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得没法说话,双手却紧紧勾缠他脖子。「我等不及了,你这诱人的小妖精。」他将她滑而细致的大腿往腰上一缠,火热的硬挺往前一送。结合的瞬间,两人都满足地溢出轻喘,仿佛他们寻觅了许久,终于找到对方,人生就此圆满了。沐东轩深深地挺入又退出,大动作的撞击和律动,杜朵朵沉浸在满天烟火的绚烂中,她的口不再用来说话,而是大口的喘息和娇吟,因激情而狂热,失控地咬住压在身上的男人。两个人疯狂地找寻着他们最爱的秘密花园,一下又一下的撞进挚爱的心房,开出一朵又一朵的爱情花。身体是滚烫的,汗水淋漓,紧紧相连的不只身躯,还有两颗跳动的心。第十二章「沐东岳。」「什么」身后传来清润的嗓音,刚走下楼正要喝杯水的沐东岳一转身,迎面而来一道黒影,他怔忡的脸上还有讶色,热辣辣的痛已经从左面颊传来,让他完全反应不及。连连退了两步,他错愕的瞠大眼,感觉到淡淡的血腥味从口腔中溢出,牙也疼了。他的知觉慢慢恢复,难以置信地盯着眼前仿佛从原始森林冲出的野生豹,他熟悉,此时却感到陌生的二弟,他狠厉的双瞳宛如要将人撕碎的兽目,阴沉且可怕。即使是狂妄自大的沐东岳也深深被慑住,心中浮起一丝想逃的念头,那网般的锐利直逼他而去。危险,油然而生。人体本身的防御系统发出警告。「沐东轩,你在千什么,你疯了唔」往后退了一步的沐东岳按住腹部,不敢相信自己又中了看似温和谦逊的沐东轩一拳,由体内散开的疼痛让他眉头一皱。「不疯怎么配当沐家子孙,第一拳是替朵朵打的,她说她很想揍你一拳,第二拳是我为她打的,因为你不该让她伤心难过,第三拳你得忍着,我帮被你买去一命的癌末患者讨的,他原本可以再多活几个月。」本想还手的沐东岳忽然停住,在听到他最后两句话后,硬生生接下这猛烈的一击。「看不出你的拳头还挺硬的。」原来他一直隐藏着,不曾展露真正的实力。不愧是老狐狸最宠爱的小狐狸,狐狸本性如出一辙,难怪能令自己吃了暗亏而不自知,犹然沾沾自喜以为略胜一筹。「你不知道的事还很多,你晓得我对朵朵的感情有多深,爱有多重吗她一向是张扬的,笑着把对手踩在脚下,可是她哭了,哭得声音都哑了。」他饶不了伤害她的人。她是他最珍惜的宝贝,谁也不能令她伤心落泪。「住手,你还来」他身一闪,避开了直挥向下巴的重拳,那一拳若撃中了,他下颚肯定废了。「还手,沐东岳,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这是他对兄长仅有的尊重,他们体内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好战且誓在必得。看着他目中的认真和冷冽,沐东岳身体里的血也沸腾了。「好,让我看看你究竟藏了多少,我要彻底打垮你。」一直以来私下的兄弟相争终于浮到台面上,表面不争的两人其实只是惯于维持假面的平和,未掀开那一层薄薄的窗纸,让人以为兄友弟恭,和睦相处。但是一座山头岂能容得下两头凶猛的大老虎。正如一屋二妻水火不容一样,有时人争的不是宠爱,而是踩着别人往上爬的骄傲。如今那层薄纸不在了,两人也就毫无顾忌,一个是沐家的长孙,一个是沐家的嫡孙,白热化的竞争不再遮遮掩掩,两个大男人谁也不让谁,正式展开厮杀。因为一个杜朵朵。当沐家人听见激烈的打斗声时,摆设典雅的客厅已被毁了一大半,两道扭打的身影互不退让的拳打脚踢,你吃我一拳,我中你一脚,打在肉上的声响十分骇人,可知双方都下手不轻。一时之间难分轩轾,看不出谁胜谁负,双方互有挂彩,鼻青脸肿,身上、脸上都有微量的血迹。不过由外表看来是沐东岳比较惨,他的伤痕集中在脸部,反而身体没受什么伤,一张酷帅有型的脸几乎被打到变形,这边肿了一块,那边青紫了一大片,几乎快认不出他是谁,惨不忍睹的模样怪是吓人。