的皇哥儿是怎么想出来的”慕容冲出了一回神,悠悠地说:“这是凤奴教的,这叫制服的诱惑,如今觉得甚是好看,这一套叫护士制服,这一套叫空姐制服,毛绒绒是兔女郎儿,最后是女道服”“凤奴教的”长史更是瞠目结舌,又想那小凤奴古怪精灵,说不定就是她教的,但她才五六岁,从来没看她消停过,怎么时候有机会耐下性子教了慕容冲做这些东西慕容冲看了一眼长史,才惊觉自己说错话了,为掩饰自己冲口而出的话,就又寻了个话题说:“这是第一届十六院院主选拔比赛,长史,你也知道咱们为何要选这些女童,女童的训练要秘密些,为了掩人耳目,咱们要举行入场式、开幕式,做得越盛大花哨越好,莫叫外面的人知道咱们训练女童的本意来,你叫她们自己拿主意先练习着,待本府有空再去指导一下。”长史摸不到头脑,问:“皇哥儿,什么是入场式、开幕式”“就是国际或国家举行大的比赛时,各个国家进场后,要举行一个入场式,让别的国家的人认识一下这个国家有些什么运动员,然后就会开幕式”慕容冲喃喃说着,声音越来越低。这是慕容冲在新兴侯府前受了箭伤后,后来搬到在福寺后,待身子骨好些,就命人搬了铜镜到他所住的禅房来,每天与凤奴对话聊天,凤奴说什么他都爱听,凤奴嘴里的世界是光怪陆离的,是新奇美好的。说到开幕式,凤奴就激动了,哇哇哇说:“偶见过最利害的开幕式是2008年举行我们中国举行的北京奥运会,哗,张艺谋是有才的大叔,真不是吹牛的,精彩之极呀,气势磅礴大气,李宁在空中飞跑,在空中飞跑呀,葛哥你想想看是什么感觉,看得我心潮起伏、热泪盈眶”“皇哥儿皇哥儿”长史看慕容冲陷入一种莫名其妙的沉思中,嘴角弯弯隐着一丝笑意,目光虚虚浮在空中,似在与什么人对话,他看上去很快活,又有一种不能摆脱的忧伤和痛苦,慕容冲独处的时候还有看着小凤奴的时候,常常会露出这样的神情,长史觉得陌生,皇哥儿的心思,终于有他不明白的时候。慕容冲回过神来,说:“你只跟她们说入场式与开幕式,让她们自己想法子,可从琴棋书画、歌舞及她们所学的各种技巧上下功夫,我会给她们评分,哪一队赢了有奖励便是”长史把慕容冲的话带到藏冬院,八十名争夺十六院院主的候选人听说后面面相觑,她们哪里知道什么是入场式,开幕式,连长史活了几十年都闻所未闻这些名词,何况都只十二岁的女童。有人向长史求教,长史说:“入场式、开幕式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