沐东轩的情形也没好到哪去,左眼似乎受到重击有些张不开,但整体看来好像没受什么皮外伤,像是他故意避开落在脸上的拳,怕某人瞧见了会不高兴。「这这是怎么一回事,两兄弟为什么打了起来」关月荷一脸忧心,站在楼梯口,手按着胸口轻呼。「胡闹,自家人打自家人成何体统,来个人把他们分开,太不象话了」都几岁的人了还这般浮躁,简直丢尽沐家人的颜面。站在妻子身后的沐偏年双眉紧蹙,不悦地瞪视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儿子们,他无法理解他俩为何打得像仇人一样,不死不休地互殴,即使两人皆一身伤,累得气喘吁吁仍不罢休。正当他要喊停,叫人来把两兄弟拉开时,肩上忽然被人重重一拍,沐奚世不怒反笑的大声叫好,叫两头斗牛出手再重一点,别像只软虾脚似的只会摆摆花架子。「爸你不能鼓励他们打架,为一时意气逞凶斗狠,说什么也是亲手足,真要兄弟结仇吗」那两个兔崽子还不停手,真要拚出个生死不成,他们眼里到底还有没有他「总要让他们把心底的气发泄出来才痛快,你是独子不了解兄弟间那股谁也不服谁的傲气,这两只小猴儿精力太旺盛,让他们发泄发泄也好,总好过暗地里算计,互扯后腿,光明正大的打一架才是光明磊落,你大概这辈子也感受不到。」儿子是生来富裕的二世祖,除了婚姻略有波折外,还真没吃过什么苦。直到两人打累了,再也没力气的躺在客厅大喘气,大字型的各据一角,谁也不看谁的微闭上眼,关月荷这才上前想看看儿子的伤势,可是沐东岳好像伤得更重,身为母亲应该先去看看别人的儿子伤得重不重,才不致落得厚此薄彼的罪名,说她独厚亲生儿。只是一见满身是伤的两个人她又怯步了,不知该走向谁,当母亲的谁不偏心自个儿孩子。犹豫不决之际,沐东轩已睁开通红的双眼,他略微不稳的起身,理理微乱的衣服和头发,明明嘴角破了肿了,他还能表现出神情自若的优雅样,朝父母、祖父轻轻一颔首,拿起放在一旁的西装外套搁在臂弯,转身离开。他是专程来打沐东岳一顿,那家伙的所作所为令修养一流的他终于忍无可忍,不为自己只为深爱不移的女子,他的怒是因为心痛,因女友的眼泪而痛到几乎没法呼吸。「大哥,你还活着吗」被打斗声吵醒的沐东峰顶着尚未梳理的鸡窝头,以脚尖顶了顶躺平的战败公鸡。「滚」「我不够圆,滚不动,下回我再试试。」啧真的好惨,用体无完肤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那张脸太精彩了。啧啧称奇的沐东峰不敢太放肆,轻踢了一脚后赶紧退得老远,怕大哥突然爬起来送他黒眼圈一个。倒是沐香云瞪了他一眼,认为他不该放马后炮,大哥都伤得那么重了还欺负他,有没有兄弟爱呀「东岳,你知道老二为什么动手吗」沐奚世居高临下的俯视脸肿成猪头的大孙子,语气不若以往的严厉。沐东岳缓慢地坐起,不时因全身发痛而皱眉,他一脚伸直一脚弯起的坐在地上,弯曲的手指不知沾了谁的血,他闷不吭声地将手指插入发间爬了爬头发。「以他的个性都忍不住发火,可见你真的做得太过火了,让他什么都不顾的冲回来揍人,他不是没本事和你争,而是不想浪费气力争他认为毫无意义的事,他从小就很真欢朵朵那丫头。」可是她太傲了,让他连连碰壁,才以另一种方式引起她的注意,就算不爱他也要永远记住他。「若是杜朵朵跟的是我呢祖父帮我还是帮他。」他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以为是自言自语。闻言,沐奚世发出笑声。「我从不敢小看朵朵那丫头呀她的选择岂容别人插手,你没听她口口声声地喊我臭老头,她的固执可不亚于我,而她的倔强你也见识过。」宁死不屈。明知道她可以不开那个刀,她真不进手术室又有谁勉强得了她,但她偏偏要接下挑战,即使随之而来的悲愤会将她向来抱持的信念击垮。沐东岳压抑的低音中似有哽咽。「我真的很想得到她,她让我有活着的感觉,我需要她。」皱纹深深地刻在面上,沐奚世轻声叹息。「我明白,谁不爱追逐太阳一般的女孩呢,可惜你迟了一步,她的心是不轻易停驻的风,纵使你二弟爱她至深也捕捉不到她」沐东轩离开老宅,回到他另外置产的屋子,吃力的移动沉重双足,嗅了嗔空气中的味道,然后满意地咧开肿起的嘴一笑。半掩的门一推开,浅浅的金色光芒从窗外洒落屋内,蜷着身熟睡的身影沐浴在阳光下,美丽的容颜宛若梦中的精灵,让人不敢亵渎,似乎轻轻一挥便会化入光里。看着看着,他沉醉了,无比庆幸自己拥有她。「沐东轩,你在干什么」杜朵朵从沉睡中醒来已是近午了,落入视线的第一抹影子是站在窗边的男人,窗外的光线太亮让她瞧不清楚他的表情,但是她知道那是他,她不小心爱上的「仇人」。「晒太阳。」他说出可笑但合情合理的答案。「晒你的头啦维他命c不足我建议你摄取一些柳丁、樱桃、奇异果等,保证你满足。」一个大男人做什么日光浴,他几时注重过这个,多跑几次健身房倒有可能。「吸吸满足,真是不错的提议,你看我从哪里吸起好,你白白胖胖的小脚趾,还是好捏的白馒头」他笑得有如色狼般地往前走了一步,胸口蓦地一痛才停住。「此c非彼吸,你少给我想歪了,我」突地,杜朵朵眼一眯,盯视的目光让人不安。「你受伤了」他笑笑地点头。「是呀伤得很重,我遇到一只顽皮的小野猫,她在床上可热情了,十根爪子捉得我背痛,还咬得我的肩膀都流血了,你说我该向她索取什么补偿」「少打马虎眼,我是医生,医术高明的外科医生,如果我连你走路的姿势不对劲都看不出来,我的医生执照可以还给医学院了。」还想瞒着她,当她眼盲了吗沐东轩苦笑着从窗边走近。「你可不要吓到。」「肢离破碎的尸体都见过,你还怕我被活人你、你是怎么回事,被卡车撞过」她冷抽了口气。「没事,和人练练身体呼轻点,你打算将我的手臂折断吗」没想到会这么痛。「沐东岳」杜朵朵没好气地猜测。他不意外她一猜就中,这丫头一向聪明得叫人惊叹。「打了一架,没什么,他伤得比我严重。」「伤到骨头了,一个礼拜内不准举重物,也避免拉扯,你」她想说什么又吞回去,狠狠地瞪人。「我想抱你,你不重。」他笑着弯下身,将欲起身为他包扎的女人压回床上,玩笑式的一吻。香肩外露的杜朵朵冷哼一声,气恼地将人推开。「你是太闲还是吃太饱了,干么跑去和沐东岳打架,你知不知道你今年几岁了,还当自己是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拳脚无眼,打瘸了、打残了、打爆一只眼了,你当我还救得回来」「为了你,值得。」他不后悔打这一场架,至少把大哥对她这份求之不得的心掐灭了,不会再有人对她苦苦相逼。「」值得吗她真的觉得他做了傻事,可是她的心被一股热意涨得满满的。「坐下,我帮你擦药。」杜朵朵下了床,很快地穿好衣服,她没有和男人睡了一夜的羞怯,神态一如往常的自然。她眼眶微带动容的湿意,细心地从医疗包拿出剪成方正的纱布、棉花、双氧水、碘酒、剪刀一字挑开。这是她的习惯,随身携带医疗包,意外发生时才能做急救措施,紧急处理局部外伤。「朵朵,我爱你。」沐东轩说出心底的话。敷药的手停顿了一下,她头也不抬,继续上药。「魔法是有时间性的,我不相信永远。」那是骗小孩的,让人相信世上有奇迹。「对你,一生一世。」他活着的每一天都无法不爱她。「我会老,会变丑,会满脸皱纹,但是冲到底的脾气不会变,固执又惹人厌。」她没办法改变自己,她到老都会是个坏脾气的老婆婆吧。「只要你是杜朵朵我都爱,你老我也老,你丑我不嫌,你满脸皱纹就做电波拉皮,反正你是医生,在自家医院做整型有打折扣,还有呵朵朵,你在瞪我。」她真可爱。「还有什么」杜朵朵有磨牙的冲动。「还有你的脾气冲我也不是第一天知道,既然我能忍受你二十几年,相信再过三、四十